世界上的人都靜止了 - 七十五、《就算在遙遠的未來》又聽到魔鬼的話(2)

一會兒後，我才慢慢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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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地上，是看台下的最旁邊，一片陰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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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下是一個背包，托著我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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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黃遙的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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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人也坐地上，我仰頭就看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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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她穿黃色的短袖衣，配黑色的短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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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了？」她問，用扇子替我撥風，「好一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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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還差多少？」我冷靜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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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的成績是十三分十五秒。」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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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的第一名是十二分五十三秒。」她說，「我是參考這個成績，來訂立十三分鐘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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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失敗了。」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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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失敗了？」她問，扭開水樽，倒水到毛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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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了這是一次測試，是變速跑的測試。」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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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檢討後，再改良它就可以了。」她充滿信心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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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濕毛巾敷到我的額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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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你剛才的感覺，下一次，你會想怎麼改？」她趁我還記得時候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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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想試試，直路的時候衝刺，彎路的時候慢跑。」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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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每一百米才轉一次？」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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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說，摸著額頭的濕毛巾，「每次休息的時間長一點，爆發的時間也久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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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我想加入臨場判斷。」我說，「有時候五十米就轉一次，有時候一百米才轉，根據當時的狀態來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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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她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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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拿出手機，在裡面輸入剛才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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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的情況，你的周圍還有很多人一起跑。」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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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人在最前領先，帶快了整體節奏。」她說，「也會有一群人，像團體一樣一起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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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情況下，參賽者要控制自己的位置，決定自己是要領先的人，還是加入群體等待突圍機會。」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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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情況下？」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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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一般情況，因為你不是用均速去跑。」她說，「每次衝刺都會超越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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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你就會發現跑內圈的人，每次都會阻住你。」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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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一同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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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路的時候才衝刺，是正確的！」我們一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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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會少一點人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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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了起來，接住額頭的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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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遙把這個假設記錄下來，就放下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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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拉筋！」她催促，收走了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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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說，伸直雙腿，雙手去碰鞋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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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孫冒仁那邊怎樣了？」我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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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媽媽到了，兩人正在聊天。」黃遙站起來，用手壓前我的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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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壓得更低，指尖超出了鞋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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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用幫忙嗎？」我辛苦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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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有廖愛河做主導，有劉文青和吳延弟做支援，應該沒有問題。」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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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完這邊後，我站了起來，把右鞋底拉向屁股，拉大腿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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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我單腳站著，有點累，又有點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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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遙在看著我，看我需不需要人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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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完筋，就去看看吧。」我邊拉邊說，「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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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失平衝，黃遙就扶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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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點。」她慢慢鬆手，「拉完就去找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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