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邪封印 - 【卷三】妨礙

翌日，天剛濛濛亮陸道就睜開了眼睛。

屋頂上破了一個洞，陸道明明躺在室內卻能看到雲在天上飄過。

他想起昨天被喝醉了的小玉強行留下來過夜，雖然只喝了一小杯酒但醒來後還是感到腦袋昏昏沉沉，揉著太陽穴從床鋪上坐起來。

「頭疼死了……」

為了緩慢狀況，他下了床打開窗戶想透透風，沒想到前店裡己經傳來了菜刀在砧板上切菜的聲音。

陸道揭開布簾來到了店裡時，小玉正在廚台上忙著切菜備料，在見到陸道出現後便笑著說：「坐下吧，早點快煮好了。」

火爐上一個蓋上蓋子的沙鍋正在滲著白煙，陸道拉開椅子坐下問：「這麼早就醒來了？我看你喝了那麼多，以為要到中午你才會醒來。」

「那不行，雖然黃昏時分才開始有客人來，但是我清晨就要起來準備食材。」她扳起手指如數家珍般數來：「宰雞，去市場購買肉蔬，醃製等等都要我一個人來，所以只能早起了，不然時間不夠用。」

「還真是辛苦啊！」

「不做到這樣是沒法給客人提供新鮮美味烤串的。」小玉聳聳肩振作道：「以後等小材長大一些，我就能輕鬆點了。」

此時沙鍋的蓋子噗通噗通在跳動著，小玉將蓋掀起並用湯勺盛了一大碗小米粥給陸道，配菜是醃蘿蔔片和冷掉再加熱的隔夜烤串。

這跟在洪府時的待遇差天共地，是真正的平民早點，可是陸道卻一點也不嫌棄，反而覺得親切，因為以前的他吃得跟這也差不多，只是家裡是獵戶的關係，吃肉的機會要比別人多一點。

小玉笑道：「抱歉啊，我平常自己吃就是這些。」

「不，沒關係。」陸道捧起碗聞了聞，用料充足陣陣米香，他顧不得熱拿起筷子就把米粥扒拉進嘴裡，一咀嚼啖啖甘甜，他夾了一塊醃蘿蔔片就著米粥又扒了一大口，味道酸咸酸咸用來送粥剛好。

重新加熱的烤串雖然口感沒有現烤的好，不過味道仍然很好，陸道就著這兩道小菜像喝一般飛快吃了三碗。

就在陸道用餐期間，小玉托著腮默默地看著他不發一語，過了良久才說：「看你吃飯都覺得飯變香了。」

陸道捧著第四碗呆道：「是嗎？我倒是第一次聽到別人這麼說。」

小玉無奈笑道：「要是其他客人們都像你一樣那就好了。」

她看見陸道吃飯太不注意，連嘴邊沾了米粒都沒發現，於是很自然就伸出纖纖玉手幫他摘下放進自己嘴裡。

隨後沒等陸道反應過來，她已逕自走到門口不斷朝門外探頭而望：「奇怪，今天怎麼還沒來？」

「什麼東西？」

小玉應道：「我認識的獵戶平常每星期都會在這時候把在山上抓到食材送來才對。」

她在心中安慰道：「可能路上遇到什麼事情耽誤，再等一下吧。」

等了差不多小半個時辰，對方仍然未見蹤影，小玉再望天空，天色已然比剛才陸道醒來時又亮上了幾分，要是再拿不到食材接下來的工序可能都要受影響。

「看來我得親自走一趟才行。」小玉望著天色，邊解下頭巾邊問陸道：「黑正，你要陪我嗎？」

陸道也沒多想，點點頭答應了。

＊＊＊＊＊

正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如果說烏蛟鎮的居民是靠著烏蛟湖裡的水產過活的話，那麼仙鄉鎮的居民便是靠著仙山上的豐富資源維生，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土裡長的，在仙人的庇佑下都應有盡有，而且一直以來的獵之不盡。

獵人們為了方便上山打獵，把住的地方都搬到仙山腳下，這一點跟陸道感覺跟自己在夜叉山時十分相似。

小玉一路小跑領著陸道來到獵人住處，她擔憂地隔著門朝裡大聲問道：「五筒叔！你在嗎？」

門是鎖著的，她接連拍問了好幾下都沒人回答，最後是鄰居六索被吵醒，從另一間房子中開窗大聲叫道：「別吵了，五筒昨晚上山打獵，還沒回來吶。」

喊完後他便重重地把窗戶關上以宣洩不滿，小玉扭頭不安地跟陸道說：「五筒叔很少爽約的，會不會是在山上遇到危險了？」

陸道安慰道：「你要對獵人有信心才行，也許他正在埋伏一頭大野鹿而走不開。」

過去他也曾為了狩獵一隻領頭鹿而足足在河邊埋伏了兩天兩夜，根據獵物的不同所需的時間亦有所差異，故此他經常在山上失蹤一個星期不等，爺爺陸空也不會當一回事。

「我也希望如此。」小玉望著無人的房子憂心道。

負責供應雞肉的獵戶暫時不知去向，為了填補雞肉的短缺小玉只能牽起陸道往菜市場跑去。

「這附近的人養的雞肉味道和口感都很一般，唯有山上的野雞肉出奇地好，肉質結實也不失脂肪，口感不會太柴，十分適合烤來吃。」小玉無可奈何道：「如今只能退而求其次，以菜市場裡的家養雞來撐兩天了。」

原本陸道以為他倆起床已經夠早，沒料到菜市場內早已人滿為患，食街餐館的人為了購得新鮮食材而忙於奔命。

「這邊。」小玉拉著陸道穿越人群。

杜正純正在尋找著可以拉到別的地方倒賣的商品，期間他看到陸道便朝他揮手歡欣道：「兄弟！你昨晚去……」

陸道的身影在人群中呼嘯而過，只一眨眼他已消失不見，杜正純把手垂下道：「……哪了？」

「到了！」小玉喘著氣來到了一個賣活雞的攤檔前停下。

攤檔老闆是個中年男人，他在地上放了幾個竹籮筐，裡頭不時有「咯咯」的雞叫聲傳出。

「老闆，我要買貨！」

「好的客人，我這就來！」背著兩人彎腰搬東西的老闆一聽來客人後馬上眉開眼笑的轉過身，可對方一看到來的是裘玉後，笑容一下就收了回去，冷漠道：「是你啊。」

小玉心感不妙，忙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什麼。」

雖然老闆嘴巴上是這麼說但是卻明擺著一副「不想做生意」的態度，小玉又問：「今天的雞怎麼賣？」

老闆卻拿出一塊布將地上幾個竹籮筐都蓋上，婉拒道：「不好意思，今天不做生意了。」

「什……什麼？」小玉怔住了。

感謝藍藻，Patlung，TY的訂閱

感謝gfhkyip 訂閱了陸道級

感謝Sam Jonniekou Kiko Cheung，kikowan1987，DanieL Chan　訂閱了白邪級

感謝Hydra smith (larry)，無名的打賞

老沙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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