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 - 第二集第三章 05 快樂

「剛剛那頭怪物是什麼魔物？」

和愛麗絲一起跑進安全房間的謙浩，這麼問著。

「牠的名字叫帕祖祖。在巴比倫尼亞神話中是散佈疾病、飢荒、乾旱的惡神。但有趣的是，面對這樣的惡神，阿卡德人還會將牠製成雕像並當作護身符帶在身上。其理由是這樣能驅逐其它惡魔，好讓阿卡德人避免疾病和不幸的侵擾。」

聞言，謙浩理解似的點了點頭，道：

「那現在要怎麼辦？」

「只能等牠離開這一帶再說了。」

「嗯。」

言落，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閉目跪坐的野田小次郎。此刻的他已恢復原先那平靜的模樣，好似前不久那個雙瞳夾帶仇恨和憤怒的他是另一個人一般。

見到野田小次郎已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愛麗絲走到他面前，說：

「野田小次郎，感謝你幫我擋下志赫朝我射來的子彈。我不想干涉你們的私人恩怨，但基於現在是同伴的立場，我想和你說的是，放下仇恨吧。你的姊姊和朋友已經在十年前就被志赫手刃了。就算你去把志赫殺死，你的姊姊和朋友也不可能回來了。所以——」

就在愛麗絲要接著說下去時，野田小次郎猛然起身抓住愛麗絲的脖子，並將她按在牆壁上。

見狀，謙浩隨即衝向野田小次郎。但還沒碰到他，就被一腳踹飛了。

野田小次郎張開充斥著不滿和不悅的黑瞳，瞪著愛麗絲，道：

「妳又懂什麼了？妳失去過喜歡的人嗎？妳能理解喜歡的人在自己面前被殺而什麼都做不到的無力感嗎？如果什麼都不理解，那就請妳閉嘴。」

「不⋯⋯我能理解的⋯⋯因為教我劍術的老師為了救我而被大魔物阿特拉克・納克亞給殺死了⋯⋯所以⋯⋯這種喜歡的人在你面前被殺的感受⋯⋯我很能理解⋯⋯」

愛麗絲抓著野田小次郎的手，痛苦的這麼說著。

聞語，野田小次郎鬆開掐著愛麗絲脖子的手。頸部的束縛不存在後，愛麗絲乾咳了幾聲。野田小次郎則這麼開口問道：

「既然如此，妳為什麼還要叫我放下仇恨？」

「因為如果不那麼做的話，你是不會快樂的。」

聽聞，野田小次郎慢慢瞪大了雙眼。因為此刻的愛麗絲說出了和他姊姊一樣的話。曾經的回憶也在這時浮現於腦海——

『吶，小次郎。』

『嗯？』

『別老是擺著一張臭臉。來，笑一個給姊姊看。』

『不要。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如果你不那麼做的話，是不會快樂的。』

回憶結束後，野田小次郎慢慢閉上了雙眼。

隨後，他走到門口，背對著愛麗絲和謙浩，道：

「差不多該走了。」

「嗯，確實該走了。」

愛麗絲看了眼智慧型手機上的時間，開口。

「我還有一句話要和妳說。」

「嗯？」

「抱歉。」

語畢，野田小次郎打開了白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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