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推廣你的小說吧！ - 甜虐對半的古風小說～《馨竹蘭書》強強聯手，尋找當年的真相！多年一別，小奶狗長成大帥哥！

第二十八章（送大家一粒甜甜的糖🍬

步至中途，周子蘭便發覺程霜凌的不妥，為何這段時間他總是悶悶不樂的？之前在葉華已是這樣，路途上也是這樣。

他到底因何不快呢？之前，周子蘭以為他是因私事而心緒低落，瞧他沒主動說，所以亦沒有多問。

不過，他失落已久，作為朋友的周子蘭是否因出於關心而詢問呢？若是問了，又怕他覺得自己多事，也許他根本沒當自己是朋友，也許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也許他會嫌棄自己麻煩。

愈來愈多亂七八糟的想法在腦海冒出，周子蘭趕忙搖搖頭，清空腦袋的胡思亂想。

不管怎樣說，他仍然是周子蘭的恩人，多次救周子蘭於水火中。現在，恩人失落，在情在理周子蘭都應關心他，看他是否需要幫助。

下定決心的周子蘭拍拍胸口，鼓起勇氣，叫停前面的程霜凌，「霜凌！」

程霜凌回頭，「怎麼了？」

翠綠的眼眸映入眼簾時，周子蘭的心跳頓然慢一拍。想說的話亦堵在嘴邊，說不出了。

瞧周子蘭不作聲，程霜凌蹙起眉頭，「怎麼了？是累了嗎？我們到旁邊的茶檔休息？」

程霜凌指著路邊的茶檔。

周子蘭瞟了眼茶檔，雖然茶檔地方不大，修裝殘舊，但勝在五臟俱全，不失為談話的好地方。總好過站走道上，食著沙塵談話。於是周子蘭便答應。

正愁著沒客人的老闆，瞧見周子蘭他們進來，便熱情地招呼他們，給他們最佳的位置，最好的服務。在他們坐下前，他還特意用抹布拍拍木檯以及長椅上的灰塵，以免弄污客人的衣服。

周子蘭安坐後，老闆彎著腰，慇懃地問：「客人，要喝什麼？」

周子蘭掂了掂自己腰間的錢包，輕飄飄的，真是令人傷感的事實！錢都去哪了？！

於是周子蘭厚著臉皮道：「要野茶吧。」

野茶，是市面上最便宜的茶種，因為它的茶葉來自隨處可見的野葉，所以其價格十分低，是貧窮人家的良物，是富貴人物眼中的不入流，他們認為野茶根本不能稱為茶。

老闆聽後，臉色馬上沉下來，站直腰板，剛才的慇懇都消失了。他瞟了周子蘭和程霜凌一眼，不屑地「哼！」，然後便轉身走了。

走回廚房時，他的嘴還嚷嚷著：「沒錢就別學人裝富貴了！裝得跟有錢人似的，還不是分文不值！」他絲毫沒有降低音量，是故意說給周子蘭和程霜凌聽的。

程霜凌想揮手喚他回來，換種好點的茶，周子蘭卻攔下了他，道：「別把錢花在無用的地方，何況他這種人，我才不想讓他賺我的錢！」

周子蘭故意沖著老闆的背後，大嚷：「我有錢沒錢，與你何幹？反正我有錢也不會讓你賺！」

老闆被她的話氣得臉紅耳赤，猛然跺腳，轉身走了。

周子蘭看著老闆落荒而逃的背影，眉眼彎彎，莞爾一笑，心道，報復成功！總算解氣了！

周子蘭回過頭時，卻發現程霜凌笑著看她，周子蘭歪頭不解問：「怎麼了？」

程霜凌笑著搖頭，答：「老闆肯定被你氣壞了！」

周子蘭雙手叉著腰，驕傲地答：「那當然！來者是客，不論消費多少，他都不應以這種態度待客！」

「能用錢緩和的事，何必生氣呢？」

周子蘭晃晃食指，「那可不行，雖然你有錢，但錢不能胡用，要好好存著。正如我師父所說沒錢是世上最淒慘的事！我可不想再靠樹上的酸果子過活了。」

程霜凌挑挑眉，「師父？你有師父？怎麼沒聽你提過？」

周子蘭頜頭，「我師父是正式領我入門做道士的人，可惜他在前幾年病逝了，他真的對我很好。」

「說給我聽吧，他怎麼對你好，你幾年前的生活，你之前的所有，我都想知道。你說吧，我想聽。」程霜凌柔聲說。

一句平平無奇的說話，卻像無雜質的小溪般，柔軟溫和，慢慢流入了周子蘭的心，溶化了外殼，觸動到深處的靈魂。

眼前的少年眉目如畫，五官端正，相貌絕佳，輕輕一笑，便能攝人心魄。然而，他的相貌已對周子蘭起不了作用。

周子蘭享受與程霜凌旅行的時光，無關他的外貌，是因他的性格和行為。與他一起，周子蘭覺得自己像被曬過的棉被裹著般，軟綿綿暖呼呼的，異常的舒服。陽光的氣味使人安心，程霜凌也是一樣。

不過，周子蘭又覺得和他相處如同觀看不定時的煙火般，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開始，煙火什麼時候會出現。當你以為這是平靜的黑夜時，「呯！」煙火毅然在半空縱放，令人措手不及，為之著迷，怦然心動。

對著程霜凌，周子蘭總是不自覺的臉紅赤耳、心跳加速，這是以前未曾嘗過的感受，周子蘭不習慣，想控制它，卻發現無法控制。而且這種跡象還日漸增多，剛剛只是對視，周子蘭的心跳便被擾亂了。

周子蘭也不知如何是好⋯

瞧周子蘭又呆著了，程霜凌挑挑眉，拍拍她的頭，寵溺地道：「怎麼了？怎麼又呆著了？是昨天睡不好嗎？」

周子蘭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她把腦海裏的想法先趕到一旁，提醒自己起初的目的。

於是，周子蘭把話題拉回正軌，她問：「對了，你沒事吧？怎麼感覺你最近總是悶悶不樂的？」

瞧她提起，程霜凌又回想起之前的事，他臉上的笑容淡去，眼眸裏的笑意逝去。

周子蘭又問：「你不如先說出來，也許我能幫你？」

程霜凌抬眸瞟了她一眼，不語，從長椅站起來繞到周子蘭身旁，坐落在她的身旁。

周子蘭盯著他，詫異地問：「你做⋯⋯」

話未說完，便戛然而止。程霜凌把額頭靠在周子蘭肩膊上，雙手攥緊周子蘭的衣袖，猶如向主人撒嬌的大型犬般。

程霜凌悶悶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言語，通過空氣傳入周子蘭的耳朵，他道：「你能不離開嗎？」

周子蘭蹙眉，疑惑地問：「什麼意思？」

程霜凌抬頭，從下而上看著周子蘭，眼睛裏裝著滿滿的失落，他道：「你有一日也會離開我⋯⋯像林墨。」

話落，他又低下頭，把頭埋到周子蘭的頸肩位。

周子蘭終於明白程霜凌失落的原因，原來是怕自己逝去啊。她不禁噗哧一笑，想不到平日威風凜凜的妖王大人，竟有如此小孩子的一面。

她拍拍程霜凌的頭，「沒事的，縱使我走了，我也會伴隨回憶活在你心裏的。而且生離死別是人生常態啊，妖王大人！」

周子蘭的話程霜凌都懂，但他還是不能接受，他的頭在周子蘭頸間蹭來蹭去，像是在表達自己的不滿。

周子蘭被他弄得脖子發癢，於是她把程霜凌的頭推開，雙手棒著他的頭，把他向著自己，道：「死亡是無法抵抗的，所以我們更應珍惜眼前人，腳下的時光啊！」

話落，她還捏捏程霜凌臉蛋，道：「而且你承諾過，要好好保護我的，所以我不會那麼快就死。」

程霜凌點點頭，攥緊周子蘭放在自己臉上的手，堅定地道：「嗯，我不會讓你死的。」

曾經周子蘭亦十分討厭死亡，討厭它把自己所愛之人都帶走。

可是，後來周子蘭想通了，有些東西是死亡帶不走的。

是回憶以及他留給你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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