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格天師2 - S1.Ep.2 先讓主角救貓咪(二)

「是、是不是天師終於來了？」

本來焦躁地在奢華的書房內踱步的灰髮老人，一聽到傭人的敲門聲，便緊張地大聲問。

「是的，已經請他到客廳等著了，但、但是…」年若四十多歲的女傭人答道。

「還但是什麼？」老人打開門，一手撐著拐杖，一手伸向傭人：「快扶我去見人！」

「知、知道了。」傭人便撐扶著老人離開書房，步向客廳。

這是一棟位於偏僻海邊，有如電視劇布景般的豪宅，共有三層，還僭建了地下室，雖然室內盡是古董和金碧輝煌的裝潢，但外表卻樸實得像個貨倉。

老人身處的書房在三樓的深處，他在傭人的撐扶下，踉蹌地下樓，奇怪地，每下一級樓梯，他的表情就多添一分恐懼。

在三樓時，他還是一副焦急卻盛氣凌人的樣子，但當走到地下時，他已變得面色發青，渾身發抖，不挨在傭人的身上就無法站直。

「老、老爺…他剛才明明坐在這裡的！不知怎麼的就突然不見了…」

幾經辛苦，老人終於來到客廳，卻只見到驚惶失措的傭人們在胡說八道，但他們的神情卻不像在說謊，此時廳中共有四個傭人，其中有一個是包著頭巾的年輕男子，老人雖然覺得他有點陌生，但卻沒怎麼為意，大概是兼職吧。

「呀——！」

正當眾人陷混亂之際，一個少年突然出現在客廳的梳化之上，直把他身旁的一個傭人嚇暈了。

「抱歉，我不太習慣被人盯住，所以隱藏了氣息。」少年把用符咒拼貼而成的口罩拉下，淡淡地說道。

他身穿一件有些像道袍的黑色帶帽長褸，領褶處綑上了金邊，內裡搭了一件白色襯衫和卡其短褲，並踢著一對有點鬆的灰色波鞋，留著一頭不長不短的黑髮，雖然看上去還只是個中學生，但眼神卻有如冰製的匕首一般，既冷，又銳利，卻不帶半點戾氣，反倒夾雜了一些哀傷，反正複雜得不像這個年紀的少年該有的眼神。

面對這不知從何彈出來的奇怪少年，老人竟膝蓋一軟，跪了下來，並不禁流下淚水。

「天、天師啊…終於等到你來了！」老人激動得飛沫鼻涕亂噴。

「這小孩真的是天師？」傭人們驚訝地問。

「你們是質疑我嗎？」老人回復了本來的氣炎，讓一眾傭人都不敢再出聲。

「就是他嗎？」天師望著自己的大腿問道。

老人疑惑地問：「天師是在和誰說話？」

「貓。」天師做出一個抱物下地的動作，但他的雙手明明空無一物。

老人的臉色卻突然沉了下來，變成了死灰色，他左顧右盼，驚慌地問：「牠、牠們上來了？」

「不，我在門外發現牠們的。」天師站了起來，並開始走向大屋的深處，同時向著前方的地板問道：「是那邊嗎？」

老人突然變得健步如飛，一個箭步擋在天師的身前，問道：「天師，你想去哪？」

「你差點踩到牠們了。」天師答道：「牠們說想再見見父母而已，應該…喔，是在地下室裡嗎？」

老人又驚又怒，抓住天師的雙肩吼道：「你到底是幫我還是幫牠們的？」

「這不是同一回事嗎？」天師淡然地道：「結果都是要為這些貓的怨魂解脫。」

「你不是一門的天師嗎？拿把桃木劍來斬除那些該死的貓鬼不就行了!?」老人喝道：「你知不知道牠們到底纏了我多久?!三個月了！這三個月來我都沒好好地睡過一覺，快要崩潰了！你還拖拖拉拉的幹什麼？給我把牠們除掉啊!!」

「我的桃木劍不是這樣用的。」天師說：「而且牠們會纏上你，也不過是你自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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