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兒、玄魁逃到一處,可兒嘆道:「如今連破吾奇都已死,甘興霸又下落不明,這下我們該怎麼辦?
「門派之爭真的是利害無窮啊!」可兒正愁不知該如何是好。
倆人俯望前方是一片無盡茂密的樹林,上空盤旋青霧祥和之氣,可兒道:「那霧氣?樹林後該不會就是雲龍山了吧?」
二人行走在樹林中,沿途大多林木參天,走了近數個時辰後,看著天色漸漸落日西沉,二人仍走不出這森林中,疲憊間,見前方有條河流,可兒、玄魁到那取了些水來飲用,見天色已晚,二人也有些疲憊,可兒說道:「我們先在這休息吧!」
可兒看著前方幽深隴黑的山路已漸漸起霧,決定先在這休息,玄魁從附近找來一些雜草,鋪平在地面上讓可兒能舒適就寢,接著跑去砍了一些木材生火,防止野獸靠近。
倆人疲憊的身軀,不到一會兒都已悄悄安然入睡,深夜四更,一道身影突然從黑夜中出現,原來是可兒起身,他雙眼無神,身子顯得輕飄飄如空氣似的,連玄魁也沒驚覺,仍在一旁呼呼大睡,可兒緩緩地走到河流邊,這條河流的水流雖然平穩,可是水深卻不見底,可兒正一步步的走向河中,腳步踐踏在水面上的聲音,潑剌作響,這時才使得玄魁驚醒,玄魁看往河流處,見可兒半個身子已沉在河流中,玄魁身子一起,飛也似的衝到河中一把拉住可兒衣袖,可兒被玄魁這股外力觸動而回神,道﹕「我怎麼會在河流中?」
因玄魁身材高大,他把可兒拉回岸上道:「你剛才像著了魔一樣,往河流裡走去!」
可兒思索著剛才發生的事情,可是腦中一點都回想不起來,此時平穩河面上,突冒出巨大漩渦,漩渦四周圍激起一陣陣浪濤,水流漰漭,漩渦中央滑辣的鑽出一隻妖怪。
「可惡的人類!我的幻術竟被一個大老粗破解,看樣子還是由本大王河鰍親自出面吃掉你們吧!」漩渦中鑽出一隻全身上下由水所組織而成的水藍色人型妖怪,身體不斷的冒著波浪水紋,只見下半身與河流的水連結。
河鰍口中射出一氣泡球,可兒、玄魁還不明這氣泡球的用意,突氣泡球飄向可兒,變成一顆巨大氣泡球,可兒被困於氣泡球中,困在氣泡球中的可兒就如同淺在水裡一般不能呼吸,他不斷的在氣泡球中掙扎想掙脫,可兒越是掙扎,氣泡球的壓力讓可兒越痛苦,玄魁驚見可兒被氣泡球困住,吸呼快窒息,他使出刑天斧,往氣泡球表面劈下去,氣泡球好似有彈性,不論玄魁如何劈砍,刑天斧總是被氣泡球反彈開來。
河鰍見後,道:「想破我的招數可沒有這麼簡單!」
玄魁意識到氣泡球會把對方的攻擊化為無,他放棄攻擊氣泡球,決定直接攻擊河鰍,當刑天斧從河鰍肩膀砍成二半時,玄魁以為勝利了,沒想到河鰍被砍成二半的傷口處,冒出無數顆的小氣泡球,慢慢融合在一起,恢復成原先模樣。
河鰍的身體被刑天斧砍成二半,又自動修護完整,玄魁睜大眼睛大驚:「這怎麼可能!」
「本大王全身上下都是用水組成的,不論你怎麼砍,本大王都能變回原來的樣子!」河鰍等不及把二人吞下肚。
玄魁見刑天斧對敵人沒效果,又看見可兒在氣泡球中幾乎快窒息,玄魁心想在不趕快打倒河鰍,恐怕可兒會因為在氣泡球中時間過久而死亡。
困在氣泡球中的可兒,在痛苦之餘,勉強能看見戰鬥的情形,他心想有一招或許能打敗河鰍,可是他不知該如何告知玄魁。
「不要浪費時間了!乖乖當我的食物吧!」河鰍笑道,周圍水面浮現出眾多【水形劍】豎於在空中,水形劍轉變成水平方向,飛向玄魁,玄魁【斧劈】擊破水形劍,不過水形劍越來越多,玄魁幾乎來不及抵檔這些數量龐大的攻擊。
可兒於氣泡球中掙扎著同時想到先前所學的隔心傳音,「用土攻!」玄魁心中浮現可兒聲音。
「這聲音是?」玄魁疑惑,心想:「土攻?」玄魁查覺到是可兒的聲音,他看往氣泡球,可兒已呈現昏迷狀態,似乎是太專注隔心傳音而把最後氣力也用盡,導致沒了知覺。
玄魁思索著可兒的言語,他使出全力的把刑天斧往地面用力一插【怒斧裂地】!
「什麼?」河鰍被這股力量震得望著四周,四周河水激起波波水浪,此時插在地上的刑天斧的地面,延伸至河水底層被震到下陷分成二半,玄魁反手握住插於地面上的斧柄,用力把刑天斧往地上一壓【怒斧裂地破】地層比剛剛更劇烈搖晃,土囊紛紛被翻起,幾乎把河鰍附近的河流掩埋,河鰍最怕土囊,當土囊掩埋到河鰍後,河鰍慢慢地被龐大的土囊吸乾,困住可兒的氣泡球也因河鰍的死亡而變成一灘普通的水。
可兒神智昏迷,玄魁揹起可兒打算先離開這森林後找位大夫醫治,轉身要離開時,見河流中泥土有一塊閃閃發亮的東西,玄魁揹著可兒靠近一看,那東西原來是塊碎玉片,碎玉片呈現不規則的形狀且顏色偏透明水藍色,好似水晶石一般的晶瑩剔透,玄魁拾起:「這塊碎玉片好像是那隻怪物身上掉落的東西。」
出了樹林後,可兒臉頰漸漸泛紅,身體散出熾熱和暈眩狀態,「主人,看來你是因為剛淺在水中太久而染上傷寒,再支撐一會兒,前方應該會有村落,到時我再找大夫幫你醫治。」看到可兒如此痛苦,玄魁加快腳步尋找村落。
翻越二座山頭,玄魁聞到前方隨風飄來陣陣藥草味,他抬頭看往遠處,似乎有座村落,村落口旁邊有一塊老舊的石塊,石面上刻著三個字-草杏村。
村落房屋都是用稻草搭建而成,家家戶戶屋前幾乎都都曬著藥草,「主人,我們真是幸運,這裡乃是出產藥草出名的草杏村,聽聞這裡藥草豐富,外地的大夫大多都會來這收購藥草。」可兒神色昏迷間,似乎聽見玄魁的言語。
玄魁看見街上有位村民,問道:「請問你們草杏村裡,醫術最高明的大夫在何處?」
一位身材矮小,滿臉麻花的路人,一臉得意道: 「說到本村醫術最高名的大夫,當然就是在下我了!」
「你一臉衰樣…衰樣,還想…想幫別人看…看診,不怕…怕把人家身子醫壞…壞嗎? 」 旁邊出現一位老翁。
從中插話的老翁,樣貌八十好幾,頭髮蒼白髒亂,言語之間帶點口疾,道:「我才是本…本村中醫術最…最高明的大…夫。」
「是你背上那…那位小妞…妞生病對…對吧?他…他是犯沖…沖,只要跟我結…結婚,病就會康…康復了!」老翁色瞇瞇的露出豬哥樣。
麻花臉見有人要搶他生意,道:「你這死口吃的糟老頭,年紀都快破百了,還真不知羞恥!」倆人在那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來。
一心想趕快把可兒醫好的玄魁,懶得理這二人,便離開,看著可兒越來越難受,玄魁找到一間藥舖。
「這位女子非染上風寒,她身體裡乃有一股致陰致寒的真氣純在,外表有如赤焰燃燒,內中卻極為寒冷,實屬怪病。」大夫道。
「請問大夫,那有什辦法能治好嗎?」玄魁心切問著。
「本大夫醫過無數人,遇上此怪病,還是頭一遭,此病束我無能醫治。 」大夫搖搖頭。
玄魁揹起可兒離開藥舖,剛踏出藥舖,旁邊傳來一年輕男子的聲音。
「你背上的女子,中的乃是水毒,若再不趕快醫治,不出幾日,恐怕立即身亡。」
玄魁聽見後,道: 「請問高人貴姓? 」
在下姓蘇名云,是位書生,說話的是一位年約三十的英俊才子,手上搖著一把白色摺扇,扇中圖是一幅青龍騰雲畫,身上穿著一件樸實的白色衣袍,腰間掛著一塊青龍玉珮,散發出書生文人的氣息,只是一介書生那會醫病,可是他卻說出那一番話,讓玄魁不得不求助眼前這位書生。
「請問怎樣才能治好水毒?」玄魁懇求。
「仙人指路需遵從,誤信偏方悔當初,方救此人莫待此,速往雲山方是福。」
蘇云道完詩後,緩緩轉身離去,沒讀過書的玄魁,傷透腦筋也想不透詩的含意, 藥鋪內的大夫見後,走出道:「他說的雲山可是雲龍山?」
「雲龍山?根本不知雲龍山的方向和實際位置,若要找到,怕主人身子無法支撐到那時。」玄魁看往東面,瞧見原本一覽無際的遠方天空,此時突現出一座青雲包圍住的聖山,玄魁大喜道:「那座青雲上的山可是雲龍山?」
大夫看往玄魁說的那處,卻不見那高山聳立被青雲包圍的聖山,可玄魁卻能看見,他也顧不得為什麼大夫看不見,揹著可兒直奔雲龍山而去。
玄魁從草杏村朝著雲龍山的方向前往,玄魁每走上一步,腳底彷彿如腳踩輕煙踏步一樣輕盈,也不知玄魁是如何走到雲龍山的,他只花了半日路程,便抵達雲龍山腳,山腳處有一條蜿蜒的山路,地板鋪著石板作成的道路,直通達山峰頂上,眼前聳立的山峰,乃是可兒千辛萬苦想抵達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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