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 - 故人嘆（一）

*帶你走進唐朝歷史（x

*時間線錯亂，地理我很差⋯

*重點全歪

#遲早會典藏的黑歷史x1

*（划重點—>）取材自一首歌曲：故人嘆，趁機安利（x

*虐文寫手嘗試重操舊業，然而發現不甜⋯⋯我在番外搞個糖吧⋯⋯

我平生有兩個願望，其一為這江山社稷，其二則是他。

「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兩者不能得兼，舍魚而取熊掌者也。」

—孟子《魚我所欲也》

我願舍這江山社稷，換君一次回眸。

我甘願墮凡，才知其好，才明其心。

冥冥中自有定數，天意使然。

世人稱我為麒麟，但我其實是麒，而不是麒麟。

我們族，是公獸為麒，母獸為麟。

所以加上她，才是麒麟。

我們，是最天生一對的。

光啟四年，子時。

天邊有一道虹光，讓一旁的星星都變得黯然失色，淪為陪襯。

有一個女嬰，就在這百年一遇的情形中，出生了。

有一麒麟，踏雲而來，首似龍，形如馬，狀如鹿。

背上的五彩花紋，與那虹光的色彩一模一樣。

當今皇上龍顏大悅：「此為太平盛世或世人聖人之祥瑞，如今必是大唐迎來盛世之時。」並下令大赦天下，改元「文德」。

那麒麟口中叼著一塊玉帛，上書悠然二字。

當今皇上認為這必然是天意，遂為女嬰賜名為悠然，賜字為驚鴻，封為永平公主。

而當今皇上讓現時最有威望的詩人賦詩一首，願其不為世俗所束縛，悠然自得於桃源。

當時為黃巢之亂結束之時，人民生活困苦，流離失所。

而當今皇上唐僖宗沈迷玩樂，不理朝政。

文德元年，唐僖宗駕崩，葬於靖陵。

其弟李傑即位，改名為李敏，是為唐昭宗。

大順元年，亂世再起。

京城招募到十萬兵士，而當今大將軍獨攬大權，宣布藩鎮為叛逆予以討伐，反被河東節度使李克用擊敗，烽火連天。

那麒麟，是象徵當今之世有聖人出現。

那便是悠然。

襁褓之中，她已懂得說話。

天生極為聰敏，百年一遇。

不知不覺間，悠然已到始齔之年。

樣貌越發美艷動人，見者皆喜。

大將軍也極其喜愛她，常常賞賜她一些錢財，可是她卻寧願讓其送一些詩書給她。

不止如此，她已能通讀詩書，舉一反三，師者皆讚其聰慧過人。

宮中的生活，出乎意料地並不寂寞。

有一少年，棕髮，眸如琥珀，亮若繁星，來訪。

他一向日出時候出現，日落時候離去。

悠然本在勸阻他，但是不了了之，也就作罷。

那少年便是麒麟的化身，與金烏是好朋友。

日出時，金烏不在，他不甘寂寞，便下凡來尋她。

而日落之時，若不回去，那金烏怕是會來尋他。

而此時，李茂貞與盟友靜難節度使王行瑜兵臨長安城下。

儘管悠然上書勸阻大將軍討伐鳳翔，但是意見不被採納。

終是宰相杜讓能被賜死為結。

悠然聽到消息後，默然無語。

杜讓能待她如己出，如今陰陽兩隔，此恩無以為報。

她面朝西方，長跪不起。

願，英靈安息。

説罷，她轉身離去這個是非之地，僅留書信一封，說明去意。

他，一直想去西方看看，那就讓她，完成這個未了的心願吧。

待大將軍接訊匆匆趕來，早已人去樓空。

皇上：

祝君安，萬壽無疆。

願君知，戰不止亂，需先得民心。

勿念。

—故人悠然上。

當今的大將軍，掌握著十萬重兵的大將軍，竟落淚了。

既是為故人離開而落淚，也是為那個曾經的自己逝去而落淚。

終是難回當初，難書情意。

悠然是去遊歷的。

那個名喚白起的少年，也在一旁陪著她。

她先到了宣武節度使朱溫的那處，開了一個醫館。

這些年來，飽讀醫書，她的醫術已可稱為出神入化。

她看到了，這裡和李敏⋯⋯不對，現在該稱為皇上了，而且他已經改名作李燁了。

曾幾何時，她也是喚他作李傑的。

雖只改了名字，但是皇上於她而言，卻越發陌生起來。

本來他也是一個純真的少年，也曾與她一起看看御花園的景色。

但是終究在登位後，變得不一樣了。

一直處於別人的控制之下，終是改變了他的本性。

大將軍⋯⋯便是那源頭。

這裡真的，很不一樣。

百姓們沒有糧食了，會開放糧倉，救濟災民。

而當今掌權的大將軍呢？

連年戰爭，軍糧不足，反倒是加重了徵稅。

要，先得人心啊。

她輕聲呢喃著這句話，終化作一聲嘆息。

是為故人嘆也。

白起抬頭看了她一眼，相對無言。

何時，你才會將你的一切，交給我呢？

「白起啊。」她突然就說了一句。

「嗯。」他應了。

「你說大將軍他，何時才知呢？」她說，卻不知道是對誰說。

白起不語，輕輕擁她入懷。

今日，是悠然的生辰。

悠然如今也到了破瓜之年。

但是這時，他們卻收到飛鴿傳書一封。

皇上出逃長安，京城淪陷。

悠然閱畢，久久不語。

終是落到了如此地步。

萬劫不復之地。

而這一切，都是大將軍害的。

「要去救駕嗎？」白起問。

「皇上身旁，可有禁軍？」

「只有宦官所掌管的神策軍。」白起答。

悠然雙唇被抿得發白，一炷香後下了決定。

「回去吧。」

*慣例感謝西瓜排骨客串！

*歌詞大量，標明出處，侵權刪

「是非恩怨情仇，皆化作一曲故人嘆。」

他們偽裝成平民，馬不停蹄地趕去救駕。

途經長安，看到被李茂貞軍燒毀的宮殿。

曾經何等輝煌，如今竟落到如斯田地。

悠然低下了頭，緊握拳頭直至指節發白。

「大逆不道。」她輕聲說，幾不可聞。

白起在一旁默不作聲地看著她，眸中閃過一絲悲傷。

你還是沒變，一直都在為這些事而煩惱。

明明你也是九天神獸之一的麒麟，何必要因為這些凡間俗事而困擾呢。

白起總是不能理解她。

他自是問過她的。

那時她還在仙界麒麟族的古亭裏，聞言只是笑了笑，拈起了一枚棋子。

「這人世間，所有人都是一枚棋子。」

她放下那枚棋子。

「差別，只不過是在，自願去做一枚棋子，或者是被迫去做一枚棋子罷了。」

她的指尖撫過一旁的瑤琴，不經意間撥動了一根琴弦。

「我不正是甘願去為這些事煩惱，困擾嗎？」

白起看著她，明明一炷香前才想好所有的說辭，此刻卻啞口無言。

自己不也一樣嗎。

心甘情願，為了她而墜入情網。

「不知道，這人世間，又過去了多少年呢？」她抿了一口杯中的茶，已然放涼了，冰冷入喉，她微微一顫，眉眼間也染上了一絲憂愁。

仙界的一天，等於人間的一年。

她撥動了琴弦，低聲唱著一首不知名的曲兒。

聲音有些零散破碎，白起基本上都聽不清楚。

他只聽到了一句。

「⋯⋯今夕是何年。」（*摘自西瓜jun—《長生訣》）

他從腰間抽出一枝竹笛，也吹出了一首曲子。

像是在回應著她，也像是在訴說著自己的心聲。

悠然伴著笛聲，輕輕唱道：「那眷戀依舊，被微風凋零。」（*摘自回音哥—《芊芊》）

白起指尖微顫。

但願永不成真。

微風拂過，古亭旁掛著的鈴搖曳著，撞擊出清脆的聲音。

「風鈴又響了呢，今天風挺大的。」悠然的指尖離開了琴弦，說著。

喚它作風鈴，則是因其無須敲擊，有風自鳴。

白起足一點地，從枝頭上摘下了一朵梨花。

白起把那朵梨花別在了悠然的髮上。

為你理紅妝，月下紛飛也依然。（*摘自排骨教主—《紅妝》）

已經入夜了啊，月亮都出來了。

不過那金烏怎麼還沒回來？

「總算是回來了⋯⋯」腳步聲越來越近，正是金烏回來了。

其實他並不是原來的金烏，而是南方戰神朱雀。

主要是因為原來的金烏有了心上人，無暇去管這些。

所以便讓朱雀替了他的位置。

「西瓜你回來的這麼晚，我們都把酒喝光了。」白起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

悠然就在一旁笑而不言。

那名喚西瓜的朱雀有些委屈：「那不是我自己親手釀的嗎？你們都不留一瓶給我！」

白起正打算說還有的時候，卻聽他說：「幸好我還留了一瓶給自己。」

白起：「⋯⋯」他就不該擔心這麼多。

「我先走了，你們對我一點都不好！」西瓜佯怒，轉身欲走。

「你去哪啊？」悠然問他。

「我去找我的排骨！」西瓜回頭笑的狡黠。

「排骨？那是誰？」悠然有些疑惑。

白起毫不關心地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西瓜最近喜歡上的一個凡人而已。」

悠然了然：「沒想到他居然也會喜歡上人，還以為他命中沒有紅鸞星呢。」

「可能只是動情的晚一些罷了。」白起應著。

好像已經是很遙遠的事了。

那時，西瓜他還在仙界，還沒有離開。

他還在和排骨一起。

現在又是如此，她又為了這些事而煩惱。

悠然怔怔地看著被燒毀的宮殿，忽地落下淚來。

白起看的揪心，輕輕為她拭去了眼角的淚。

「莫哭，我在。」他伸手抱她入懷，輕輕拍著她的背。

她哭得累了，在他懷中睡著了。

夢裏的她也睡得不太安穩，在呢喃著不知道什麼。

白起抱緊了她，召來了祥雲，一炷香後便到了鎮國軍府華州，皇上的所在之地。

而此時的唐昭宗，坐在臨時搭建的皇座上，看著底下表面上畢恭畢敬的韓建，輕輕嘆息了一聲。

如果當初，沒有一直發起戰爭，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那大將軍已然被以叛亂的名頭押入天牢，不日問斬。

他⋯⋯看不到我這麼狼狽的樣子，多好。

其他人，都與我無關，一直都是。

「陛下，臣認為，解散宗室諸王的軍隊，為上上之選也。」韓建簡單地作了一個揖，進言道。

「愛卿說的在理，就這樣辦吧。」表面上不動聲色地答應了，暗地裏卻是苦笑著想，自己還有選擇的權利嗎。

怕是沒有了吧。

他早就看到了一旁埋伏著的士兵，手持刀劍，那一大片銀光閃著，刺眼得很。

不對，或許不能稱之為埋伏。

明目張膽的，這都放到明面上了吧。

他答應了韓建的進言後，韓建毫不忌諱地揮了揮手，那些士兵便退下了。

「陛下，見笑了。這些乃是臣派來保護陛下的。」他隨口掩飾了一句。

李曄點了點頭：「愛卿考慮甚為周到。」

他還能做什麼呢？

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現在的生活，他就跟一個傀儡一樣。

總算是下朝了。

李曄坐在窗邊，聽著外面淅瀝的雨聲出神。

還是先就寢吧。

一道驚雷劃破長空。

李曄無論如何都睡不著。

一夜無眠。

破曉。

不知為何，他總是特別嚮往太陽。

或許是眷戀它的光和溫暖吧。

李曄看到有幾個士兵來去匆匆，心生一種不好的預感。

最終，他聽到了冷冰冰的一句話。

「無妨，只是十一王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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