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策開放後,百姓好像都十分滿意這種生活方式,對於現時政策還沒有什麼抗議,就這樣,元晟國的政治也開始走上正軌,近這幾年來,樂千柔也走上了政治女強人的道路上,性格也開始變得謹慎起來,正因提倡和議政策,加上元晟國版圖大,許多其他大陸的國家都不會來犯,百姓亦都在與民休息的政策中,逐漸變得富足起來。
當然,亦會有人窺伺著這一切,但他卻對樂千柔做的事贈以微笑,他長歎著樂千柔的本事和她獨特的見解,但是他早已隱居於世,雖然遠在山林之間,卻能夠聞知天下事。他像曇花一現一樣,出現過在他人眼前,有人說他是玉龍最大的遺珠,又有人神魔化他,說他是妖魔鬼怪不敢出現於人前,更有甚者說他忤逆先太玉后而被私下處決了。坊間謠言四起,卻始終像迷團一樣,沒有人知道答案,此時此刻這個人喝著苦蓮茶,望著窗外梧桐細雨,細細品著茶的他在竹籚內投閑置散,卻逍遙自在。
在這個鮮有人知、渺無人煙的地方,一輛馬車徐徐而至,和上次不一樣,馬在踏步的那一瞬間沒有濺起泥濘,跑得更輕快,來得更匆忙。當馬車內的主人下車時,竹籚裏的主人細細地說了句:「您,來了。」
下車的那個人正是樂千柔,她淡淡地微笑,說了句:「嗯,你又泡茶了。」
「果然是姐姐,你還記得這裏的一切。」
「時移勢易,人事早已不同,你看,你過得更寡淡了。」
「姐姐,我快到弱冠之年,冠禮你是否會給我舉行?喔......還是不了,畢竟我閑散慣了,禮,不太重要。何況,這寡淡總比沖淡好吧,畢竟我是一個念舊情的人,這杯苦蓮茶越飲越香醇,之前的苦味會回甘,現在的苦味,卻愈濃厚,彷彿怎麼都沖不走一樣。」
「玉觴,你......還在怪我嗎?」
「姐姐,這個還重要嗎?先有青玄帝開戰,後有幾輩子的仇恨,堆疊在一起,早就是必然的結果,可是,我沒有想到這麽必然罷了。『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其實沒有真正的對錯,只是人們如何選擇,怎樣選擇。人們可以後悔,但後悔終究是臆想,想得再多也不能挽回,你知道我為何不從政嗎?」
「為何?」樂千柔也拿起了杯中茶,細細品嘗著聽他娓娓道來。
「因為我做錯事,我會後悔一輩子,自責一輩子,最終作繭自縛,鬱鬱而終。這些不當機立斷,卻一直躊躇的性格,再加上我是直腸子,在這種官場,活不下去是必然的。我有能力,但無能為力;我想幫,但有自知之明;我會思考,只因想謹慎行事。姐姐,相信你也明白我的意思了,你還有想問的問題嗎?」
樂千柔啞口無言,她喝完杯中茶後細聲地說了句:「明白了。那你有想對我說的話嗎?」
「人各有志。」
清晨的陽光依舊照進窗內,裘月衿和昭溫澤一直都是彼此心中的一道刺,彼此都是面向大家微笑,但當年在大雨滂沱、在星光璀璨、在困難重重時,他們不只是微笑的,他們是會向對方暴露弱點,從無客套。如今,形同陌路人,說不出是恨,說不出是憎,但,就是生疏了。
眼看二人有沒有什麼可聊的,樂千柔便拜別了昭玉觴,在樂千柔出門口前,昭玉觴親自送她,然後向樂千柔行禮說:「草民叩謝帝后親臨陋室,勤政愛民之心,可見一斑,粗茶淡飯,望帝后不要嫌棄才是。若帝后無閑情緻,便不要來此粗鄙之地,草民恐招待不周,望今日之行,帝后能繼續勤政愛民,不負先祖之遺托,對得起天地良心為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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