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苦——生苦 - 第六章刀鋒未鏽

第一卷生苦

刀鋒未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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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快拿起農具準備抵擋山賊！阿大，你快去點起狼煙向城中官府求救！」村長指揮著各人行動。

牛二妹問問身旁的村民：「山賊在哪？」

那人說：「他們還在路上……剛剛牛大山從墨江城賣米回來，在路上被山賊攔截，幸好山賊只顧著搶劫財物，牛大山才得以騎馬逃回來。」

山賊在偏遠地方落草為寇是極為常見的事情，他們多半是沒有工作能力或不想工作的一群。

「村長村長！有人見到村外有火光亮起，一定是山賊們要來了！」

村民們傳來陣陣騷動聲。

一群山賊把村公所的門破開。

「你們之中誰是村長？」帶頭的人喊道。

村長踏前三步，說：「我是！」

「快把村內糧食及女人都拿出來供大爺們享用，否則就殺光你們！」賊人說。

村長怒喊：「放屁！」

賊人們被罵得怒火中燒，一起帶著刀上前。

「村長小心！」牛二妹大喊。

「那個女人看來不錯，你們幾個去帶她過來。」

帶著刀的幾人把刀放回腰間，摩拳擦掌的往牛二妹處走去。

「畜牲！別打她的主意！」村長大喊。

村長拿起鐵鏟，一人擋在賊人之前。

「我們一起上！」村民大喊一聲。

村民們一起拿起農具，圍著賊人們。

「好……你們想死就成全你們，給我殺！」

山賊頭目一聲令下，賊人們亮出大刀。

「大家小心，別分開。」村長喊道。

賊人們臉掛邪笑，持刀走近，始終他們都是殺人不眨眼的角色，對比起務農為生的純樸村民，縱使山賊們人數上有所不足，氣勢卻仍是遠超過村民。

好幾個較年輕的村民已經被拿刀賊人嚇得全身抖動，不能動個半分。

「爹爹，小心！」小孩大叫。

一名賊人舉刀劈往村民，那小孩的爹爹來不及反應，被賊人一刀斬斷頸子。

小孩見狀大哭，「爹爹！！」

小孩跑到父親屍體旁，哭得死去活來。

「為甚麼……為甚麼要奪去別人的幸福？」虎恨兒說。

「是誰？快出來。」

「為甚麼你們要這樣做！！」虎恨兒激動的說。

幸福……對虎恨兒來說是一件遙不可及的事，在他眼中，村內的居民都很幸福，能夠和自己的家人安穩的生活，他痛恨奪去別人幸福的人！

「把那傢伙幹掉。」頭目說。

賊人們一起走近虎恨兒，虎恨兒把牛二妹交給其他村民保護，自己一人往賊人們走去。

「虎大哥！不要去！很危險的！！」牛二妹大喊。

虎恨兒眼中只剩下怒火，親眼目擊失去父親的孩童，他不自覺地把自己與孩童重疊，他明白自小失去親人之苦，更不想其他人感受同樣的痛苦。

五名賊人架著刀站在虎恨兒前方，看著手無吋鐵的虎恨兒，賊人們腦海內都正在幻想要如何折磨他。

「你們要一起上還是一個個來？」虎恨兒扭動身體，鬆動關節。

「少在裝模作樣。」

賊人一刀直劈虎恨兒腦門，虎恨兒往後退個兩步，剛好避開刀鋒。

「怎樣可能？」賊人不敢相信。

虎恨兒一腳踏在刀身之上，把大刀踩著不放，無論賊人如何用力，都不能把刀拔回來。

「臭小子！快鬆開腳！」

「好。」

虎恨兒突然縮腳，把山賊弄得一個倒頭裁。

他拾起那山賊的大刀，其他山賊見狀，馬上緊張起來。

「你們要一起來死，還是一個個來死？」虎恨兒問道。

山賊恃著人多，根本沒有感到害怕。

「別理他說甚麼，我們一起上把他幹掉！」

眾村民見虎恨兒情勢危急，都拿著農具上前助陣。

「各位不用替我擔心，我很快就會收拾他們。」虎恨兒說。

「哼，少臭美。」山賊說。

山賊們一起舉刀劈去，虎恨兒右手握刀，把刀橫舉於頭上，馬步一沉，身形就短個半截，而架刀橫放之位，剛好能夠擋下山賊們的所有攻勢。

「哼！」虎恨兒暗哼一聲，運勁於臂上。

勁從地發，乃至於刀，虎恨兒運勁一舉，就把所有山賊的大刀擋走，好幾個山賊還站不住腳，直接被震得向後倒下。

「我今天不殺你們，快走。」虎恨兒說。

山賊們還不知道虎恨兒的厲害，仍然持刀對望。

虎恨兒眼見山賊們仍有戰意，決定一舉把所有賊人殺個清光，以除後患。

一陣嘈雜的馬蹄聲把眼前僵局打破，是看見狼煙後從城中趕來的官差們。

「官兵來了！我們快撤退！」首領大喊。

所有山賊井然有序往門外跑去，不消一刻就完全消失於草原之上。

「村長，山賊們在哪？」剛到達的官差問道。

「官大哥，他們聽到官大哥們快來，都嚇得往東面的草原逃去了。」

「好，我們就往東面去追查！」

說罷，官差們就策馬往東方而去。

眾村民圍上來，以奇怪的目光看著虎恨兒。

「虎大哥，你差點嚇死我了！」牛二妹生氣的說。

虎恨兒沉默。

「虎兄弟，想不到你有一身好功夫，為何仍然屈就在我們的窮鄉僻壤裡？」村長問道。

虎恨兒聽到村長的說話，甚麼也沒有說，轉身就離開了。

「虎大哥！虎大哥！你去哪？」牛二妹焦急的喊道。

村長拉一拉牛二妹的手，「由他去吧，他本來就不是屬於這裡的人。」

「不是的！虎大哥是跟我們一起生活！他是村子裡的人！！」牛二妹激動的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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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恨兒離去，很大的原因是他再次拿起刀。只有拿著刀，才能讓他感覺到自己仍然生存。他看著手上那把從山賊手中搶來的刀，竟然再次想起那夜與李恩仇決鬥的情況，心中頓時涼了半截，他們之間的差距，是否透過練習就能夠彌補？

人就是喜歡與人比較。

也許是好勝心，也許是殺父之仇，虎恨兒確確實實想以他的刀法擊敗李恩仇。

虎恨兒為了實踐他的想法，他決定四處流浪學習不同刀法，以強大自己的實力，而出發之前，他決定要先把剩下的幾頁虎家刀法練好，所以一個人回到虎家大宅遺址。

足足用了半年時間，虎恨兒才初步學會了虎家刀法全卷，習得虎家刀法全卷後，虎恨兒竟然覺得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已經足夠擊敗李恩仇，不過他並沒有即時挑戰李恩仇，他繼續半年前的打算，展開一場沒有目的地的流浪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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