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路的成長戀曲 - 第六章:念君

當我還在迷戀「她」時，北院劇團的演出開始了。

當司議公佈劇目為「末世教英雄傳」，我立時提高了警覺性。

第一幕中，舞台黑暗一片。

旁白說:「尊貴的王子教主仇鋒救贖的起頭，正如古代之歌所記:

在黑暗中有人聲呼叫說:」

這時，有三把男聲和一把女聲同聲說:

「預傋主的道，修直他的路」

我對這個劇院反感，因為我從聲音中聲得出，末世教四先鋒來了。

旁白又說:「照這話，四先鋒來了，在末世裡撕殺，行公義正直的審判，使罪人滅亡。」

四個穿巫師袍的英國人接連出場。

第一位巫師啡髮藍眼，手持銀劍。

第二位是女巫，她有啡色長髮，手持水晶球。

第三位是紅髮巫師，雙手帶着鋼爪，十指都是極尖銳的利刺。

第四位是個金髮巫師，手持血紅色的長鞕。

我記得，他們就是我兩年前遇上的末世教四先鋒，鹿角，水影，鷹爪和蛇鱗。

這四位巫師一輪舞蹈後，十二個身穿鐵甲的戰士出場，旁白稱之為魔將。

十二魔將在外圈，四先峰在內圈各持魔杖，魔杖發光，指着四面台的四個底點，令四面台升高三尺。左右使女站在台上。

左右使女同聲宣告說:「教眾跪拜恭迎我主」

十二魔將同時下跪，在最盡後的仇峰躍起七尺，在半空之中自轉兩週，落在台上。

仇峰又大聲宣告說:「在世上你們有苦難但你們可以放心，因為我已經得勝了世界」

仇峰語速轉慢，雙手頭頂打了一圈，叫道:「日月星晨由我所管 ! 上天下地唯我唯尊!」

當仇峰說到「日月星晨」時，會場的天花版平空消失，那時是晚上七時，但太陽出現了，後來太陽消失，月亮和星晨出現。

十二魔將站起來，跳着舞唱到: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0H4ZmapjX
「唯一的主於我方仇峰真主只有這一個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BcLcEmHfD
唯一的火於我方仇峰真主請賜火給我」

仇峰雙手向後攞，一條火龍在空中舞動。

射燈被關上，閉幕。

北院劇團的演出完了後，我感到自己魂魄不全，腦裡一遍混亂，好像當日在探險屋中中毒一樣。

我的心亂作一團,但不是因為害怕末世教,而是為念君痛心.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5cDzO8iYC
我馬上服了四顆青草丹，但我心裡卻迴嚮着一句話:還需心藥醫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pV0GPmHex
我嘗試靜下來禱告，平服心情。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K0M4RrlIN
禱告後突然眼前一亮，看到約靈，諾恩正正坐在我左邊。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ObQZPun5f
他們也在同一時間看到了我。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gIoH582Zo
他們見我面色不好，請扶我到團房休息。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eKn0TQN3i
我在團房中，把我和末世教的樑子，如何由念君而起的都告了他們。

念君是我在君子書院的中學同學，是古墓派掌門楊儀兒的徒孫，當年Freman失蹤，她有份參與營救Freman的行動。

畢業時我邀請她填紀念冊給我，她看似自言自語的說:「好!我一定要好好填這冊，報答別人一番心意。」

這句話很窩心。原來我對她的珍重，她是知道的。

中六那天五月，我在一間中醫館中重遇她。

那時我替爸爸，把我們獨門解毒藥的青草丹賣給梁華中醫師，竟然遇上了念君。

念君的父親在仇萬君早在念君出生死已經離棄了她的母親,而「念君」這個名字也是為了紀念她媽媽對仇萬君的思念.

原來為了養家，念君中七畢業後沒有再讀書，到了一間遊戲機中心當收銀員。

可是念君沒有放棄她的理想，她善用課餘時間，到這間中醫店當學徒。

我見她這樣半工讀的吃力，我和父母商量後，媽媽決定聘用她當助手，協助媽媽調製中藥。

念君得到這個可以同時兼顧理想和生計機會，本門又是當今世上中醫行的泰山北斗。加上她天性聰敏，一若要有所小成，只要用心，三個月已經卓卓有餘

可惜好景不常，七月某天，母親命我們互相練習替對方把脈，她脈象中顯示她慢性中毒。

我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她什麼也不肯說。

之後的三天，我用盡任何方法也聯絡不上她。

我到了哥哥的家，用特工的網絡打探她的消息

所了得到的消息如下:

一直以來她和母親寄居於舅父，舅母，表妹的家中。

上個月，她表妹未婚懷孕，她舅父被揭發婚外情，然後她離家出走。

她離家出走後，第一步到了Freman的家，在那裡往了一星期，足不出戶。

在這段時間，她每天在FACEBOOK和一名名為仇峰的男子聯絡。

(在查閱她的FACEBOOK對話時，我的心爭扎了一段時間，這好像侵犯了她的私人，但想到她中毒一事，我不得不作這個輕微的違規)

考慮到她的私隱，我不會把他們的對話紀錄公開，但簡單而然，他們在網戀，

而仇峰約了念君七月十四日同遊聯邦大學無限山。

於是，我在簡單化妝後跟縱念君，她從在太子乘港鐵到城巿站合仇峰，再乘港鐵到聯幫站。

仇鋒是個高大的美男子，在兩名少女在他身後作僕人。

我後來才知道，仇鋒稱她們為使女。

當他們到了無限山山腳後，那是人跡希小之地，我不敢跟得太近，免得給他們發現。

所以我比他們遲了五分鐘才到逹無限山山頂廣場。

那是一大片圓形的平地，平地外有大理石造的看台。

當找到逹之時，有兩名身穿鐵甲的男子擋着我去路，說:「北院劇團在排劇，請勿打擾。」

於是我站在原地觀看，看到念君等人在廣場的正中史，廣場中比平常多了一張石桌。

念君頭戴了皇冠，右手裡拿着水晶手杖，左手#軒#着仇鋒。

兩位使女及四個巫師向念君下跪。

念君揮動手杖，有火從手杖發出，燒死了一雙在天空中飛翔的老鷹。

我看到念君這個失去常性的舉動，知道不能再等，就飛身躍起，一連打三個空翻，越過那兩個鐵甲兵，落在仇鋒身前。拔劍在手，擺起一式「荆棘護城」。

本門劍法的起手式共有兩招「百花迎客」和「荆棘護城」。

兩招劍法相似，劍意卻大相徑庭。

「百花迎客」是比武時用，以表示尊敬對手。

「荆棘護城」和敵人決生死時用，帶着替天行道，警惡懲奸的劍意

即或仇鋒看不明白我這個一式的背景，但他絕對會從我的眼神和表情明白到相同的意思。

我向念君道:「念君，你別給他們的妖法迷惑，快快離開這樣。」

(現在，當我下筆記述這件往事的時間，我回想起來，當年的我實在太衝動，

我這樣做，只會令念君對我反感)

念君對我的話沒有任何反應，我心痛，我寧願她罵我恨我，但我不喜歡她這樣亳不在乎。

仇鋒道:「君君(我感到噁心)，你好好睡一會，讓我為你打跑這個乞丐。」

念君把仇鋒的話奉若神明似的，她睡在石床之上。

仇鋒道:「閣下單人匹馬獨闖末世教，必然有過人之能。這樣吧，如果你能勝過我手下四先鋒之首，鹿角巫師，我就不阻止你帶走念君」

我一口答應

(現在，我回想起來，我竟然去跟邪教教主立約，真無知。)

那個身材最高大的藍眼巫師上前，手裡拿着鑲紅色寶石的銀劍。

這位鹿角巫師說道:「我手中的是傲天神劍，妖精的銀混入蛇妖的毒，既削鐵如泥，又見血封喉，閣下果真的用木劍和我比試，這般托大。」

我回答道:「我這把不是普通木劍，是用高科技壓縮的木質素所組成，比普通木劍堅硬，又比鐵劍更能傳遞內勁。更重要的是，青草門弟子絕不輕易傷人，使用木劍正好可以減少傷亡。」

我向自問武功不強，加上這一戰中我在兵刃上吃了大虧，唯有先聲奪人，才有取勝指望。

我運起落葉身法，身子縱右，橫劍斬鹿角左腰。

這招是青草門松柏劍法中的第三十七式「茅草削樹」，這劍招神似刀法，大有令敵人摸不清我武功路子的作用。

鹿角揮劍下斬，要削我左肩。

即使我的一劍命中，我只最多只能擊昏他，但若我受了他一劍，我非斷臂不開。

於是我身子左轉，令他一劍在我左肩擦過同時，木劍順勢直刺他咽喉。

我第一招以劍作刀，第二招變招為平實的劍法，又是近身急攻。

我手中的雖是木劍，但以木質素之堅，劍刃之利，及所附上之內勁，刺在咽喉這脆弱部位，足夠取他性命。

鹿角難以抵擋，唯有後退。

我得勢不饒人，右劍繼續直刺，左手奪他銀劍。

我這招奪劍原是虛招，旨在叫他不能迴劍格我木劍。

這時鹿角後退再快，也快不過我的木劍，於是他唯有以後空翻後退。

他這般狠狽的逃命，也就再顧不到銀劍。

於是的虛招轉實，輕巧地把銀劍奪過了。

我看出鹿角武功比我高左一段距離，即或他以空手和我對戰，我也未必佔得到上風。

所以我在他身子還未落地，木劍再度刺他。

他伸手奪我木劍，看到他的手指碰到木劍的劍身，我心中暗喜，就乾脆撒劍離手。

左手銀劍交右手。

鹿角在半空中奪了我的木劍後，着地後還未站隱，已經受了木劍中的麻藥限制，腳步虛浮。

鹿角自知之明，就把木劍還給我道，:「閣下毒術高明，在下認輸，求賜解藥。」

我暫不打算還他銀劍，所以也沒有接回木劍。

我只是望着仇鋒，示意他要尊守諾言。

仇鋒雙手一拍，念君隨着嚮聲而轉醒。

念君醒後，她很自然的躲到仇鋒身後，好像我是妖魔，仇鋒是俠士。

仇鋒笑着說:「你可以帶她走----如果她肯跟你走的話。」

念君冷冷的道:「鷹爪，蛇鱗，快趕走這人。」

那啡髮巫師及金髮巫師雙雙方我攻來。

我使用落葉身法閃避，要先看清楚他們武功的路子。

鷹爪手中帶戴鋼鐵手套，每個指尖都有利勾，蛇鱗手持長鞕。

這鞕長八九尺，程血紅色。

蛇鱗舞動這血鞕，看似就是用幻術控制一團鮮血似的。

(我下筆時回想起來，蛇鱗這模樣，活像數碼暴龍中的「吸血魔獸」使用招式「血流成河」時的姿態。)

他們一動身，我已經看出他們武功都略遜鹿角，但二人聯手，我絕對不敵。

我剛才取勝，全杖搶了先機,並以花巧擾敵，

若鹿角一開始時取守勢，我在數十招後就要落敗。

這時我以一敵二，若我全力防守，還可以支持一段時間，可是餘下一名的女巫(我後來才知道她的名字是水影)隨時會向我夾攻。

打不過，逃!

若如果我逃了，誰人會救念君？

我從銀劍的散發氣味得知，這劍的碓是配上了極強的毒藥，我若以這劍搶攻，或可以殺出一條血路。

當我心裡閃過了一段歌詞:「流水很清楚惜花這個責任,真的身分不過送運,這趟旅行若是開心亦是無負這一生」，就決定要跟他們拼命!

鷹爪的鐡爪扣我左腕，蛇鱗的血鞕擊向我右腿小腿。

既存了拼命之心，我不再顧自己安危，我運起木質勁，把內功聚於劍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急刺蛇鱗右肩。

蛇鱗重了這一劍，右肩脫胶，血如厡湧。

可是我為了搶攻，全然妄顧了自身安危，於是右腿中鞕，鮮血直流，左腕中爪，被鷹爪扣着。

若在平時，我即使受到攻擊，體內的內功也能夠替我化去部份殺傷力，但剛才我把全身內功都用於攻敵，所以自身受到的傷害也加陪。

我以一份蠻勇左手使「荊莿抓法」反扣鷹爪的右腕脈門(這樣一來，我左手的傷口就更深了)，揮劍斬他前臂。

這時鷹爪被我扣着脈門，不能迴避，但若以左手擋格，也非難事。

但他看來被我在重傷下的蠻勇拼勁嚇呆，竟忘了擋格，什至當場昏倒。

然後我身影閃動，水影軟倒地上。

剛才的事情發生得太快，讓我現在再詳細解釋一下。

當我刺傷蛇鱗時，已經預計到我知道自己快會受傷，知道必需速戰速決，在三招內打倒水影，才有機會救走念君。

我心裡籌算，已有了計較，我右腿受傷，正正可以讓水影輕敵，以為我不能在短時間內攻向她身傍

於是鷹爪倒下時，我以銀劍輕削他右臂，讓他中毒，以防他假昏後忽施偷襲。

然後我以右手打了一個則手翻，在左腳還在半空之際使出了「斷松腿」正中水影胸膛。

這時鹿角早已毒發倒地，仇鋒的手下四先鋒盡數敗在我手下。

我心裡說:「念君，我為了你獨闖末世教，單挑四先鋒，不顧性命的奮身相救。這番心意，你可會心領嗎？仇鋒是行邪術的，他不是真心愛你的，你知道嗎？」

這時，念君進近我面前，一掌打在我左臉。

我沒有生氣，沒有哭，沒有怒，沒有反應，沒有感受。

只在呆呆地站着。

仇鋒拿出一顆黑色的藥丸，着念君服下，說這顆是愛情靈藥。

我心力交碎，也知道勸阻念君也是無效。

她服下了那藥丸，就咁時昏迷，仇鋒抱她睡在躺在石桌上

石桌帶着念君向下沉，如同地面是投影的一樣。

仇鋒對我說:「她服了黑血神丹。會昏睡三年半。三年半後，我會再來詛咒這地。」

仇鋒揮動水晶手杖，銀劍從我手中飛回鹿角的劍削，一朵黑雲從天而降，仇鋒

先躍上黑雲之上，而仇鋒的其餘手下則把受傷的四先鋒抱到黑雲之上。

他們乘黑雲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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