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之雙刃【超能力校園/青春喜劇】 - 【日常篇（下）】23 Day 2 - 為藝術犧牲 (2)

與素描畫相比，日漫的人氣更高。這個是可預期的事情。日漫甚至吸引了漫研社的社員到訪。

所以這課節需要多兩個助手。所幸Janet跟另一個二年級女生趕得及歸隊，要不就要秋月和凝欣扛下所有工作。

不擅長日漫的永翎由始至終只能退居幕後（他有在建築素描課節幫忙解說），無趣地看著女生們在活動室裡走來走去。

畫班已經結束，現在是發問時間，助手也只有現在有事情做。

永翎看向秋月。凝欣跟在背後，兩人形影不離。

「那個，可以擺幾個姿勢給我臨摹嗎？」

「可以，沒問題喔！」

秋月拉來一張椅子，扶著椅背，身軀往前傾，微微翹起屁股。

「我對畫漫畫很感興趣。」

女生托著下巴，腦袋放空似的盯著秋月，一時看的很認真，然後迅速起了草圖。

「看來妳相關知識也不賴啊！」

「對嗎？謝謝讚賞。」

秋月拿起草圖如此評價。女生合掌笑著回應。

「不過，有件事情我感興趣。」女生接回草稿，遮著側臉在秋月耳邊細語。

「什麼事？」

「這方面……雖然是女生，不好意思說啊！」

「妳這樣反而讓我更想知道。」

「呃……我想學畫──富有動感的胸部！」

女生說完，自覺害羞的縮起肩膀噴笑。

「啊？」秋月若有所思地說，她端詳這女生，發出乾咳苦笑。

凝欣面露些許懼色看向秋月。

「我知道了，那麼就看清楚了。」

秋月接下來的舉動讓所有人嚇呆。

她脫下長袖毛衣，裡面還穿了絨毛背心。

然後抓起背心下擺，毫不猶豫脫下。如此，就只剩下襯衣厚度的校服。

然後，雙手托起豐滿的胸部。

永翎聽不見她們之間的對話。映入眼簾的是經過所有事情得出的結果，不知道來龍去脈的他更顯得傻眼。

永翎感到腦裡血脈僨張，一時充血而有點昏。

搞不好會被封禁吧。

他憑僅餘的思考力產生這樣的判斷。

「秋月學姊在幹什麼？」

新人心急地擋在秋月面前，旁邊的凝欣早就給學姊衝擊的行為嚇得無法作出反應。

「解答學生疑難……」

差點被推倒的秋月撐著身，端正面對學生。

「抱歉，沒有向妳展示清楚。如果需要的話……」

秋月如是在強調一般撐腰挺胸說，那女生伸手止著她繼續說。

「我已經記住了。很令人印象深刻，謝謝。」

總覺得印象深刻是在指別的事情──

永翎頂著汗顏，逃避似的躲在筆電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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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喝酒，秋月姊卻在這些時候亂來。」

責備來自新人。她是很有主見的類型，當然也要秋月不介意下剋上才會促成這畫面。

因秋月而起的意外事件使第二節課的問答時間提早結束。美術部眾人在活動室中央圍在一起坐。彼此都坐得很接近，加上暖氣開動讓圈子裡暖和得有點熱。

秋月成為眾矢之的，難抵壓力而不自覺低頭。

「秋月學姊，剛才的是甚麼意思？」永翎等到好幾秒都沒人說話才發言。

此時，秋月抬起頭。

「我想不到更好的解說方式，只好親身示範。畢竟也只有我做到。」

秋月的解釋無法平抑群情。

「大概嚇到那女生了。」

「真不甘心──可就是無法比贏學姊。」

「用不著這樣吧？女生還是有點矜持好點，要不就會虧大啊！」

「真擔心秋月學姊的未來。」

她們指責秋月。凝欣都聽在耳裡，大概也不認同秋月的舉動，但她始終不發一言，只是在蹙眉。

「是這樣嗎？如果可以解答學生的難題，就為藝術犧牲吧。」

秋月換了坐姿，一副理所當然地說。

「這算是為藝術犧牲嗎？」

新人抱胸，納悶道。

「學姊切莫再這樣亂來。」

「嗯。畢竟是代表白陵高中，一會兒成為惹起外間閒言閒語就不太好。」

永翎少有在美術部表達意見。過度正經的表情使洋溢在秋月臉上的玩味微笑立刻消失。

「別人也許會認為美術部是這種低俗社團。」Janet加一嘴說。

「我知道啦！我不會再亂來。」

秋月安份地點頭，準確來說是低頭。永翎沒見過秋月這樣慚愧過，看來真的吸收教訓。

儘管一時之間羞愧難當，下一刻的事情讓秋月馬上重新抬頭。

「有人嗎？開門，打擾了。」

外面有人大力拍門，而且很急促，似乎為了很急的事到來。

「有門鈴不按卻拍門，有夠沒禮貌。」Janet砸嘴說。

「秋月，妳欠人很多嗎？」

新人這樣說，秋月旋即狠瞪回去。

永翎對新人的說法深有同感。當然不是同意指摘秋月欠人錢的部分，但如此落伍的開門方式，只有收賭債才會這樣。

跟學校裡其他房間一樣，借用地點的社團可以設定授權。沒得到授權的人員進入房間必須先按鈴通話請求開門。

秋月不自覺跟隨這個身分不明的來客，不是走向通話終端，而是直接開門。

看到來客的身影，秋月神色一變，似乎有點不高興。

只見足球社的人站在門外，永翎和凝欣了解為何秋月有這樣的情緒變化。這件事也只有他們三人知道，親歷那個事件後，他們沒跟其他部員提過。

「外面冷，進來再談。」

秋月表面上噓寒問暖請他們進來，語氣聽來比今天的溫度更冷。

所以那些足球社員遲遲不進門。美術部活動室彷彿不見得會比走廊暖和。

他們深呼吸，鼓起全身肌肉，剛強壯膽踏入活動室。

「人齊了沒有？」

帶頭的二年級社員確認道。四人並排站開，面對穩穩坐在工作檯前的秋月。現在的情景就像下屬面對社長……更貼切的說法應該是向客戶陪罪的他社社員。

當然實際上足球社才是客戶，但這裡也不是客戶至高無上的地方。

凝欣像小貓躲在秋月背後。秋月本來就坐著，凝欣選擇蹲下。

永翎神情自若檢查手鐲型增幅器的狀態，足球社員一致往右傾斜。

直到永翎檢查完了，調整到休眠狀態，他們才鬆一口氣。

他們重新面向高高在上的秋月（基於他們此時的心理狀態），同時跪下左膝，右手抓成拳頭撐著地面。

「當天有失禮儀，說了對美術部冒犯的話，非常抱歉。」

頭領率眾喊著。聲音如雷貫耳，秋月以外的人都摀著耳。

「委託貴部製作的宣傳物得到客人的口碑。這一切都歸功美術部，以及參與製作的許凝欣同學。」

「許同學，可以跟妳說兩句嗎？」

雙手掩著頭腦的凝欣錯愕地張望，徐徐在秋月背後冒出腦袋，心有餘悸掃視面前的高個子。

「沒關係。」秋月溫柔地拍拍凝欣的肩膀。凝欣點點頭，繞過工作檯站在足球社員面前。

「請接受我們的道歉。」他們再一次行禮，動作像按下複製貼上一樣純熟，不禁令人想像陪罪也是足球社訓練的一環。

「你們切莫這樣。」

雖然是對自己的道歉，凝欣卻覺得肩膀很沉重。她趕緊喚他們起身。

「我接受你們的道歉。以後不要再這樣了。」

秋月收起銳利的目光，臉上笑容重現。

「謝謝閣下寬宏大量。」

「對呢？攤位辦得還好吧？」

「很好。玩遊戲的人數蠻多的。」

「在休息時間打擾大家抱歉了。我們在此告辭。」

足球社員們臉上浮現難為情的表情，趁此話題簡單致敬後離開活動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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