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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說⋯⋯薩萊斯!你到底要盯著我們的胸部到什麼時候啊?!”
啪地一聲,褐色長髮少女-莎華嘉一個巴掌從上方甩下來,巴了正坐在邊車上的薩萊斯的頭。
“老姐,很痛呃!而且,講個公道話,我大部分的時間其實都在看亞涅姐,她的比妳大啦。妳少臭美⋯⋯啊嗚,痛!”
啪的一聲,一個巴掌再次於薩萊斯頭上乍響。
“吃了歷蘇帕瓜還嫌歷蘇帕瓜小!垃圾笨蛋薩萊斯!不跟你鬧了⋯⋯亞涅⋯⋯怎麼樣啊,飛的過去嗎?”
莎華嘉忐忑不安地凝視著身旁的白髮女性-亞涅。
亞涅保持沈默,注視眼前的斷橋以及斷橋另一側的廢墟。過了一陣子後,亞涅轉向莎華嘉、直視莎華嘉的眼瞳、輕輕地左右搖擺著頭。
“是嗎⋯⋯但是⋯⋯”
“莎華嘉,我不會讓你這麼做。這片空域的流粒過於紊亂,不適合飛行。”
“⋯⋯這裡也不行。可惡,明明我們都大老遠跑來了,怎麼會這樣!”
莎華嘉直視著斷橋另一側的廢墟-弗洛茵諾潔都市的殘骸,那原本是一座繁華的城市,在數個月前收到泰倫蒂劇虛的波及後,如今已化為廢墟。 而這場泰倫蒂劇虛爆發中心點則是海克森瓦都市,現在他們所在的地方。
“不知道爸媽他們還過得好不好⋯⋯”
莎華嘉含情脈脈地望向對岸的弗洛茵諾潔,獻上祈願。
過了許久,一道聲音打破了沈默。
“姐,我覺得⋯⋯”
“他們還活著!我親眼看到,至少⋯⋯橋被炸毀的時候,他們沒有在爆炸的中心點上!所以,一定還活著⋯⋯”
莎華嘉大吼起來,然而,薩萊斯可以感受到,從她的聲音傳上來的不安和迷惘。
“⋯⋯薩萊斯。”
“嗯,亞涅姐,我也感覺到了。姐,走了,得先離開這裡。準備要起虹雨了。”
亞涅快速跳上加了邊車的摩托車、將其啟動,薩萊斯則快速地將邊車的安全帶繫上。莎華嘉總算回神過來,匆匆忙忙地坐上後座位,趕緊抱住亞涅。確認大家都已經準備好,亞涅握緊把手、催動體內的流粒迴路、聯繫上摩托車、將車擋調至最重、瞬間全速狂奔、穿梭於錯綜複雜的廢都殘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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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涅姐、左邊左邊!對⋯⋯繼續直走,然後轉到那邊的巷口去!有了!”
照著薩萊斯的導航,一行人穿過巷口的另一側,來到一片被碧綠天空照耀的空曠草地。一行人如釋負重般落腳於草地上,稍作休息。薩萊斯一坐在地上,一臉不爽地望向過來時的路線,那裡,一片絢爛的七彩墨水緩緩地從地面飄起來,飛向天空,虹雨升起了。
轟!
虹雨所覆蓋之地,地貌劇烈地變化,有的凹陷,有的上升,空中的流粒逐漸顯現、交織成一縷一縷的七彩光束、直升天空、融入於天空盡頭流動的那一層墨水薄膜-天盡,凡是被光束侵蝕的一切物質都在一瞬間被裂解,化為虛無。
薩萊斯略帶苦笑看著這個景象,下意識脫口大罵:
“哈啊⋯⋯真他媽的諷刺,想當年我是靠著這個‘尋雨’絕活而覺得這輩子應該不愁吃穿了,他媽的哪想過還得靠這招去躲雨啊,操!”
聽了薩萊斯的抱怨,莎華嘉抿嘴一笑,壓抑於心中的不安和迷惘舒緩了些,便開始和自己的老弟鬥起嘴來。
“呵呵,笨蛋薩萊斯,別太小看自己,既然能知道什麼時候會下雨,那你就靠這個去救人,然後當個興趣使然的英雄啊!哈哈哈,搞不好還可以建造你那個什麼超巨型歷蘇帕瓜樂園。”
“唉,免了吧,到時候我大概只會被監禁起來充當個尋雨奴而已。呃⋯⋯不過,如果是被一群身上掛著兩顆超巨型歷蘇帕瓜的大姐姐們監禁,我有點想,不、我很可以、很樂意、快來監禁我吧啊啊啊、嗚!痛呃,別拿妳那髒鞋踩我頭,幾天沒洗了,還被妳踩得更髒了!”
“是是是,怎樣也好。不過,真的很諷刺呢,當年所有人最為癡迷的‘虹雨’,現在卻變成了摧殘一切的元兇⋯⋯”
“是啊⋯⋯”
薩萊斯慢慢地躺在草地上,望向那在碧綠天空外圍的天盡,陷入沈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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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世界河的核心折射出來七彩墨水,穿過地面、升上天空,於短時間內劇烈地改變了局部的地形、氣候,接著融入天盡,被命名為“虹雨”的現象。受到影響的區域快的一下子就變回原樣,慢的有好幾年,甚至還有永久改變的紀錄存在。所有的生命為虹雨所吸引,為祂的美麗和神秘感到癡迷,不斷地嘗試著揭開這個面紗,但礙於虹雨的出現毫無規則,且相當罕見,祂的神秘面紗至今仍未被揭開。
然而,數個月前的泰倫蒂劇虛改變了這一切。跨國虹雨研究機構-泰倫蒂因不明原因而引發了大規模流粒失控,造成了劇虛,整間機構幾乎在一瞬間被失控的流粒顯現光束裂解,灰飛煙沒。這場近代以來規模最大的劇虛改變了雅威柆大陸的一切,尤其是虹雨的頻率和規模,使得原本好幾年都無法看到的小型虹雨變成一天起了至少三次,且規模極大,最大甚至可以覆蓋兩座城市。而在虹雨升起的範圍裡面,所有物質都會被劇烈地改變,就連空中和生命體體內的流粒流動,使得大大小小的劇虛不斷地被觸發,最後整塊大陸變成如今的殘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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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薩萊斯⋯⋯”
“⋯⋯唉,怎麼連妳也開始這麼叫了。怎麼了,亞涅姐?”
“我們可能、又、被包圍了。”
“哈,又來了?!?那群傢伙命怎麼這麼硬,他們難道也有‘尋雨者’?”
“我不知道,既然有了‘尋雨者’的話,應該不需要你這個廢物了?為何還來這裡,感覺不是巧合。”
“唉,我他媽怎麼知道⋯⋯靠北,我可不想當什麼奇怪的‘虹雨教’教主。王八蛋,我才剛躺下來而已呃!走吧⋯⋯啊嗚!這椅子怎麼,他媽的這麼硬,想肛我是不是,操!”
一怒之下,薩萊斯從草地上站起來,一個翻身花式跳上邊車,不料卻被堅硬的椅子撞著整個屁股紅痛痛。亞涅無視著歇斯底里的薩萊斯,颯爽地跳到車上,緊跟著,莎華嘉也慢慢吞吞的上了後座。
“走!呃,阿涅姐,妳在等什麼?”
“往哪走啊,笨蛋薩萊斯?”
“呃⋯⋯靠,虹雨怎麼還沒停啊。掉頭!我們直接穿過這群小王八蛋,他們敢擋,我就敢撞!看我怎麼料理你們這群王八!”
“嗯,好。雖然去撞的人不是笨蛋薩萊斯。”
語畢,亞涅握緊把手、催動流粒、將車子轉彎、向前方的群體全速奔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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