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目偵信外傳 - Patrick回到武俠時代 - 第四章

應天府和開封府相距甚近，Patrick和張龍趙虎即使連日趕路下也算太疲勞，

「兩位大哥，我地差唔多到啦喎，會唔會一入去就俾人點相架？」Patrick問，

「畢竟是天子腳下，不管怎樣對方都會稍為收歛。」趙虎說，

「況且，如今京城有兩大正道高手在，即使是親王也不敢隨便惹他們。」張龍說，

「兩大高手？」Patrick問，

「對，一個自然是南俠展昭展大哥，另一個是虎嘯山王唐斷秋。」張龍答，

「唉都估到係呢Ｄ港漫劇情架啦，咁我地而家去邊？」Patrick問，

「當然是先找展大哥！」趙虎看見城門，一馬當先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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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展昭，Patrick只會想到何家勁，

他真的很好奇，究竟歷史上真實的展昭是甚麼模樣？

展昭在包拯死後仍然保留了帶刀侍衛的名號，但已不年輕的他沒再出任正式公職，

除非有特別情況，否則朝廷亦樂於讓他過些安定生活，

近年甚至連江湖也不太走動，據說他已把心神放諸劍術上，

行走江湖的任務便落在其姪女和兩個兒子身上。

展府落在京城近郊，若非事先知道，Patrick實在很難想像堂堂大俠會住在如此不起眼的民居內，

天井中有人練劍，地上落葉被劍勢捲起，在空中舞動，

一人一劍舞得忘形，煞是好看，

武者收招，這才看見三人，

「張叔、趙叔！」原來是個和Patrick差不多年紀的小伙子，

「呵呵，阿驥你劍法進步了！」趙虎笑說，

「你爹呢？」張龍問，

「爹和表姐在內堂！」展驥答道，然後好奇地看往Patrick，

「進去再說罷！」張龍搭著他率先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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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堂裡兩人正神色凝重地討論甚麼，一見來者馬上歡欣而起，

男的自然是展昭，年過四十的他頭上多了兩絲白髮，

雖非何家勁般英俊，但也甚是瀟灑，

展昭雙眼靈動攝人，加上歲月磨練，看上去感覺極有活力，

只見他親熱地搭著張龍趙虎肩膀，三人之間根本不用言語，

「古人特別基.....古巨基..........」Patrick說罷看往堂內另一人，發覺對方的大眼睛也在盯著他看，

Patrick心神一蘯，皆因眼前之女麗質天生，氣質與港女、架妹、泡菜截然不同，

五官不但極有古典美態，加上自小習武，身型每處均恰到好處，

穿著的貼身武裝盡把健康的線條表露無遺，

「法官大人.........」Patrick喃喃自語，

「畢佬，畢佬？」張龍叫他，可他根本充耳不聞，

張龍趙虎不禁為其失態面紅，趙虎忍不住踢了他一下，

「哎呀！」Patrick吃痛，方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小兄弟，多謝你救了我兩位過命之交。」展昭毫不介意，反倒溫柔地微笑，

「展....展大俠...」一向口齒伶俐的Patrick竟然口吃起來，

「這是我姪女，展茹。」展昭大方地介紹，

展茹施了個禮，樣子甚麼平靜，

「小茹，你和驥兒陪畢兄弟走動走動。」展昭友好地說，明顯想和張龍趙虎商議些甚麼，

有美相伴，Patrick骨頭頓時輕了許多，

他偷偷地從後打量展茹，感到自己距離尋秦記的情節近了一步，

展茹自小跟隨展昭，近年也活躍於江湖，

所以她比一般女人來得豪邁開放，

但對於Patrick這種露骨的神情，展茹仍被瞧得老大不舒服，

錚！

展茹突然抽出劍，惡狠狠地盯住Patrick，

「別再盯著我看！」展茹神色不善地說，

展驥大訝，表姐平日一向甚少發怒，為何會如此對待一個素未謀面的客人？

「望下都要立架生？！原來你仲惡過港女！」Patrick委屈地說，

展茹也奇怪自己的反應，理虧的她收回武器，

「別再盯著我就是啦。」她轉過頭不理Patri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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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吳榮王那邊有甚麼動靜？」張龍問，

「一點動靜都沒有，出入的亦不見有任何可疑人物。」展昭說，

「奇怪，吳榮王如此擺明車馬對付我們，不可能沒有異動。」趙虎沉聲說，

展昭在房內踱步，心裡多希望公孫先生在場能為他們分憂，

「根據阿朝和老馬的消息，吳王的兵馬也不見有任何舉動。」展昭說，

事情太古怪了，展昭原本以為吳王將有大動作，所以才急於召張龍趙虎回來，

但自從數天前上朝後，吳王便留在府中足不出戶。

「對了，那位畢兄弟師承何處？」展昭岔開話題，

「他嗎，太神秘了，只知練的是種叫金手指的武功。」張龍說，

「金手指？」展昭皺眉，顯是從來未聽過，「果真天外有天，竟有我們從未聽過的絕世神功！」

他嘆了口氣，立了個吉凶難料的決定，

「事關重大，咱們夜探王府吧！」展昭說，

張龍趙虎一震，頓時明白展昭為何詢問Patrick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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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留守呢度？！」Patrick聽到後大吃一驚，

「你嘅意思係，你地夜媽媽入人地屋企老爆，但又驚俾人老爆返你，叫我留係度看門口？」他一口氣說，

展昭和張龍趙虎哪能聽到明白，但又大概猜到Patrick的意思，

「這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方法，今晚將是打破僵局的契機，」展昭說，「吳王該早料到我們會沉不住氣夜探王府，所以應該會安排人馬來搶一件物事。」

「等等，我中文聆聽得Ｅ，等我慢慢消化下。」Patrick舉手，「ＯＫ，對家會吹雞黎搶野，搶咩呢？」

「他在湖北三地的秘密軍隊資料。」展昭說，

「或者咁講啦，你叫我留係度即係要我做餌？」Patrick問，

「不，不是餌，為了騙到吳王，我們不會中途截返。」展昭說，

「下？！」

「小茹和驥兒會留在這裡，在下希望畢兄弟能在此助拳，盡量拖長時間，和緊記要讓他們成功搶走名冊。」展昭說，

「你Ｄ計劃貢得意貢難明嘅？！」Patrick聽得頭也大了，

展昭耐心地解釋，原來他們計畫短時間內徹出王府，

同時Patrick等人抵抗一會佯作不敵，故意使敵人可偷走預先準備的假名冊，

接著展昭三人便會跟蹤來敵，再作下一步進攻。

「我們迫於無奈才想借畢佬你的幫助，若果你無心涉險我們非常明白。」張龍說，

「屌你講到咁，唔幫都唔得啦，希望吳王真係咁戇鳩啦！」Patrick說，

「戇.....鳩？」展昭問，

「係呀，即係衰人呀！」

「哈哈，吳王這個戇鳩！」展昭豪邁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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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展昭三人換上夜行裝出發，展府只剩Patrick、展茹和展驥，

郊區的晚上靜悄悄的，三人守在天井，無所事事，

「都唔知等幾耐，不如鬥地主啦。」Patrick從背包裡拿了副啤牌出來，

展驥好奇地拿起牌，對印刷精美的卡牌嘖嘖稱奇，

「別分神，點子隨時會到。」展茹皺起眉頭，

「呢Ｄ叫故佈疑陣呀！班友黎到見到我地係度玩，實會起疑心驚有陷阱。算啦呢Ｄ八奇思維你唔曉架啦」Patrick說，

展茹別過頭不作聲，倒是展驥甚有興致地詢問卡牌玩法，

也不知過了多久，四周突然傳來破風聲，

「來了！」展茹低聲示警，

幾個人影掠進內院，一進來便看見了Patrick他們，

來者一身勁裝，並以黑布遮臉，且腰上皆佩劍或刀，

「朋友不請自來，盡是見不得光麼？」展茹不客氣地說，

「哼展家的小娃兒，廢話少說！」領首的一個身材高大，似是外家氣功一路，

「嘩門都唔敲仲咁撚惡，夠膽就行前幾步，大舊衰！」Patrick說，

「小子找死！」高大的黑衣人怒道，

「過黎打我呀柒頭皮！」Patrick樣子衰相地說，

領首者沉不住氣，舉腳就想行，身旁的一個拉住他，

「恐防有詐。」開口者語聲陰陽怪氣，

「閣下是誰？」他問Patrick，

「盤我？你除低個奶罩先啦大熱天時！」Patrick說，

瘦削的夜行者再不說話，雙手一揚，無數鐵針打向Patrick三人，

叮叮叮叮叮叮！

鐵針全數打在Patrick手上的電磁鐵，瘦者黑布下微一動容，

他打出個手勢，黑衣人兵分幾路，拔出武器向他們正面衝來，

Patrick好整以暇地坐著，臉上更泛起淫笑，

踩進草地的黑衣人驚叫一聲，駭然發覺腳掌傳來一陣麻痛感，

「草中有毒針！」示警已慢，另兩個黑衣人已同時中招，

「事先聲明，Ｄ針係個讀書死劉生嘅，同我無關。」Patrick開懷大笑，

原來先前劉寞的毒針盡被Patrick收好，以備不時之需，

沒中針的黑衣人怒不可遏，轉眼已踏上天井的石地板，

「哎呀！」黑衣人大叫一聲，跌個四腳朝天，

能穩住身影的兩個也發現地板滑溜無比，

「用哂我成支飄柔3合1架！仆你個街！」Patrick興奮地大叫，

展茹展驥乘著黑衣人未站得穩時立即出手，一會兒已把他們打得潰不成軍，

剩下兩個仍在原地，雙眼冷冷地盯住Patrick，

這兩個氣勢與其他的大不同，一個較高的雙手背負，另一個殺氣騰騰地按住刀柄，

看來他們才是正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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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茹江湖經驗最豐富，她看得出二人是張龍趙虎級數的高手，

以他們三個確是不太可能抵擋得住，

不過展昭說過，為免敵人起疑心，他們必須盡力作出抵抗。

轉念間，展茹以劍遙指對方，以勁氣把他們鎖住，

使刀的黑衣人雙眼閃過讚賞之色，展驥也不閒著，站在一旁作出圍攻之勢，

背負雙手的一個冷眼看Patrick，慢慢向他走去，

看上去如漫步般慢，但兩三步竟已到了Patrick面前，

沒有多餘動作，來者雙手快如閃電，眨眼間已打出十數掌，

電流通過，Patrick拿起劍，每一招快劍恰好對上掌影，

一連串金屬碰撞聲，兩人分開，

黑衣人大訝，只覺掌心刺痛，想不到這年輕小子竟能刺過他的護身勁，

Patrick同樣驚異，對方雙手在月色下閃著光，原來竟是戴了金屬手套，

「范冷的劍招！」黑衣人一言道破，

「係呀，我係佢師父。」Patrick一臉認真地說，

黑衣人不能置信地一震，然後雙目閃過訝色，

「我剛才故作驚訝露出破綻，為何不攻？」黑衣人問，

「下？你蒙左面我點撚樣睇到呀？」Patrick反問，

黑衣人無言以對，乾咳一聲再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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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掌影閃閃生輝，一時之間教Patrick眼花瞭亂，

不過，擾亂視覺對Patrick同樣無作用，

「冷凍之手留返整蛋糕啦！」Patrick邊說邊出手，

始終佔了兵器之利，簡單的一劍直取對方臉門，迫對手轉攻為守，

黑衣人冷哼一聲，左手橫擊攻來的劍，

錚！

劍身被震退兩吋，黑衣人側身越過劍鋒化掌為拳，

Patrick面露驚慌之色，但右手自動改為張龍的刀招，

持雷霆萬鈞之勢劈向黑衣人腦門，

這次到黑衣人大驚，倉卒下回身一擋，

刀勁襲體，但見黑衣人如炮彈般回撞Patrick，

「嗚！」借機器發功的Patrick護身氣勁哪有正宗內家高手般強，低呼一聲便如斷線風箏被震飛，

不論招式、內功、反應，黑衣人皆勝Patrick一籌，

若非憑著奇招，Patrick恐非對方十合之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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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trick只感血氣翻騰，一陣噁心下喉頭一甜，吐出大口鮮血，

「嘩....打..打到嘔血呀..！」Patrick說，

黑衣人不作聲地站著，暗自運功調息，

他心裡明白，剛才只差半分他的頭便會被削去一半，

眼前小子的招式反應確可算一流，心存輕敵的話大有可能裁在他手上，

黑衣人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雙手軟軟地垂低，

Patrick不知道，此乃黑衣人殺招的起手式，

靜中見動，一動如脫兔，

雙目一睜，人已出三尺之外！

半秒間便會中招，Patrick自動防衛，哪管手上是劍是刀，

踏步，橫劈！

轟！

劍身受不住雙掌的衝擊，破裂、粉碎，

Patrick再被震退，又噴出大口鮮血，

不受控地被震開的他跌撞到展茹展驥面前，

兩姊弟正以合劍之勢和對手鬥個旗鼓相當，一見面無血色的Patrick不禁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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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氣若柔絲的Patrick勉強哼出一字，

展茹一咬牙，架起Patrick便往外退，

兩個黑衣人也不追殺，一個目送他們離開另一個迅速入屋內搜索，

Patrick伏在展茹的香肩上，三人轉眼已走到半里外，

展茹回過頭，看見Patrick一臉享受的表情，方知受騙，

「哼！」展茹施力把Patrick一甩，Patrick重重地跌在地上，

「表姊！？」展驥大驚，不明白她為何突然對個傷者發難，

Patrick滾兩滾站起來，臉上血氣充盈，哪裡像受了傷？

「哈哈畢兄原來你沒事！連我們也騙倒了！」展驥哈哈大笑，

「梗係啦，我有諗過上藝員訓練班架！」Patrick向展茹擠擠眼，

展茹別過頭不看他，

「我們應該去找爹？」展驥問，

「不，我們要留在這兒看他們的動靜。」展茹說，

黑衣人們在屋內逗留片刻，找到名冊後便迅速離去，

Patrick想了想，大致了解展昭的整個計畫，

「呢個計畫有個好大嘅盲點。」他喃喃自語，

展茹聞言望向他，只見他想得出神，

「是甚麼？」展驥問，

「就係如果兇手係第二個，成個計畫就等於廢左。」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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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哩，我個對手戴哂女人手套咁，你地會唔會知係邊個？」Patrick問，

「剛才從他的身型語調我聯想到一個人。」展茹說，

「你Ｄ古人係咪講親野都要分幾截唔可以直接答問題呢....」Patrick說，

「我不肯定，因為以我所知從沒人見過他動武！」展茹白了他一眼，

Patrick反了反眼，樣衰得令展茹好想大巴大巴車落去，

「可能是宮中的李公公！」展茹哼了出聲，

「李....公公？！莫非係........？！」Patrick又自言自語，

展茹展驥望向他，

「唔通係李蓮英？！」

「誰是李蓮英？」展驥問，

「呀唔係李蓮英清朝嘅，睇完大結局搞亂左哈哈。」Patrick又自言自語，

「姊，點子走遠了，要去和爹會合嗎？」展驥問，

「嗯差不多了，走吧！」展茹不再理會Patrick，率先走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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