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邪封印 - 【卷三】突破

陸道見白邪準備煉藥好奇地問：「你也會煉藥？」

「廢話！」白邪白了他一眼道：「只不過本尊討厭苦味，所以把藥都煉成糖。既然是吃的東西為什麼就不弄好吃一點？」

陸道想起以往生病時爺爺都會煮藥給他喝，那藥嚐起來其苦無比，至今仍然難忘。有時候他都會在想為什麼藥就不能弄好吃一點？所以對白邪的想法他深感認同，點頭稱是。

「不過這一次要吃藥的是你，所以不好吃也就算了，心懷感激地收下吧！」

他聽罷訝異道：「你......」

「在這之前。」白邪將視線放在地上的無頭屍體上，腳朝地重重一跺喝道：「起來幹活了！」

無頭屍體應聲而起，白邪命令道：「先把藥鼎搬回去然後往裡倒水！」

它沒法點頭，只能欠欠身體以示明白，搖搖晃晃走到黑鐵藥鼎前將之扛回火爐上，轉身又拿起大木桶在煉丹室的井中取水。

陸道讚嘆道：「鬼道還真是方便！」

白邪則坐在旁邊監工，望著無頭屍體提著水桶來來回回走動，嘲笑道：「管你人乾邪道生前如何作惡多端，死後還不是一具屍體任我差遣。」

藥鼎已盛滿水，無頭屍體站在白邪面前等候指示，他手指火爐道：「你已經沒用了，自己跳進火裡吧。」

「欸？」陸道睜眼，以為自己聽錯了。

無頭屍體聽從白邪的吩咐，毫不猶豫就一頭扎進火裡頭，乾枯的屍體就像是柴枝般遇火即燃。

人乾邪道徹底結束其罪惡的一生，在熊熊烈火中充當作薪柴。

它被當作燃料拋入以後，火焰的顏色立時變成外紫內白，在煉丹室內激起一陣熱浪，鼎內的水也一下沸騰起來。

白邪目睹火焰顏色劇變後也滿意道：「那傢伙既然以人為藥，那本尊就效仿一下以人為薪！」

陸道起初還擔心白邪會不會也打算把胡大仙煉成什麼鬼藥讓他服下，見屍體已焚於火爐後不免長舒一口氣。

屍體中蘊藏的靈氣以火焰的形式往外釋放，白邪將藥材全投入藥鼎後把蓋子蓋上，跟胡大仙一樣坐到火爐前控火。

火爐四周的溫度炙熱非常，道袍悶熱，被熱浪逼出一身汗的他抱怨道：「熱死了......要是避火布有在手上就好。」

在紫白之焰的高溫下，藥材在水中快速化開並凝結成晶，速度比起胡大仙快上了不知道多少倍！

丹藥形成的同時亦不斷吸收火焰中的靈氣，藥鼎內的壓力漸變漸大，整座大鼎都搖搖晃動起來。

「不好！」白邪臉色一凝道：「這藥鼎品質太差，承受不住屍體的靈氣！」

「失敗了嗎？」

「要炸鼎了！」

黑鐵藥鼎因承受不住壓力而向外膨脹變形，鼎身表面開始出現裂紋並有光芒射出。

轟然之間，藥鼎炸開，滿堂白晝，煉丹室內濃煙騰起，目不能視物。

待煙塵稍散後，白邪在面前展開了一面淡綠色的光罩，將飛射而來的藥鼎碎片盡數攔下，分毫無損。

以他的速度本可以逃出煉丹室外躲避，根本無需耗費靈氣來護身，這樣做只為在第一時間目睹丹藥出爐的瞬間。

未幾，一顆光芒四射，晶瑩剔透，表面泛著虹光的丹藥懸浮在藥鼎原本的位置。

「雖然沒能把靈氣盡數收入丹中，但『進靈丹』還是成功了。」白邪上前把手輕抬。

進靈丹慢慢降到手上，一陣溫熱的感覺便傳入體內。

「接下來就交給你。」白邪的靈魂離開身體坐到一旁觀看。

陸道捧著進靈丹端詳，晶瑩的丹藥表面虹光流轉，不斷有靈氣從中湧出。

「好漂亮。」陸道眼瞳中倒映著丹藥奪目的光彩。

「好看不等於好吃。」白邪見他遲遲不動嘴，催促道：「快點吧。」

「真是的......多看一眼也不行。」

陸道咕噥著將丹藥塞入口中，還沒來得及嚼，一股比醋更為濃烈的酸味就在嘴裡像炸鼎一樣炸了開來，連牙齒都感到酸軟。

「酸死了！！！！」陸道哀號道。

藥力爆發，化作一股暖流灌入靈海之中，讓肚子再度脹痛欲裂，陸道再遇靈氣障，必須突破障壁才能晉昇。

幸好這幾天陸道想要衝破光罩的封印時就做著類似的修行，不知不覺間能夠熟練地引導靈氣去突破靈氣障。

過了一個時辰只聽得一聲清脆的瓷器碎裂聲，靈氣自靈海中傾湧而出，沖刷並強化筋骨經絡，渾身上下都有著說不出的暢快。

陸道睜開眼睛，長長呼出一口氣，體內磅礴氣息回復平靜，成功晉階成一星大成！

他握了握拳頭，感受到渾身都是充實的力量後嘴角揚起一抺得意的微笑：「成功了！」

在離開霧山洞天前，陸道不忘在裡頭一番搜刮，除了一大堆古藉，胡大仙的塵拂與縫影針外就別無所獲。

「那些書裡記的還沒我腦海裡的多，那件塵拂也是普通兵器，不要也罷。」白邪最終只讓陸道收下縫影針。

最後陸道將這罪惡之地一把火給燒了，望著熊熊燃燒的大火，明明熱風逼人但他卻感到寒意。

白邪道：「那些受害女孩的靈魂也聚在這裡了。」

「那怎麼辦？她們該如何是好？」陸道焦急地問。

「人死不能復生，本尊能做的就是引導她們去該去的地方。」

白邪憑依到陸道身上，取出封魔笛貼於唇下，十指按於孔上，吐息輕送。

一曲《安魂》於仙山上幽幽奏起，聲音之響就連山下的鎮民也能清楚聽見。

陸道先前與小玉道別時兩人曾約定在義莊裡碰頭，下山後並沒有回去仙鄉鎮，頭也不回直奔義莊。

甫抵達時，發現義莊外遍地狼藉，滿地白溪錢，陸道急忙上前朝裡頭叫道：「小玉！小材！我回來了！」

義莊內沒有反應，陸道納悶怎麼沒聲音時一隻手突然搭在肩上嚇了他一跳。

扭頭時發現原來是住在義莊，渾身纏滿繃帶的看管員，他一見到陸道就愧疚道：「小兄弟，我對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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