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了隻神獸回家養 - 第五章鏡子

「暮啊，今天誰惹著了你？臉這樣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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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冷清的便利店中，一個頭頂著七彩漂染的少年，一邊收拾貨架，一邊向暮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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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暮言抹了一把臉，把早上的那點不愉快也一拼抹走，換上了營業用的表情，淡淡的回應了同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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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他的內心有多嘔，他準時了兩個學期，就是為了完美的紀錄可以更順利的申請獎學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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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都沒有了，不要命的趕到教室時正巧跟離開的老教授碰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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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借看同學的筆記才知道，今天的主題是青銅器，他本來可以再混一份堂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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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言想哭的心情也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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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剛剛上班，才知道店長今天放假，跟自己搭檔的是這個不著調的...他叫什麼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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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啊，聊聊天唄，沒有客人好無聊喔。」彩虹毛扔下了還未放好的零食，上半身趴到收銀櫃桌上，向暮言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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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叫暮啊，謝謝。」暮言還是同一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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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實在不懂跟這貨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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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很順口啊~」晃了一下挺得高高的屁股，就像是少女懷春跟心上人撒嬌的動作和語氣，看得暮言一陣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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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的把頭轉到別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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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啊，你是不是很不喜歡我啊？」彩虹毛看暮言不理會自己，乾脆跳坐到收銀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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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暮言說的可是大實話，他很少會不喜歡一個人，就連當初那個偷了他功課，害他沒了保送學位的那個人，都沒有不喜歡過，只是，無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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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你都不跟我聊天不叫我名字，還有不正眼看我？」彩虹毛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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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言把頭轉回來，慢慢地盯著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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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彩繽放的顏色，其實只有五種顏色，配上凌亂頹廢風的及肩髮，還有誇張的綠色美瞳......要是這些都不存在的話，彩虹毛其實是個長得挺...清秀的少年來著，甚至有點小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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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彩虹毛眼帶期盼的向暮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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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清秀少年腦子可能長歪了，審美和行為都像被雷劈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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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樣。」暮言伸手揉了揉眼睛，那顆頭，看久了，真的滿累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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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人家明明舉世無雙的好看好嗎？」彩虹毛不服氣，氣鼓鼓的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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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言再次閉上眼睛，他一點都不想看到一個男人用蘭花指撩頭髮，而且還是彩色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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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對方是從哪裡掏出一塊巴掌大的鏡子，開始整理起自己的頭髮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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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啊，你看我這毛，多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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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頭髮。」暮言很想盡快結束這段對話，什麼時候才能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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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毛啊~」彩虹毛左看看右看看，最後滿意的點了點頭：「我果然是全靈....最靚的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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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言再次看向入口處，為什麼...為什麼一個客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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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啊~你不叫我的名字，是不是因為我的名字太帥，你不好意思叫啊？」彩虹毛又趴回了收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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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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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彩虹毛滿是期待的眼神下，暮言還是問出了那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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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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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肉眼可見的，彩虹毛本來的笑臉蔫成了苦瓜臉，眼眶中還聚起了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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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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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言頭痛了，到底什麼時候可以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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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啊......」連聲音也顫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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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我怎樣叫你？」暮言抓了一下頭髮，略為急燥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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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願意叫我了？」水氣不見了，眼神裡的星星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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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只要不哭，一切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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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凰，單字一個梓，木辛梓，要是暮啊的話，可以叫我小梓梓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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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王子還是小雞雞，他也不想叫出口，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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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是不是被我這超有氣質的名字給嚇到了？」小腿又晃啊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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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嚇到了，可是並不覺得哪裡有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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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啊？」彩虹毛不解地向看暮言，不是很懂為什麼對方突然就又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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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客人了，快下去。」感謝老天，終於到了附近中學放學的時間，也就可以結束這段尷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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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那，要幫忙就叫我喔~」彩虹毛輕巧的跳下櫃檯，腳跟一旋，像隻彩雀一樣的就奔向了貨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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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暮言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隨即打起精神來，面對一波波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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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時間，暮言感覺自己成要累成狗，不是身體上的累，而是心靈上的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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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店長平日是如何跟彩虹毛相處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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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了揉額心，向接更的同事道別了就要趕到附近的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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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可是打折時間，晚了就什麼都搶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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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柳、白菜、菜芯....啊...微波點心也特賣，多買點吧，今天便宜。」不停的將看上的貨品放到手提籃裡，不一會兒就已經滿成一坐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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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惠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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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超市時也不過八點，暮言盤算著要不要把明天的晚餐也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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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腦子還在想著要如何料理食材的著言，不經不覺就回到了舊樓，可是樓下一箱箱的東西卻令他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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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定是鄰居吧？你好，我是四樓的新住客，我姓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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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人從箱子後面探出頭來，看到佇足的暮言，打了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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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暮言點了點頭，也沒有多做回應，只是揚了揚手中滿滿的購物袋，示意不方便多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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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男人也是急著整理東西，也沒有再說什麼，就這樣燦笑著目送暮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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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上樓，暮言卻暗自覺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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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舊樓哪來的四樓啊....因為覺得意頭不好，一般的樓宇都不會記錄帶有四字的樓層，直接跳成五字，因為四字的發音跟『死』太過相似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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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那李先生是外國回來，沒有這種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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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對啊，有錢出國的，哪會租這種又殘又舊的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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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出個所以來，著言都想要放棄別想了，那都是別人的事，就在這時候，偏暗的梯間突然的亮了一下，就像是有什麼反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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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言下意識的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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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人就站在角落裡，暮言再看，才發現竟然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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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面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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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混蛋要把鏡子放到這樓梯的轉角來只嚇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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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言剛才也被自己的身影給嚇到，只是他比較淡定，要是換成了別人，嚇到踩空滾下樓梯也不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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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嚇到你了嗎？」李先生的聲音從後傳來，他抱著一個小箱子，微笑著向著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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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沒什麼。」暮言搖了搖頭，就算是被嚇到了他也不會說出來，只是輕輕的提醒道：「樓梯算是公眾空間，李先生記得把鏡子搬回屋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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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當然，謝謝...唔，不知道你怎麼稱呼？」李先生轉了一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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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暮，先走了，晚安。」一向不喜歡跟別人打交道的暮言留下了這麼一句，也不等李先生再說些什麼，拿著購物袋，頭也不回的往上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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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暮...還真特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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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得到回應，李先生也沒有特別的反應，唇邊的微笑還是跟剛剛的一樣，甚至還加深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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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著小曲，慢慢的繼續將箱子搬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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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回來了。」才打開門，迎接他的是一雙銳利的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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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忘了他不再是獨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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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的真晚，要是我是普通的猫，應該早就被你餓死了。」墨麟不悅的甩了一下尾巴，被青銅陰魂咬掉的毛還未有完全長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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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又可以說話了？」暮言沒有理會擋路的小身影，輕車熟路的進了廚房，準備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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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你家夠髒。」墨麟也跟著跳上了料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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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我每個星期都會做打掃的。」暮言一秒反駁，可當他對上墨麟那似笑非笑的眼眸時卻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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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他可不想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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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要是墨麟都吃這些的話....不就是說現在沒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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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想，暮言又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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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在做什麼？」看著暮言把部份的菜和肉整理出來，剩下的放進了冰箱去後，墨─生活白痴─麟，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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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我們的晚餐呀，我查過了，貓咪是可以吃雞肉的。」拿過雪藏的雞柳給泡水溶雪，暮言趕緊的把菜給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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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想到換來墨麟的一陣嫌棄：「這塊肉最少死了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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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著的不怕了啦，沒壞的。」暮言不以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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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跟你說壞沒壞？」墨麟有點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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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然呢？」手中的動作沒有停下，該切的菜還是飛快的切好放進盤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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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然？」這下到墨麟傻眼，肉不是要吃新鮮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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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反應過來的暮言嘆了一口氣：「大爺，我不知道你是從哪個深山出來的，可是在人類社會就是吃這種急凍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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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被人類看扁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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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吃不吃？」雞肉很快就熟了，配上醬油和蒜末下菜快炒，一道青菜炒雞柳便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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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言把從便利店拿回來的即食飯加熱了一下，將東西都端到客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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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真的能吃嗎？」墨麟還在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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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拉倒。」暮言可不理他，今天太趕，什麼都沒有下過肚子，下班到現在他都快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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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暮言吃得香，墨麟也慢慢的動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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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陰氣和殘魂是可以療養和補充靈力，可是正常食物卻是生命的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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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爪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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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言先他一步將一片雞肉夾到一旁的小碟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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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你會用筷子，不然別想用爪子直接碰大碟子的菜。」他可不想吃到一嘴的貓毛和不知名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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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被一個人類嫌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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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嚐嚐吧，應該不燙的。」又是一大口飯和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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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麟先用爪子碰了一下那塊死了最少十天，現在又被人炒得很香的肉片，然後舔了舔爪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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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奇地，沒有他想像中敗壞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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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膽地將整塊放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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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將小碟子向暮言的方向推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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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言無言地看著這大爺似的黑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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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誰叫他手賤把貓撿回來，又誰叫他認當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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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命的夾了一大堆東西到小碟子上，又聽到了墨麟說：「我不要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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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菜會便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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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神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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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會便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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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在這個話題中周旋的墨麟默默地抱面前的肉給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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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浪費食物。」暮言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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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兔子精。」墨麟不作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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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也是要吃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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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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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就不吃菜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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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也沒有說麒麟不吃菜這件事......只是因為年幼被榭妖收養的時候吃太多...故成了不喜素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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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真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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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這樣想的，但為了不被這麻煩的人類念死，他還是乖乖的把菜都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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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果然不喜歡，不過，好像眼下也沒有別的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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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言滿意地看著把東西吃光的黑貓，繼續進攻自己的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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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貓吃飽喝足，暮言也洗過澡，調好鬧鐘，確定是早上的七點會響之後便爬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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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下前尋了一下黑貓的身影，發現對方還在窗邊往外看，看來墨麟沒有要回窩的意思，就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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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還要早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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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個呵欠，暮言很快便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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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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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熟悉......又是在飄渺之中被牽扯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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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默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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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著，暮言睜眼，入目的卻不是浮光及黑貓，而是無數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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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畫面，嚇得暮言驚出了一身冷汗，仔細再看，才發現那些都是鏡子倒映出來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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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地鬆了一口氣，卻暗自的在心裡罵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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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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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了一下情緒，暮言想到了今天在樓梯看到的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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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是日有所思吧？他也沒有很想著那鏡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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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言有點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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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在是要如何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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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是鏡子和自己身影的夢也很恐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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