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立志傳 - 第二夢境母親（十七）

第四百零四章第二夢境母親（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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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果然只是個孩子…看來阿布沒給小布好好建設心裡這層面…哎呀~看他彎弓搭箭時認真的模樣，也不曾見他手軟過，怎麼這就…這還是在夢裡，那如果是在現實…這小布還能承受嗎…這也只是一個人，傷口也沒那麼恐怖…如若是戰場上那屍橫遍野的場景，小布不得崩潰了嗎…看來我不只得教他打架…還得…唉~”沙善北戶看著逐漸遠離的屍體心裡嘟囔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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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布心理充滿著疑惑與不安，但是救母心切，此時也不由得自己多想，只能踩著輕盈的步伐，掩著夜色穿梭在草叢及樹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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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終於來到小村的邊緣，布朝著一處石堆，毫不考慮的掠去，右腳一踩，輕輕抬手，身子便往上翻去，扭頭旋轉，空中一個扭腰擺臀，看準圍牆外的一樹枝，就這樣啪的一聲便穩當輕盈的落在樹枝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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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蹲在樹枝上頭，仔細看了看，確定沒人，這才翻身下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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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後，布沒有停下腳步，直接頭也不回的，朝著來時的方向，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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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身法全開之下，布回去的速度加快了許多，不過為了避開官道上的官兵，布果斷的沿著樹林邊緣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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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救母心切，中途顧不得困倦，竟連夜奔襲，終於一日後，布遠遠便見著，自己所住的部落，只是此時已過清晨，應是家家戶戶升起炊煙之際，此時卻不見任何煙火升起，見這樣的情形，布心中更是疑惑，著急的心登時七上八下，腳下的步伐更是加快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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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距離越來越近，整個部落的景況立時便讓布放慢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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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外圍本是綠意盎然充滿生氣的草原，如今卻被馬匹踐踏過的痕跡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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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澈見底的小河，如今盡是污泥一片，水裡頭盡是慌亂逃竄中掉落的物品及衣物，哪裡還有遊憩的牛羊，及悠閒的大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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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部落已沒了部落的樣貌，遠遠便已經可以見著，那本是一座座的帳幕，如今盡是一片又一片的灰燼，整個部落的原址，沒有一根木頭立在上頭，別說是人，除卻一坨又一坨的灰燼外，什麼也沒有，什麼也找不著，整個部落沉靜的連一隻食腐性的野獸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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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緩步走近部落的外圍，腳踏在不是草原的草原上，看了看周遭，心裡猛然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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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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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部落外圍就已經是如此，可想而知部落裡的情況，肯定不會太樂觀，想到此，娘親那溫柔的神情堅忍不拔的身影，及離開部落前躺在床榻上那蒼白毫無血色清冷無力的臉龐，不只這些，連過去偶爾夢到的情形，如果一一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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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自小便在夢裡不斷的出現，且一出現便會讓自己落淚甚至驚醒的身影之一，那父親母親本以為只是個模糊的惡夢，如今想來，原來都是來自于千年前記憶的碎片，那些記憶的碎片，沒有隨著時間的長河逝去，反而牢牢的釘在布靈魂的深處，如今一一的拼湊了起來，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清楚，心裡那莫名的傷痛，竟也越發的刺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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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處布更是著急的往前奔去，奔向記憶深處那童年少有的歡樂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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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飛快的步伐，經過一坨又一坨的灰燼，越過一窪又一窪的水窪，終於在眾堆灰燼中的一推灰燼前，布停下了腳步，環顧了四周，既熟悉又陌生的環境，布確認了眼前這一堆灰燼，赫然就是自己童年時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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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已不復離開時的模樣，哪裡還有帳幕，哪裡還有床榻，更別說娘親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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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如此，環顧四週，整個部落，如今只剩下布一人，整個部落原址上，除了灰燼，什麼也沒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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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雙腿顫抖的走向前，越靠近眼前的灰燼，心裡的越是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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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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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布雙眼瞪大，像是發狂了一般，衝向地上那一堆灰燼，猛然一衝，沒有使用身法，腳下一個踉蹌，既然跌個狗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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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抬起頭，竟連跪帶爬的，爬向眼前的灰燼，越爬向前眼睛就越發的朦朧，憋著酸楚的情緒，布爬向了灰燼，顧不得身上沾滿了泥巴塵土，越爬越快越爬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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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到灰燼前方，跪在灰燼前，布伸出顫抖的雙手，慢慢的扒下一把灰燼，灰燼一點溫度都沒有，表示地上的灰燼，熄滅的時間至少二天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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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左右手一把一把的扒開灰燼，越扒越快越扒越大把，整個過程布一句話都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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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頭深鎖緊咬著牙，任憑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就是不讓他留下，硬是憋在眼眶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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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扒完了灰燼，底層的土終於露了出來，除了木炭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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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布轉向週圍，就著自己帳篷的大小，不停的翻動查找，可惜，即便感受到一陣熟悉，但是匈奴人太過於殘忍，竟這一帶連房帶屋的，什麼也沒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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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起身，看了看周圍，陷入一陣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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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的一切，沙善北戶都看在眼裏，本想看看布會有何反應，只是布一直都沒有說話，除了剛剛情緒的波動有些失控，但卻比剛剛第一殺時來的冷靜，不過看得出來，布是在壓抑，壓抑自己將要崩潰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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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氣氛有些靜的不太像話，沙善北戶正想開口時，布卻動了，且絲毫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變往匈奴離開的方向追去，且身法全開毫無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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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草，這是要去拼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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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布…這是要去哪裡？”沙善北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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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布簡單且堅強不容反駁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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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他們去往哪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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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反正一直追肯定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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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停下來吧”沙善北戶大聲疾呼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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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要追上去，救娘親”布堅決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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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讓你去，只是要你冷靜一下，你想想，你現在追上去，能不能追得到我們不說，也不問妳娘親的生死與否，就問如若追得到，你能怎麼辦”沙善北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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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布再次簡單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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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怎麼打，你能打嗎，用什麼打，你別說用繡花針一個一個殺，我可沒那麼多繡花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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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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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你知道他們有多少人嗎？手上有多少俘虜，萬一你驚動了對方，對方一時動怒，殺了俘虜，又該如何，你救娘親的心，我能理解，可是其他人呢？你能不管不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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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聞言這才將速度稍稍的慢了下來，然後疑惑的問道

“那怎麼辦，我不能不救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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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讓你救，只是要有方法，至少得知道對方的人數多寡或者去向什麼的，凡事不要急，冷靜思考，別衝動，衝動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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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隔壁隔壁的大叔，將軍說過他那時回程時有碰著隔壁的叔叔，或許他知道匈奴人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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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啊~你知道他們在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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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聞言突然停了下來，思索著道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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