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 - 第二章 03 遇敵

「為什麼要跟蹤我？」

愛麗絲看著前不久還一起在藺草館的小女孩，這麼問道。

「魔法軍隊第一部隊的愛麗絲，妳來這座山的目的是『賢者之石』對吧？既然如此，我就必須消滅妳。」

說完，小女孩唸了句咒語，山上的霧氣逐漸在面前凝聚成一把冰劍。她繼續說道：

「不過，在我消滅妳之前，就讓妳知道我是誰好了。聽清楚，我只說一次，我叫司徒靜，是『夜鴉』的成員。」

話音剛落，司徒靜以手操縱面前的冰劍飛向愛麗絲。

愛麗絲用軍用匕首將之拍開，但她沒想到劍竟然又飛回來砍她。

雖然靠反應力成功閃過，但一綹髮絲被切斷了，這讓她不滿的嘖了聲舌。

這把劍彷彿有自己的意識一般，上下左右和愛麗絲拼劍技，但還不超過五分鐘這把劍就被打碎了。

愛麗絲瞪著司徒靜，開口說道：

「要比劍技的話，妳還不是我的對手。雖然妳是我們的敵人，但看在妳那麼認真的教謙浩編藺草的份上，我放妳一馬。」

「⋯⋯我的劍技確實不如妳，不過妳好像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

「我是魔法師。」司徒靜拔出背後的劍扔向她。

反應過來的愛麗絲側身躲開，她已經預測司徒靜一定會操縱劍搞回馬槍，因此防範得住，但防禦後卻出現一種令她感到不對勁的感覺。

仔細打量這把劍，發現它和一般的劍不同。

——這該不會是⋯⋯

就在愛麗絲心中浮現某個答案時，這把劍忽然展現出難以防禦的攻擊軌跡，劃破了愛麗絲的耳垂。

不管是曾經還是現在，愛麗絲都有極高的自信擋下各種角度的劍擊，也就是說在劍與劍的對決下，除非是高手中的高手，否則不可能傷到她。

「這把劍是魔法道具，它記錄了高手劍士的劍術，那麼——」

司徒靜邊說邊造出兩把飄浮在身邊的冰劍，說道：

「這樣妳還有贏我的自信嗎？」

愛麗絲皺緊眉頭的施展劍術，一面要對付難纏的自動劍，一面又要應付兩把手動劍，當前的戰況可說是相當棘手。

好不容易破壞一把手動劍，司徒靜又趕緊補貨，根本沒完沒了，再這樣下去，愛麗絲的體力終究會見底落敗。

然而司徒靜還一副游刃有餘的邊控制兩把冰劍，邊供給魔力給自動劍。

利用細微空檔觀察到這點的愛麗絲，認為司徒靜的魔力可能很多，畢竟她都操縱三把劍十分鐘了。

愛麗絲身上的刀傷一條一條累積，她有時還為了改變體位好順利施展劍技，或躲避致命攻擊而在地上翻滾，任誰看都覺得狼狽不堪。

但是，愛麗絲所做的努力，並非有勇無謀的見招接招，費了好多心血，終於讓她摸清自動劍的弱點，手動劍也是。

愛麗絲以空著的左手同時抓住兩把揮空的冰劍，即便握到銳利的刀鋒讓掌心出血她也不以為意。

她故意誘導這兩把劍往這個方向砍，所以她才能僅用單手就抓住兩把劍。

而後，愛麗絲以右手握著的軍用匕首將露出破綻的自動劍摧毀。

成功毀掉自動劍後，軍用匕首也不能用了。

讓兩把冰劍回到身邊的司徒靜，微皺起眉，問道：

「妳只花了這麼點時間，就看透手動劍和自動劍的弱點了嗎？」

「只要努力觀察，這並不是多難的事情。」

抽出備用軍用匕首的愛麗絲，這麼說道。

「那又如何？妳以為憑妳現在的狀態贏得了我嗎？」

司徒靜又造出三把冰劍，一共五把冰劍飄在身邊。

「勝負，現在才要開始。」

說罷，司徒靜讓五把冰劍同時飛向愛麗絲。

第一把冰劍朝她使出上段突刺。

第二把往中段切入。

第三把往下段橫掃。

第四把往左側砍劈。

第五把往右側像挪吒的風火輪那樣轉呀轉使用迴旋斬。

額頭佈滿冷汗的司徒靜，抿緊嘴唇，以手操縱五把劍使出五種不同的劍技。

雖說沒有招招落空，但每劍都不足以致命，只是些靠數量佔優勢而造成的擦傷罷了。

更令司徒靜震驚的是，愛麗絲居然還能抓出空檔朝她丟出暗器，使她不得不拿出防身短刀將暗器擊落。

不過只要司徒靜為了防禦暗器而分心，冰劍就會被破壞一把。

所以司徒靜為了使愛麗絲的命中率下降，開始像畫圓形似的跑了起來。

邊跑邊操縱五把冰劍這種事情她也是辦得到的，這麼做唯一的缺點就是會大幅消耗自己的體力。所以除非真的有必要，否則司徒靜不會這麼做。

但即使司徒靜都開始移動了，愛麗絲還是能夠射擊到她，而且命中率似乎比站著時還高。

雖然司徒靜不曉得愛麗絲是怎麼辦到的，不過愛麗絲居然有能耐做到這個地步，她也只能打消移動的念頭了。

停止繞著愛麗絲跑步的司徒靜，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五把冰劍的控制上，但方才消耗的體力讓她的操縱沒有一開始那麼好了。再加上從開始戰鬥到現在，司徒靜已經消耗了許多魔力，此時快到極限了。

所以愛麗絲才能找到同時射出四個暗器的破綻。

然而司徒靜只具備防住單發投擲器的能力，因此三個暗器成功擊中她的左手臂。

這時，圍繞在愛麗絲身旁的冰劍有三把咣啷一聲掉在地上。

司徒靜不管插在左手的暗器，用右手控制還飄在愛麗絲身邊的兩把劍攻擊她，不過這些很快都被她毀了。

眼看愛麗絲就要衝來自己眼前，司徒靜的舌尖不停跳動的唸咒，一把還未成形的冰劍出現在她的右手。

雖然這把劍還不完整，但只要有刀尖和刀鋒等具備殺傷力的構造對戰鬥而言就沒問題了。

司徒靜蹬地向前和朝她奔來的愛麗絲展開劍術上的相互衝突。

即便司徒靜的劍技精熟得和年齡不符，但她自己是明白的。

愛麗絲的劍術略高她一籌，就好像是學校的王牌投手和職棒的那種差距。

不過，愛麗絲沒有馬上拿下勝利，而且情況還往壞的方向發展了。

她的備用軍用匕首被司徒靜擊碎了。

會有這樣的狀況發生，大概是因為方才和五把冰劍撞擊了眾多次數。

「結束了！」

司徒靜以由上而下的劍技攻向愛麗絲，她用雙手以空手接白刃的方法接住冰劍，然後無視司徒靜驚愕的神情，愛麗絲用膝蓋大力撞擊她的腹部，這一撞讓她失去了意識。

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司徒靜，再看向被破壞的備用軍用匕首，愛麗絲嘆了口無奈的氣。

然後，她轉身離開這片戰場。

◎

愛麗絲走到河邊隨便清洗了下傷口，便靠著一棵樹的樹幹慢慢坐了下來，她想閉目養神一下。

但愛麗絲不會知曉，這個閉目養神竟然讓自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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