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了隻神獸回家養 - 第三章青銅裡的陰魂...?

微暗的工作室之中，兩人一貓安靜的各自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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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可以填飽肚子，黑貓不得不合作，乖乖的待在這角落，幸好的是，這間工作室的陰靈多得是，不時就有一兩隻飄到黑貓的嘴邊，手也不用動，張嘴便能吸進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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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貓吃了個半飽，暮言也覺得工作室明亮了不少，他疑惑地看上白光燈管，卻是沒看到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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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的眨了眨眼，暮言再次專注於手中的青銅酒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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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言，你要吃點什麼嗎？」同樣弄好手上部份的江淨河，終於想起了叫人過來卻還未讓人家吃飯這回事，於是趁著這空檔，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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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什麼特別，我都不挑的。」放下手中沉重的青銅，暮言揉了揉手腕：「不過學長能多弄來一條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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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方好像不是普通的貓咪，可是外型是貓的話…大概都會吃魚…？暮言是如此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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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好的，那我先去買，最近的外賣都不好吃，不過就要麻煩你自己先忙活。」雖然怕貓，可江淨河還是應了下來，好歹那是小學弟的貓，而且...人家也算乖巧，這個上午都沒有弄出什麼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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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那麻煩學長了。」暮言看了一眼還在角落乖乖睡覺的黑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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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淨河揮揮手表示別太客氣後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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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室未處理好的文物工作室之中只剩下一人一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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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言專心的觀察著那個青銅器，而一邊的黑貓則在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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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後有尾…無柱的話，很大的機會會是角，可是…」暮言手指輕輕撫過沿口的地方，那裡有著一丁點微小的凹凸感，只靠指感暫時還分不清楚是缺了點什麼還是說只是歷史造成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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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先找找有沒有雙柱是斷掉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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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著這樣的主意，暮言便放下手中的青銅器，在工作室四周細細尋找起來，也就沒有注意到，剛剛被他婆娑過的缺口，升起了一陣灰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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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暮言沒有發現，可不代表在一邊假寐的黑貓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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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灰煙剛冒頭的時候，牠就已經睜起一邊的眼睛，澄黃色的眼眸，直直的盯著那道飄渺的…高級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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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主的，黑貓舔了舔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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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的灰煙也感應到什麼，它的身影越發的具像，就在青銅酒器的上方，形成了一片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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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煙上隱約的出現了五官，它對著黑貓一陣獰笑：『小小貓妖，還未懂得化形吧，想要救人？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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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嘲笑了一句，灰煙便向暮言飄去，黑貓隨即跳到桌上，弓起身子低吼，想要震懾對方，同時也引起暮言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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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很專心在找東西的暮言一回頭，嚇點被嚇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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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張飄渺卻又枯竭的人臉，像在樹皮上長出了五官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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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玩意？」完全沒有心理準備之下見著了這麼一個東西，暮言直接後退了兩步，腳根踏到了兩根小柱子，發出了『嗡』的一聲，惹得人臉一陣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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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魂。」黑貓也趁著這機會走到了暮言身邊，口氣不善的說：「閃一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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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未等他反應過來，黑貓就已經上前攻擊，爪子變得又長又鋒利，可是對方是一縷煙，爪子能抓得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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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卻告訴暮言，即使對方只是一縷煙，他家黑貓的爪子還是能打得著，而且好像還滿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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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身一開始的害怕，在看到黑貓單方面完虐那陰魂之後，不知道為什麼，暮言有點同情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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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看到對方節節敗退，而黑貓則不時撕下幾縷煙吃下肚子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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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的對戰當然沒有暮言看的簡單，雖然黑貓看似佔著上風，但他自己很明白，他沒有真正的傷害到對方一分一毫，而他吃下的也只不過是一些無關重要的能量，以至於他到現在一個大招都放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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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得想個辦法給予這東西重擊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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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這樣想，暮言那邊又傳來了一陣嗡嗡聲，同時那縷煙又是一次的扭曲臉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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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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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同時發現到了發出聲音的東西──兩條青銅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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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爵！」暮言眼疾手快的把腳邊的柱子給撿起來，還未來得及站起來，一旁的黑貓就向他撲來，驚險的避過了灰煙的觸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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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說了，閃一邊去！」黑貓再次向灰煙進行了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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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跟什麼……」暮言一頭霧水的看向再次扭打起來的兩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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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暮言感覺到了手中的青銅柱在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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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一看，卻又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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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貓開始不耐煩，這樣小小的魂也敢在他的面前撒野，放在之前，他一尾巴掃過去，就沒有對方的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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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的牠想到了更省事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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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放棄了跟灰煙對打，反而轉了個方向，攻向那青銅酒器的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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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察覺到黑貓的意圖，灰煙和暮言同時驚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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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暴燥的黑貓使出了一道靈刃，暫時打退了灰煙，卻是這樣一個擔擱，青銅爵就已經被暮言拿到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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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言立即緊緊的將青銅爵護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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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要是讓學長回來看到了今次的重點目標毀了，他還不得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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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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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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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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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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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人一貓僵持不下時，那道灰煙又再攻來，黑貓恰好將暮言踩趴，才沒有被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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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體被拿在手中一同被踩趴的灰煙也狂了，本來空洞的眼睛位置閃著血紅，而下邊的嘴上也長出了獠牙，看上去好不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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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爵給摔碎了，不然這陰魂不散。」黑貓快速的向暮言如此說道，又一次的挺身擋下了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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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別的方法了嗎？」暮言也急得不得了，可是他真的做不出來將學長的寶貝給摔了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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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平日的學長呆呆的，很好相處，可是身為文物痴的他，一但被人挑戰到底線(損壞文物)，他可是比系主任更恐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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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還關乎到他的功課兼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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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是現在做不到。」黑貓扭身閃過了灰煙的啃咬，抽空回答了暮言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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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做不到？」一聽到有別的辦法，暮言就像是原地滿血了一樣，趕緊的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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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因為他的本體不全，又被你引了一下才出現的，而那青銅爵斷了柱，壓制不住它，所以封不回去，摔了本體，它就同樣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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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黑貓未將方法說出，可現在的情況也不容他再細說下去，暮言想了想，他好像找到了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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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要將雙柱補回去，那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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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暮言說得輕描淡寫的，黑貓一陣氣不過來：「你說補就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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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只要你給我一點點的時間。」暮言揮了揮手上的斷柱，自信地向黑貓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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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貓明知道青銅器的修補並不是一件易事，可當他看到暮言那抹淡淡的笑容時，不知道為什麼，牠神推鬼使的就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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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快！」留下了這麼的一句，黑貓開始改變之前的攻擊風格，要是說牠之前走的是輸出攻勢，那麼現在的牠則在風箏那道狂化灰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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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言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先不說打不過對方會有什麼後果，單單是學長回來了也不知道要如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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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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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言想到了另一樣可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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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你打歸打，要小心不可以弄到其他的文物啊！」任何的蹭花磨擦都會令未處理好的文物受到不一定程度的損壞，暮言不得不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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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被那句小黑驚到了還是被暮言在這個時候還關心文物的心態給震到了，黑猫腳下一滑，尾巴就被咬去了一塊毛，牠回頭給了暮言一個十分凶狠的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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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瞪慫了的暮言摸了摸鼻子，乖乖的到最接近他的工作桌上準備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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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快速地看一遍還有沒有別的缺少，同時長指輕撫杯口，初步確定沒有別的缺少，暮言輕車熟路的從抽屜中拿出了修復用的工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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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商朝開始，青銅器文化走向發展的頂峰；商朝青銅器大致可以分為二里岡期和殷墟期兩個階段，即以商王盤庚遷都於殷為分野，那麼…你是哪一個時期的？」暮言全身投入了修復的工作，什麼灰煙和黑貓打架的，通通都被他拋諸腦後，現在的他就和以前一樣，沉醉於古文物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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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作陶范的原材料主要是土、砂、植物纖維、草木灰、熟料等物質…按照一定比例混合形成，透過加入砂來提高耐火度，加入熟料減小收縮量，加入植物纖維和草木灰提高透氣性，然後築青銅液，冷卻後清除外面的面泥和中間的泥芯，精整並拋光。」暮言像是背誦課文一樣，一邊將手上的青銅柱以糯米泥粘回去，一邊念念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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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粘上了一邊，黑貓便發現灰煙的身影又虛弱了些，他顧不上了保存力量，因為同樣發現了自己要被重新封印的它，開始無差別的攻擊，好幾次又不是黑貓反應快，其他的文物也要被弄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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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貓也說不上來自己為什麼要對那個人類言聽計從，只是將這行為歸納為在吃飽和取回妖丹之前，要令這人類主動的把牠帶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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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只是在騙取這個人類的信任，才不是因為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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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貓是如此的對自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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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被這心情影響太多，黑貓一個彈跳扭身，先是賞了灰煙一爪子，再利用後腳將對方踩趴，半飛半跳的在櫃頂站好，居高臨下的睥睨了一下連飄都快要飄不起來的灰煙，身周藍光閃過，一道結界就這樣困住了想要裝弱發難的陰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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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自己腦殘，也別認為其他人的智商也跟你在同一條水平線上才是啊。』因為用盡了靈力架起結界，現在的牠又無法口吐人言，但跟陰魂對上磁場，令對方『聽到』牠說話還是很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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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陰魂憤怒的想要撞破結界，可惜兩者的實力差距太大，而它的力量又因為暮言在修復它本體的關係而開始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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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黑貓覺得挺可惜的，高級食材沒吃著，還賠了剛剛才吃夠的那點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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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有流槽，後有尾，中有杯，一側有鋬，下有三足，杯口有二柱…完成了…這青銅爵。」話音剛落，結界中的陰魂也發出最後一聲的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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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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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等了這麼多年，終於能重見天日了，卻又在彈指之間被封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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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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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言再一次輕撫暫時修復好的青銅爵，這是第一次在他完成功課時有異樣的感覺從心裡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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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悶的，少了以往的一份成功的喜悅感，反而多了一絲…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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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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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的貓叫，驅散了心裡那來得莫名其妙的感覺，暮言抓了抓後腦勺，完成了功課的喜悅又回來了，那到底是為了什麼而鬱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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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不能跟人類溝通的黑貓在心裡嘆了口氣，真敏感…這樣也被陰氣魘到，幸好這等陰氣，牠現在這樣子也可以驅散，不然事情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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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言順手的就把貓給抱了起來，摸了沒兩下就奇怪的問：「你…是不是變小了？身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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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抱在懷中的黑猫翻了個白眼，牠是因為誰，才又變小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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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說話了？」暮言將貓咪舉到臉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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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貓這回連白眼都不想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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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讓你久等──」突然間，工作室的門被打開了，江淨河才看到裡面的畫面，刺激得差點連外賣袋子也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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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學長！」暮言一下子反應過來，趕快把黑貓給放回角落，再迎上去把江淨河手中的東西給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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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言啊…你居然沒有認真工作沉迷擼貓。」江淨河一臉痛心疾首的對暮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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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啊學長，我可是把青銅爵給修好了！」暮言先把魚拿給了黑貓，再對江淨河抗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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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銅爵…你修好了啊？」一聽到了文物被修好，江淨河也顧不得吃飯，一個箭步就到了工作桌上，痴迷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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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點啊，我只是暫時用糯米漿粘好。」暮言一邊趕快吃飯，一邊向江淨河提了個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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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已經放棄了吃飯的江淨河還在細看著那青銅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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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點做到了，暮言也不再多說，是又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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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可是有很多東西要忙…果然突然養一隻貓什麼的，有點不現實，不過怎麼也好，他是不會不負責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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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言想了想，等下要買貓窩、貓糧、貓砂、貓砂盆……也不知道身上的錢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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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言，要不你今天先回去？」終於欣賞完青銅爵的江淨河坐到了暮言的對面，開始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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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以嗎？」剛剛還在想如何跟學長開口說早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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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畢竟你今天都超進度了。」江淨河瞄了一下那個青銅爵：「一個小時都沒有就可以找出雙柱還要粘回去…這手速，破紀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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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也因為這件文物本來就保存得很好，所以才能這麼省事，啊！對了，學長，這個東西你真的要特別的小心，別把柱再弄倒喔，有什麼事就趕快叫我吧。」他真的怕死了只有學長在時發生什麼事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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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江淨河沒能體會到暮言的內心，只當他是想要多混一份功課和外快：「放心好了，整個學院我就只敢找你幫忙了，其他人都笨手笨腳的，要不然更加過份的是根本沒心在文物。」江淨河說著便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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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那先謝謝學長了，記得喔，一有什麼不對的，就要馬上叫我喔。」暮言再次重複，同時快手的將吃好的飯盒包好，連著貓兒吃剩的魚骨頭也放了進去，一手抱著貓，一手拿著垃圾，就向江淨河道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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