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知道父母那件事的真相之後已經過去了兩天了。我仍然感到失魂落魄。父母逝世的畫面給我的感覺到現在仍像身歷其境,我還是有很多問題想不通。最後,我心中有了一個念頭:或許我能夠到其他世界看看?其他的次元應該會和我出生的有所分別,可能比較和諧,也可能更加混亂。我感覺找出差別在於哪裏的話,我有可能找到屬於自己的答案。帶著這個念頭,我憑感覺選了一個我決定要去看看的次元,按照Laura提供的傳送裝置把自己傳送到那裏:
當我再次睜開自己的雙眼時,我已經達到了一個和最終樹界截然不同的地方。放眼望去,我似乎出現在市郊……不,那甚至不能算上城市,只能算是一個由一堆廢鐵堆砌而成的貧民窟,我離那堆建築群約有兩三公里路程。整堆建築全只有鐵片本身的灰色,以及那些鐵片氧化生鏽得來的棕色鏽斑。除了這個貧民窟,附近的環境第一眼給我的印象,就是一個工業污染極為嚴重的地方,完全看不見藍天。
但我並沒有在意這些,開始向那個貧民窟進發。我想要看的是到底其他世界的人的生活方式和我所出生的有沒有區別,而要做到這點,就當然要去一些有人的地方。只是我還是會盡量隱蔽自己,一方面我不希望對這裏的人構成太大麻煩。另一方面就是我本身就不想和其他人有太多交談,始終我與人溝通還是有些障礙。幸好的是我前往貧民窟的時候,一路上也沒有遇到任何人。只是我走了將近兩小時之後,發生了一件事引起我的注意:
「砰!」
一巨大的槍聲把我嚇著了。我知道槍聲大概是如何的,但是我以來一直只在電視劇或新聞中聽過槍聲,從來沒想過親身經歷的槍聲會是如此震耳欲聾,而且這樣具壓迫感,難怪我看到不少在開槍時會帶著耳罩的人!我不敢想象近距離聽到這下槍聲,而且被它打中的人到底有多麽痛。出於好奇與擔心,我循著聲音來源在草叢中走著,生怕引起其他人的注意。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luz1pBOY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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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數分鐘之後,我終於隱約看到槍聲來源:是幾個人圍著一個非常瘦弱,可以肯定是營養不良的女生。她有一頭暗金色的短髮,髪長及肩,最大的特徵是頭上的呆毛。而看著她那虛弱到皮包骨的身體,我仍大概看得出她是個未成年的女生。我看見她的長相並不差,只是她過於虛弱,看她的樣子連站穩都有些吃力。我從暗處看著這片景象,同時我開始注意到站著的女生的表情:她的表情是扭曲的,憤怒的眼神像是想要把在場的所有人殺了一樣,同時有一種無法説出的痛苦。我想知道,到底她經歷了什麽導致她這麽仇視那群人,和她現在的心理狀況。於是我決定再留下觀察一下。直到我看到圍著女生的人做出了下一步的行動,我知道自己必須做些什麽了:
「我可不可以在這裡就地享受一下,錢在這裡。我現在給你」我看著一個穿著中世紀貴族服裝,衣著光鮮的人拿著幾張像是鈔票的東西在對另一個中年,看上去也不是窮人的人在説:
「當然沒問題,想怎樣來也隨便你。」隨後中年男性叫旁邊一個持槍,年紀較輕,外貌與他有點相似的男性,看上去像是他的兒子的人。把他手上的箱子交給西裝男性。而中年男性補上一句。
「記得用裏面的黑色膠紙封住她的口,不然碰到她的話她就會不停尖叫,這樣的話先生你就無法好好享受了。」中年男性説著,同時示意身後的兩三人把女生按在附近的一顆樹上,弱小的女生根本無法反抗他們幾個。貴族男性先是在箱裏找出一卷黑色,類似強力膠紙的東西繞著女生的下顎纏上幾圈,把她的嘴巴封的死死的,再拿出一個類似手銬的東西,把女生雙手拴在樹後。女生雙手被反捆在樹後,導致她站的非常辛苦。男生開始不停撫摸女生,讓她不停的掙扎。之後,貴族男性開始嘗試解開女生身上的衣服。到這一刻,我開始意識到他們想要對那位女生幹什麽了!我沒想到,沒想到為什麽眼前衣著光鮮,一副成功人士相的人,居然能對一個這樣虛弱的女生做出這種事。他不是應該成為帶領社會前進的人嗎?為什麽會是做出這種惡行的人?
看著眼前的女生因為被封口無法説話,只能夠拼命「唔唔」地發出聲音,同時嘗試掙脫他們。但是我想她心裏也知道這是沒有用的:除了藏起來的我以外,這個地方人煙稀少,甚至我走了將近二十分鐘也只看見他們幾個人。即使女生沒有營養不良,我想她也沒有足夠力氣跟幾個強壯男性抗衡,虛弱到幾乎連力氣也使不出的她就更加沒有希望了。從暗處看著這一切,開始在想辦法幫助她的我,突然有了一種不自然的感覺。我回頭一看,發現原來女生已經看見了我!儘管被幾個人制服著,她仍發現了我。她看著我的神情我絕對不會忘記:她看著我,我能從她那既悲傷又懇切的眼神中,感覺到她正在哀求我。哀求著我伸出援手、哀求著我能帶她走出她現在經歷的地獄、哀求著我能給她一段不需要受那些人欺壓的人生。看著她這樣看我的眼神,讓我有一種特別的感覺。我似乎感受到她現在是多麽痛苦:無法反抗眼前這幾個人的絕望、知道自己將會失去尊嚴的痛苦、還有看著作為她的唯一希望的我可能會離她而去,讓她唯一得救的希望也幻滅掉的那種感覺。
女生的眼神堅定了我伸出援手的信念。我沒有再想任何辦法,而是選擇直接走出自己藏身的草叢,嘗試阻止那幾個人的行徑:
「你們……」我的出現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那幾個男性開始竊竊私語,似乎在商量著如何打發我離開。我只説了一句:
「請……」雖然我知道這個時候我更加要鼓起勇氣,但是現在的我對於陌生人還是有一種恐懼在,不敢直接向他們要人。儘管如此,我還是知道自己有一個很大的優勢,就是他們赤手空拳沒有可能對我的金屬身體構成傷害,我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他們那把槍。過了一會兒之後,他們開口了:
「想必兄弟一定是一位騎士吧?你是哪位貴族麾下的?我們現在在服侍Edward男爵,你來到這裏是想做什麽?」其中一位衣著比較光鮮,看起來也是個文人的男性拿出了一袋東西給我,拿上手那袋東西重量還有金屬碰撞的聲音,我知道他們的意圖:他們打算用金錢收買我,讓我就此離開。
「我……不要錢。我……只想你們……」我還是因為緊張沒有辦法在他們面前好好説話,甚至我心裏在暗暗責怪自己為什麽這麽重要的關頭還是不能擺脫這個問題。文人開始有些不耐煩,但仍然一副曉以大義的樣子和我説話:
「我們伯爵正在和這位小姐享樂,希望你不要影響他們的興致,在附近把把風就可以了。放心,我們還有更多給你的報酬。」我還是想不到辦法勸他們交出女生。我又不敢主動出手,這樣我就反而變成了挑起事端的那個。
最後我再緊張下四處張望,發現天上有一個很大的雨雲,應該很快就會下雨。我突然靈機一觸,想到了一個辦法,同時慶幸自己剛才也無意中做到這辦法要成功的關鍵:我沒有從一開始就說出是來救人的,沒有引起他們的戒心。
我沒有再作太多思考,立即説出我想的事情:
「這裏快下雨了……我們快點找個地方避雨吧。這女生還是我替你們搬吧……免得男爵辛苦。」文人看了一看天空,對那個貴族説。
「原來你來到是想提醒我們這個吧。大人,真的快下雨了。我們還是帶這女的到其他地方慢慢享受吧。騎士兄弟,這小姐還是我們帶走好了,不用勞煩你了。」
雖然我的確成功讓他們暫時停止對女生的凌辱,但是我仍是做不到最重要的一件事:讓我接觸到這個女生,再一次過把我們兩人傳送回去。不過這個暫時來說不是問題,我大可以先跟他們一起走,稍後再想其他辦法。況且我也一直有留意著我那4小時的CD,還剩十多分鐘,因此就算現在我立即接觸到女生,其實也沒有意義。
就是這樣,我和他們一起找到附近的一個山洞,暫時在那裏「避雨」。他們很快就嘗試繼續他們剛才做的事情,我害怕現在我再説什麽會引起他們的懷疑。這時候的我,卻因為遠離正在交談的他們和掙扎著的女生而發現到其他東西:
「這是……這樣行嗎?我該冒這個險嗎?」我看到的,是洞穴裏面最深的地方有一隻熊,看起來是在冬眠。我以前看過一些紀錄片,知道棕熊的一些習性,例如牠們是不會隨便去攻擊人類的,還有遇到牠們要怎樣做。雖然我感覺面前的人並沒有十分了解動物的人,他們的唯一一把槍也因為嘗試制服女生兒放在一旁,他們無法以此防身。因此這樣做很冒險,也可能會讓幾個男性遇上危險。就算他們會對一個女生做出那種事情,我也不能隨便傷害他們,因為他們也是人。
不過我還是決定拼一把,我有信心現在的自己能夠阻止棕熊傷害這裏的人一段時間,畢竟我的身體比一般人硬上許多。我撿起了一塊小石頭,扔向那隻棕熊。牠被石頭扔中之後醒來,在注視我一會兒之後站了起來,我知道這個動作並不是表示牠會立即攻擊,只是一個警戒的動作,但是我也知道這種狀況不會持續太久,只要這種形勢持續下去,牠遲早會發動攻擊。而其他人聽到另一把呼吸聲以後也注意到棕熊了。看見有人想要尖叫、一個人想要立即衝過去拿起槍,有一兩個甚至想立即逃跑,我立即叫他們冷靜:
「照著我的指示做……大家不要發出任何聲響……慢慢退出洞口。你們手上的槍未必能夠一槍殺死牠,相反,這會讓牠立即發動攻擊。所以別嘗試拿槍。依我指示,慢慢離開洞穴。」
我甚至用了手勢示意,他們擔心生命有危險,也似乎感覺我説的應該靠譜,就照著我説的做。而我就是慢慢接近被綁起來的女生,把她抱起。我示意他們一個接一個的退出洞口,我就是看著他們確保所有人都走了,同時留意著棕熊。我猜自己現在背對著熊逃跑有可能會導致棕熊立即攻擊,並沒有輕舉妄動。這時候棕熊大吼一聲,我聽到外面的人立即尖叫逃跑。
至於我抱著的女生雖然被封口,但仍然因害怕發出了很大的聲浪,這時候我看到最後一個人跌跌坐坐的快要離開洞穴了,我遮住了女生的雙眼,不讓她盯著熊。她沒有直接看到熊之後稍微冷靜了下來,聲浪的降低也讓熊的情緒稍微安穩了下來。同時我也盡量避免直視那隻熊,只是看著牠的前肢,直到確認最後一個人也安全之後,我才慢慢退出去。
離開洞穴後,我檢查一下傳送器上的時間,立即按下傳送器的按鈕,把我和女生傳送回最終樹界。我知道幾個男性已經安全:他們已經在驚慌下四處逃竄,已經只顧著逃命,應該不會再留意這個女生的去向,因此我能無後顧之憂的回到最終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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