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凝魚 - 十八、魚兒天上來

天際是一望無邊的藍，水底的魚兒抬頭看著上方，一片紫一片青一片褐一大片的藍，還有⋯一根長長的還會閃爍著光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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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尾巴搖了搖，魚身緩緩向上，悄悄露出小腦袋看著那個一根寒光湛湛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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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未曾想到紫竹池裡竟然會有魚。」成瀾劍突然擺動下劍身，整把劍緩緩從泥地上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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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動？！魚兒嚇得趕緊躲進水裡隱在水草裡想把自己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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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用的。」成瀾劍抖著劍身低低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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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身影從寒光湛湛的劍身中出現了，那身影凝聚出一個人形，只見那人伸手向前五指慢慢聚攏，魚兒就被一道無形的力量凝聚而成的水球包圍起來，然後緩緩上升離開了水面，那人將手慢慢收回來，包裹魚兒的水球也跟著來到人影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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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竟是條五彩龍魚！」成瀾劍的器靈隻手摸著下巴仔細思索著，為何只存在於北方海域的五彩龍魚會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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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還沒想出來就被一道細弱的水柱攻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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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彩龍魚或許只是剛孵化，攻擊力薄弱水柱也不強，只是冷不妨的被水柱噴射到的成瀾劍靈微微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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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子不小，連我都敢攻擊？」話落，水球越縮越小，五彩龍魚可以活動的範圍也越來越小，只見這條小魚急得團團轉，轉到最後直接翻白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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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這樣就死了？」成瀾劍靈稍微搖晃了下水球，只見五彩龍魚依舊動也不動的肚子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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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真無趣。」成瀾劍靈手一揮水球落下墜入池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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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條五彩龍魚一回到水下立即翻過身體搖著尾巴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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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懂得裝死？不算太笨。」成瀾劍靈勾了勾唇彎下腰蹲在水面上，他伸手敲了敲水面，水波形成一道道水壓將五彩龍魚震得頭暈腦脹的，最後只能氣鼓鼓的浮出水面，拿雙魚眼瞪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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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瀾劍靈看著五彩龍魚鼓著臉就像河豚那樣時，他笑開懷來，笑著笑著不經意想起自己究竟有多久沒笑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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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彩龍魚自然也不甘示弱的繼續水柱攻擊，但她才剛孵化無成年龍魚教導攻擊全靠本能，所以幾次水柱噴射都噴不到成瀾劍靈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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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彩龍魚又氣得在池子裡轉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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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條傻魚兒，看來吾以後不會無聊了⋯」成瀾劍靈嘆口氣抬頭看著上方湛藍的天空，嘖了聲，今夕是何夕？他到底又睡了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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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醒來還是有條龍魚突然從天而降，牠巨大的魚身在紫竹池裡攪動，嘩啦嘩啦的水聲吵得他不得不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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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條龍魚也不知道為何會在紫竹池裡翻滾轉圈，扭動著身軀揚起水花整個紫竹池裡的水都被攪動了，過沒多久就有幾名天兵天將也從天上下來，他們高舉著或刀或劍或弓合力將那條龍魚從紫竹池裡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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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了錯還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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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魚哀怨悲淒的看著清澈依舊的紫竹池，她的嗓音如泣如訴說著：「離開水面太久了，才想下來玩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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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兒是妳能玩的？戰神的兵器休眠於此豈是妳一條小小龍魚可以褻玩的！到了天牢地所就將妳浸泡於寒水區內一萬年，讓妳玩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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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跟她囉嗦，等到了天牢地所不用怕沒水玩，她的刑期可是整整一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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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地所專門收押犯錯的仙人和妖怪聖獸。這條龍魚膽子挺大的，敢為禍人間不說還打傷了數位天兵天將，最後還不是被抓了，此時正是要押解牠去天牢地所關押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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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魚不再掙扎乖乖地跟著天兵天將們走，只是她的雙眼始終都看著紫竹池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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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瀾劍靈其實早就醒來了，只是他不想理會，戰神說過，有錯就要罰。那條龍魚身上有天牢地所的印記，所以她確實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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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威震八方的戰神，他說他以殺止殺還是有錯，所以戰神身上同樣也有天牢地所的印記，只是天牢地所關不住戰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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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日戰神將自己所執的武器成瀾劍射向紫竹池，而他自己卻與成魔的惡源同歸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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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神也有神滅期，戰神說他渡不過惡源只能以身相毀，從此天地間少了戰神，而他這把缺少主人的成瀾劍只能孤單的守在紫竹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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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條龍魚其實是下來產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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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年的刑期可是不好熬的，況且稚子無辜，那條龍魚才會冒險在紫竹池裡產下孩子，並且用龍魚特有的膜包裹著藏在池子底，等待小龍魚吸收足夠紫竹池裡的靈氣自然會孵化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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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那條龍魚離開到現在少說也過了三百年，這條小龍魚才孵化出來，由此可見，龍魚初懷胎就硬生生將小龍魚從自己身上剝離，不然這條小龍魚怎麼可能過這麼久才孵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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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見那條龍魚也是個心狠的，初懷胎就敢將胎兒剝離，雖然有膜護著但也不能保證無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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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瀾劍靈低下頭看著自個兒在紫竹池裡玩得興起的小龍魚⋯真是條傻魚，不過這樣也好，這樣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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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成瀾劍靈就覺得這樣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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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知道妳餓，可是我也不知道妳能吃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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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是我的手妳別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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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還真咬啊？都一個傷口了。」成瀾劍靈嘴上喊著，手指卻始終都放在水面下，他的表情很無奈，沒想過他堂堂一把威風凜凜的戰神武器，竟然會淪落到成了一尾五彩龍魚的奶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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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彩龍魚張著嘴咬住成瀾劍靈的手指，其實她不知道這個是什麼，她只是單純覺得餓了想吃東西，剛好這個東西又在水面上一點一點的點著小小的水波，於是她張開嘴就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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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魚吃肉不吃素，剛出生的五彩龍魚咬住的也不是真的肉，劍靈嘛就是靈力的化身，因此五彩龍魚咬的其實是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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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五彩龍魚吸足靈氣後鼓著肚子慢悠悠的往下沉，吃飽喝足之後就是要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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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瀾劍靈再次凝聚出一顆水球，將水球拖出水面，水球中自然還是這尾五彩龍魚，只是這一次這條五彩龍魚只會緩緩擺動著尾巴，似乎早已經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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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瀾劍靈就這麼看著五彩龍魚，就當自己養了個寵物來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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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年過去了、五百年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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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傻魚，這都過去八百年了妳怎麼還是條小魚？化形妳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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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日裡，成瀾劍靈受不了這孤寂無聲的世界，於是朝五彩龍魚喊話，快快化形好跟我說話聊天啊！別的物種活了五百年就會化形成人，為何這條五彩龍魚已經八百年了還是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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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過早脫離母胎所造成的先天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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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一個樣子的，來，試一次。」成瀾劍靈指著自己勸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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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子裡的五彩龍魚繼續游她的不想理會這個整天都很吵的劍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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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形是什麼？化形後要做什麼？她當魚當的挺歡快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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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妳能耐了敢不聽話了，好好好，妳給我等著！」成瀾劍靈咻一下回到本體，成瀾劍就緩緩上升至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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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瀾劍身逐漸發光，凝聚到某一程度光芒散出形成劍氣射向下方水池，五彩龍魚開始四處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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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閃右避東躲西藏的，五彩龍魚游得很累，一個不注意就被一道劍氣就從身上劃過一條血痕就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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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方的成瀾劍一見到池中的水暈出淡淡的腥紅血氣時就停止了。然後池子裡慢慢浮出一尾翻著白肚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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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裝死！」成瀾劍一看到這熟悉的魚肚子就氣笑了，這條傻魚就只會這一百零一招，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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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瀾劍靈又從本體中出來，他伸手撥了撥池水將五彩龍魚捧到手心裡，仔細查看了下，不就是一道小傷口嘛，多吸點靈氣就會好，而這條傻魚竟然就這樣直接裝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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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為難妳了。」成瀾劍靈將五彩龍魚放回池子裡，隨她高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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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道魚兒一回到水裡一道光芒閃過，五彩龍魚第一次化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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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瀾劍靈無語的看著眼前這個女娃兒，嘆口氣站起身來，像個被逼無奈的老媽子一樣，原地轉了幾圈後指著五彩龍魚罵：「我讓妳化形妳看看妳化的是什麼形？」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魚尾巴，深怕別人不知道她是條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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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來重來。」成瀾劍靈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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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彩龍魚氣得鼓著臉又變回魚樣兒了，這一回她不化形了直接躲回池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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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脾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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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水柱從水底噴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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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讓妳化形妳化不好，還脾氣這麼大？」看看，這是當寵物該有的態度嗎？「我⋯我⋯看我⋯」他還能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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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妳行！」成瀾劍靈氣得朝池水指了指最後收回手回到自己的本體裡，真是氣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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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得回到本體的成瀾劍靈獨自躲著生悶氣，真不知道當初為何要讓這條傻魚生活在紫竹池裡，自己一個無聊就睡覺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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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得看這條蠢魚，他要繼續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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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成瀾劍靈再度出來時，就看到一個上半身是人下半身還是魚的五彩龍魚坐在池子邊吹著泡泡玩，整個紫竹池子空中都是彩色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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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瀾劍靈隨手一指一件衣服就套到了五彩龍魚的身上，他不悅低吼：「穿上，衣不蔽體的難看。」這條五彩龍魚還真是本性堅強，都不用人教就會製造斑斕泡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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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彩龍魚低頭看著身上的衣服，左摸摸右拉拉的，最後還指著自己的魚尾巴，讓成瀾劍靈再變出一件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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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瀾劍靈哼了聲：「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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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彩龍魚趕緊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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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妳的魚尾巴收起來，不然怎麼穿？」說完還指著自己的雙腳展示給五彩龍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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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彩龍魚仔細看了一下，努力想變出雙腳，可是一下變成一邊魚半尾一支腳，不然就有了大腿小腿處還是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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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瀾劍靈也不理她，她愛怎麼玩就怎麼玩，他就只是坐在池子邊看著等著，有些事他教不了，他只是劍靈不是真的人更不是一條魚，等著等著成瀾劍靈就靠著紫竹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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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盹也不知道又睡了多久，等他被五彩龍魚吵醒後他是直接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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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沒事趴我身上做什麼？」成瀾劍靈難得紅了臉。因為五彩龍魚的臉近在眼前，他們的鼻尖幾乎要碰到一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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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彩龍魚一臉委屈指著自己的尾巴，不是，是自己的腿，控訴著這雙腿不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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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瀾劍靈看著五彩龍魚光溜溜的大長腿，臉紅的輕咳一聲，手指一揮一件裙子就這樣套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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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裙子，太難看了！」成瀾劍靈拉著五彩龍魚起身，卻見五彩龍魚整條魚都直接掛在他的身上，他惱怒的喊著：「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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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彩龍魚吃力的起身卻不知道該怎麼用雙腿施力又趴了回去。這一回五彩龍魚的唇擦過成瀾劍靈的臉頰，成瀾劍靈臉紅著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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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會用雙腳走路？」不會吧⋯他連這個都要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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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五彩龍魚欲哭無淚的臉，成瀾劍靈第一次覺得自己往後的生活應該不會太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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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過了八百年也化形了，成瀾劍靈開始教導五彩龍魚說話和知識，至少道德觀念還是要有，不然她一回到池子裡就脫光了衣服，起來後也不知道要穿，雖然這裡只有他和她，一個是一把劍一隻是一條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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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懞懂到會頂嘴五彩龍魚其實學得挺快的，成瀾劍靈終於覺得自己的生活可以不用自言自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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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穿衣服？為什麼要用腳走路？為什麼不能離開？為什麼要學術法？為什麼要去天牢地所？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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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再自言自語的成瀾劍靈開始過起十萬個為什麼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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