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立志傳 - 終於想通

第四百一十四章終於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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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張，那古野，竹林，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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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信長手持著木劍，閉目站在竹林前，任微風吹拂，馬尾隨風搖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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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葉飄散，隨處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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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信長睜眼雙目凝重，他緩慢的抬手，又柔又輕，木劍在信長手中，如同無物一般，隨著信長的腳步緩慢的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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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長舉起木劍，踩著奇妙的步伐，左右閃躲著隨風晃動的竹子，在竹林裡穿梭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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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長走進竹林深處，那兒有一處小廣場，是信長早年來到那古野城時，為了躲避平手政秀所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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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長見那廣場，人煙罕至，隱密不容易發現，加上竹林本就屬於那古野城，尋常人也接近不了，於是信長便將其當作自己的秘密基地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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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來沒事都會來到這，隨手整理地上的竹葉，然後躺在竹葉上，凝望著星空，這樣過了無數個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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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像現在一樣，站在廣場中央，揮舞著木劍，不倦不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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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這樣一處清幽安靜的地方，孕育了連斬改及日輪、月芽、星芒閃等奧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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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長舞著劍，卻舞著不同於武士之道，也不是明國劍法，更不是異國的劍術，反倒是劍裡無型也無招也無式，像隨手舞之卻又好似有種說不出的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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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長由慢到快，時剛時柔，突然右手木劍往前一吐，一股無形的氣勁由木劍往前噴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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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由基本內功為底的氣勁，擊中眼前的竹子，竹子微微搖晃，上頭的竹葉也隨之落下，飄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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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長微微一凜

“這都沒斷…唉~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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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長微微搖頭，抬頭見空中飄落的竹葉，眉頭一緊，突然邪魅一笑，右手將木劍往上輕拋，腳下輕躍，卻以左手接劍，眉頭一挑，輕聲道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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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信長左手持劍，對著飄落下來的竹葉，霍霍霍一陣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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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完全落地後，信長停止了動作，看了看木劍，然後不知在想什麼，便從身上拿出一本封面上頭寫著隨意二字的書，以及從保羅那兒凹來的鵝毛筆，自言自語的說道

“嗯…心隨目，手隨意，目見心至手發…這是常規手段，這樣的下去…雖然沒有招式，卻還是有所侷限，如何才能突破呢…快…不對，光是快還不夠，變化…也不對，有變化代表還是在招式的範圍裡，所說化繁為簡，化整為零…這是一個過程，難道真的要將所有武器的基本路數學全了…算了，先去伊藤屋看看，說不定有我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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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信長在手上那本隨意書上，隨手寫了幾句話後，便收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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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沉寂幾天的布，終於再次進入神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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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見布扭捏的模樣，便首先開口道

“小布，莫非還在意上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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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

“將軍…你…我們娘親當時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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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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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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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沒來的及，娘親…終究沒有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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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見布陷入沉默，便寬慰的道

“小布，抱歉，是某的錯，因該先讓汝做好心理准備的，當年，某沒能救下娘親，是某終身的痛，小布，汝可知，為何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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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輕搖著頭說道

“…太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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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搖搖頭，說道

“太弱嗎…不，是這世道太亂，國非國，家非家，亂世是一切的根源，而亂世卻是人心所至，慾望、貪婪、權力、利益甚至連所謂的名聲或氏族名望都可能是擋在罪惡之前的遮羞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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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又說道

“母親的事情過後，某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也意識到自己的弱小，故以為只要自己夠強，就能在這亂世中活下去，所以某拜師學武，可惜，即便某有天下無雙的武勇，能在千軍萬馬中取敵將首級如同探囊取物，卻低估謀略及人心的重要性，往後的日子，某如同喪家之犬般，攜家帶眷滿大地的逃跑，直到終於有了城池，卻不善政事，因而亦失了臣下的人心，最終兵敗亡於白門樓下，小布，某知汝年輕，不喜殺戮，但是汝所生之地，仍屬於亂世，亂世中若沒有保護自己的手段與覺悟，某深怕娘親的事情會再次臨到，某不想汝…不想吾等再次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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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聞言，猶豫了一會，這才說道

“那…我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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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見布回答的很猶豫，便知其心中還未真正下決定，便道

“當然是正式習武，不過…汝不用現在做決定，強迫的習武，這道是走不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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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我決定了，我要習武”布認真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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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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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微微一愣，心裡暗道

“這麼乾脆，難道這幾天是發生甚麼事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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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見呂布沒有回答，便說道

“將軍…我想要保護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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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露出認真的表情與眼神看著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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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麼突然？”呂布疑惑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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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一旁打瞌睡的沙善北戶聞言，也好奇地轉頭看著，呂布與布，心下想著

“唉唉~這小子開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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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想了一會兒，還是回答道

“我…只想保護家人…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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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某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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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呂布早已知道，布心中的想法，畢竟是同靈同魂，只要自己想知道，就沒有甚麼是不能知道的，雖然布的答案聽起來很天真也很簡單，但是事實就是這麼一回事，有時做一個決定，並不需要什麼特別的理由，當下想就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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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護家人，想變強，這理由很天真很單純，但是很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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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又說道

“這樣吧，石碑上的所有基本武學，汝挨個個學習，這段時間，讓沙善北戶幫助你，汝盡快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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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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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滿小布說，某這些日子與沙善北戶正在整理目前所學的武學，準備建立一套完整的武學，這套武學將以石碑上的基礎武學為底，融合某與沙善北戶的武學經驗，將來對汝必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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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來？…將軍是要…”布疑惑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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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別多想，今天還進夢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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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我想…過一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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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緩緩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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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學什麼？”布疑惑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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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看了沙善北戶一眼，示意其接手，便走向一旁，坐在石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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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想通啦~”沙善北戶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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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布尷尬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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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不笑你，想變強很正常的，對了，今天先教你基本的閃躲躍縱跟拆招卸力吧，你上次要是有學，加上基本身份，就不會那麼慘了，既然有心想學，就從最基本的開始打底，等阿布研究出一套屬於你的武學，成為高手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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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布認真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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