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垂不朽的傳說：聖龍傳記篇 - 第二章-德洛美意

【2】

「答案就是沒有。」

我在聽到後頓時感到晴天霹靂，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真的嗎？焰，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吧！」

「真的！我騙你有什麼用？不信的話你自己看吧。」

焰舉起手臂，用食指指向一個大白板，我順着他食指的方向看去，映入我眼簾之中的是一個大大的問號。

「這是？」

「這當然是代表我不懂啊！」

焰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

「你真是焰嗎？」我冷不防地丟出了這句。

「原來我在你心目中就是百科字典呀？我真是愧不敢當！」

「我、我、我⋯⋯」

我被焰諷刺得啞口無言。

「唉！為什麼又偏離了話題啊，所以真的是靈異事件嗎？」

我趕忙另開話題。

只見焰指着他的太陽穴，想着還有什麼可能性，片刻過後，他鬆了一口氣說道：「也不排除這個可能的⋯⋯」

「你有什麼想說的就直接說出來吧，焰。」

我清楚焰的性格，也知道他現在還是有其他想法想說的。

「好吧！那麼我就直說了唄。」

果然，我做了焰這麼多年的哥哥，還是能夠分別出焰現在是否還有什麼想法想說的。不過我是想也想不到這個決定竟然導致之後發生了重大的改變，甚至有可能令自己後悔終身。

「那麼水無月，我們再搜索一下這一間房子吧！」

「什、什麼？焰，我不是有提到過我昨晚已經全部搜索過一次了嗎？」

我現在絕對處於懷疑自我的階段中，我甚至乎有一刻覺得自己的耳朵有些問題。

「首先我們先把所有地方開燈吧！」

——又要再次無視我了嗎？唉⋯⋯

——不過我記得我昨天好像不想開2樓的燈，以免吵到焰休息，所以沒有檢查到那裏。但所有房間都沒有異常，「那間」應該也沒有異常吧。

等我回過神來，才發現焰已經到達門旁的「NGHIb」，還早就把手掌放了上去，以洪亮的聲線說道：「NGHIb，把燈全開了，除了睡房以外。」光芒又像昨晚一樣，把屋子裏全部的地方都照亮了。

「水無月，我記得你說過昨晚檢查過的地方，但應該是沒有檢查『那間』的吧。」

看來焰真的是對這件事很有興趣啊，連這些細節也記得這麼清楚。

「對。」

我沒有一絲猶豫及隱暪，乾淨俐落地以一隻字回答道。

「既然如此，那就去檢查『那間』吧！」

「焰——！」我立馬打住了焰。

「焰！難道你忘記了『那間』是不能打開的存在嗎？」

「不要緊的，母親都還沒有回來！」

當我思考着我應該怎樣反駁他的時候，身體已經不自覺地走上樓了，看來我對「白光」的好奇心，比起對母親的愧疚多了很多啊。

「那間」對我們一家意義重大，不是尊敬的那種，而是忌諱。

自從母親和「父親」離婚之後，她便一直收藏着與「父親」有關的物件，例如是照片、「父親」買的物件等的。

在八年前，父親終於不再需要因工作而不斷搬家，買下了這棟房子，媽媽便把「父親」的雜物與回憶，封存在了這裏面，一直是上了鎖的。

母親不許我和焰問以前發生的事，而且騙年幼的我和焰那些物件是母親以前年幼時很重要的回憶。

從以前我們就開始懷疑，為什麼母親年幼時會有一些屬於成年男人才擁有的物品呢？要不是父親告訴我們真相，我們可能一直也會被蒙在鼓裏。

只不過，那些應該也不是難以啟齒的事呀！為什麼母親會千方百計作不同的藉口迴避我們的問題呢？

似乎——母親還有事瞞着我們。

「到啦～」

焰的一句話打斷了正在沉思的我，我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很快便到了位於二樓最角落的雜物房（「那間」房間）。

「真的要進去嗎？」

我還是有些擔心，雖然已經到達了門前，但不安感劇增，我不想違背母親的指令。

「當然了，我可不想到了現在才放棄，放棄可不是我的作風啊！」

焰掛住大大的笑臉，陽光地說道，與此同時「咔嚓」一聲，焰把鎖匙插進了門，他將門給拉開了。在焰微微拉開的門縫之間透露出一絲光芒，映照着整條走廊。

——嗯？不應如此的啊！

在被灰塵籠罩着的房間裏，有一樣東西是特別與眾不同的。

「焰⋯⋯那本書？」

我說完後，把手指指向那一本書。

它並沒有什麼問題，起碼它的顏色、大小和形狀，都和正常的一般無二。紅色的書皮，百科全書的大小，正正方方的形狀，也沒有什麼地方要注意的。

可定睛一看，才發現它似乎特別亮，與其說是反光，倒不如說它自身發光。

而且有一樣非常奇怪的事情，沒有任何塵埃覆蓋着它。

在接近它的時候，我感覺到我被洗滌了，不只是心靈都平靜了，身體上的污垢似乎也蕩然無存，體魄強健了？似乎是這樣，而焰看似也是這麼覺得。

紅書的書名為「世界史書」。

——難道這是⋯⋯不、不可能！

我把在我腦海裏產生的想法拋開，會發光的書，只有我們家還沒公諸於世出的「NGHIkb」才有這種功能，何況將近八年前呢？

「我認為現在只能打開這本書了，你認為呢？」

我被焰突然扔過來的問題打斷了我的思考，我只能先回答：

「吓？我、我、我⋯⋯」

我一直猶豫不決，不知道要如何回覆，生怕作出的抉擇會令自己後悔。

「既然你選不出來，那我就決定打開它了！」

「等等⋯⋯」

他連聽都不聽我說話，就揭開了它。

當焰一打開那本「世界史書」，昨晚那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而且這一次還發生了一些異常的事情。

首先「咔——」的一聲房門關緊了，強烈的白光以「世界史書」作為中心點散發開來，億萬生靈從書中逃跑了出來。

上至神獸（鳳凰、龍、畢方、九尾狐、朱厭、鯤鵬等），下至百獸（有牛、羊、豬、長頸鹿、獅子）

一被白光照到整個人的心靈就像經過了百萬年一般，我恍如真的從白光中看見了神的出現，神獸的殞滅，恐龍的滅絕。

然後白光再次消散。

等回過神來才發現只不過過了區區一秒的時間。我彷彿看見了萬物的誕生，萬物的消亡。彷彿一切都是因它而生。

——「白光」！？剛才的是什麼？！

我心中一驚。

眨眼間，第二輪白光從書籍中發出，瞬間就把整間房間給吞噬了，只剩下一片白。

——這「白光」⋯⋯有點奇怪！很難形容，算是氣息嗎？

——或是直覺告訴我，這光並不像昨天的「白光」，這光給人一種柔和、歡迎的感覺，但昨天的「白光」是悲傷、憤怒的感覺。

「哥，難道這就是你所說的『白光』嗎？」

我只是禮貌性地詢問了一下發言者：「焰嗎？」

我略作思考後，整理了一下剛才蹦出的想法然後直說出來：「這應該就是『白光』了，但好像有點不同⋯⋯」

「如果能在這裏找到『白光』出現的原因就好了。」

「⋯⋯」然後就是一片鴉雀無聲。

過了大約3秒，「啪」的一聲打破了寧靜，那是焰輕微的拍掌聲，我猜他應該作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希望不要啊！焰！

我在心裏祈禱着。

為何我要祈禱？這是因為在我聽見了他的掌聲後，種種的回憶片段閃過我的腦袋，那通通都是因為焰的一個大膽決定導致的悲劇。

「水無月，等光消散之後，我們就研究一下那本書吧！」

——起碼這一次沒有以往那麼瘋狂了。

我心裏暗自想着。

因此我回答道：「好吧⋯⋯」

在白光裏待了有好一會兒後，光還沒有消散，再者光裏又看不見任何身影，我們兩個又沒有說話，在這一個這麼靜寂且看不見的純白環境裏，其實是相當緊張且恐怖的。

正當我想緩解緊張，張嘴就要說話，白光竟神奇地消失了。

在一切回復成當初的場景時，那一本「世界史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看似大約六、七歲，身高大約要120厘米左右的一位童顏蘿莉。

其身上穿的是一整套藍色清爽小短裙，還有蕾絲環繞的粉淺藍色上衣。

我們看她突然出現在我們的屋裏，面面相窺，心裏頭想着的莫不是認為這是一個謎。

換作是之前的我們現在應該已經關上了門，衝了出去，然後立即開始討論。但在經過了不可思議的「白光」事件後，我們倆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經增強了許多，精神衝擊也相對沒有那麼強。

在反應過來後，我們立即用眼神開會，主題是討論她怎麼來的。

「焰，你認為這個人到底是怎麼來我們家的。」

「我、我認為最有可能的，就是她真的是從書裏出現的，而且絕對不是人類，你怎麼想？」

我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

「看來就只有等她睜開眼睛才行了。」

誰知道才剛說完便——

「哈啊⋯⋯吾好睏哦～才睡了兩千多年，不要隨隨便便吵醒吾好嗎？」

一道還未成熟的女聲打了個哈欠。

「誰？」

我和焰異口同聲地說道，雙重和音在這不大的房間裏迴盪着。那時候的我們並沒有懷疑到是眼前的這個小女孩說的話，畢竟「吾」這樣的詞語真的很奇怪，不應出於一個小女孩的口中。

我和焰互相對望，看起來應該不是我們兩個其中一個說的，那麼開口的人便一定是——我和焰難得的同步看向了答案——不明的蘿莉。

從我眼框裏看見她果然醒了，還悠悠閑閑地伸了個懶腰。看起來她並沒有因為這裏的陌生場景而感到徬徨不安。

「你醒了啊，太好了！」

焰的好奇心此時被燃點了起來，他急不及待地問了許多問題：

「你到底是誰呀？你從哪裏來的呀？我還有很多問題想問你呀⋯⋯」

「焰，你先不要急，先問，不！先安慰她吧！」

「誰叫汝來安慰吾，吾自有解決方法！」

她很明顯就是一個傲嬌。

我和焰輕聲地說道，這是因為避免她聽到對話內容。

「焰，我總覺得接下來的事件會影響我們一生。」

「嗯，同意。」

焰難得地露出了極為嚴肅的眼神，但下一瞬間這麼英俊的焰便蕩然無存了。

「可即便如此也只能繼續闖下去了吧！你說對不對？」

此時的焰就像過往十一、十二歲的小孩子

「誒⋯⋯我就知道你又會作出這麼『有趣』的決定⋯⋯先聽聽她怎麼解釋吧！」

我們從對望的視線，轉向看着不明的小蘿莉，靜待着她下一句話。

「爾等勿用乃之低賤的眼神，盯着尊貴的吾，吾自然會回答汝等之問題。」

我心裏頓時產生了一個想法——

——為什麼這樣年齡不大的小女孩，居然用這樣的說話方式說話，她到底是誰啊？

「首先——」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接着以莊嚴的態度說道：

「吾名為德洛美意．水蕯莉露，負責掌管行星之間的聯繫，為下界第一大女神。」

她說到這裏，我和焰已經滿頭問號，完全不能理解這位「尊貴」的「女神」說的到底是什麼。

我可以肯定她看見了我們的疑惑，可她卻完全無視我們的疑惑，繼續自顧自地說道：

「吾來此乃為了帶領爾等到另一個需要汝等來拯救的星球，其名『禍星』。」

我和焰聽到這裏，都不禁表達出極大的疑問和驚嘆，疑問是不敢相信面前這位女神和她所說的是否正確，驚嘆是若她所言屬實，那麼我們就是遇到了真神，最怕的是焰他又⋯⋯

「吾的目的說完了，那麼汝等是否願意答應吾去成為勇者大人，並踏上賭上性命的旅途呢？」

德洛美意向我們伸出了單手，微笑着。

「啊⋯⋯」我發出輕吟，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我看見的彷彿是兩個人。

在德洛美意的身後我看見了和德洛美意差不多高的小女孩，她，美極了，耳朵掛着銀鈴，她雙手向前，像是要給我什麼東西。

我的視線只能固定在前方，但我仍能從眼角稍為看到焰一臉難以置信，他的眼中寫滿了震驚，隨後淚水在眼框裏打轉，他的淚腺快崩堤了。

在緩過神來，我轉頭看向焰想看清楚他現在的表情，卻只看見焰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露出了他專屬的「惡魔微笑」。要不是他眼裏還有打轉的淚水，我真的以為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呢！

——焰認識那個女孩嗎？她是誰？為什麼我從她的面上看到的笑容不是表面上溫暖的笑容，而是彷彿由絕望看到希望，終於可以欣然你去的笑容？不過⋯⋯焰呀！你為什麼又露出「惡魔微笑」？拜托不要再來了！

「這當然好啊！對吧，哥？」

這明明是從焰的嘴裏發出的，可是到了我耳朵卻像是從惡魔的嗓子裏說出，我聽到後不禁扶着額頭。

——果然又是這樣，為什麼每一次焰的好奇心和膽量，都要最重要關頭裏才湧出來啊！

「焰，不要做多餘的事情好嗎？」

我作着最後（無謂）的掙扎。

「哥，所以你同意了？！我真的『受寵若驚』啊！」

焰擅自曲解了我的話語，更看見他再次露出了惡魔的微笑。

「懇請汝等速速決定！」

女神開始焦急了，她催促道。

「那麼就去吧！」

焰拍了下手掌，替我決定道。

——⋯⋯

我徹底地無語了。

——我也不能放任我的弟弟去一個未知的世界啊⋯⋯但我可不想牽扯上什麼奇怪的事情啊⋯⋯

我的內心在掙扎着。

這彷彿只有在漫畫、小說、動畫裏才有的場景，現在就確實地發生在我們的身上。

哈？你問我為什麼知道德洛美意是真的女神？

那麼就讓我告訴你吧，原因只有一個，從「白光」裏面出來的，不是神明鬼怪又會是什麼？

而且她的說話方式也跟她的樣子不相符，雖然聲音是蘿莉音，但是根據以上原因，我認為她極有可能是真的神。

「誒⋯⋯沒辦法了啊，這種情況下也只能去了，不然焰你又一定會想盡辦法逼我答應的，對嗎？」

「沒辦法啊，我實在太想去見識一下不同於這地球的星球。那個不能把我認識的一切公式、化學、科學所套用的星球啊！」

「好的，各位勇者，請隨吾進入由吾的意念波所創作的空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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