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樣的答案，不只是我，連佛洛伊德也愣了一下。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CAf0bYNDA
「愛妮薇……」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GW39EH5ny
不過，他很快又重整思路，繼續追問核心情報。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35STu6Err
「那愛妮薇又做了什麼事?」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TYDKzZOph
「……這很重要嗎?」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uuHkHynzx
然而，達爾文已經開始感到不耐煩。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u7yKxxECW
「我叫你交出艾倫·圖靈，你跟老子廢話這麼多幹嘛?」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Xafx72P1P
儘管達爾文咄咄逼人，不過佛洛伊德也並不打算那麼早把我交出去。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VUW5jcy43
「……話說回來，如果我不告訴你他在哪裡，你也拿我沒轍對吧？」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ZZgsirJ0F
「那倒是。」達爾文冷笑一聲，「不過，大不了把愛因涅拉全部搜索一遍就是了。我遲早會把他找出來。」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MU93sejDv
「如果到那時候，愛因涅拉已經不在了呢？」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9zdRrY6Ew
「你說什麼……？」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JyXStCeV9
「搞不好在你苦苦追尋他的這段期間，他就會犯下什麼滔天大罪也說不定呢。」佛洛伊德故作輕鬆地說道，「不過，我不知道他到底是犯了什麼罪啦。可能也沒那麼嚴重也說不定。」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qJr2xhjY7
「……你不知道他做了什麼？此話當真？」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dPgdis2T4
佛洛伊德點了點頭。「如果他真的犯了什麼罪不可赦的惡行的話，我很樂意提供你關於他所在位置的線索。」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fxE8eUS07
達爾文沉默了一下子，然後開口說道：「好吧，或許你也被他蒙在鼓裡了吧。我就快速跟你講一下發生了什麼事吧。」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wZmvmmiP2
靠著巧妙的交涉技巧，佛洛伊德成功以交出我為籌碼，套出達爾文的話。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psUiyjPWL
從剛剛我就一直在思考，為什麼擁有讀心能力的佛洛伊德非得要讓達爾文親口說出我犯了什麼罪。答案十分簡單──他是要趁機讓我偷聽情報。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cmPgabvqv
我也很納悶，才剛被下載的我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而被冠上了罪名。而且說不定，這也和愛妮薇失蹤案有關。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t4RZsHwNW
達爾文用被他撞開的門板擋住門口，「你知道『停機問題』嗎？這是艾倫·圖靈生前研究過的一個數學問題。」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6N2ZQucP5
「我不是很熟悉數學相關的事。不過他生前研究過的東西怎麼會和犯罪有關呢？」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cPFHvJZa4
「愛迪生通報我們，告訴我們停電和愛妮薇失蹤的事，於是我們展開了調查。」達爾文說道，「你猜怎麼著？我們在愛妮薇的個人電腦裡搜出了不得了的東西。」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8WGEw5a2R
「什麼東西？」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eu6Lz8LW8
達爾文拉來我剛剛坐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I74oCMrAC
「是『停機問題解除』的研究筆記。」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9g3k8qc7H
停機問題……解除？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VX05EeY2F
我確實研究過「停機問題」──「是否有一套萬能的演算法，能判斷一個程式最終會結束運行或當機？」。但是「解除」兩個字是什麼意思？我當初的研究完全沒有提到這兩個字。而且，我也無法理解一個電腦科學的問題怎麼會和犯罪扯上邊。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eEJ4GIMlm
由於完全理不出頭緒，我全神貫注的聆聽著達爾文所說的每一個字。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7Yf9QEvYX
「三年前，因為愛因涅拉解除了『能量守恆』，所以引發了『大崩潰事件』。在那之後，愛因涅拉就定下了規定，不能解除任何『黃金律』。」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H3LFjQ2Qk
「而『停機問題』也是『黃金律』中的一條，是吧？」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zCBhyLtWK
「沒錯。」達爾文說道。「這個世界是一台『電腦』，而萬物都是運行於其上的『代碼』──但是如果解除了任何一條『黃金律』，我們這些『代碼』就有機會突破『電腦』的限制，進而干涉『外面的世界』。所以，偽神們不會允許我們這樣胡搞亂搞。」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m7VCrFbaz
「外面的世界……是指偽神們所在的世界吧。」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bMnwYVnb5
「就是這樣。這下你懂了吧？」達爾文雙手拍在辦公桌上，站起身來。「要是讓愛妮薇解除了『停機問題』，就會再次引發『大崩潰』那樣的事件……不，後果搞不好會更嚴重。」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T17RrZIhO
「不過，這只能說明愛妮薇有罪吧？我不理解這和艾倫·圖靈有什麼關聯。」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0UlCjYeTv
「很簡單。別忘了，艾倫·圖靈研究過停機問題，所以他想必擁有『停機問題』這個概念節點。愛妮薇下載艾倫·圖靈，很有可能就是為了利用這個節點，設計出能解除停機問題限制的函式。」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4iAljXRcD
「也就是說，將艾倫·圖靈作為工具使用啊……」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n8LhQ2R9S
雖然資訊量很大，不過我算是大致了解現在的狀況了。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GCNKA2U3t
『黃金律』是偽神設計用來限制世界發展的、一套不可動搖的科學或數學定律。如果把『黃金律』理解為「牢籠」的話，那解除黃金律這件事就是「逃獄」吧。身為「獄卒」的偽神為了阻止身為「囚犯」的我們逃獄，便發生了「大崩潰事件」，而這起事件的嚴重性足以使愛因涅拉全面禁止解除黃金律的研究。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MSz64xZQu
然而，愛妮薇卻私下研究如何解除黃金律之一的「停機問題」，又下載了曾經研究過停機問題的我，所以我就理所當然的被視為是愛妮薇計畫中的一部分了。為了避免愛妮薇得逞，守衛者才想把我提前帶走吧。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79fXALWB9
「或許我稱呼他為『共犯』不是那麼準確。不過你應該還是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吧？」達爾文說道。「『大崩潰事件』中死了168人……不知道如果讓愛妮薇成功，又要拉多少人一起陪葬了。」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AgBpyQDQG
「這樣啊，這確實是不容忽視的問題。」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XSqn9BUfe
語畢，佛洛伊德長長的嘆了一口氣。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D1UX3QESF
「好吧。我就告訴你他在哪裡吧。」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yPlP2Udy6
達爾文面露淺笑。「洗耳恭聽。」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NwfOAOkOQ
佛洛伊德稍微停頓了一下子，然後緩緩啟齒：「艾倫·圖靈剛剛確實在這裡沒錯。不過在你來之前，他就已經離開了。」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YOCqFxjqQ
「喔？那他之後上哪去了呢？」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Tijm9NUVi
「他沒有明講。不過，在分析完他的想法後，我猜他應該要去恩尼格碼實驗室。」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hwtX9MlNd
「恩尼格碼實驗室……哈哈哈哈哈！」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r4H2viNDD
不料，聽聞此話的達爾文忽然大笑了起來。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vXbB5pdlg
「怎麼了嗎？」佛洛伊德冷靜問道。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MOjanZX1w
「我還以為，艾倫·圖靈他──」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xt8D7EiUg
達爾文雙手抓住辦公桌的兩側，將桌子一把掀開。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H2ESMFOaT
「──就在這裡呢！」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ASdfxHUyM
糟糕……！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DPTPL7Aob
「別以為肌肉發達的人頭腦都很簡單。」達爾文將桌子摔到一邊。「你明明就會讀心術，卻偏偏要老子親口講解給你聽，擺明就是要給在場的其他人聽的。你的辦公室就這麼丁點兒大，唯一能躲的地方，也只有這裡了。」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B7rggzm1A
「……哈哈。」佛洛伊德眼看已經瞞不下去，只好苦笑道：「哎呀，看來是我太小看你了。」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ZE6LJ93Ja
「哼。」達爾文看向蜷縮在地上的我。「站起來。」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LsKGFEWkW
我瞥向佛洛伊德。他輕輕點了個頭。於是，我從地上緩緩爬了起來。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lHvFwZwGU
「身為男子漢大丈夫，就不應該逃避。」達爾文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跟我回去一趟。你要是真的是無辜的，調查完後自然會放你走。」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mQ5oWiRuQ
但是，我沒有輕易服從，而是使力想甩開手。無奈達爾文力氣實在太大，我根本就無力逃脫。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RL7wGWrid
「幹什麼東西！作賊心虛是不是！」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7VsInbI2n
達爾文使力一握，我頓時痛得叫了出聲。轉頭一看，我的手腕似乎脫臼了。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bHhwMSnvi
「佛洛伊德……」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Je2vl2jza
我嘗試著向佛洛伊德求救，然而他卻只是靜靜地袖手旁觀。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2sXJB2JDQ
「跟我走！」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aX9UEmYo2
達爾文強行把我拉走，劇痛使我無力反抗，只能任憑自己被他硬生生拖走……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L3CLjDmzX
「可惡……」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PHAzCmlSA
達爾文移開門板，正準備離開佛洛伊德的辦公室。然而才剛踏出去一步，達爾文便縮回了腳，驚訝的看著門外。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r1ETRmFSA
正當我感到納悶時，我轉頭一看，驚覺門外竟然變成了一片黑漆漆的虛空！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NwuaGEqJX
「佛洛伊德……我就知道沒這麼簡單！」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crleWFS4d
此時，佛洛伊德才卸下撲克臉，面露老謀深算的淺笑。「那當然。可別以為會動腦的只有你一個人。」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Md94x1fB1
達爾文憤怒的說道：「你……偷偷製造了『夢境』吧？」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d23socZ8q
「沒錯。」佛洛伊德笑得更深了。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JAgG5r4Wy
原來如此……西格蒙德·佛洛伊德最有名的心理學著作之一，就是《夢的解析》！既然如此，他擁有「造夢」的函式也不足為奇！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DWdsgikMb
「哼……既然是幻象，那就沒啥好怕了。」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SblVRKWHo
語畢，達爾文便再次打算走出門外。然而當他踏出第一步的瞬間，過於真實的踩空感又讓他警戒的縮回了腳。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3liCr3Ctc
「雖說是夢境……但如果無法醒來的話，那就和現實沒兩樣了吧？」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j0X3UTILQ
達爾文咬牙切齒。「你這傢伙……」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F9v4XC1eK
「好了──現在你要帶艾倫·圖靈走，只有兩個選項。」佛洛伊德伸出了食指和中指。「投降，或者殺死我。」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ivYIPp8IE
達爾文不屑的發出咂嘴聲。「你以為我會怕你？」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ph5m98mC3
「嗯，依你的個性，你當然不會怕我。」佛洛伊德充滿自信地說道，「不過先告訴你，在這個夢境中，身為造夢者的我是近乎無敵的。要擊敗我，可不是靠蠻勇就能成功的事。」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9i45OrAQq
達爾文鬆開了我的手，向佛洛伊德走去。「我之所以能擔任『守衛者』一職，靠的可不只是蠻勇。」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hHePNcXeP
「喔？那就露一手來看看啊？」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g2RTZSgx0
達爾文被佛洛伊德的話給激怒，一個拳頭便往佛洛伊德臉上招呼。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CSwJlRYwX
正當我替佛洛伊德捏一把冷汗之際，達爾文的動作卻停了下來。我仔細一看，發覺達爾文的臉上和手臂都爆出青筋。也就是說，他雖然還在施力，但卻不知為何無法動彈。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MGGCuJseV
達爾文不服氣，又揮動另一隻拳頭想攻擊佛洛伊德的下腹，但是如同他的前一擊一樣，他的拳頭又在距離佛洛伊德身體不到三公分處停了下來。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m5aUSdmyM
「我說了，在這個夢境中，我近乎無敵。」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o3aGjWNVP
達爾文收回雙拳，再次揮向佛洛伊德。然而就像是有一堵隱形的牆壁隔在兩人之間似的，無論達爾文使出多麼大的力氣揮拳，佛洛伊德依然紋絲不動，毫髮未傷。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9VFKFFCDP
在連續揮了三十多拳後，達爾文顯露出了些許疲態。他也意識到光靠蠻力是無法破解佛洛伊德的防禦的。於是，他改變策略，停止了攻擊，轉而蹲低身體，擺出防禦姿態。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sRL8zE9i5
「認清現狀了嗎？那麼，接下來輪到我了。」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CDQubyc4B
語畢，佛洛伊德彈了個響指。下一秒，眼前的一切事物都開始倒退，僅數坪大小的辦公室，眨眼間膨脹成了數百公畝!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0FRbbrDw7
隨著空間不斷擴張，佛洛依德和達爾文都消失在視野之外。正當我為突來的異變感到手足無措時，佛洛伊德的聲音在我的腦海內響起。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GVb9LHXxn
「我很抱歉，但是我的函式會影響到作用範圍內所有對象。所以，請做好充足的心理準備──」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IBjuGOP48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中，彷彿電影放映機般，縷縷黯沉的灰階映像，自視線的中心處爆發開來──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ueYoYM5gy
「人生如夢，夢如人生，這就是我的函式──『艾瑪的注射』！」5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7tClVROZ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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