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下墜 - 第5章如此美味

到底是怎麼樣的神通才能夠將話語直接傳達進人的腦子裡？那人說的又是什麼意思？遊戲和詛咒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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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問題在腦中繞了一遍卻全都是無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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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唯物主義者的忠實擁躉者，她根本沒辦法瞭解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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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今的情況也容不得她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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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塞伯聶造成的動靜太大，韓裊裊聽見房間外本已經走遠的腳步聲再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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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著唇，死死盯著地上那莫名其妙裹成一團肉球的男人，他痛苦的表情映在眼裡，韓裊裊覺得這根本是世界上最美的藝術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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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曲的面龐與因為團成團的姿勢壓迫著喉嚨而發出的細碎的哀嚎，看在眼裡、聽在耳裡，門外的腳步聲彷彿都不復存在，唇角微微勾起，她第一次感受到站在高處看著他人痛苦掙扎的模樣是多麼的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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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眸逐漸迷離，她緩緩走過去蹲在塞伯聶身前，右手食指輕柔的劃過他油膩的臉頰，明明上一秒還覺得此人簡直面目可憎，稍一觸碰就讓她噁心想吐，可這一刻，他卻像是她心中的夢中情人一般令她著迷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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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來，看著別人狼狽的模樣是這種感覺，韓裊裊總算明白那些欺壓者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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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被迷了心智，竟主動與塞伯聶來了個親密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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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托起塞伯聶滿身的肥肉趴在他身下，衣服往上掀起到露出一角紅色內衣，裙擺半褪，她牽著他的手往自己的身下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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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即將觸碰到少女的禁忌之地時，韓裊裊聽到耳邊一聲「噗嗤」，伴隨著鮮血淌到臉上，混雜著血液的淚水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往下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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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塞伯聶發出死前最後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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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神的眼看著天花板，克拉德嫌惡的看著自己的長劍沾染著如此骯髒的血液，從胸口的口袋抽出手帕仔細擦拭了一番才看向那個差點被那低下之人玷污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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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還要躺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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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劍尖還殘留著未被擦拭乾淨的血，凝成了一顆令人膽寒的珠狀，韓裊裊彷彿聽到滴答的聲音，是鮮血落在地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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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顫了顫身子，淚水蜂擁從眼眶流出，模糊了視線，她卻找不著焦點，只愣愣的盯著滿是黑斑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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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有道陌生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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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裊裊的耳朵悄悄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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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德沒注意到，只是皺起眉頭，畢恭畢敬的對來人彎腰敬禮，「大人，實在抱歉，全怪小人督導不周才會發生此事，小人願為此事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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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說明事情的原委，也沒有撇清自己的關係，反而一力承擔起將玩具弄壞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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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薩克最喜歡這種小可愛，雖然蠢的無可救藥，但卻是最好利用的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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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大方道：「罷了，這不怪你，這個玩具既然壞了就丟了吧，重新挑一個有趣的傢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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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薩克大人果然是最和善的惡魔，克拉德鬆了一口氣，連忙應了一聲是，退出去給哈薩克挑選一個新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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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不過氣的壓迫感，韓裊裊無神的轉動眼珠，瞳孔裡站著一個長著紅黑色尖角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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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皮膚很白，與他那頭黑色的髮色形成強烈的對比，他的長髮被他隨意的綁成一個散亂的馬尾披散在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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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過頭，血紅色的眼睛直直的盯著自己，他的視線猶如毒蛇一般冷冰冰的盯著獵物，觸及之處毛皮都豎了起來，韓裊裊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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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衣服還保持著凌亂的樣子，少女曼妙的曲線被男人一覽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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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經歷過各種黑暗壓迫的磨礪，韓裊裊早已習慣這樣的情況，被恐懼包圍，有時候示弱是非常好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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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裡！」安靜到令人寒毛直豎的空間中傳來男人的大喊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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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克拉德推搡著一個掙扎劇烈的蠢蛋回來，韓裊裊依然躺在那裡如死屍一般一動也不動，任由著克拉德粗魯的抓起自己的手臂迫使她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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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站起來，卻又在哈薩克的氣勢下癱軟在地，碰的一聲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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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克拉德詫異的看向那位散發著可怕威壓的惡魔，雖然這威壓不是對著他而來，但受餘波影響，他的額角仍是不禁流下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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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薩克勾起唇角，「強烈的慾望啊⋯⋯真是美妙，好久沒有遇到如此可口的傢伙。」他舔了舔唇，貪婪的眼神落在腳邊的少女，「裝得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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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和的面具被摘下，哈薩克終於露出惡魔的真面目，他貪婪的眼神跟塞伯聶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在如此可怖的眼神下，她因解決塞伯聶而建立起的渺小的信心瞬間破滅，繼而是那熟悉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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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的預感帶來的巨大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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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裊裊無法再偽裝，她驚懼的看著越來越近的男人，想往後退，可在他的威壓下，她的雙腳根本不聽她的使喚，任由她徒勞的在心底無數次叫囂著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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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汗從她的下巴滴落，韓裊裊瞪大著眼，眼睜睜看著哈薩克捏住自己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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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迫感越來越重，韓裊裊咬牙撐著身子努力不讓自己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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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她反而沒有了求饒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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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強大的力量面前做什麼都是徒勞無功，還不如牢牢抓住她那為數不多的尊嚴體面的離開這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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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抵抗過哈薩克的氣勢，精神力+1、抗壓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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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再度傳來那道聲音，韓裊裊卻無心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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