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伯爵的忌廉遐想 - TO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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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少祥應門。

「嘩你個衰仔傾咁撚耐嘅？打電話你又唔聽，淨係喺 Whatsapp 應忙緊。以為你傾緊咩幾百萬上落嘅大生意。」黃少祥一口咖喱炒飯，另一隻手仲拎緊手掣。

我聽到自己把聲已經應緊佢：「我好攰，想早啲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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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叫黃少祥返佢自己屋企，反而由佢喺我度打通宵機。

雖然我講唔到佢聽我身上發生緊嘅事，我亦都解釋唔到點解會咁，但我想佢留低喺度傍住我…… 起碼有個朋友喺度，我會安心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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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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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朝早。

「喂，個po沉咗底呀！我哋快推返上去啦！」第二朝，黃少祥用佢響亮嘅聲線將我叫醒。

「唔好！」我即時出言制止。

「但係你唔係想多啲人知咩？況且琴日你咪話有出版社搵——」

「聽我講。或者，我哋做得太過份。」我用力按住佢揸滑鼠嘅右手，阻止佢㩒任何掣。

「頂你做乜呀！」黃少祥即刻縮手叫痛，「唔推咪唔推囉！我話你呀，做乜出完去返到嚟個人神神化化咁架？」

「無，無嘢啦。」我始終都講唔出琴晚發生喺我身上嘅事，而且個人仲好迷……

「開首歌聽吓啦，咁悶。」黃少祥如常開啲背景音樂餸飯或打機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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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黃少祥同我雖然都唔係 Zita嘅瘋狂粉絲，但年少氣盛都叫有追過佢啲 Live show、又排過佢簽名會，所以好自然地 playlist 都有一堆佢比較 hit、熱播中嘅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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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一開，真係 Zita 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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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是我的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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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咗佢！」我下意識大聲喝停黃少祥播歌。

唔知點解，我一聽到佢嘅歌，就會諗起 Zita；

諗起佢，第一反應係好驚好不知所措。但唔知點解，就係會期待再見到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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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好啦喎！睇嚟你真係好唔妥喎！」黃少祥大概都頂唔順我接二連三咁發神經，「你琴日到底發生咗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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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你停咗首歌佢——」呢一刻，我見到播放螢幕竟然顯示大大個「暫停」。

但我仍然聽到首歌…… 首歌係喺我腦裡面播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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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youtube.com/watch?v=O37vOEjNFx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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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每隔一段時間，我就會聽到佢嘅歌聲喺大氣中飄揚—— 無論係起身、刷緊牙、食飯、甚至訓緊…… 我都會聽到佢甜美嘅歌聲—— 有時我會覺得好甜蜜、有時會覺得好哀傷，甚至，我會覺得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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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時會無意識咁行咗出街。到我回過神有返意識果陣，我已經喺街上面—— 我戴住耳筒，而手機一定係播緊佢嘅歌—— 我有時會發現自己拎住支噴漆，不停喺街上路邊嘅護土牆、屋苑、商場嘅暗角位噴緊 Zita 嘅歌詞，或者不停重複咁噴 “I Love Zita forever”…… 到我有意識嘅時候，我已經分唔清到底呢樣嘢係有樣嘢控制我做吖，定係我本身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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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llusion never changed

Into something real

I'm wide awake and I can see

The perfect sky is to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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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知過咗幾多日，我一直都喺度等緊一個電話…… 佢明明話會再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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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日個電話終於響。

一定係 Zi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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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九秒九拎起電話聽。

「掛唔掛住我？」居然係 Zita 親身搵我！

「嗯。」我心情既驚又喜……

「你語氣好唔肯定！你依家即刻同我過嚟。」但 Zita 好明顯對呢個反應並唔滿意，佢今日終於都要召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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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我要出一出去。」我拋低一句俾黃少祥。而佢粒聲唔出咁就吊住我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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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黃少祥跟住我。但係我已經顧唔到咁多嘢，我想見到 Zita，我要盡快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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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位係……」西裝友截停緊隨其後嘅黃少祥，「陳銘嘅朋友？」

「唔好意思，你要見我哋編輯，首先就要通過例後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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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少祥繞過西裝友，強行拉開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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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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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道光從車廂內透出嚟，係同西裝友手上果枝同款嘅「鐳射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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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 Zi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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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我仲有後著。」Zita 不慌不忙咁收起手上嘅鐳射槍，「你哋仲有無同黨？」

黃少祥搖頭。

我知道 Zita 已經馴服咗佢。今後我同佢就係同類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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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又捕獲到一隻 Hater。今晚我要好好調教你哋兩隻嘢先得。」車門打開，Zita主人將我同新寵黃少祥都一齊帶上車廂。

我滿足咁伸脷，口水一滴一滴咁滴响佢白滑嘅大髀上面。

「乖。今日最抵錫嘅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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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後唔會再有人講 Zita 主人壞話嚕。就算有，主人都會親自感化佢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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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唔會消滅憎佢嘅人、亦唔會封殺歷史，呢啲手段都太低莊。

佢要做嘅，係同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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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唔信嘅話上網搵吓佢最近嘅新聞，全部都係讚佢係乖乖女、讚佢人靚聲甜，仲會幫佢澄清洗白：呢樣嘢當然唔會係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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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服粉絲易，收服Haters難。

兩者若兼得，人心盡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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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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