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身者：善忘的世界 (第三篇完結) - 第一篇：第二十三回知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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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篇：忘記自由的世界　

　　　第二十三回知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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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普提天才小教室』開始上課。」

　　「......」我

　　「反應能別這麼冷淡嗎？我第一次教人，你作為學生給我配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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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ye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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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仍然掛住一副撲克臉，但她明顯興致勃勃；若非她正坐在三個被五花大綁、不省人事的村民上，或許還會有些「反差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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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現是身處一間村民宿舍內。四道牆大致建全，普提目測亦認為沒有倒塌的危機；雖然此建築的天花板被轟了一個大洞，但普提腿部負傷走不了遠路，附近有仍能保持「房屋」面貌的建築已經要謝天謝地，惟有將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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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躲在房屋內的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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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提怕他們會通報公安要殺掉他們滅口，我費了不少唇舌才成功勸說她接受弄暈他們了事；雖然是她自己負責從附近的屍首搜集「腸繩」來綑綁他們，但她卻要我用她放在背包內的電撃棒親自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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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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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師』，我們首先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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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非是問答或要稱讚我，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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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對比、有傷害，我突然想起所有教過我的老師，並莫名覺得他們都是溫柔敦厚的好教師。人果然是要失去了方知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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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先前說了要『知己知彼』來增加勝算，『知己』有點複雜，那麼先討論『知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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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穿着裝甲、盤着腳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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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審視對方的優勢。

　　一：敵眾我寡。

　　二：它們沒有血肉之軀，不怕痛、不怕累、亦不怕死。

　　相反，儘管悟空你有裝甲保護，但裝甲內仍然只是人，始終有極限；剛才的戰鬥，雖然你比【赤衛兵】強，但長時間糾纏下去吃虧的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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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當時想我儘快徹退是不想戰況拖延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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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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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言前先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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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舉了。」她真的把自己當成老師了。「我們該如果二打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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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想二打多？對方最危險的特點便是數量，你還給機會對方活用最大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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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對方最危險的不是那個公安隊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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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說【愛國者：混世魔王】吧？它的確比一般【赤衛兵】強得多，但它亦是敵方整體的『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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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吓？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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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來像不認真嗎？聽好了，【赤衛兵】的一大特點是絕對服從，是以『無條件服從上級命令』為大前培養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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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機械人正常都是這樣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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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打斷我說話！【愛國者】則是為了領導【赤衛兵】培養出來的，以非單純是【赤衛兵】的上位版。那麼第一條問題：若果作為命令下達者的【愛國者】被破壞，其屬下的【赤衛兵】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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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群龍無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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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確。準確來說，【赤衛兵】會停止手上一切行動，找安全位置等待替代的上級。你被俘虜時有看見第二個【愛國者】在現場嗎?或者有【赤衛兵】尋找第三方的命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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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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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可以肯定暫時附近能調配【赤衛兵】只有那一個【愛國者】。第一條問題：那你的作戰方針應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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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擒賊先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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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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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世的臉部左側吃了一記右勾拳，差點失去平衡; 一站穩腳步，它便把手上那沉重的機槍抬在懷前，用槍身把天齊撞退，自己則隨即向後躍了一步，拉開了一小段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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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齊把右手拉往身後，朝背後張開手掌，【金篐棒】隨之從「巨柱」縮小至「長棍」的大小，飛進天齊的掌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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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世把四支槍管指向天齊，道:「之前交手時已知【獻身者裝甲】非常耐揍，但沒想到你竟然仍可精神奕奕地來到我臉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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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齊架起手中的【金篐棒】，回應道:「我無興趣繼續刷小兵，便直接來挑戰新手教學boss了。」試圖用輕浮的話語掩蓋及舒緩內心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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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吃了我子彈三次便暈了三次的傢伙還敢囂張？小心暈第四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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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謝關心，不過不會再有第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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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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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天齊說完，混世便搶先開始攻擊，打斷了雙方在天台的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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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齊立馬蹲下，閃過朝他上半身飛來的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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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老昧玩突襲？唔講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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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理會天齊的不滿，混世把正在不斷吐出子彈的槍管隨着對方的身影改為指向低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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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齊見此便朝自己右側滾了數圈，槍管的移動跟不上天齊的速度；待天齊的腳掌再次碰到天台地板時，便籍此姿勢助跑，舉棒直奔向混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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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世見狀停止射擊，打橫抬起搶身當作盾牌打算擋下對方的迎頭痛擊;就在雙方的武器快要碰撞之時，天齊突然向後轉身，把【金篐棒】向後拐，背朝混世的同時【金篐棒】的末端把原本就已經被混世舉高的重機槍向上撥起；重機槍被混世高舉於自己的頭上，它胸前除了胸甲外毫無防備；天齊再次轉身，第二度面向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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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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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趁機【金篐棒】發光的頂端往混世的心臟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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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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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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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撞之處冒出一瞬即逝的火花。雖然沒有貫穿混世，但其仍被往後擊飛，背部先着陸地跌在一段可觀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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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咁假嘅假動作都上當，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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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齊不打算給混世重振旗鼓的機會，立馬上前要補上一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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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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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世把沉重的武器往一旁拋開，自己則快速滾向另一邊，地板成為了代罪羔羊被天齊打出裂痕，猶如碎裂的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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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世迅速站起來一手抓住【金篐棒】的棍身，天齊吃驚立即把【金篐棒】拉近自己，但此舉亦同時把敵方拉過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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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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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世趁機給天齊的臉來了一記頭鎚。金屬的碰撞聲伴隨臉部的痛楚從面甲傳遞到天齊的腦海內，使他的手不禁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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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世見奪棒有望，便補上一腳要把對手踹開；亦然即使天齊雙手離棒，混世仍感到有一股拉力正吸扯着【金篐棒】，低頭仔細一看只見一條連接住對方骨盤尾骨位置的「尾巴」正在捲纏住【金篐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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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尾巴」一曲，把天齊整個人拉向混世；只見他一雙腳掌踏在混世的胸甲上，之後奮力一踩，把混世視為踏板踹開，自己在空中翻了一筋斗後，則連人帶棒在天台的邊緣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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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世被踹退後便急忙撲去先前被拋開的武器，捨起後便重新把槍管對準天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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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方的姿勢、位置不知不覺地回復成扭打開始前的樣子，猶如剛才的回合並沒有開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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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呢鑊舐野啦。」【獻身者裝甲】下天齊正在大口大口喘氣，心中開始有點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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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噁心、疲勞、暈眩、頭痛......儘管是【獻身者裝甲】驅使着自己去戰鬥，但他的身體終於還未能適應一連串超人般激烈及快節奏的動作；眼前猶如在坐過山車般天翻地覆、目不暇給的畫面看得他頭昏目昡；四肢及腰部的肌肉亦因被強迫快速作出從未做過的動作而悲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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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致命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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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佢無講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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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就是要拉近距離，打近身肉搏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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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吓？你憑甚麼認為自已打近戰有利？」普提的語氣使我開始懷疑自己的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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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對方用的是遠程武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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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確，【永安者：混世魔王】的兩個形態分別是為中遠距離作戰及遠距離作戰而設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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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安者：混世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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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安者】是分配給【愛國者】的一系列武器，和【獻身者裝甲】一樣都是【信念金屬】打造而成，但沒有全身的裝甲，只有武器本身。你可以當作是【獻身者裝甲】的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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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器名叫「混世魔王」，所以那傢伙才被稱作「混世」吧。話說「混世魔王」好像是《西遊記》中孫悟空得道回花果山後第一隻幹掉的妖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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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等等，妳是怎麼知道對方的武器名及情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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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吓？雖然不是我設計的，但我在幫忙設計【獻身者裝甲】時有跟爸爸要了【永安者】系列的設計圖參考，我把所有都記住了......」她用食指得戚地敲敲她的腦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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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從你的描述及目睹那奇怪的攻擊便記起是哪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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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明及給這些武器取名的是你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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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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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這命名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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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甚麼不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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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絕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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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歸正傳，悟空你犯了一個嚴重的邏輯謬誤。你憑甚麼認為有強大的遠程攻擊便意味着不善於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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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妳不會想跟我說：『自古弓兵皆近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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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在說兩者無必然關係；雖然這次敵方的武器並非為了打近戰而設計，但作為士兵及公安，不論【赤衛兵】還是【愛國者】均接受了徒手搏擊的訓練，尤其是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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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不是有【獻身者裝甲】嗎？這裝甲能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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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過度依賴【獻身者裝甲】！」普提嚴肅地打斷我的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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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獻身者裝甲】內置了不少戰鬥的資料，但你終究只是個沒有甚麼實戰經驗的凡人，而【獻身者裝甲】在自動行動時是受制於使用者對眼前事物直覺上的理解及判斷的；如果你心中的判斷有誤，【獻身者裝甲】便會隨錯誤的方針行動，而不會自動糾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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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覺？那之前裝甲不聽從我口頭呼喚行事是因為我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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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的你在近戰時的直覺應該和外行人水平無異，未有細微的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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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細微的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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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指在直覺上只想到『要攻擊右腳』和『要用自己的腳踢對方右腳膝蓋』的差別，這種直覺思維是要透過經驗累積的；現在要對付【赤衛兵】你還能依靠裝甲性能力壓，但面對【愛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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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頂！遠程攻擊手段我沒有，近戰妳又說打不嬴，那可以怎樣？打條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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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我本身是打算讓悟空你避戰，我們一起偷偷逃走的，但這成功機會其實並不高；看見悟空你突然有了點決心，我認為『擒賊先擒王』計劃成功可能性應該更大......總之，你先試試看我說得對不對吧？如果近戰戰真的無勝算，就用最後的計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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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說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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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弓兵真的會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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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致命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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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身肉搏戰的壓力比想像中更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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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敵人近身生死相搏所帶來的不安及焦躁遠比保持距離時大得多；明知對方更擅長遠攻，我仍不禁想和對方拉開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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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反，對方是機械人，不會累、不會有壓力、不會怕。戰鬥對我造成的精神消耗它絲毫不會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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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瞅了瞅面甲下螢幕的一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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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念度：４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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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it! 下降了，我來到天台時有４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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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惟有執行「最後的計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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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下，停戰！」我停止擺出備戰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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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混世明顯對此感到不解，沒有趁機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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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問你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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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世沒有反應，應該是對始料未及的事態感到混亂而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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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何為了對付我和普提二人而罔顧這麼多村民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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