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記憶重組成妳的樣子 - 累贅(8)

天上的雲層看是快要下墮似的，擋住了秋日和魚肚白的天光。

走出屋門，通往學校的道路仍是那麽的平常，仿如似是重玩了幾千次劇情遊戲似的重複，閉着眼也能零阻礙的走過。

那夜的和之在晚飯前才回到家，優奈的慰問也只是輕言幾句的答話，衣服換了就直接捲進被窩裏，早上床並沒有令他得一酣睡，整個黑夜的大部分時間他都只是瞧看着灰暗的天花板。

那天的事情令他難以忘卻。

穿過一個類似十字路口的行人道，眼見的是一個小山丘，約有二三千的步距，頂邊有一座鼎立的校園，那裏就是目的地。

回到班房，人一片亂然。

「喂，和之。」

在幻境中，和之似乎聽到一把熟悉的聲音。

「幹嘛？在發白日夢，喂——！靈魂啊！回來啊！」

和之把注意力放回到視線上，眼前的事物終於聚焦，見到的是一個男兒的臉龐。

「翔…太。」

「怎麼了你，無精打采的。」

和之眨了幾下眼睛說:「不，沒事，就是在想一些事情…」

「嗯…」翔太發出思考的聲音，用手摸着下巴，把臉靠得更近說:「想什麼事情想的這麽投入。」

「沒什麼，小事情而已。」

「真稀罕。」

翔太語畢後，和之就只是在凝視着窗外，但他的眼神並不是放在風景上，只是單純覺得把眼神放在那裏會比較順眼。

翔太偷瞥了幾眼和之的表情，被和之發現，道:「你，是有什麼問題想問嗎？」

「欸，嘛這個，的確是有點，不過總覺得不太關我的事…」

「問吧。」

「可以嗎？」

「看你這副樣子我更難受。」

翔太向左右邊確認沒有人之後，用手掩蓋在嘴邊，湊近了一點和之說道:「你，和波香發生了什麼？」

和之如實作答:「昨天她約了我出去。」

「不是吧…」字面上的意思是驚訝，但翔太卻是用平淡的語氣說道。

「然後跟我表白。」

「哇，好意外。」

「我拒絕了。」

「真的是預想不到呢。」

「她感覺很傷心。」

「原來如此…」

和之瞇着眼瞄了眼翔太，說:「別裝着是一副充耳未聞的樣子好嗎？這一切都是你策劃的吧。」

翔太笑着，揮潑着手掌說:「怎麼可能啦，我怎會做這種事情呢？」

他維持着這樣的笑臉，完話幾秒後又說道:「嗯，我也算是有幫忙吧。」

「別自己招出來啊！」

｢沒辦法啊，是她過來請求我的啊，我不能拒絕少女誠心的耍求，這是我做人做事的宗旨。｣

｢你跟四年前的性格真的是差很多．．．｣

｢啊？我聽不見，你在說什麼啊？｣

和之用手托起鰓子，言道:「總之，你說，我該怎麼辦。」

｢這很簡單啊，你答應她不就好嗎？既不需要煩惱，又可脫離單身，一舉兩得。｣

「你在說什麼鬼話，這怎麼可能？我對她又沒有那種感情。」

翔太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在和之桌子前的地方，說道:「嘛，開玩笑而已。」

「我覺得你大概不用擔心波香吧，那傢伙不會有問題的。」

「你有什麼證據？」

「幾年交情的證據。」

「那種東西靠得住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的吧，她的性格，應該很快就會原好如初的吧。」

和之仔細回想起以前的事情，說:「嘛，的確也有可能，但是．．．我也沒法釋懷。」

翔太用手指彈了一下和之的胸腹，說道:「會有種懊悔感嗎？」

「再怎麽說也不可能絕無感覺吧。」

「噢，你居然會有這樣的感情。」

「村上和之還是一個正常的人類。」

「還是一個因為感情而煩惱的處男。」

「閉嘴。」

翔太笑了幾聲，身體向後倚靠，雙手搭在倚背上，說:「關於這個，雖然我也不能說上些什麼…可是，和之，你不覺得自己…『停頓』了嗎？」

霎時間氛圍迎來轉變，凝重的空氣侵佔在對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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