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欸!光你看那裡!」
「不就是城牆嗎,這早就看過了吧」我和奈兩人現在正坐在前往北城區的列車上,沿途的風景讓從以前就沒離開東城區的奈驚呼連連,沿途像個小孩子似的一直大呼小叫。
「不是啦!你看看那個!超級巨大的雕像欸!」
「那是英靈殿的標的物吧,旅遊手冊上都有寫阿」昨天晚上在那聽完輕浮小哥說的話後還是沒什麼進展。他根本不知道那顆石頭到底是什麼東西,但他也有撿到一顆小石頭,更剛好的是那顆石頭和我的石頭本來似乎是黏在一起的,上面的裂紋完美的契合在一起,那小哥也沒說什麼就把他撿到的石頭送我了。
不過這樣看來原本的石頭少說也有一個拳頭大,現在我身上的兩顆石頭頂多只能稱為碎片,不知道這樣下去要收集全所有碎片還需要多久阿……。
「吶,光,我們等等去英靈殿看看吧!」
「我們又不是來觀光的!妳也稍微給我認真一點啊!」阿,好像有點太兇了……。
「對……對不起」原本還神采奕奕的奈瞬間就變得垂頭喪氣了。
「知道了啦,不過不能待太久喔,我們還要找人呢」
「……真的嗎!?太好了!」妳也真的是很好應付欸……。
「總感覺北城區比東城區跟南城區還要冷清欸……?」
「正常的吧,畢竟北城區主要是住宅區,雖然也有觀光景點,但還是遠遠比不上那兩區阿」
「那麼就事不宜遲,朝英靈殿前進!」
「喂等等,妳也慢一點啦!」哪有女孩子拉著男生在街上暴衝啦,給我冷靜點啊!
『咕嚕嚕——』奈這聲肚子叫簡直響徹天際,路人紛紛把視線轉了過來。
「……」
「我說阿,妳先冷靜一下,我們先去吃個午餐吧,好嗎……?」
「……」喂喂喂,妳等一下阿,不要就這樣哭出來啊!
話說自從來到中央後吃了那麼久難吃的醫院餐,結果反而養成了不細細品嘗食物的習慣,我好像還真的沒有仔細品嘗過中央的食物欸……。
中央每個城區由於產業與氣候都有些差距,所以常見的菜色或料理方式也都不太一樣。
東城區到處都是高檔料理,許多看也沒看過的食材用精細的擺盤還有醬料點綴,簡直就是活生生的藝術品,但價格高的嚇人,而且分量稍顯堪憂,所以我沒有很喜歡;南城區由於有許多農田和牧場,所以食物都是以蔬菜和稻米為主,調味則是走清淡路線,缺點是肉類不太常見,對我這種肉食主義者來說還有點難習慣,奈倒是吃得很開心就是了。
而北城區由於臨海,所以有很多的港灣,漁業和貿易都相當發達,食物當然也就是魚類或是其他國家的貨品,北城區也可以算是整個中央文化最多元的區域了。
服務生將菜餚一一端上桌,作為主食的是外國進口的米飯,經過大鍋翻炒後混合特別的醬汁,再拌入少許的肉末與菜丁,做成一道色香味俱全的炒飯,飽滿的米粒吸附醬汁後變得彈牙且入味,肉末與菜丁在豐富味覺的同時也增添了不同的口感。
再來被端上桌的是開胃菜,看起來是某種涼拌小菜,外觀五顏六色的十分吸睛,夾起來後大口吞下才發現這道開胃菜不僅僅是外表那麼簡單,同時運用了兩種醬汁卻毫無衝突。首先在嘴裡擴散開來的是濃郁的鹹香味,驚醒了原本昏昏沉沉的味蕾,緊接著咬下滿口的蔬菜,從中併發出的是與其完全融為一體的清爽酸辣醬,輕柔的酸味將濃重的鹹味沖刷而去,微微的辣味伴隨著酸味起舞,完全打開了我的食慾。
而最重要的主菜也在這時被端上了桌,塞滿整個盤子的是一條大大的清蒸魚,些許紅紅綠綠的菜末被撒在上頭,雖然外觀比起開胃菜沒那麼顯眼,但其飄散出的香氣壓倒性的強大。用筷子輕輕夾起,被蒸的恰到好處的魚肉瞬間就斷開,配上米飯一同送入口中,飽滿的湯汁從魚肉中噴發,再被米飯吸收後融為一體,從口中滿溢而出的香氣縈繞著整個餐桌,一口魚一口飯根本停不下來,回過神時原本還滿滿的飯跟菜都已經空空如也了。
「借過借過!湯很燙喔!」伴隨著服務生的大聲吆喝,一大鍋冒著濃濃白煙的湯被端上桌,說實話第一眼總覺得這鍋湯很普通,沒有濃郁的香味、也沒有光鮮亮麗的外表,就只是一鍋褐色的清湯而已。
「記得要配飯一起吃喔」服務生似乎看出我們是外地人,所以在離開前小聲提醒了我們,不過配飯一起吃會比較好吃嗎,我怕飯本身的味道反而會被沖掉欸……。
把所剩無幾的米飯放到碗裡,淋上冒出陣陣白煙的熱湯,稍微動動筷子把黏在一起的飯粒打散,接著稍微吹散瀰漫在碗上的熱氣,一口氣把飯和湯同時送入口中。
「!?」這是什麼味道?湯和飯的味道完美融合在一起,由米飯打頭陣,帶出了鹹香的氣味,浸泡過湯汁的米飯口感別有一番風味,正當我還沉浸在米飯的全新面貌時一道大浪鋪天蓋地而來,那是用某種魚類長時間熬製而成的湯頭,它的到來並沒有奪去米飯的風采,反而以自身的清淡化解飯吸附過多醬汁的油膩感,同時米飯的香味也襯托出了湯頭的鮮甜。充滿著大海的鮮甜的湯頭與富含大地恩惠的米飯一搭一唱,譜出了海與陸的完美合奏,清淡的湯頭也正好給經歷了一頓大餐的胃袋很好的休息。
最後老闆娘看我們吃的那麼開心似乎也很愉悅,在我們準備離開前還送了一包烤餅給我們當點心,裡頭飄出了陣陣的香味,不過很可惜,經歷了好一頓盛宴的肚子已經沒有空間了,所以就留到下次再享用吧。
「心情好多了嗎?要出發去英靈殿囉」
「嗯嗯!出發出發!」看樣子奈的心情也好多了,雖然她活蹦亂跳是挺麻煩的,但也總比垂頭喪氣好嘛。
北城區的街道相對冷情,畢竟住宅佔了整個城區總面積的二分之一以上,有時會看見孩童在街上奔跑嬉戲、或是看到街訪鄰居們在談笑風生,一切都是那麼的和平、那麼的普通,對阿……就像以前的鎮上一樣……,要是沒有發生那場災難,鎮上的大家還會像這樣歡笑嗎……?
「光?怎麼了嗎?」
「不,沒事,稍微恍神了而已」
「真的嗎?如果有什麼困難要記得說出來喔」
「知道啦,我可沒軟弱到需要妳來替我操心勒」
「什麼嘛!虧我那麼擔心你,哼!」
「我沒事啦,真的沒事」
「那我們來比誰先跑到英靈殿,預備,出發!」
「欸妳偷跑!等一下啊!」真是的,我到底在幹嘛阿,一切都已經發生了,沒辦法挽回的事情再怎麼糾結都沒有用,我能做的也就只有活在當下了。人要不斷跨越障礙才能有所成長對吧,伊昂叔叔。
「我先到了,贏的有什麼獎品嗎?」
「不……不公平啦……你跑得太快了……」
「偷跑的人可沒有資格喊不公平喔」
「唔……那獎勵是這包烤餅」
「這包烤餅本來就是我們兩個共享的不是嗎?」
「唔,所以說全部給你嘛……」
「我才不要勒,等一下我自己吃完妳又要難過了,不然這次先欠著吧」
「那……我可以吃烤餅了嗎?」
「妳未免也餓得太快了吧……」
「跑步很耗體力嘛,嘿嘿」最後我連一塊烤餅也沒吃到,那個小袋子就被清空了,她是哪來的暴食怪阿……。
英靈殿外觀就是一座純白的大宮殿,屋頂有一座顯眼的雕像,聽說那是建立中央國界的大英雄,也是騎士團最初的創始人。走進宮殿後會看到好幾座通往地下的樓梯,這裡的英靈們是依據生前做出重大貢獻的領域來分類的。最常見的是在戰爭或抵禦魔獸上有重大貢獻的戰士、也有一些是在靈氣或法術的研究上有著重大貢獻的博士、還有在外交或經濟方面做出重大突破的官員,但這些都不是我們今天的目標,奈二話不說的走到『其他貢獻』的樓梯前,她似乎是要找一位以不求回報救助上萬人的醫者,那位醫者似乎也促進了中央大醫院體系的成立,算是奈的超級大前輩吧。
「我跟你說喔,在過去中央還沒有建立時到處都在戰爭,人與人之間互相猜忌,卻又要抵禦魔獸的威脅,大家都只能活在恐懼的陰影下,所以那時候被稱為『黑暗時期』,直到一行人的出現才打破了這片壟罩於全人類之上的烏雲」奈現在說的這些東西都是被記錄在國冊上的正史,對於習慣現代安逸生活的我們來說應該很難想像當時的狀況有多麼慘烈吧。
「我知道,是勇者一行人對吧」雖然說是勇者一行人,但他們做的事情並不是打倒魔王之類的,畢竟魔王這種東西只存在於童話故事裡。勇者一行人所做的僅僅只是聯繫起了人與人之間的牽絆,使人們能夠團結一致守衛家園,但也是這一點點的改變促進了中央的建立,人們變的團結、變得堅強,從那之後人類這個種族開始在世界各地萌芽,時至今日人類已經是世界上規模最龐大的種族了。
「對,勇者一行人各司其職,有人負責擊退魔獸、有人樹立各項建設、有人搭建族群與族群間的溝通橋樑,但那些都太普通了,我要來找的是……」談話之間,我們已經走到了英靈殿的地下深處,這裡佇立著許多為紀念偉人而建的雕像,奈最終在一具大型的女性雕像面前停下了腳步。
「教育與救助的大英雄—奈」對,這位大英雄也叫做奈,兩人都沒有姓氏,不知道是單純的巧合還是……?
「在那個生靈塗炭的時代救助了上萬人,同時還推動教育,儘管沒有多少人注意到她的貢獻,但對我來說她無疑是勇者一行人裡最偉大的」就是很典型的默默付出型吧,她的貢獻同時促進了醫療與教育體系的建立,應該說,就算沒有其他的貢獻,光是救助了上萬人的壯舉就已經足以被載入史冊了,勇者一行人還真是偉大阿……偉大到令人覺得遙不可及……。
「光,我從以前就立志要成為這樣的大英雄,但是……好像很遙遠呢……我能做到嗎……」
「真是的,說啥呢,妳不是至少已經救回我的命了嗎?抬頭挺胸阿,就算現在還做不到,只要花上十年、二十年,總有一天能達到那樣的境界對吧」這句話在跟奈說同時也是在跟我自己說,如果真的有朝一日能夠成為像英雄一樣偉大的存在,那我還真想試試看阿……。
「勇者與普通人的差別只在於勇者願意做出那一小步的改變,儘管前方充滿著未知仍然能鼓起勇氣為後人開闢一條道路,只要願意付出那一點點的勇氣,人人都是勇者」這是以前伊昂公爵曾跟我說過的,雖然他可能不這樣覺得,但在兩兄妹眼中他早就已經是勇者了吧。
「光……?」
「阿,抱歉抱歉,總之阿,夢想這種東西要是沒有難度就不叫夢想了對吧?」
「嗯!我會努力的,絕對,絕對不會放棄。對了光,那你的夢想是什麼阿?」
「呃……這個嘛……」我還真的沒想過,老實說我現在也只想跟普通人一樣安穩度日而已啊……。
「什麼嘛!我都已經說了,你也要講啊!不公平!」不不不,我是真的沒有想法阿。
「嘛……這個……姑且也是想要成為英雄……吧?」我在騙誰啊……。
「噗,好老土的夢想」
「笑屁阿,你還不是半斤八兩!」
「才不一樣勒,我想成為的可不是普通的英雄」
「但不也是英雄嗎,是有差喔!」
「差很多啦!差很多!」
我們就這麼吵了快一個小時,吵完都時都已經中午了,不過奈似乎還沒有盡興的樣子,去吃了午餐後她又拉著我跑去看其他的英雄,簡直就是小導遊上身,不管是哪位偉人她都能口若懸河說個不停,不過也多虧她不厭其煩地講解讓我的見識豐富了許多。
今天一不小心就睡到快中午了才起床,也是時候繼續尋找萊恩他們了。我們依照奈問到的地址在街上到處尋找,第一次來到這裡還是不太熟悉地址的辨別方式阿……,到了下午才終於找到地址上的那條街,不過這條街也太華麗了吧?與其他街區常見的矮房不同,這條街上幾乎都是獨棟式的小豪宅,明顯看的出來住在這裡的人一定不簡單。
來到了目的地,這間屋子給人的感覺有點突兀,一旁的建築都是像高科技住宅或是宮殿那樣富麗堂皇、金光閃閃的樣子,但這間房子卻是走小木屋的風格,門前的小庭院除了一組供平時喝茶聊天的座位以外也沒有其他裝飾,單看外表我還以為是在森林裡的獵人小屋呢。
『叮咚叮咚』按了幾下門鈴後馬上就有一位穿著正式的老先生跑來開門了,看他的行為舉止應該是有訓練過的,大概是管家一類的人吧。
「請問兩位有何貴幹?」管家先生的聲音很老陳,感覺就像是見識多廣的賢者。
「我們是來找萊恩和萊菈的,這個地址是指這裡沒錯吧」我把奈問到的地址出示給管家先生看。
「萊恩少爺和萊菈小姐嗎?知道了,我這就去通知主人,請兩位先在門外稍作等候」說罷管家先生便轉身緩步走進房裡了。過了不久後管家先生又緩步走了出來,後頭還有另一位中年女性,她穿著一件素色的毛大衣以及深褐色的長裙,披著一件淡卡其色的披肩,整體看起來非常的樸素,但身上卻散發著某種高貴的氣息,想必她就是這間屋子的女主人了吧,姑且先稱之為諾布阿姨好了。
「兩位是要來找萊恩和萊菈他們的嗎?」
「對,請問他們還好嗎?」
「他們的身體都很健康,但似乎有些心事。你們要找人的話,他們倆前幾天就離開這裡囉」聽她說萊恩和萊拉他們倆自從被接來中央後便借住在這裡了,不過他們似乎一直鬱鬱寡歡,直到前天突然說他們要去尋找朋友,跟阿姨借了些錢後便出發找人了,他們說的朋友……大概就是我吧。
「對了,那你們又是誰?」
「呃……我大概就是萊恩他們要找的那位朋友……,之前因為身受重傷所以住院了,不久前才剛辦理出院想要來找他們」
「啊……那還真是糟糕,他們似乎也不知道你在哪,所以打算四處亂找」四處亂找是誰出的餿主意啊……他們倆是笨蛋嗎?
「那麼,請問您知不知道他們有可能會先去哪裡呢?」
「這一帶我們都很熟了,但之前都沒有聽過你的消息,所以他們應該會先去其他城區找吧」
「是嗎……謝謝您的資訊,奈,我們走了」
「啊,可是……」
「可是怎麼了?」
『咕嚕——』
「我好像餓了……」
「妳是哪來的暴食怪啊……今天都吃那麼多東西了怎麼還餓這麼快。」
「對不起嘛……」
「不然先進來住一晚吧,都已經快晚上了,休息一下明天早點出發也不遲」
「光……」不要用那楚楚可憐的眼神盯著我還拉袖子啊……。
「真是的……好啦好啦,就只有這次喔。」
「耶!晚餐晚餐!」奈也毫不猶豫的直接衝進屋裡,多少道個謝阿妳這暴食怪……。
「那麼今天就先叨擾了。」
「不會不會,我也需要有個人來陪我聊聊天嘛」太好了,阿姨看起來還算是蠻好講話的,我還擔心她會不會是很苛刻的人勒。
「謝謝招待」今天的晚餐說不上豪華,應該說,住在這麼富裕的街區卻吃得這麼普通著實讓我意外,主食是麵包配濃湯,其他還有一些很平常的小菜跟肉類,感覺就像是路邊的小餐館會看見的菜色,不過的確挺好吃的,對小鎮的懷念感逐漸湧上心頭。
「我吃飽了!那我先去洗澡!」她也真的是完全沒在管禮數的欸……,奈大口大口地把最後一碗濃湯灌完,大呼過癮後便快速的衝去浴室泡澡了。
「她還真是有活力呢,呵呵」
「嘛……算是吧……」老實說已經活力過頭到有點麻煩的地步了。
「你是兩兄妹的好朋友對吧?那麼就趁這段時間稍微跟我說一些他們倆的事情吧」阿姨似乎對萊恩和萊菈的事情很感興趣,不過一直沒有機會當面問他們。
「他們倆嘛……」我們走到了客廳的大火爐前,坐在一旁的木製搖椅上,聞著木頭香、感受火爐傳來的陣陣溫熱、望著窗外清澈的星空與高掛的月亮,開始回憶起我與他們倆的各種回憶。
阿姨她似乎還不是很了解兩兄妹,我在說過去發生的各種蠢事時她頻頻的笑出了聲,看的出來儘管不理解,她還是很積極地想要幫上兩兄妹的忙。我也接著述說起鎮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森林中的蟲鳴鳥叫、以及各種奇聞趣事,她聽得很開心、我講得也很開心。仔細想想,雖然我在那座小鎮飽受歧視與欺凌,但各種令人開心的回憶還是留存在我的心頭,害我也有點犯思鄉病了。
「是這樣啊……原來那座小鎮是這麼快活的嗎,伊昂他做的不錯嘛」
「恩,伊昂叔叔他真的很了不起」他真的很了不起,要是沒有那場災難的話……。
「怎麼啦?你好像有點心事喔?」
「嘛……過去發生的一些事情讓我有點內疚……」
「內疚嗎?嘛,如果是伊昂那小子的話應該會笑著說跨過去才能進步吧,他從小就樂觀過頭了,不過也是這樣他才能領導大家吧」
『人總是會有害怕的事物,要跨越過去才會有所進步,而每當你跨越一樣恐懼,總是會有另一樣使你害怕的事物襲來。人類就是這樣阿!不停的跨越恐懼跨越難關才能持續前進,也是因為這樣,人的可能性是無限的』嘛……雖然內疚和害怕不太一樣就是了,不過你想表達的大概就是這樣吧,伊昂叔叔。
「嗯?怎麼突然笑出來了?」
「不,已經沒事了,我已經想通了」對啊,我可不能在這裡躊躇不前,大家都在為各自的夢想而努力,只有我呆在原地無所事事的話未免也太不公平了,得好好找個目標了,我可不想被伊昂叔叔嘲笑阿。
「想通了是嗎?那就好,那兩兄妹可是很擔心你呢」
「那還真是辛苦他們了,我之後再找個機會像他們道個謝吧。啊對了,實在是非常抱歉,由於我們兩個身上的錢已經所剩無幾了,能麻煩阿姨稍微借我們一點錢嗎,之後一定會還的」
「哈哈,你和他們倆還真像呢,前幾天他們向我借錢的時候也是這樣講,萊恩還差點下跪求我呢。放心吧,需要多少我都給,只要你答應我一定會找到他們」
「這是一定的」
「啊,不過話說回來,前幾天他們也沒拿多少錢就打算出發了,那點錢買完列車票後也沒辦法撐太久吧……」
「欸?那不就……?」
「恩,我猜大概再過幾天他們就會因為沒錢而跑回來了吧」這……也太蠢了吧……。
「還是你們就乾脆在這裡多待幾天,等他們回來時給他們一點驚喜?」
「欸?不,可是這樣一直叨擾您好像也不太好……」
「沒事沒事,關於那座小鎮我還有很多事情想聽呢」
「嘛……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嗯?光,你們在聊什麼啊」
「蛤?我們就……!?」
「嗯?怎麼了嗎,你的臉怎麼紅成那樣?」
「白癡啊!趕快去把衣服穿上啊!」
「又沒關係,反正有包浴巾阿」
「很有關係!麻煩妳稍微有點羞恥心好不好啊!」
「切,你是老媽子嗎,管好多喔」
「是妳太不自重了!趕快去穿衣服啊!」
「好啦好啦」說罷奈就嘟著嘴邊碎念邊去房間裡更衣了。
「哈哈,你們的感情還真好阿,話說她到底是……?」
「感情很好嗎……姑且算是吧,唉……。她是之前我在中央大醫院時的護理長,好像是要出來旅遊所以碰到的,然後就莫名開始跟著我一起找人了」
「侯?感覺不單純喔?」
「還請您別再笑我了」
「哈哈,好啦好啦,時間也晚了,你先去洗澡吧」
「好,那恕我先失陪了」
轉眼間又過了好幾天,說實話我還是不太習慣有管家幫忙弄東弄西的感覺,這幾天我們又聊了許多事情,我說了一些以前小鎮的回憶、奈說了一些在醫院裡遇到的各種怪人、諾布阿姨也講了一些關於中央的資訊,但儘管我們都已經說了這麼多,萊恩和萊拉還是遲遲沒有回來,明明他們手頭的錢應該是沒辦法撐那麼久的,難道是忘記先買好列車回程票就把錢花光了?不對,他們應該還沒有蠢到這種地步……。
「抱歉了阿姨,我們可能要先離開了,我有不好的預感」
「沒關係,你們就去吧,這幾天我很開心喔」
「非常感謝您的包容」像阿姨鞠了躬帶著她給的錢,我和奈便重新出發了。
「加油喔,記得要平安無事的回來」伴隨著阿姨與管家的揮手道別,我們漸行漸遠,最終那棟木屋已經消失在我們的視線裡了。
「吶,光,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阿?」
「嘛……我也不知道,但以他們的個性應該會先從較近的地方開始找,所以我們先去西城區吧」希望他們不要發生什麼意外才好啊……。
ns 172.70.178.89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