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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日常活躍的地方不是太多,只有三處。因為這個看似理想鄉的大城市也不是甚麼地方都能叫人過得舒適...嗯...這雖然有可能是我個人的偏見。
第一處是剛才我從ami的魔掌中逃出的那個安置在天台的貨櫃。它的由來是隨處可見,懸浮在天空四周的大量貨櫃之一,後來檢查出它的浮游裝置失靈因而降落在學校宿舍的天台,加上櫃中没有記載任何居民入住紀錄,校方就一直擱置它至現今,我亦因此在這個過度先進發達的建築物群中找到我的安息之地。
若要我在那個過份乾淨又冷清的無聊學校宿舍留宿,我寧可一直待在這個骯髒又凌亂的貨櫃中,過著常人貶之為落後、無效率的生活。
這令我不得不提,為何人們就是無法感受到這些文明遺物們拼湊出質樸又風雅的古典美呢?
ami就是一個好例子。
他總是在闖入貨櫃騷擾我期間,對我室內精心的擺設投以奇異的目光,說甚麼弄得房間像個儲物倉一樣狹窄住不了人。
更是不理解每樣物品的價值,他總是批評留聲機、投射器、相機之類的單一功能物品欠缺效率,說這些大東西的全部功能豈不一部小型電腦也已經擁有,為何要留下不丟掉?
接著就會再指向我經常臥著的沙發說,他家的一個沙發的功能就足以減慳我這個貨櫃中九成的空間,難道他腦中只有效率這個詞,就沒有一點浪漫嗎?
但我得承認在這個充斥著科技的時代中,我的確是一個異類。
因為這個城市的人們每個的房間都是大同小異的。在一個空曠的空間中立著一把椅子也足以勝任一個房間的大部份家具,例如基礎家具、照明系統、清潔用品和娛樂等等,因此大部份人都是不會在房間中安置超過三至五樣物品的極簡主義者;ami更是佼佼者,只靠一把沙發椅子度日,這真的是叫我感到不可思議……
…嗯…感覺有點說離題了。
「這個話題我也奉陪了你很多次了,VINTAGE。理解不了就任由他們理解不了不就行了嗎?」
我沿著鋼索滑下去,抵達的是位於我就讀的學校的地下層,也是我常去的第二處地方。那裡設置的浮游裝置和連接臂就像鐘乳石一般輕觸地下層的地面,其中鋪滿了排氣管、水管、電纜索等。
遠觀整個校園,上一層的琉璃校舍就像是晶瑩通透的藍水晶;而鋼制的地下層就像是粗糙的岩石,藏在琉璃校舍的閃耀之下。
其中讓我甚感耐人尋味的是這個不美觀的地下層卻是為支撐那個美麗的校舍最不可或缺的部份,這個想法便成了我經常光顧學校的地下層的原因。
而在我身旁那位方才給我敷衍的回答的她是同為地下層常客兼同班同學的RAPID。
少女以粉色和紫色為主的頭髮編成了一條的麻花辮依在一邊肩膀上,身穿著黑色的緊身衣褲和籃球制服一般的蓬鬆外衣,四肢的關節都有護膝保護,初次見面的人也能看出她是一位擅長運動的人物。
「不過,實際我也可能是你所形容的那種極簡主義的人,因為我也是只靠拍擋就足以生活下去了。」
然後她輕輕的拍了拍身旁的滑板。
RAPID的身邊總是離不開有一塊滑板存在,就如同有些人視科技和人工智能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於RAPID而言,滑板也是這般的存在。
「哼哼...你就瞧著看吧!我絕對會在百萬競速聯賽中和拍擋一起奪冠的!」
RAPID道出她的名台詞,然後就急不及待的滑動她的滑板再次邁向建設於地下層的滑板場中。
唔...看來今天的RAPID因為滑板的練習不太想和我長談呢...既然如此,就早點回家探望爺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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