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交手(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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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轉換備戰的姿勢,將眼目緊緊盯著對岸那樹梢上,而先前死死盯著不放的巨石一禹,卻只用眼角餘光偶爾掃過,只一隻兩隻三隻箭矢的示警,野豬說也奇怪,也或許是天氣炎熱,亦或是野豬身上的傷勢加重,總總諸多的不明原因,致使得野豬的行動力下降了許多,以至於一動也不動的趴在巨石後方,卻再也不敢貿然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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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 布便將所有精神都放在那樹梢上,精瞄之下那名躲在樹幹後方的女忍者還是沒隱藏的住,雖然女忍者刻意找了個比自己身形略寬的樹木,不過身為女子還是有些地方是怎麼藏都藏不住的,藏了前頭卻躲不了後頭,收了後頭卻躲不住前頭,縱使有鋼鐵般的武裝外衣,心底那與生俱來的柔,是如何都壓抑不住的,由內至外的一舉一動,那轉身扭腰擺臀的姿態,早已原型畢露的在 布的眼前,雖然對面那女忍者,已經很小心謹慎,但是在 布全神關注的精瞄之下,哪怕只是突起的一絲絲,只要不屬於那樹木的一部份,就絕對逃不出 布的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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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這野豬暫時沒了動力,布也就隨意射幾隻箭矢,將心思全放在躲在樹梢後的女忍者,雖然樹梢上有著樹蔭遮擋,卻不影響 布的觀察,布心裡尋思著『這麼長時間居然不走,還真有耐心……那就跟你耗著』,既然對面女忍者並沒有離開的動作,布也就不多作什麼舉動以免打草驚蛇,只默默的仔細觀察,心裡暗自利用這暫時的安靜盤算著,那名女忍者若是不往後繞道,仍然往前行時的落點之處,該將如何,很快的便在腦海裡迅速推算及預判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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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雙眼一緊,眼前事物突然迅速改變,眼前景象一變,天上飛鳥停滯,半空中落葉漸緩,草木不動,時間暫停,緊接著,無數名女忍者身形閃出,一個往上一個往下一個翻左一個翻右,接下來往上的因為沒有落腳點便突然消失,往下的也沒有落腳點也突然消失,往左跟往右的因為落腳距離太遠也都消失不見,很快的只剩往前一躍的女忍者,布心神一凝,所有物體憑空消失一片漆黑,眼前只剩女忍者躲著的大樹,及其前方不遠的大樹『萬物都有他一定的規律,雖然任何事物都可能受任何事物而改變其原來的規律,但是只要仍在行動就有方向,有方向就有其軌跡可循,只要妳不是憑空消失……我便來算一算,往後方走是不可能,要走早走了,往上……毫無意義,往下卻是無處躲藏,往左往右沒落腳點,甚至容易暴露在我射程範圍之內,雖然萬物中最難算的是人,不過……最好算的也是人,思想讓我們擁有無限的機會,而思想反而更加容易的限制住自己,往前是她唯一的路……這落腳點……嗯這個距離剛剛好』布腦海又迅速推算其適才往後翻身跳躍的動作,身長、翻身的距離、跳躍的高度、反應的速度等等都在其腦中緩慢的演示一變,甚至其落腳後的可能動作,也在推算範圍之內『嗯……竟是那裡』布終於放開了心神,原本眼前一片漆黑,畫面突然回歸於現實,時間恍若沒變,僅只過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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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沒等多久,見對岸樹梢上,一抹黑影突然晃動,『來了』布果斷出手,三隻箭矢破空而去,第一箭射的地方,恰巧是推算之後所得知,女忍者一躍之後身子在空中開始下降之處,多則不多少則不少正好是頭部,對於女忍者來說那正是一個非常尷尬的位子,那剛好是力氣放盡且無力轉換方向之處,換而言之要麻中箭要麻收腳不動,而第二隻箭更是不給女忍者思考的機會,因為射的方位則是跳躍後側胸的位子,而第三隻箭 布刻意使其擦過樹皮,用以警告對方,三隻箭矢射向的位置極其巧妙,也就是說只要女忍者執意要一躍而出,頭部、胸部必會中箭,前兩箭用意是射給女忍者看,赤裸裸的必殺之箭,方向落點非常明顯,明眼人一算必會知難而回縮,而最後一箭則是警告,眼前遇見可能的死亡,箭矢擦過樹木的響聲,再配合前兩箭或許射中樹木或穿過樹林所製造的細微響聲,更加深 布想要對方明白自己的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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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自己的計畫成功的讓女忍者退回樹木之後,布暗自鬆了一口氣『總算退了回去』,對自己的箭術及預判和精瞄充滿著自信,若真的要殺這女忍者,剛剛只要慢了一些射箭,女忍者必死,也不用多費心神的推算,心裡也知道萬一這女忍者真跳出來,那麼地上必定會多一具屍體,如果是這樣只能說女忍者命中注定絕命於此,這還能怎麼辦,射箭的方位都已經讓妳看到了,妳還自己跳過去挨箭,如此笨拙的忍者還是乖乖的回去找個工作做,做忍者還真不適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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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才又躲進樹後,看了對岸的樹梢處,黑影猶在原處,於是眼睛看著樹梢,卻對野豬躲藏的巨石旁射了三箭,此時這三箭才一離手,便見樹梢上那抹黑影忽然閃出,還未來得及反應,眼前突然四點光芒閃出剎那刺眼奪目,『糟糕……好快』布臨危不亂的果斷三箭射出,目標正是那飛越於 五條川上空的奪命飛標,當下便射下了三只飛標,飛標與箭矢盡數落進五條川滾滾河中,最後一枚飛標劃過卻不是射向自己『嗯……力氣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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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見這飛標並不是射向自己,短暫的思索後,卻又聽到對面隱約又傳來輕微的破空聲,『沒完沒了了這……』布見飛標已經越過河道中線『一二三……八枚可惡,這是要置我於死地啊』再次長弓便射,只攔截了四枚箭矢與飛標盡數落入河中,其餘四枚射向自己腳下四方『嗯……不可能啊……剛剛八枚射中我前方擋著的樹幹,後面這些怎麼都射向樹下……短短的時間難不成,身上有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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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還正在在思索這問題時,『……不會吧』此時 布突然聽到空中傳來雜亂飛鳴的破空聲,探頭一看『……這……這女忍者那裡來的,身上飛標怎麼那麼多,簡直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布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眼前 五條川上空飛標密佈,黑壓壓的一片令人膽寒,布深深的倒抽一口涼氣,雙手不在猶豫,右手箭矢一掐,長弓搭箭,也不用什麼瞄準或是精瞄,況且也沒什麼時間磨菇,難以計數的飛標破空而至,初算只有兩輪的射箭機會,所以只能射箭攔下所有可能對自己造成危險的飛標,射完第二輪速射之箭後,再閃入樹幹後方之前,無奈的匆匆一瞥那刺眼奪目如同天女散花,又緊密如同黑雲壓境的飛標,布輕嘆一口氣『唉~妳可真絕』布才一閃進樹幹後方,無數枚飛標射向 布的四方,瞬間產生的響聲竟一度壓過 五條川滾滾的洪流聲,讓 布冷汗直流,心裡擔心那女忍者也擔心那野豬,但此時卻一時半刻也不敢露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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