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妖探 - Break 4 The Coolest Romance (5) (Break 4 Ends)

　　「你這傢伙，剛才使用了除妖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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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族館外的噴水池旁，錦懋本想營救被少年綁匪挾持的音奈，不料卻被對方突然刮起的一陣暴風吹倒，還被水淋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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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喲！」「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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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爽快地笑了聲，隨即用沒有擄住音奈的手，從夾克內袋掏出一張手掌大小的紙片。紙片轉瞬化為他腳下的法陣，並射出一陣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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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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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懋連忙用除妖術造出一面盾牌，雖擋住大部分攻擊，身上仍舊濺到塵土。在攻勢持續之際，他暗自思索著：剛才是「嵐」、這次是「沙」嗎？從那傢伙的動作看來，似乎不是真正的除妖師，而是跟彩欣一樣使用事先準備好的法陣，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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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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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見音奈的求救聲，錦懋決定先把所有疑問拋諸腦後。待沙塵稍歇，他先在少年要離去的方向施放了幾下爆，拖住對方腳步，緊接著便握緊拳頭跑上前：「給我放開她──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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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料就在錦懋拳頭要揮下之際，少年硬是把音奈轉向錦懋，讓他不得不煞停動作。這一瞬間的空隙沒被對方放過，又是一陣狂風夾雜沙塵直接噴向錦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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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毛！」「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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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錦懋狼狽地狂咳，少年掩不住得意地哼了聲：「除妖師真棒呢，竟然能用這麼酷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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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妖術才不是用來給你攻擊別人犯罪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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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懋咬著牙吼了回去，腳下再次彈出法陣。他拉滿剛成形的弓箭，怒目瞪向少年：「馬上放開音奈，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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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先還得意洋洋的少年一看到弓箭便嚇得冷汗直流：「喂喂，我是不知道你手上那什麼，但是你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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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咻！」「怕什麼？我可是國北市最會射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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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話還沒說完，弓箭就從他頭頂不到一公尺的高度擦了過去；不只少年，就連他擄著的音奈都嚇得連尖叫都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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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錦懋看似冷靜地揚起微笑，內心同樣嚇得半死：除妖術的箭射到人幾乎不會受傷，反而是射到音奈就危險了，現在到底該怎麼辦──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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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少年眼角瞄到不遠處的馬路上，一台黑色中古車已經搶先占著出口；搖下車窗的駕駛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大哥：「磨蹭什麼？帶那女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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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被這麼一吼才回過神：「知、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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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咻！」「哇、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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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懋連忙又射了一箭，引開少年的注意力。他隨即消去腳下的法陣和手上的弓箭：「想得美！『亞馬諾家除妖術式‧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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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暴風從他的身後颳起，將噴水池的水全都潑向少年和音奈。同樣濕漉漉的錦懋則用盡全力吼道：「音奈！任せる！(交給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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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あたし(我)？啊！」「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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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奈很快會意過來，瞬時鼓動起體內雪女的妖力。潑在她和少年身上的水恰好成了媒介，讓她降溫的妖術更能輕易發動。不出數秒，原先摟住她的少年便被凍到失去意識，鬆手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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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妖術是用來幫助需要幫助的人類和妖怪的──反正現在也聽不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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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懋雖然身上都是水漬和砂土，仍舊連忙跑向音奈：「音奈，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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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音奈半因驚嚇、半因疲倦跌坐在地上，她一手握在胸前，怯怯地說道：「金毛，我都想起來了，早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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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惡！既然如此──」「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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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時遲、那時快，原先開車等著接應的金髮青年惱羞成怒，方向盤一轉、油門一踩，轎車直直衝向音奈和單膝跪在他身旁的錦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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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開什麼玩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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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懋見狀啐了聲，本想趕忙拉起音奈，不料車子離兩人距離實在太近，眼看就要撞上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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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懋！用『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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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錦懋想盡辦法要護住音奈，著急萬分之際，耳邊突然傳來熟悉的吆喝。他也沒考慮的時間，直接照著指示以除妖術在兩人身邊張開護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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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er Freischütz‧Explosion(魔彈射手‧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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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一陣爆鳴聲，一顆子彈落在爆衝而來的轎車和錦懋及音奈間，隨即彈出一道血紅色的法陣；與此同時，另一道藍色上衣的身影從兩人身後竄出，倏地撲倒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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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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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懋還沒完全理解發生什麼事：被撲倒的他只感覺到法陣引起了另一陣爆炸，威力強大到讓原先要撞向他們的轎車都被炸離地面，在空中翻了半圈才頭下腳上落地在不遠處。而他身旁的音奈早就顫抖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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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死了。你的護盾威力不太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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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壓倒兩人的身影邊按著自己的腰，邊嘟囔著站起身。一看清他身穿的牛仔外套，錦懋才恍然大悟地叫出對方的名字：「馬克斯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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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本來以為你能自己解決的，沒想到還是非得我出手呀？」馬克斯邊拍掉身上的塵土，邊好整以暇地笑了聲問道：「怎樣？你們兩個沒受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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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就是這次綁架未遂事件的報告。」「這都什麼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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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中午，馬克斯被叫進信雄的辦公室，而聽完報告的信雄神情苦澀地沉吟了聲，旋即雙手抱胸翹起腳：「所以是綁匪們把肉票搞丟，肉票又失憶，恰好被我家那不成材的找到，結果又差點被綁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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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事您說得沒錯。」坐在辦公桌對面的馬克斯詞用得尊敬，整個人卻好似跟信雄很熟般地靠上前去：「您平常對付的都是些狡猾的罪犯，這種兩光的小咖平常是不會驚動到理事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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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怪綁匪的行動越想越沒邏輯，因為他們真的沒有。信雄沉沉地嘆了口氣後話鋒一轉：「那兩個綁匪不是除妖師，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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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人調查了，確定不是。」馬克斯喝了口自己帶來的冰咖啡後續道：「只是龍雲會的兩個小弟罷了，而且是自己行動想撈一筆，跟上面無關。至於為什麼能使用除妖術，是事先準備好畫上法陣，並在上面滴了妖血的紙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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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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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雄一聽，原先沉穩的神情也不禁微微抽動。對於女兒彩欣曾經借混血的賀輔之力使用除妖術一事他自然知情，但不想說出口而橫生枝節：「來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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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網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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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雄還以為自己聽錯，不料馬克斯咧嘴一笑，繼續說了下去：「他們說就是在網拍上買到的，現在網拍真的什麼都賣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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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開玩笑，這事情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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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了，就只交易出那一次，賣方是假帳號。」馬克斯收斂起笑容，難得嚴肅地回道：「大概是黑市交易的貨不知道為什麼跑到檯面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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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市的話，你沒有什麼線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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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雄意有所指地盯著馬克斯雙眼，而馬克斯也沒撇開眼神，刻意停頓了數秒後才淺笑回道：「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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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信雄沒有追問，馬克斯自己又補充道：「話說回來，能夠手畫法陣的人也不多吧？不是大家都像理事您或令千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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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滴上的妖血我也很在意。」信雄嘖了聲續道：「就不知道是攻擊妖怪取得血液，還是更糟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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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妖怪和對方合作，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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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讓人追蹤吧，不處理好會天下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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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雄對於馬克斯的猜測不置可否，啜了口桌角的熱茶。在茶杯輕敲桌面，發出清脆聲響之際，信雄再度開口：「還有個問題：你是什麼時候開始跟蹤我家那小子的？該不會從公園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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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看出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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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你的能力，怎麼可能在公園沒發現？」信雄儘管盡力壓抑著情緒，卻依舊忍不住發起牢騷：「為什麼不跟他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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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比較有趣嘛。」馬克斯雙手枕在腦後，悠哉地回道：「而且也是給機會讓貴公子有點歷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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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傢伙！知道昨天雪野社長多緊張嗎？最後事情還搞那麼大，要不是沒有一般人受傷，哪這麼好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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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有注意啦，別擔心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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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給你我才擔心……」信雄摀著額頭，本想再多說幾句，但覺得再說也沒用，只從桌上的文件中找出一張表格，塞給了馬克斯：「還有經費給我回去重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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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麼問題嗎？」「水族館的門票不准報公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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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馬克斯說得唯唯諾諾，臉上卻是全無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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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問題兒童。看著馬克斯邊偷笑著邊走出辦公室，信雄也只是嘆了口氣。他隨意地翻著馬克斯寫下的報告，卻不禁在看到最後一頁時揚起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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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妖術是用來幫助需要幫助的人類和妖怪的──有念他就有動腦嘛，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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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方面，當馬克斯走出辦公室時，迎面而來的是另一位年紀小他一些，卻愁眉深鎖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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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一天才剛過一半，怎麼就愁眉苦臉的。」馬克斯調侃道：「這樣和你陽光的形象可不合喔，發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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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你管……」手中揣著文件的毓修絲毫沒掩飾厭惡，撇過臉酸了聲：「真難得，竟然會在辦公室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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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是為了替我們發言人沒能事先預防的事件擦屁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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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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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毓修話說到一半，馬克斯就將食指擱在鼻前，眨了眨眼說道：「感謝我吧，理事今天的心情還不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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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毓修不屑地哼了聲，並未多說。不料當兩人擦肩而過之際，馬克斯一手插在口袋中，又悠悠地補了句：「你呀，戴太多張面具活著是很累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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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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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克斯的雙眼微微睜大，他回過頭，卻只見到毓修走進辦公室的背影。而復歸寂寥的長廊上，只剩他一人咀嚼著話語中的滋味，最終化為鯁在喉頭，並未出聲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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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哇，好羨慕！為什麼你這小鬼有這種待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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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天後，當錦懋來到賀輔偵探事務所時，他就迫不及待地向辦公桌前的賀輔和對面沙發上的彩欣炫耀著自己的經歷。而賀輔一聽完噘起嘴，頗不服氣地說道：「我也想跟正妹去吃高級日本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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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我爸跟她爸啦，明明就不是只有我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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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輔忍不住吐槽：「這什麼見家長的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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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邊吃飯一直被老爸數落。」錦懋坐到沙發上，撫著額頭嘆了口氣：「誰叫音奈一見到她爸，就向她爸介紹說我是『國北市最會射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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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欣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替自己的哥哥覺得慘，只好搖了搖頭：「太災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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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輔則是邊賊笑邊八卦了起來：「吶吶，所以你跟那個音奈開始交往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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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沒、沒有啦！哪有第一次見面就……」錦懋連忙搖頭否認，臉頰也迅速泛紅：「但是有留聯絡方式，也可以交換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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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我略懂，類交往。」「不要自己造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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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賀輔和錦懋鬥嘴之際，彩欣則是好奇地問道：「所以有音奈的Instaphone嗎？想看看她長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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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呀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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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懋從口袋中拿出手機，迅速找出相應頁面，上頭正是音奈穿著白色振袖和服，在雪地中回眸一笑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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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正了吧？」湊過來看的賀輔連連點頭稱讚：「下次跟她說有問題來找我，我打九折──不，五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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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連彩欣看見對方被和服修飾出的標緻身材，也忍不住一手護著胸口低吟了聲。雖說自己老是抱怨錦懋太過寵愛妹妹，但看到音奈，說沒半點吃味也絕對是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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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些賭氣地鼓起臉頰，同時也有些調皮地問道：「那哥，我問你：要是我跟音奈同時掉到水裡，你要先救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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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啦，突然問我這種問題。」錦懋避開妹妹的目光，思索了好一陣子才吞吞吐吐地回道：「應、應該是先救音奈吧──妳不要誤會喔！因為妳會游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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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呆耶，金毛。」賀輔雙手抱胸，對於自己的答案自信滿滿地點頭：「這樣的話更要先救彩欣才對啊！你要是不先救她，等她游上岸就把你推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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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輔先生，你太久沒被修理，皮在癢了嗎？」「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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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懋壓根不敢看向身邊正在發生的慘案。他從包包中拿出除妖師特考的筆記擱在桌上，幹勁十足地輕拍自己雙頰：「好！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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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願意幫助不知該怎麼辦的我，讓我感覺很安心。我認為現在這樣子的金毛作為除妖師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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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起音奈在水族館對自己說的話和那時的神情，錦懋心中就彷彿湧現出衝勁，讓他的嘴角忍不住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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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青春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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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被修理一陣的賀輔將一切全看在眼裡，輕聲呢喃著。而彩欣也邊爽快地拍去手上的塵土，邊露出拿自己哥哥沒辦法的神情：「不過不是壞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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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對了！早上去便利商店的時候看到他們在推試吃品，就多拿了幾個回來，請你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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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時，賀輔突然走回辦公桌旁、拉開抽屜，拿出好幾盒甜點：「說是在室溫下不會融化的冰淇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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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eak 4 The Coolest Romance》 En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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