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邪封印 - 【卷三】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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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回將會是【卷四】猿指彈篇的內容了！

肉攤前，小玉為砍價而跟小販爭論不下，弟弟小材也在旁邊幫腔。

環境吵雜，人自然無暇分心，陸道想兩人的對話應該沒被姐弟倆聽見。

他於是狠下心點點頭道：「嗯，我跟你一起走。」

「那好極了！我在鎮上最貴的那間登仙樓中投宿，你什麼時候準備好就來吧！」杜正純著令車夫：「走吧。」

車夫揮動韁繩，老馬噴著氣老大不情願拉動新簇簇的馬車消失在人群中。

晚上，破店沒有營業但依然燈火通明。

酒已過三巡，醉醺醺的小玉興高采烈地舉起手中酒杯道：「來！我們再乾一杯！」

陸道皺著眉毛喝了一杯烈酒，味道既嗆且辣，急忙往嘴裡送了下酒菜以壓酒勁。

烈酒從喉嚨一路延燒至胃，腹中火辣辣的十分難受，陸道受胡大仙逼毒出體所啟發，暗中運氣以加速酒氣揮發。

此舉果真有效，除喝下去時會難受以外，陸道非但沒醉，連臉頰亦也不見泛紅。

陸道暗中竊喜，借此小技巧想要千杯不醉簡直輕而易舉！

喝的時間一長，小玉紅著臉抱怨道：「你明明喝了跟我一樣多，為什麼你一點事都沒有？」

陸道把運氣散酒一事壓下不說，笑而不語，陪著小玉乾了一杯又一杯。

最終小玉不勝酒力，醉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小材見姐姐終於醉過去，趁機問：「剛才你跟那人的對話我聽見了，你是準備動身離開仙鄉鎮嗎？」

陸道苦笑道：「這下如你所願了吧？」

換作以前小材定會拍手稱快，可自從兩姐弟在山上被陸道所救後，他打從心底裡認可對方。

儘管如此，正值好強年齡的小材卻還是無法坦白說出：「你要是想留下來我也不會反對！」

一直以茶代酒的他默默給自己倒上一杯烈酒，向陸道舉杯道：「敬你一杯！」

他昂首一飲而盡，咳嗽連連。

烈酒非小孩所能承受，喝完後才沒多久他就跟姐姐小玉一樣醉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陸道望著兩人相似的睡相，搖了搖頭無奈地笑道：「真不愧是兩姐弟。」

為免半夜著凉，他扶起小玉想回內室，後者迷迷糊糊中還不停呢喃：「你怎麼還沒醉啊......你不醉我下一步該怎麼走......」

陸道不由得一笑，扭頭問：「你是夢到跟我下棋嗎？」

兩人進入內室以後，原本爛醉如泥的小玉倏忽腳下使絆，陸道始料不及帶著小玉一同向前失去平衡跌倒。

為免小玉受傷，陸道順勢轉身將她擁入懷中，以身當墊。

「呼......」陸道望見懷中美人安然無恙，虛驚一場，長鬆一口氣。

本以為醉倒的小玉卻冷不防跨坐在陸道身上，兩隻玉手輕按在其小腹上。此時她臉如霞燒，眼波流轉，依依不捨問：「你要走了嗎？」

陸道猶豫片刻後點頭。

小玉解開頭髮，拉開衣襟，嬌軀像貓伸懶腰般趴在陸道身上，兩人幾乎面貼面，連呼出的鼻聲都會噴在彼此臉上。

淡淡的香味撲鼻而來，那是年輕少女身上才有的體香，雖然夾雜著酒氣但聞起來還是有蜜桃的香甜。

小玉心如鹿撞，醉眼迷離紅著臉問：「你要是當了我的夫君，還想走嗎？」

陸道立時睜大眼睛，正好迎上小玉熱切渴求答案的眼神，由於沒有勇氣與她對望，只能將視線往下一撇，結果卻看到胸前那道深深的溝塹以及那雙呼之欲出的酥胸。

眼神實在沒地方放的陸道眼珠只能往上一轉，像死人般翻起白眼來。

小玉伏在陸道耳邊，貝齒輕咬耳垂假裝嗔怒道：「別裝死！」

陸道這輩子還是頭一回被這麼對待過，只覺渾身酥麻，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

他極力保持神智清醒的同時還用力緊緊閉上眼睛說：「你......你喝多了。」

陸道內心正天人交戰，一來是爺爺還沒教過他遇上這種情況該怎麼做，二來是接近身邊的女孩總會遭受不幸而喪命。

臉上忽感濕濕熱熱的，他睜眼發現小玉正在哭泣。

小玉做到這份上陸道仍然不願直視，心中黯然，只當他是嫌棄自己，眼淚默默地滴落在陸道面上。

「我不好看嗎？」小玉眼泛淚光，輕咬薄唇問。

「好看，當然好看！」陸道忙安慰道。

「那為什麼你不摸我？」小玉抓住陸道雙手伸入衣襟，強按在豐滿柔軟的胸前又道：「其他男人喜歡我，都愛摸我！為什麼就你不摸！連看都不願看！你定是不喜歡我！」

陸道先是一驚，明明傳來是柔軟溫暖的觸感，他卻像是摸到烙鐵般急忙把手抽回來。

他有苦難言，一時三刻又說不清。

「你肯定是喝得還不夠多......要喝到像我這樣才放得開，我來幫你！」

小玉取來酒杯一飲而盡，嘴裡含酒，俯身抱頭，吻在唇上將溫熱的酒液送進陸道嘴裡。

他睜大眼睛，躺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推開又怕傷到對方自尊，不推又怕她跟像其他女孩一樣死於非命。

「還不夠。」

小玉剛餵完又往嘴裡倒酒，一次又一次給陸道餵去。

一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面對著小玉如此尢物，哪裡能經得起這般挑逗？餵了兩回之後只覺慾火中燒，眼欲冒火，呼吸亦變得粗沉，儼然一副蓄勢待發準備將她按倒在地的架勢。

「好了......」小玉跨坐在陸道身上滿意地拭去嘴角的酒液，準備親下去時卻突然撲通一聲醉倒在他身上，沉沉睡去。

期間她不時在夢中呢喃：「黑正......你別走......」

陸道趁著還有一絲理智，見小玉醉倒後便把她推開，衝到廚房拿起一桶冷水就照頭淋。

冷水一澆，什麼火都收了回去，頭腦也漸漸冷靜下來。

白邪鼓掌道：「沒想到你居然還能緊記鬼道傳人的使命而坐懷不亂，實在讓本尊另眼相看。」

「我......」陸道望著水缸中的倒影，握緊拳頭道：「無法乘人之危。」

「也幸虧如此。」白邪道：「你又救了她一命。」

陸道安頓完兩姐弟後就從破店中離開，直往鎮上的登仙樓跑去。

杜正純正在雅房內樂呵呵的數錢，笑道：「這一趟仙鄉鎮果真沒有白來，總算是起死回生，又撈了點盤川。」

他把銀子倒在桌上一顆一顆在數，數完後覺得意猶未盡，又倒出來重新再數一遍。

「一百一十二，一百一十三，一百一十四......」

杜正純沉醉在數錢的樂趣時，房門倏地傳來重重的拍門聲。

「誰會這麼來拜訪？」他心中一驚，急忙將桌上的銀子全都掃入錢袋裡，手執銀槍，略顯慌張地應門：「誰啊？」

「是我。」

門外傳來的是陸道聲音，杜正純便將房門打開，只見對方渾身濕透，神情沮喪站在門口。

杜正純見是他來便鬆一口氣：「兄弟，這麼晚才來？進來吧，我讓店小二給你上茶。」

「不必了。」陸道咬牙問：「今晚走可以嗎？」

杜正純訝然道：「可以是可以，但是為什麼要走得如此倉促？」

「有人怕抵不過揉情似水，捨不得走。」白邪道。

這一句雖然只有陸道聽到，但卻偏偏說到他心坎裡去。

陸道沒有反駁，淡然道：「別問了，走吧。」

「好的！」杜正純走到床邊收拾細軟，心中惋惜道：「可惜了房錢，不過能跟黑正兄弟打好關係，這點小錢又算得了什麼？」

登仙樓外，陸道與杜正純坐在馬車上觀望仙鄉鎮最後一眼。

「兄弟，車上還有空位，你真的不買點什麼去別的地方倒賣嗎？」杜正純在起行前最後一次問。

陸道此時正茫然地望著破店的方向，搖搖頭，堅定道：「不用了。」

「那好吧，出發！」杜正純一聲令下，車夫便揚起馬韁。

老馬不情願地帶著一車貨物從仙鄉鎮中離開，駛入霧中消失不見

＊＊＊＊

第二天，小玉醒來後發現身上蓋著被子，陸道也不知去向。

她急忙掀開被子見衣服都好端端的穿在身上，知道對方沒有對自己做什麼，於是哭笑不得心想：「真是一塊木頭！」

小玉起床後在破店內巡了一圈，仍不見陸道的蹤影。

正猜想他去哪的時候，她忽然瞥見桌子上放了一封信，上書「裘玉　收」

拆開後，上方只簡短的寫了一句：「店太破了，這錢拿去裝修一下，他日我再來品嚐！」

「錢？」小玉一愣，抖抖信封果真又倒出來一張紙來，擺開後居然還是張十萬兩的銀票！能夠憑票在洪武兌換相應的白銀。

這些錢別說是把破店給裝修一遍，直接將小玉父母以前在食街的舊店面給買下來也是綽綽有餘。

「姐？」弟弟小材揉著惺忪睡眼，掀開內室的布簾問：「黑正他人呢？」

「他走了。」小玉重覆讀著只有一句的信道。

「他走了。」小材沉吟片響才意識過來，忙道：「他走了？」

「嗯。」小玉拿著信回過頭來朝弟弟嫣然一笑：「不過我相信，他以後一定會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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