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藍默蝶》 - Chap.13 - 浪費時間？

「連烈生。」希文向佇立窗邊的小男生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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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看到希文，本來冷冷的面孔上突然浮現出陽光般笑容，「你真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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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然。」希文把照片取出，交到連烈生手上，「答應過你們的事，我一定會堅持到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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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烈生舉起其中一幀照片，相中女孩的笑容自左耳拉到右耳，煞是可愛，「這一張拍得小妍很可愛，不過為何只得這一張是大特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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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妍本來就很可愛呀！」希文調皮地朝小妍眨眼，「對不對，小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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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妍使勁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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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文蹲到小妍身旁，「來，小妍，跟爸爸媽媽打個招呼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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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招呼？」小妍明澄的眼眸裏寫滿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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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妍不是最喜歡畫畫嗎？」希文把照片翻到背後，順手取過矮几上的粉彩，「給爸爸媽媽畫一幅畫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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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妍欣然接過粉彩低頭作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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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烈生乘此時把希文拉到一旁壓低聲線，「你別多管閒事了，沒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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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文給他挑釁的一瞥，「你又沒嘗試過，怎曉得我的努力起不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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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烈生不以為忤，「他們要是真的關心小妍，便不會連她的生日也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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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呢，往往沒自己想像般聰明，可是他們要顧慮的事情卻很多，因此有時候連他們自己也分不清甚麼是對，甚麼是錯。」希文在大合照背後寫上道歉語句，簽上名字，然後把照片遞給烈生，「正因如此，我們才要時刻提醒呆頭呆腦的他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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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烈生被她的話逗笑了，「我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如此形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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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集合大家過來簽名？」希文發號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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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烈生接過照片，「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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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你一言我一語，為了誰寫得最好最有創意而議論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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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跑來做甚麼？」希文身後來傳來一把冷冷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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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探望我們呀！」連烈生趕忙呈上那幀寫滿感謝句語的大合照，「順道為我們送上這張感謝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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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卡？」沈烈面對小朋友時像是換了個人似的，不單是語氣態度，就連衣著顏色也換上柔和的米白與鵝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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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是她替我們拍的。」連烈生解釋，「因為她想把我們最燦爛的笑容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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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烈一怔，隨即以磁力共振掃描般目光審視希文，似要從中找出她的動機與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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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喜歡？」希文試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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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沈烈不得不承認，「這是我收過當中最有心思的感謝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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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文聽罷鬆一口氣，「小朋友的笑容是無價的，請好好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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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然。」沈烈無法捉摸這個俏麗的馬尾女郎到底在打甚麼算盤，「治療時間到了，麻煩先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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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文建議，「那我到飯堂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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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你喜歡。」沈烈語帶雙關，「不過勸你別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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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文抿唇輕笑，「做自己喜歡做的事，等自己喜歡等的人，我從來不認為這是在浪費時間 ── 即使結果可能不如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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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地，沈烈十分認同此觀點，也不得不佩服希文那百折不撓的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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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希文離去後，連烈生才悄悄問，「Dr. Shum 跟女友鬧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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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沈烈被這沒頭沒腦的問題難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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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會向男友認錯的女生已經很罕有了，她還花那麼多心思逗你高興。」連烈生老氣橫秋地教訓，「再嘔氣的話，當心女友給別人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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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烈哭笑不得，「女友？誰是我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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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希文呀！」連烈生只當沈烈在裝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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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誰？」沈烈驟然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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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烈生低頭細想，「她在照片上的署名該是張希文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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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烈即時翻到照片的背面，在右下角那句對不起的下方找到了希文的署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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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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