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妖探 - Case 8 Oracle of Vanishment (8)

　　「那麼再跟各位自我介紹一次：我叫做穆坦特‧賀輔，是個偵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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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的飯桌上如前一天擺滿了慧芸準備的佳餚，唯一的不同是多了一副碗筷，而他的主人拍著胸脯續道：「彩欣在我的事務所打工。這次是接到她的電話，才趕來這裡想解決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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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賀輔滿臉笑容，在場的眾人依舊面面相覷。彩欣見狀連忙補充：「大家可以相信他！修行室的事情發生時，他人還在市區的事務所裡，跟案件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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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是這麼說……」嵩程一手捧著碗、苦笑著問道：「你真的是爬過土石流過來的？路幾乎被堵住了，一般人根本過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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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輔和彩欣早就預料到會被追問，對望一眼後，才由賀輔開口：「關於這件事，看來也沒法瞞著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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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輔拉下上衣袖口，露出手腕解釋道：「我是狼人和人類的混血，所以可以在關鍵時刻借用狼人的力量，獲得超越人類的身體能力──需要示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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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他說得輕巧，實際上賀輔在透過噬血獲得狼人力量後，還得用彩欣前陣子準備的法陣抑制力量，才能阻止暴走、並較早恢復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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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在大家吃飯時示範吧。」嵩程連忙搖頭，嘴角浮現一抹微笑：「不過狼人和人類的混血呀，我倒是很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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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彌默默觀察著陸續夾菜的眾人，聽到賀輔坦承自己是混血時，婉臻僅點頭而未多說，反倒是秉燁和慧芸稍微皺起眉頭，讓拓彌決定不另外聲張自己的妖怪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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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的名字和事情的經過我都聽彩欣和拓彌說了。」賀輔夾了菜後，先擱下筷子，從口袋中掏出手機，笑容滿面將螢幕轉向大家：「首先請大家有空時幫我們事務所的粉絲專頁按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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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認真一點啦，賀輔先生！」彩欣忍不住踩了賀輔的腳：「還有什麼開了粉絲專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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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認真啊……」賀輔無辜地嘟囔後話鋒一轉：「那麼想問大家的是，傍晚我到達，而妍華被襲擊時，大家在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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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秉燁嚥下口中的飯菜後問道：「為什麼要問這個？那時不是確定犯人是從外面闖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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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輔談起稍早向彩欣解釋的內容，但說完後不忘補上一句：「其實也不能排除當時失蹤的妙尊回來的可能性，所以絕對不是在懷疑大家，只是順道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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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的部分最直接了。」秉燁用大拇指指著自己說道：「那時候從頭到尾都跟你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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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記得那時候教授說帶依敏到客廳休息，對吧？」彩欣將目光轉向擱下茶杯的依敏，而她點頭後續道：「那時嚇得不敢待在房間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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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不好意思，哈哈。」賀輔搔著後腦，大喇喇地笑道：「我也想說『啊咧，怎麼不是彩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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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偵探對吧？」依敏咬著下唇，仍有些不安地說道：「現在不知道妙尊在哪，學姊又被襲擊，你會保護我們大家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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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輔得意地拍拍胸脯：「那就是我來的理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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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欣聽了不禁露出微笑，同時暗自想著平日在學校強勢而驕縱的依敏，一碰到壓力和危機也會如此脆弱，還真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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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嵩程見依敏沒再開口，順勢接了下去：「我陪依敏到客廳後，就暫時陪著她，直到聽到你們回來的聲音才出來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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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有注意到任何人溜進彩欣的房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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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特別注意。從沙發看不到走廊。」嵩程想了數秒，又突然靈機一動：「喔、對了，那時慧芸小姐也在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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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點名的慧芸愣了下，連忙搖頭：「但是我也沒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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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彌剛喝了口水，用手背擦了嘴後問道：「這麼說起來，我們衝出去時不是在門口遇見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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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皮夾掉在車上了，去拿回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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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彌聽了回答後追問道：「那妳難道沒注意到有人在屋外鬼鬼祟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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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我鬼鬼祟祟……」賀輔注意到拓彌眼角的餘光，無辜地聳起肩：「我走上山路時，是有聽見車子那裏好像有動靜，才想說躲開，從反方向的走廊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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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秉燁一手撫著下顎呢喃道：「不過車子停的位置恰好和妍華妹妹遇襲的房間同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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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下！剛才就說犯人不是從走廊侵入的嘛！」慧芸聽了連忙搖頭：「再說我有什麼動機那樣對待妍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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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秉燁縮起身子、雙手合十，就怕事態擴大：「我、我只是說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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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說動機的話，在場的人都沒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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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賀輔想介入當和事佬之際，庚魁突然冷冷地插了一句。他原先還一副無所謂地繼續用餐，但感覺眾人的眼光射向他，他才擱下碗筷，翹起腳回道：「幹嘛那樣看我。我平常是對她嚴厲了點，但也只是要她侍奉妙尊時更俐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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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你是在我們發現妍華被襲擊後才回來的。」賀輔趁機轉移話題：「方便問你那時去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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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了修行室一趟。」「修行室，是妙尊消失的案發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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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話注意點，什麼案發現場？搞得像是犯罪一樣。」庚魁嘖了聲，若無其事地扒了口飯：「我只是想搞不好妙尊還在附近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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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你一個人去？」「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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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見賀輔的追問，庚魁簡短答覆後，又順口補充道：「我倒是有遠遠看到秉燁選手和T大的兩位一起追你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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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怎麼沒出個聲？」拓彌一聽語帶不滿地問道，讓嵩程忍不住瞟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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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麻煩事已經夠多了，而且你們三個人就夠了吧？」庚魁挑起眉毛，似乎也不想多說：「我這老頭去湊熱鬧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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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彌一方面不知從何反駁，另一方面也因教授暗示他尊重點，只能哼了聲嘟噥：「話是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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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欣看向認真思考的賀輔的側顏，正想問他是否有何見地，賀輔就先喚了剛才始終默默用餐的婉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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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婉臻小姐呢？下午那陣騷動時都沒看見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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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都待在自己的房間寫稿啊！」婉臻雖然溫婉地笑著，那笑容卻隱隱有些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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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有聽到樓下的聲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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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我寫作時都戴著耳機，那時聲音大到我都聽得到。」婉臻一手握在胸前，有些愧疚地說道：「但是我想說才剛發生妙尊消失的事情，在搞清楚發生什麼前，應該先躲在自己的房裡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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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敏心有戚戚焉地點頭，而秉燁見討論告個段落，順口問了聲：「這樣聽來，大家果然都是清白的吧，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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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嵩程也慈祥地叮囑道：「總之大家在明天道路挖通前注意安全。對吧？大偵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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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說。」賀輔若無其事地點頭，目光卻早已悄悄瞥向飯桌旁的其中一人──就算測謊暫時失效，他仍知道說謊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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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之後便在眾人的閒談中渡過，而賀輔還被對其混血身分頗有興趣的嵩程纏著問問題一陣子，等到能回房間時，已是快過一小時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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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我得和你擠同間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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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輔走進拓彌的房間，嘴裡還忍不住嘟噥著。拓彌的個人用品整齊地放在桌旁及床沿，特別是桌緣筆記本的皮製封面依舊微微發亮，能看出主人相當用心地保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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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很委屈好嗎？」拓彌拉開書桌前的椅子，一手掛在靠背上側坐：「但總不能讓你去跟彩欣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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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麼不行的？以前也擠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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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輔才剛說完，就注意到兩人間的空氣彷彿霎時凝結。拓彌用著難以置信和嫌惡的目光盯著賀輔，本還想破口大罵，但想到自己以前去實地調查也常碰到各種不方便的狀況，終究還是把話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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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來彩欣還沒跟我說過她學長中有妖狐。」賀輔靠著牆，一手撫著下顎，突然開口問道：「你沒狐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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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沒有，你這是種族歧視啦！」拓彌氣得站起身，不禁抱怨起來：「為什麼彩欣會願意跟著你這種人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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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對氣味敏感一點，想先確認嘛。」賀輔無辜地縮起身子，不料此時還真傳來一陣強烈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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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等賀輔開口，剛拉開背包拉鍊的拓彌也聞到味道，才從背包暗袋中找出香氣來源：「是昨天妙尊占卜後送大家的手環，沒想到過了一天氣味還這麼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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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輔好奇地湊上前，隨手拿起其中一個端詳：「送了兩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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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一個是教授的，他跟依敏好像都對上面的精油過敏。」拓彌隨口解釋道，同時把剛拿出的手機充電器叉在插座上：「受不了，昨天還沒想到事情會變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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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輔嗅了嗅手環，認為應該是某種花香味，還濃烈到連鼻塞的自己都聞得道。他暗自想道：占卜和修行的過程雖然有從彩欣的筆記中讀到，但不知道和發生的兩起事件是否有關連，占卜室和修行室現在也分別因為上鎖和山路阻隔而無法調查，等等應該問彩欣有沒有留照片或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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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吶、我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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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輔想得正投入之際，拓彌的呼喚讓他回過神。只見拓彌坐在床緣，兩手交握、神情認真地問道：「你到底怎麼看彩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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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是我的得力助手啊！人也很好。」「只是助手而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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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彌的反問讓本來隨口回答的賀輔倏地繃緊神經，一時不知該如何回覆。而拓彌見賀輔沉默，不以為然地哼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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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欣她昨天傍晚接受占卜時，說自己有喜歡的人。」拓彌一手握著拳，目光裡隱隱帶有不甘：「我不知道是誰，她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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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輔抿著嘴，回想著平日那在事務所穿梭、充滿活力的身影。自己到底是怎麼看彩欣的？只是來打工的助手，兩人僅止工作上的往來嗎？能互相關心、甚至能相互吐槽的朋友嗎？抑或是其他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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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似乎也從沒想過彩欣是如何看自己的。只是個廢柴上司？是個屢破奇案的神探？還是個比自己的親兄更可靠的大哥？又或著一切只是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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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絲萬縷的思緒彷彿毛線球纏成一團，最後只化成賀輔在嘴角微微吐出的話語：「這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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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彌忍不住噘起嘴：聽到彩欣有喜歡的人，你的反應只有「這樣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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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告訴你了，我喜歡彩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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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彌突來的告白讓賀輔瞪大了眼，而他彷彿要乘勝追擊般，揚起嘴角續道：「你是偵探對吧？我會比你更早解決這起事件，再把彩欣追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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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輔一手按在桌上，忍不住頂了回去：「你這狐狸精突然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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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對彩欣一點感覺都沒有，又為什麼反應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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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輔一時啞口無言，除了多少理解為何從一開始拓彌的態度就不太友善外，也是因為他不知該如何反駁，甚至不知道有沒有反駁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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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叩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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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兩人僵持之際，突然的敲門聲讓他們以為自己講話聲量過大，連忙禁聲，並由拓彌拉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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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輔先生、學長。」門外的彩欣才剛打完招呼，就注意到兩人神情尷尬，讓剛走上樓的她不免疑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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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吧？彩欣不會都聽到了吧？剛才差點吵起來的兩人現在不約而同想著同個念頭。他們對看一眼，決定暫時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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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麼啦、哈哈。」賀輔搔著後腦勺，一如平常地傻笑著：「倒是妳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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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想跟你們再討論看看今天的事件。」彩欣提起手中的筆記，露出有些寂寞的笑容：「我已經不想要再有人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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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得也是。」賀輔側過身，示意彩欣先進門。簡單的一句話讓他豁然開朗：解開案件從來都不是為了證明自己還是贏過別人，應該是為了保護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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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彩欣，妳在這裡的話，妍華她──」「我請依敏先幫忙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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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彌主動拉開椅子讓彩欣坐下，而她也輕輕點頭致意後就座：「我整理了剛才吃飯時大家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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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輔靠在桌旁，輕聲問道：「你們有覺得誰怪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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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說怪──大家說的好像也沒什麼特別奇怪的地方，但總覺得說是有人溜進來也哪裡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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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欣快速翻著筆記，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一旁的拓彌雖然有些不甘，但也只能點頭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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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輔好整以暇地笑道：「我倒是覺得有兩人有點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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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是誰？」「哪裡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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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人只是反應怪怪的，而另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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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兩人質問，賀輔說到一半便走向門邊，一手叉在腰際、回頭說道：「我們乾脆直接去問他吧。他應該在說謊。」2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aJXkHYI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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