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之雙刃【超能力校園/青春喜劇】 - 【日常篇（下）】31 會長的宅邸 (1)

聖誕聯歡會之後，永翎連日閉關苦讀，為的是假期後的考試。

直到十二月三十日晚上……

『明天到我家辦跨年派對，如何？』

明傑在校園防衛隊的通訊群組傳信息（當然使用第三方軟體就不會用防衛隊來命名）。

永翎正好感到枯燥，直接答應了。

經過最近的努力，永翎為了考試也信心滿滿。

明傑和曉曈的學業成績相當不錯。當他們這天都決定慶祝跨年，永翎也同意跨年就該稍微放鬆。

他們約在距離科學園四站之遙的上水站等待。

冬天總是陽光普照，外出就是對好天氣的最佳回應。

昨晚聊到這件事時，永翎得知明傑和曉曈已經回去。他答應會長和副會長去接綾香。

永翎沒到過明傑的家。當然，綾香都是。

一大早，永翎來到女子宿舍前。

綾香看見永翎，稍微加快腳步走下階梯。

「永翎，早安。」她拉下圍巾，笑咪咪地說。

「早安，綾香。」永翎見她手拿著裝食物用的保冷袋，問：「這是甚麼？」

「我約了曉曈在會長的家做蛋糕，這裡是材料。」

永翎沒聽他們說過，應該是綾香和曉曈私下聊天的事。

「那麼我先謝謝綾香啦！」

綾香出席派對是意料之外。

她說過會回日本跨年。不過早幾天新聞提及新千歲機場因為大雪關閉，綾香只好取消行程。

「比起唱歌，為大家做蛋糕還比較輕鬆。」

綾香露出靦腆的笑容。

她說過不是討厭自己的歌聲，只是害羞讓她不喜歡面對人群。然而，看見踏上舞台揮灑自如的綾香，永翎不禁思考她的話。

舞台到底有哪種魔力讓她不害怕人群？

這個問題，莫說是永翎，可能綾香自己也不清楚。

永翎和綾香搭公車到科學園站，經過查票口後下階梯到外型仿似玻璃溫室的月台層候車。

他們的交雜只是在防衛隊共事的程度，這裡不方便談公事，永翎也不知道如何打開話題。

直到車程過了一半，綾香望向窗外發出感嘆。

「很漂亮的風景。」

列車安靜地在田野疾馳。村落之間有農田，也有百花齊放的花田。

「動畫片裡不是經常會有火車經過田野的畫面嗎？請問還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綾香點點頭：「雖然這裡的規模比不上日本，不過勾起我的回憶就夠了。」

對綾香來說，無法回去其實有點難過吧。

「我在北海道的老家也是住這種房子。」

綾香主動提起故鄉的事，引起永翎興趣。

「不是公寓，是房子？」

「嗯。老家的客廳還有個很古老的炭爐。燒熱的水拿去泡茶，祖父很喜歡。」

一說到日本，綾香的眼神就變得有點感觸。歡笑背後，淚水在眼眶內打轉，不曉得是思鄉病還是其他原因。

「即使在炎熱的夏天，晚上還是很清涼。我和祖父母坐在外面，聽著蟋蟀的聲音。那兒沒有光污，天空真的看見滿天星。」

綾香一直分享往事，也許就代表那些不是她抗拒的回憶。永翎沒想太多，靜靜地聽她說。

她由老家談到白陵高中，說到一件事的時候突然臉色大變。

「要說的話，這裡最令我討厭的就是沒得泡浴。裝一個浴缸(bathtub)在浴室真的如此困難嗎？」

臉色緋紅的綾香說，看來真的很氣。

「唉……最近一次泡浴已經是開學前了。那次我拜託領事幫我找一家有浴缸的飯店。」

永翎掩嘴，隱忍著不笑。繼續聆聽綾香抱怨的他，覺得綾香很可愛。畢竟這是她很少露出的表情。

「現在只可以泡腳，太空虛啦！」

「噓！小聲點。」

永翎做出叫綾香安靜的手勢。本來永翎打算當垃圾桶聽她抱怨，她越說越激動讓永翎不得不提點。

「香港人基本上都聽得懂英語，所以……」

「啊！我說的話都給聽見了嗎？」

永翎苦笑點頭。這不是為了保住日本的顏面，而是為了綾香。

「嗯啊……」綾香掩臉，發出只有自己聽見，類似燒開水的高頻叫聲。

此時，列車也將靠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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