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凝魚 - 三十、落意閣

落意閣其實真正有實力的人是落意閣的上任閣主，霍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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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尊武功很好領導能力也不差，所以才能創辦落意閣，可惜的是霍尊的眼光太差，他的妻子實在是霍尊一生中唯一的敗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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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霍尊已經辭世，如今當家作主的人偏偏就是霍尊的妻子蕭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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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蕭氏已經是雞皮鶴髮之年，但她始終忘不了霍尊生前帶給自己的尊榮，所以她一直要求自己的孩子要闖出名堂、要出人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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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尊生有一男一女，男的是霍驊也是霍瑩、霍舞和霍瑛的父親，可偏偏霍驊在家中的地位比不上自己的姐姐，霍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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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鸞也是天生的練武奇才，高傲的她不願接受丈夫的納妾，她選擇和離帶著自己唯一的兒子，陳霆跑回娘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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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氏想要靠霍鸞來恢復落意閣昔日的風光，所以她縱容霍鸞在霍家指手畫腳，就連霍驊的三個女兒也要都霍鸞這個姑姑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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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為如此，霍家三姐妹都和陳霆的關係頗好，而霍舞則是利用這一點才搶了霍瑩的心上人，霍瑩算是看出來了霍家是個怎樣的地方，所以當蕭氏一聽見關於嚴成瀾的事情後認為嚴府前途大好，她想先搭上一條線，故而想捨了霍家一位姑娘嫁過去當小妾時，霍瑩就是這時候自告奮勇的。為了顯示自己嫁得好也為了不讓霍舞看輕自己，霍瑩總在信裡說得好聽，而霍瑛也真信了所以她開始嚮往想見見嚴成瀾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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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見面不如預期，她內心深處自然想找人幫忙出氣也得順便確認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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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霍瑛找上了陳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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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霆出於對妹妹的愛護二話不說捲起袖子就出門，霍驊攔都攔不住，霍鸞則是在一旁穩穩端坐著，蕭氏看著霍鸞一副沒誰可以欺負得了我兒子的模樣，蕭氏也端起了架子來，等著吧，等嚴成瀾打輸了自然會來道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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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蕭氏和霍鸞都是這樣認為的，只有霍驊滿臉擔憂，他可不想讓自己的女兒霍瑩難做人也不想得罪了嚴府嚴成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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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息！」蕭氏看著一直在廳上走來走去的霍驊就一肚子氣，這兒子怎麼就不能像霍鸞一樣穩如泰山的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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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驊張嘴想反駁卻又不想忤逆了母親，只得默默地走到位子上坐下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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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就有消息傳出，指落意閣的大少爺和三姑娘都被嚴府的兩個ㄚ寰給丟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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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丟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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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地好大一聲，路人紛紛駐足圍觀，嚴府的兩個婢女指著陳霆和霍瑛說道：「我家少主可沒空陪你們這種三腳貓的功夫玩，我們姐妹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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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狽不堪的從地上爬起來的陳霆撂不下臉面，他恨恨咬牙又再一次衝上前去，卻還是仍舊是被人給一腳踹了回去，一模一樣的姿勢還有一樣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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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的路人紛紛嗤笑連連，還紛紛指手畫腳的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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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霆擦著嘴上的血跡一手捂著肚子，這倆ㄚ寰太卑鄙專用內力打看不到的地方，估計他的內傷會比外傷嚴重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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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瑛也一樣狼狽不堪，頭髮亂了衣服髒了不說，她也受了頗重的內傷，只是她還是嚥不下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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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瑛忿忿不平指著顏夏和顏冬喊狠話：「喂！妳們這兩個低等的下人，敢這麼攔著本姑娘的路活得不耐煩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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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冬這一回可不再客氣了，她一倔嘴便懟了回去：「少拿妳們落意閣那一套在嚴府的地盤上耍，咱們嚴府可不是妳可以隨意放肆的地方，真要有本事別在這裏耍嘴皮子了，動手見真章啊。」說罷還擺出準備再打一場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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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霆算是怕了嚴府這兩個ㄚ寰，想要較真又拉低自己的格調，可要動手又打不過，這回真的差點被霍瑛給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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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們兩個別得意，回頭我們比賽場地上再見真章！」陳霆說完狠話就拖著心猶不甘的霍瑛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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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冬重重的朝他們的背影哼了聲，轉身和顏夏回去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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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意閣收到消息時，陳霆已經拉著霍瑛回到半路上了，等一被人接回到落意閣暫居的地方時霍瑛哇地一聲就哭訴了起來，陳霆則是癱坐在椅子上哼哼哎哎地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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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鸞氣得摔了杯子，蕭氏跌回椅子雙眼無神，霍驊則是扶額搖頭嘆息，他就知道嚴府不好惹，人家光是兩個ㄚ寰都能將落意閣的少爺、小姐打回來，嚴成瀾根本沒出面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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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嚴府竟然欺人於此！」霍鸞氣得差點瞪出眼珠來，她睚眥欲裂的看著霍驊喊道：「去，給我寫信問霍瑩去！看看她嫁得這什麼樣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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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驊苦笑看著霍鸞回答：「瑩兒是嫁人嗎？那頂小轎子就這麼把人抬走，嚴府的人也說了霍瑩過去也就是個小妾，偏偏妳們還當自己臉大跑去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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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說越激動霍驊只嘆自己技不如人才會被自己的姐姐給如此拿捏，也才會讓自己的女兒只能當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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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只有兩個ㄚ寰出來？嚴府少主一次都沒出過面？」坐在上位的蕭氏看著霍瑛和陳霆如此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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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您剛剛又不是沒聽見，霆兒也說得明白，打一開始這嚴成瀾就想置身事外，所以他連面都沒有露。」霍鸞不滿地抱怨著嚴府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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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氏顫抖著雙手，她終於喊了出聲：「霍鸞，妳還不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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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什麼？」霍鸞也不高興自己娘親當著小輩們的面前直接這麼喊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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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府的小小ㄚ寰都能將我落意閣的少爺打回來，妳還不明白嗎？」這還不夠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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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這不是我一時不察著了道嗎？」陳霆趕緊為自己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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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一次是著了道那兩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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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陳霆吶吶開口，想喊冤又找不到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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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功夫都練到狗肚子裡去了！輸了就是輸了，還有理由！」蕭氏罵完後整個人似乎一下子蒼老許多，本以為此次的武林大會落意閣還能拚上一拚或許前二十還能上榜，可一個嚴府的ㄚ寰都打不贏，看來落意閣是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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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出手的是霆兒，他沒有經驗才會輸，倘若是我出手⋯」霍鸞咬牙切齒說著：「總之，來日方長，嚴成瀾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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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驊看著幾乎魔怔的姊姊，他也不想去理會了，本來這場武林大會就不該來，他們落意閣還能保有舊有的名聲，如今讓霍瑛和陳霆這一鬧，落意閣是難再翻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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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意閣內是吵鬧不休，而趴在屋頂上偷聽的人已經失去了要繼續聽下去的幹勁，就這點兒功夫還想和嚴府對著幹？人家就算再等上十年那老女人一樣打不過嚴府的人，別說嚴少主了，搞不好連嚴東都打不贏。他已經在這兒偷聽這麼久了裡頭的人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這實力實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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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起身，這邊兒的事還得回去報告給自家少主聽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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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馬堂的人閃人前還朝其他一樣待在上頭偷聽的人打聲招呼，說他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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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紛紛起身準備離開報告給自家主人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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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此，落意閣的名聲真的就臭了，連帶著霍舞的親事也跟著黃了，不過那是武林大會之後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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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嚴府靳若魚則是有些不贊同的瞪著嚴成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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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別這麼欺負人嗎？」靳若魚看著手上嚴成瀾的裡衣發愁：「外衣已經不一樣就可以了，怎麼連裡衣還得跟別人不一樣？其他人又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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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見不代表就是不一樣。」嚴成瀾無動於衷的喝口茶繼續翻看手上的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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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若魚皺著眉只能認命繼續奮戰下去，不然能怎麼辦呢？又打不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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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兒若真累了就歇一歇，本少主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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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不急你會把你所有裡衣都搬來我面前放？靳若魚鼓臉嘟嘴繼續戳戳戳，要不一樣是吧，本姑娘就幫你繡個可愛的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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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該繡什麼圖案呢？是一隻皮卡丘還是胖企鵝，不然繡個蛋黃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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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錦鯉，都繡錦鯉。」嚴成瀾支手背在背後一手拿著書籍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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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過為什麼？」靳若魚好奇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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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兒真想知道為什麼？」嚴成瀾唇邊勾著似笑非笑的弧度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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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靳若魚遲疑了一下緩緩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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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成瀾挑眉說著：「有進步啊，膽子有大了點。」某人終於敢聽為什麼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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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拉到啊。」不說正好她可以省略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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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小魚兒生氣時鼓著臉的模樣挺像錦鯉在水裡游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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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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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萬北鳴走來進來，進來之前他特意聽了下裡頭的對話，確定屬於正常的才敢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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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今天的風頭比昨日還盛啊！」萬北鳴也不客套，一進門就直接坐在靳若魚的對面，還無視桌上一堆衣服直接說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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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嚴成瀾淡淡看一眼萬北鳴，不接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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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若魚趕緊起身收拾桌子準備倒茶，說道：「萬少主今日怎麼會來？」這人不是很喜歡去看有哪些人晉級了嗎？怎麼今天這麼早就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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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看的人都看完了，就剩下這最後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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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若魚眨了眨眼睛，這意思是這邊有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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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滾了。」想在他的地盤嚼舌根也不怕被拔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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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我要是滾了靳妹妹怎麼知道落意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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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意閣又怎麼了嗎？」怎麼這麼會搞事啊？乖乖比武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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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北鳴看一眼嚴成瀾，一副我就知道你想瞞過去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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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成瀾實在懶得理會萬北鳴這專門愛瞎湊熱鬧的性子，怎麼他家的老頭子幫他改這麼久還沒改過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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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什麼事，就是霍瑛帶著自己的表哥又找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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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北鳴摸著下巴得意洋洋地說著當時的情況，說得精彩萬分，靳若魚真想告訴萬北鳴，倘若比武大會上他被打殘了可以去當說書的，肯定也會高朋滿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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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若魚看向嚴成瀾，嚴成瀾早就知道情況了，於是他也點頭表示沒錯事情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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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若魚偏頭回想一下，其實她真沒聽見前頭有什麼動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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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萬北鳴說完整個始末後，靳若魚有些不明白的問：「為什麼霍瑛一直要見我家少主？」即使是姐夫好了也該避嫌啊？怎麼一直往前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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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北鳴哼笑著回答：「落意閣已經沒落到需要靠女子才能找到一席之地的地步，女子都希望自己能夠嫁給武功高，江湖名聲地位都不差的人，所以什麼爛招式都可以使，這才有霍舞搶了霍瑩未婚夫的事，看這霍瑛應當也是打著姻親關係想為自己爭取更好的丈夫的挑選機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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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瑛真當大家都糊塗只有她最聰明嗎？以為認識了嚴成瀾就可以結識更多青年才俊？她也不打聽打聽，嚴府是出名的神秘而嚴成瀾又是出名的孤僻，要打嚴成瀾的主意還不如打他萬北鳴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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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人往高處爬，霍瑛有這想法也不能說她有錯，只是⋯靳若魚看著嚴成瀾，問道：「這樣做真不會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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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事也是落意閣有事，真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武林大會又不是辦家家酒，嚴府也不是慈善堂，沒實力還要耍威風，這不是讓人看笑話嗎！」萬北鳴自己伸手倒了杯茶來潤喉，見到桌上還剩下一塊糕點順手就拿來塞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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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成瀾看他這當自家裡的模樣，眼角直抽手癢的很想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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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這糕點不錯啊，哪兒買的，改天我也去買幾塊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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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若魚笑著說道：「不是買的，是下面的人自己研究出來的。」這糕點其實是靳若魚隨意說說的，哪知道顏竹那吃貨真的跑去研究，今兒才剛做好萬北鳴就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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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北鳴吃完糕點舔著臉問道：「靳妹妹這糕點既然是自己人做的不知道能不能多拿點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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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若魚點點頭正要去喚人取糕點，嚴成瀾就先開口：「一塊糕點一兩銀，不賒帳。」輕飄飄一句話差點沒嚇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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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北鳴瞪著眼喊道：「你搶錢啊？一塊糕點要一兩銀子？」這傢伙很缺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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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若魚卻早有領悟，嚴成瀾就是掉進錢罐子的人，想當初她的醫藥費也是天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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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養的魚吃穿用度如何你會不知道？」嚴成瀾只是伸出手示意萬北鳴剛才那塊糕點的錢該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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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北鳴忿忿不平的掏出一兩銀子放在桌上，嘴上抱怨著：「是是是，你家的魚⋯等等，你哪時候有養魚的？剛剛那個不可能是魚飼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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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若魚見到萬北鳴又在作死，她也不想理會，逕自轉身離開，這間書房留給他們，她去廚房看看還有沒有多餘的糕點，希望顏竹可以嘴上留情，別吃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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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靳若魚離開後，萬北鳴才一本正經的開口：「你收到消息沒？從京裡來的那三位遇襲，至今下落不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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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成瀾看著萬北鳴淡淡吩咐著：「事有蹊蹺，別淌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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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知道，老頭子早吩咐過，京裡的事都不准插手。」畢竟他們萬馬堂的勢力可不在京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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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成瀾揹著手看著向窗外的景色，抿緊唇思索著，看來香貴妃那條線該斷了，跟這麼蠢的人實在是合作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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