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歷史分享 - 門下食客

高中的文

「對不起！請原諒我……我今天真的沒有、沒有帶錢……」

「喂！小子！你有沒有搞錯？老子今天找你，可不是要來跟你要保護費。」自稱老子的這個年輕人，好青年不當，好好一顆頭染得一頭五顏六色，頭上還尖尖一撮像雞屁股，臉還仰得老高，一臉老子就是壞人，你能拿我怎樣的臉。

「對不起！王學長……我……我真的沒錢……」面前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看起來很書呆的國中生，手抱著綠色書包，整個身體縮在牆角邊瑟瑟發抖。

「吼！你耳背啊！」王學長一隻拳頭揍到國中生上頭的牆壁上，臉湊到國中生面前，一字一句用力咬著牙說：「老子、今天、不是、來找你、收錢的。」

接著王學長看到國中生整個人傻在那裡，對方的眼淚已經快飆出來了，只好無奈把手從牆壁上方拔出來，從自己的牛仔褲口袋中掏出一支香菸，點燃火後叼在嘴巴裡，深深吐口氣。

媽的！剛剛他揍太用力，現在手爆痛的。

「王學長，我……我……我……」國中生又看到王學長揉揉拳頭，表情因為疼痛而看起來更加陰沉的模樣，以為惹到對方不高興，對方正要揍人，連忙把接下來要說的話吞到肚子裡，快速閉上眼睛。

等了一秒、兩秒，國中生感受到一隻手輕輕在自己額頭上敲一下，一點都沒什麼疼痛的感覺，連忙張開眼睛疑惑看著王學長。

只見王學長露出似笑非笑，非常僵硬的表情，感覺很像是冷笑，以為自己就要被毀屍滅跡的國中生這下子真得哭出來了。

「哭屁！你沒看到老子在對你笑？老子都對你友好你還哭！」王學長用手比著自己的臉頰，抬高著下巴，但樣子看起來非但一點也不友好，反倒看起來很跩。

「對不起！王學長，我……我……」國中生快速抹掉眼淚小心翼翼看著王學長，但身體還是在發抖。

他試探性地小聲地問：「王學長，我……不知……你……」

「哀！老子真有這麼可怕？」王學長搖搖頭，盤腿坐在國中生面前，說：「老子今天不會動你，你要說什麼直接說就好。」

國中生聽到後，冷汗直冒，王道學長可是著名的不良少年，聽說被他堵到的人沒有一個不被打到住院，怎麼今天居然會好好的跟別人說話，這當中一定有詐。

又看到王學長對自己露出很像冷笑的笑容，國中生頭皮發麻，只好鼓起勇氣一口氣說：「王學長，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今天要堵我？」

不過就算沒仇，王學長這種人會隨便堵人也不意外。

「喂！小子，你家是不是有一條葉子形狀的金色項鍊？」

「你怎麼會知道！」國中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兩隻手抓住王學長的衣領，站起來激動地說：「這是隨著我出生一起出來的寶貝，你怎麼可能會知道？難道你也是要來搶這東西的嗎？」

王學長不在乎國中生的動作，眼神單獨流露出深深的懷念，他抓抓頭髮，嘴裡喃喃說：「乖乖！我的好主公啊！今天可終於找到你了。」

「王學長，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你不懂沒關係。」王學長試著露出很好看的笑容，不過那張臉看起來還是僵在那裡。

接著，王學長把一個跟混混很不搭嘎的繡花手帕從口袋拿了出來，丟給國中生後，站起身子，往巷子口外離開。

他把手插在口袋裡，悠哉吹著口哨。

這下子，終於物歸原主了！

身體直直往地面上落下，風由下往上吹撫著頭髮，肌膚像是被刀刮傷一般傳來陣陣刺痛，而眼前草皮的綠漸漸離視野越來越近。

此時王道心理自嘲著，或許自己這個廢物真的死了，對這個世界會是一種貢獻。

「阿道ㄟ！」上方傳來陣陣的吶喊聲，聽到阿公的聲音是何等悲痛，靈魂彷彿都被抽乾似的。

這時王道的心裡像被鐵鎚敲到，猛然撲通狂跳好幾下。

不行！

老子還不能死！

王道睜大眼睛，緊握自己的拳頭。

老子還沒跟阿公道謝，老子怎麼可以死？

活下去！

活下去！要好跟阿公道謝！

為了阿公，活下去！活下去！

碰！

王道成大字型躺在地面上，他喘著氣看著天空上黑壓壓的烏雲。

該死，學校草地看起來軟成這樣，怎麼他媽的硬！

王道的四肢痛到爬不起來，掙扎幾次後，徹底累癱。

雨水淅瀝，有些則打在王道不斷喘氣的嘴巴當中。

好沉，眼皮居然會這麼重。

咳咳！

難道他就要死了？

王道緩緩閉上眼睛，停頓幾秒，他爆出全身力氣從嘴裡大吼：「老子不能死！」

「該死的妖孽！死不死可不是你說的算！」

「妖孽？」王道輕微動動耳朵，懷疑是自己聽錯。

「大膽的雞妖！說你還懷疑！」

王道猛然張大眼睛，看看四周，他發現自己的確是躺在地上，問題是全身上下都被一群穿著黑色古裝的陌生人用紅色棍子架住。

王道茫然看著架住他脖子的其中一個人說：「你說老子是雞妖？」

「不然？你難道以為你是玉皇大帝？」

王道頓了一下，他好像記得自己從五樓跳下來，然後咧？

然後這是怎麼回事？

王道覺得自己腦袋稍微有些當機，他又再度閉上眼睛，把思緒整理一翻。

不對啊！照理來說，戲劇社的學生看到他跳下來應該是要幫他叫救護車才對。

王道又再次張開眼睛好奇看著說他是雞妖的生面孔問：「你叫什麼？」

「你以為我傻會告訴妖孽名字？」

「這麼說好像也是……」說到這裡，王道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什麼，呃一聲，使力把身上的棍子往外推去。

掙脫棍子的束縛後，王道跳起來破口大罵：「混帳！你他媽的才是妖孽，看清楚一點！老子是人！」

原先被王道推倒在地的黑衣人紛紛站起來，在王道周圍排成一圈，棍子很整齊地橫著指向王道的頭，一群人臉上還露出濃烈的殺氣。

但王道的心思卻完全不在那群黑衣人上面，王道只是張大嘴巴看著天空。

怪怪！學校咧？

阿公和老師們到哪裡去了？

王道抓抓頭髮，眨眨眼睛張開，還是沒看到學校的教學大樓。

他看到建築反而是在電視上古裝戲常常出現的木造建築，....?

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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