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tale －同人二創 - 《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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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憑著靈感寫的，所以有些地方邏輯不太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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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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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討厭跟人作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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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夠...聽我一個請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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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門傳出的話語有些低沉，但仍聽得出是名女性的聲音。不如以往閒談時的爽朗，一向沉穩的女性語氣中罕見地有些低落、甚至哀傷。

「要是...有個人類孩子從這裡離開了......」

「能請你......好好看照他嗎？」

「至少...這一路上不讓他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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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為難得有能和自己聊天的同伴，又或許是隔著一道門帶來的疏遠卻安心的距離，在聽聞自另一側傳來的請求時，即便內心有些許抗拒，他仍舊答應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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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不和人定下約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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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定這個詞，對他而言實在太過沉重。

在這不知何時就會重來的世界裡，約定就如同泡沫一般，隨時就會消逝，只是徒留記得一切的人痛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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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依舊答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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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什麼特殊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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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相信她的選擇。

他相信他們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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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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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茸茸的粉色拖鞋踏在雪白大地上，呼嘯的疾風在骷髏耳邊嘶吼，而踩踏濺起的灰白粉末在沉默的村莊中無盡飛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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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雪地裡還未消逝的紅色布塊，他無聲地望著天空，藏於灰色兜帽之下的他的表情難以看清，自眼眶邊緣滑落的冰涼液體分不清是飄落的雪花抑或是其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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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遵守約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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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滿天塵埃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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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一直都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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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溫暖的紅色身影消逝於大雪之中，看著真正的英雄消融在自己的信念之中，看著拼盡全力卻依舊無力阻擋的機械幽靈被大卸八塊，看著他們踏著無數生命的灰燼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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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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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須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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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她的眼光。

他相信她不會看錯眼前的孩子。

他得相信他們是不一樣的。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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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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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現在才說出口，似乎也為時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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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輕嘆氣，他看著面前的孩子踏出的腳步，臉上神情仍是一貫的戲謔微笑，眼裡卻再也沒有情緒。

「......這就是你的答案，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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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從一開始就只是個愚蠢的想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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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色身影一如相遇時那般安靜，臉上的平淡神情始終讓他難以看出對方在想些什麼。然而手中銀光閃爍，自他們身上飄散的灰燼早已明白地訴說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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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就這樣吧。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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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謂地擺了擺手，他閉起單眼，用有些嘲弄的神情對眼前的人笑著。

「......但在這之前，我最後還是想確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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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走到如此，他還是想要相信那麼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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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了這條路的你......真的一點都不後悔或痛苦嗎？」

看著面前熟悉的孩子，他最後提出了問題，最後一次的仁慈。也許這問題他早已訴說過無數遍，這樣戰鬥的場景也重複了數十次、甚至數百次。

唯一不曾改變的，只有他們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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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在乎你的人們一個個被抹殺，真的毫無感覺？連一點愧疚感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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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相信他們會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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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勾起微笑，將手中的刀指向了眼前的骷髏，他們毫不猶豫地展現了自己的「決心」。

『...進入正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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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面前閃著森冷光輝的刀刃，他只是輕輕嘆氣。

「......對不起了，老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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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眼，他舉起了左手，藍色光芒便自身後猛然綻放。

「我沒辦法遵守跟妳的約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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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最討厭作約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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