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下墜 - 第6章與惡魔交易

「真是美味！」哈薩克的腦袋幾乎埋進少女的脖頸，他輕輕嗅了一口，露出陶醉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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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要吃了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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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間聽到少女輕聲提問，哈薩克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哈哈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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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眼透出無盡的絕望與釋然，哈薩克本來想嘲諷一番少女的天真，但卻在觸及那雙眼時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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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不怕死，但又很怕死，她對這個殘酷的世界感到厭惡，但矛盾的是，她同時也對這個殘酷的世界感到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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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多加思考，哈薩克就明白了，她害怕的不過是那些欺辱她的人沒有得到應有的報應，由她親自降下的天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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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哈薩克冷笑，似乎是嘲笑她的不自量力，但他卻極其滿意少女強烈的報復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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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改變主意了，哈薩克勾了勾唇角，沒有任何血色的纖白手指輕輕勾住韓裊裊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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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噴吐間像有什麼蠱惑的味道，哈薩克的氣勢不知什麼時候散去的，彷彿置身於天使的擁抱，柔軟的羽毛緊緊包裹著她，韓裊裊不自覺的放鬆身子，只愣愣的看著那個長著角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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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挪開眼的，但她不想，有個預感告訴她，這個男人能夠給予她想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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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是惡魔，即使要付出代價，但她又怎麼會在乎呢？世界已經夠殘忍，唯一值得她留下的不過是將所有人踩在腳底下的連望都望不著的可笑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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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力量。」她如此說道，眼神清明，沒有被蠱惑的著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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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還什麼都沒說呢。」哈薩克似早有所覺，嘴角的弧度越發大，「不過，我願意滿足美麗小姐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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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退了一步，慢悠悠的對韓裊裊做了個紳士禮，「美麗的小姐，如妳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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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空氣彷彿凝固，克拉德與他帶來的新玩具不知何時退了出去，韓裊裊看著地上的灰塵、血液和一團團肉眼可見的黑氣緩緩升起，圍繞在她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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骯髒的東西被排了出去，只餘下那些越來越濃厚的黑氣，它們在靠近，裡頭好像有隻隱藏在煙霧中的怪物，隨時等著吞噬掉貪婪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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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閉上眼，等待著即將到手的力量，等待它們充盈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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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霧氣竄進她的身體，這感覺很奇妙，就好像有無數隻噁心的蟲子在她體內遊走，可是這個過程沒有任何的疼痛，也沒有任何感覺，直到腦中再次傳來聲音，她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場儀式早已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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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受到黑暗的召喚，成為惡魔見習生，與惡魔一族為伍，成為黑暗陣營陣營的一員，從此將受到各個敵對陣營的仇視，所有光明種族好感度-10，黑暗種族好感度+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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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惡魔長年作惡多端，中立種族好感度-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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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得到『哈薩克的贈禮』，力量+1、魅力+1、體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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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得到種族技能『魔化』，使用後能化身惡魔，各項數值+2，限時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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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裊裊握了握拳頭，明明沒有什麼改變，可她總感覺拳頭捏緊的霎那有股澎湃的力量等著她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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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往後，妳就幫我收取貪婪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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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傳來微微的疼痛，韓裊裊瞥了一眼，隱約知道這是和惡魔做交易的代價，她無法拒絕，倘若不聽話，她有預感，這個印記會將她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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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裊裊微笑，眼裡暗芒閃過，她將右手搭到左肩上微微彎腰，「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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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場雙方都滿意的交易，哈薩克叫了人進來帶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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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韓裊裊離開的還是克拉德，他一見到韓裊裊就為她身上散發的邪魅氣息給驚的瞪大眼，「妳⋯⋯大人！這⋯⋯」他猛地看向那位擒著笑意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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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孩明明在他離開前還是那幅被欺辱的狼狽模樣，可為什麼⋯⋯一轉眼的功夫她就變了個人似的，身上還有紐曼爾一脈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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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哈薩格什麼也沒說，克拉德意識到自己越矩了，低下頭，領著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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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開這座監獄前，韓裊裊提出想要回去先前的牢房一趟，克拉德猶豫了會兒，隨即便允許了，畢竟她已經被烙上了紐曼爾一脈的印記，身分自然不是他這等小人能夠觸碰到，更別說拒絕她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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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克拉德的順從，韓裊裊心知是哈薩克的印記起了作用，心想權勢真是好用，只是⋯⋯這種藉著他人的勢力獲得的畏懼總讓她感到不怎麼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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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還是得儘快強大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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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大啊⋯⋯遊戲⋯⋯入場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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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裊裊想起班上的同學總是拿著手機玩遊戲，她雖然沒有接觸過遊戲，但從他們的對話還是能瞭解一二，這會兒雖身在現實，但腦中那聲音卻說她得到了遊戲入場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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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科學根據能夠解釋那聲音從何而來，也沒有任何科學根據能夠說明哈薩克的種種異常，唯一的解釋只有——她真的到了遊戲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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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唯物主義的忠實擁躉者，這個事實不免讓她三觀崩壞，頭疼的同時又感到躍躍欲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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