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身者：善忘的世界 (第三篇完結) - 第二篇: 四十八回覆舟

獻身者：善忘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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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忘記生存的世界／~~香港篇~~拾荒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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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接第一篇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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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回覆舟

　　「真的需要這樣做嗎?」禍他腦海內響起了一把膽怯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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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展開真正的人生，這是必須的。」禍他透過山路繞過了公路及【東隧】，步向熟悉的【拾荒村】。他不時低頭望了望仍掛在自己手腕上的黃絲帶，「為了和英雄一起步入未來，我必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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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喂，七二一號，你覺得一零八號他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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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我不肯定，但他被那【惡魔】拐騙，恐怕凶多吉少了。」兩名以往和禍他同屬於同一個【拾荒隊】的拾荒者正在【拾荒村】近村口位置邊用掃把清理地上的彈殼邊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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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時，眾村民齊心協力地收拾因騷亂而變得不堪入目的【拾荒村】；外表猶如用貨櫃砌成而成的建築外牆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彈孔，建築內的各種設施亦或多或少被流彈損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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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然，奇蹟地，並沒有一位拾荒者受到槍傷，頂多是在慌亂中摔倒是的擦傷；這其實是天齊的功勞，但並無一名拾荒者對天齊心存感激，在他們眼中，是一眾公安齊心協力趕跑了試圖用謊言煽動眾人的【惡魔】，慈悲的【國家】更寬恕了在場險些受蠱惑的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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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作思考，不多作懷疑，不多作查證，這便是經篩選後成功長大成人的國民；不信任國家、不傾心於國、不忠於國家的人沒有成為國民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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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受重傷的敖廣曾乘着一匹黑色聖獸來到這裡。在一名赤衛兵的建議下，敖廣命令本來留守在【拾荒村】的眾赤衛兵一半去支援體星，另一半則帶着禍他和天齊搬到村口的屍體跟隨敖廣離開；現時【拾荒村】內沒半個赤衛兵，只剩下眾拾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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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一一一號，若我口齒更伶俐一點，或許便能說明他勸導【惡魔】的操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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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過份自責了，七二一號，他被【惡魔】洗腦了誰也沒辦法，他那刻便不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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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來吧。』這是我最後對他說的話，但是他當時並沒有領情，而是選擇隨【惡魔】而去......唉，看來他是不會回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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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我回來了！」一把充滿歡愉的呼聲突然從村外傳出，兩名拾荒者扭頭一看，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姍姍地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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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一零八號!你真的回來了!」喜極以泣的拾荒者七二一號衝向禍他，給對方來了個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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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鑑......鑑定師一零八號回來了！大家快出來！」拾荒者一一一一號則轉身向村內呼喊，村內的其他拾荒者聞之立馬放下手頭上的事物，紛紛來到村口興高采烈地迎接禍他的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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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終於回來了嗎?」「沒受傷吧?」「那該死的【惡魔】沒對你怎樣吧?」面對村民的關心，禍他只是瞇着眼掛着微笑，邊不斷微微點頭回應，邊環顧四周，並沒有直接開腔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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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怎麼沒有赤衛兵？」這是眾村民走出來後禍他說的第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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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們都暫時離開了。不用擔心，雖然你醒悟得有點遲，但我們會幫你求情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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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幫我求情』?哼......嘻......哈哈哈哈!我看你們還未意識到呢。」禍他突然的奸笑聲嚇了在場的拾荒者們一個措手不及，詭田異感驅使一眾拾荒者情不自禁地往後退開，「要求情的可是你們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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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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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禍他笑而不語，默默地開始解開上衣的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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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幹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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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再固執下去，就不會得到寬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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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吓？」拾荒者七二一號記得這是他當初試圖勸說禍他離開天齊時所說的其中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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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粒扣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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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別再發瘋了。』......」禍他轉頭盯看拾荒者一一一一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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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粒扣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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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現在哀求原諒可能也不遲。』」、『現在就死了的話還顧得了甚麼未來？』、『我只想繼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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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粒扣鈕......四粒扣鈕......五粒扣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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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禍他每覆述一句說話，都會盯望說出相關句子的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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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之前所說的每一句、每一字我均記得一清二濋。我能原諒你們貪生怕死說出這些令人氣餒的話，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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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開足夠的扣鈕後，禍他扯開軍服衣領，露出自己的胸膛及位於胸膛中心的圓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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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甚麼雄，我們又沒有叫他來。』、『倒不如說是因為他出現才害我們差點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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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禍他從褲袋掏出淺湖藍底色、上面用琉璃藍色刻上一個「水」字的【水滸傳念珠】，收起笑顏睜眼冷冷地說道：「你們踐踏了我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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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滸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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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禍他先用左手裡的【水滸傳念珠】抵住自己的額頭，將右手手掌張開並平放在自己胸膛的洞前，邪魅一笑道：「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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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畢，禍他便鬆開了左手，任由【水滸傳念珠】如一滴甘露般垂直降臨在右手上；當感到掌心接著了【念珠】後，便將其輕輕地如引導波浪般撥入胸膛的洞中；【念珠】開始發出的耀眼的蔚藍色光；紺青色的液態金屬從鑑定師一零八號的後背鑽出，猶如湍流般開始吞噬少年；先是中軀，接着便攀附在四肢、指頭、脖子、頭部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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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善若水，天羅地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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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禍他再度化為了藍色的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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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Be Wat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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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惡廚】，不，妖......【妖魔】!」被【惡魔】蠱惑的人會墜落為【妖魔】，身披裝甲的禍他在眾拾荒者眼中和怪物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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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慌的民眾爭先恐後地轉身拔腿就跑，甚至出現了人踏人的情況，現場陷入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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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零八號......你.....你真的變成了『妖魔』了?騙人的吧?是我看錯了吧?」被嚇得一屁股跌在地上的拾荒者一一一一號仍試圖否認自己對眼前事物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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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首先，現在的我名叫『禍他』，不是甚麼『一零八號』。」禍他舉起左手，用食指指向正在逃跑的村民們那逐漸遠去的背影，在面具下不屑地笑了一下後用右手按了一下掛在胸前的【水滸傳念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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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數【嘯溉】金屬微粒在禍他裝甲上的縫隙之間湧出，並湧往禍他左手的食指前，在指尖上匯聚便壓縮成一粒小水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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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來，......」小水點化作甘露，掛在指尖上一會兒後便往地面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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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是甚麼【惡魔】之力或【妖魔】之力，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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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傳奇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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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雄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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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山水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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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露滴落到地面後便猶如從高處掉落的蛋般散開，蘊藏其內的【嘯溉】化為怒濤向四周衝去；待波浪平息時，肉眼可見範圍之內的地面均已如水浸了般被碧藍的水淹沒，水位高及膝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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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甚麼？」「水?色澤又不太像......」「不管了，反正不會是好東西，快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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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三星：地伏星金眼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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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六星：白日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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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咔、咔、咔、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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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救命呀！」「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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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碧藍的水掩蓋下，部份【嘯溉】在村民逃跑的路徑上化為多個捕獸夾及撒菱；涉水而行的村民們的腳步伴隨着叫喊及呻吟停下，無一倖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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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零八號，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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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這招是這樣的啊......」禍他非常滿意第一次使出的絕招的效果，「我早前只是因為不熟悉這力量而不敢貿然使用，但我現在很慶幸留下了我的第一次給你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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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慎踩中針銳的撒菱的腳板被貫穿；捕獸夾的鋸齒陷入被害者前腿上的肌肉，牢牢地咬緊腿骨不放，甚至有些合得太緊，直接夾斷了被害者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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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手啊！一零八號！」眼見已逃離不到腳下的「汪洋」，拾荒者七二一號按捺着自己恐懼步向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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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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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星：天牢星病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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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禍他一揮手，兩個釘籠從拾荒者七二一號及一一一一號的腳下生成，將二人困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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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對同胞們幹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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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殊——」禍他將一根手指放在嘴部裝甲上示意二人安靜，「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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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甚麼！我只聽到慘叫聲！你快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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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這叫聲比你們至今為此所說的任何一句話都更動聽、更悅耳、更具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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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說甚麼屁話？」拾荒者七二一號難以相信此話出自長期朝夕相對的同胞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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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你們不覺得我們一直以來到活得很無聊，很苦悶嗎？」禍他慢慢步向除了拾荒者七二一號及一一一一號外離他最近的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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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不要過來啊！」該名村民的一隻腿被捕獸夾夾住，另一隻腳則被撒菱的被刺穿，寸步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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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業後除了吃和睡便是工作、工作、工作、工作......原以為至少最後會有【天宮】讓我們退休享受,但原來那是謊言，為了一個謊言窮盡一生後被用完即棄......啊!你們好像都不相信我們被【國家】騙了，是吧？那你們的人生就更沒意思了。但不要緊......」禍他邊走邊說話的同時，從眼罩下的螢幕查看【嘯溉】還有甚麼型態是自己仍未試用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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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為我練習的對像，遠比一直以來日復一日地拼命工作有意義得多吧......啊！我明白了，作為讓英雄成長的養分，這便是你們生存至今的真正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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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星：天微星九紋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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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條蛟龍從水面冒出，其中八條以被盯上的村民為中心從八個方位撲去，兩龍一組，狠狠咬住獵物的四肢後將其連同夾住其小腿的捕獸夾高舉至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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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痛！好痛啊！」無視獵物的哀叫，剩餘那一條龍便撲上並咬住獵物的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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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啊......呵.....」喉嚨被咬穿了數個小洞，亦然傷口大小不足以使村民立即斃命，只能感受到血液逐漸逐漸地流入氣管及食道而慢慢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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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痛苦是吧?作為第一個練習對像，我就善良地就給你一點特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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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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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禍他言畢便彈了一個響指，咬緊四肢的八龍便使勁扯斷了該村民的四肢；縱使因喉嚨穿洞而發不了聲，隨着失去四肢的身軀因痛苦而抽搐，從截口噴射出來的血液便向四方灑落；禍他身上藍色的裝甲及腳下的汪洋均染上了黏稠的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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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讓你早點解脫吧，不用謝，心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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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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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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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獵物已無力掙扎後，最後一頭蛟龍便將獵物的頭部擰下來，用其血盆大口含住獵物首級後遞給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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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禍他隨手抹掉附在眼罩上的鮮血後接過蛟龍口中的人頭。九條蛟龍連同依附在身上的血重歸「大海」，禍他則將手中的人頭舉到自己面前，讓自己視線和那對無神的雙目對上片刻奮力將整顆頭顱捏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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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嘿......哈哈哈!」四濺腦漿潑落在禍他的面甲上，「果然如我所料，比起機械，還是破壞肉體的手感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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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真......真的殺人了。」「救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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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睹了第一位受害者悽慘的死狀後，其他民眾變得更恐慌；亦然，他們喊得再悽烈也改變不了被無數捕獸夾及撒菱包圍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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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禍他將目光鎖定下一個離他最近的村民，開始朝對方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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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不要!救我!」一隻腿被捕獸夾夾住的女村民先是望向其他村民求救，但很快便從他人的表情意識到縱使他們能行動亦不會選擇來救她；她轉身望向正在慢慢逼近的禍他，在低頭望向纏咬着自己小腿的捕獸夾，試圖用雙手硬生生拉開捕獸夾，亦然，即使有數根手指已被捕獸夾的鋸齒割斷，捕獸夾仍風紋不動；淚流滿面的村民再次抬頭，發現禍他已走到比想像中近，在無可奈何之下使勁拔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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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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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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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呀呀呀呀呀呀——！」被扯斷的腳踝被留在捕獸夾的嘴內，從斷腿的截口能看見骨臼；因失去一隻腳腿而平衡不了的村民「撲通」一聲掉進「水」內，血及肉從截口流出沾污了碧海；亦然，縱使再痛，女村民仍知道自己還不能停下，開始以手代足背朝天地涉水而爬；但縱使手拍到撒菱仍忍住痛楚不停下來，她爬行的速度仍不足以逃離禍他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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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哈哈哈......」女村民奮力求生的狠狽姿態使禍他忍俊不禁，獵物的掙扎換來獵人的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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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七星：地獸星紫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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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禍他微微彎腰將一隻手插入腳邊的「水」，待手從「水」中拔出來時，手中便多了一條如荊棘般佈滿尖刺的藍色皮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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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劈！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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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禍他邊靠近女村民，邊開始鞭打對方的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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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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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爬快點！爬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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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背部被鞭打個皮開肉綻的女村民筋疲力盡，再被鞭打亦無力爬行或喊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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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這麼快便沒反應了，算了，反正我也玩厭......等等......啊!我想到了!」言畢，禍他便粗暴地用腳踩往女村民的後腦，把她的臉緊按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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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六星：地靈星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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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多點、喝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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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咕嚕咕嚕......」整顆頭被淹沒的女村民感到源源不絕、充斥着鐵鏽味的「海水」湧進口內，隨着食道流進腸胃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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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不多了......喝!」禍他挪開放在女村民頭上的腳後狠狠地用另一條腿把她踢至翻過來，從背朝天改為面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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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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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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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禍他揮了兩下鞭，精準地用鞭上尖棘刺盲了女村民的雙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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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嘿......現在就讓我試試看能否隔着物件操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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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麼......嗚、咕啊————」女村民感到滿肚的「水」在絞動，胃正被從內硬生撐大，腸內傳出猶如千刀萬剮般的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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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痛、很、怕、啊呀！」一把刀從女村民的體內貫穿並剖開她的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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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咕、救、呵、命、呵————」接下來，各式各樣的長刀利刃從她體內長出，貫穿了她的肚、腸、胃、肺、胸、子宮、腳、腿、眼、口、耳、喉......待她完全靜止不動時，她的身體便猶如蜷縮了的刺蝟般被豎立的刀刃埋葬，屍體所浸泡的「水」亦被進一步染成了一江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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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這就是真正地活着的感覺！這就是自由！很爽！很舒服！」禍他亢奮得下體勃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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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啊!」「讓我走吧！」「我不想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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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禍他眺望遠方，只見不少村民縱使拖住沉重捕獸夾或截斷被夾的肢體，仍忍受着沿路的撒菱拼命往外拐行或爬行；他們平時並非如此刻苦耐勞之人，但他們知道若逃不掉便會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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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嘿......你們罵我的英雄時的英姿均哪去了？不堪入目、不堪入目!」儘管嘴上說出責罵的話語，面具下的禍他卻在咧嘴而笑，「一個也別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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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三星：地妖星摸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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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禍他一抬手，離他最遠的那一批拾荒者腳底下的水突然猶如噴泉般朝天噴射，伴隨着被害者的慘叫化為駭人地狀觀的音樂噴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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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水花全數掉落回海洋後，剩餘的拾荒者發現眼前冒出了由無數直立的藍色長矛並排而成的圍欄；見有血紅的雨從高處降下後的拾荒者們抬頭一看，只見剛刪被波及的村民均被長矛貫穿腹部並高高懸掛在空，他們所流的血化作了雨滴降落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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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吧！人人有份，永不落空。」禍他掛着燦爛的笑容朝下一個離他最近的拾荒者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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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繼續吧！這是你們整輩子第一次，亦是最後一次，僅有一次的『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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