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廿一器 - 730 重始 (2200字)

皇極廿一器 第八章 世界之大

730 重始

(22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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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不對勁啊，」陣陣陰聲怪氣入耳，雲凡聽到，心底多少有點不舒服，一陣嘀咕：「到底我闖了龍潭還是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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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踏前五十數步，便開始有玄光石的存在，為整片幽暗空間帶來多少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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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嘩嘩⋯」那些議論聲、怪叫聲也往前不斷變大，乃至一副光境入目，雲凡才忍不住倒抽涼氣道：「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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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眼前疊堆多個正方牢籠，每籠高寛近六米，每五六個疊成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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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被困老婦見到雲凡經過自己籠前，突然撲前，撞在牢柱上響得誇張，開口欲止其步：「小少年，老身看你靈根滿佈，骨筋上佳，定是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材，可以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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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年，此乃天際閣不傳心法，重練容易，不出一年，定是武君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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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護天武世界的和平就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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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串的叫喊聲相當嘈吵，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走到菜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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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浪難忍，雲凡掩耳趕路，連忙掠過此段，只能下大家的瘋狂請留之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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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第二段路，如入海底，再無半點叫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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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得天花壁上滴水下來，也能聽到滴㗳回音聲。這讓雲凡不由得下令，讓大骨兵和二至四號放輕腳步，免得惹來不必要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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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雲凡發現所有被困者境界的平均境界值大幅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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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單是打坐，已讓望者感到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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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其內裏被鎖困的人，並沒有剛剛一段的囚人之相 – 他們不見衣衫襤褸之餘，更是一臉整潔，且外觀相較年輕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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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全部氣息雄厚，並無半分呼吸，全賴體內內循環所得，免得滲些雜質入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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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見到當初身為武帝的雲汐遙和納蘭止竟，亦不曾做到這個地步，不由得一陣心驚膽顫：「莫非說，全都是武帝境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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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住強者半睜其目所投來的視線，雲凡扛住這份壓加繼續往裏邊趕路：「這個叫做天荒地老的地方，到底有甚麼大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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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隱隱覺得，自己跌進山崖以後，似乎不完全屬於入夢生花的空間；可大骨兵的存在以及一眾光團入體，又無時無劇提醒住他，這確實是聖鬥祭的比賽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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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想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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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看直看，都不是聖鬥祭的比賽內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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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前都走到這步路咯，總不會臨時折反這麼傻吧？所以雲凡再怎樣心慌，還是咬緊牙關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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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第三段路，這裏的方正牢籠之數銳減，部分亦直接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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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少質升，見到每個牢柱皆用上難以攻破金剛玄鐵所鑄，單是一瞥已經感受到其堅硬。若是用來鑄上兵器，定然威力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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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被囚之人的氣息，已經不能用恐怖來形容，絕對比起當初在始皇陵當中見過的武君還要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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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過後，雖然老色魔和第五幽他們無正式說明過，但他斷定武君之後定然存在不少的境界等待自己發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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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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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邊想邊作出反應，讓骨兵們以最輕的腳步落地，不想生出半點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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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嚕咔。」骨兵們繼續護送住雲凡往前走，也不知行了多少步路；他感到攰時，直接命令它們抬起自己，如坐骨車般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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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一股難以道明的寒意飄來，凍得雲凡一個激靈。定睛一看，似乎前方近半公里左右便是走廊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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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持！」抱住冒險家精神的雲凡咬實牙關，決定保持努力，讓骨兵們繼續抬他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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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走到一半，忽爾聽來陣陣唸字聲，每個字符音節均不同，相當玄妙奧晦，難以聽懂；可這些音節入耳，卻讓雲凡無來由地生了陣陣安心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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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悉嗦嗦⋯」雲凡落地步前，望到前方似乎有個身影，不比那些囚人，並無困於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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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一頭滄桑白髮及肩，屈蹲在地，背向雲凡兩手似在搗弄甚麼；同時他口中吟吟沉沉，不斷揮弄，完全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之中，相當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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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雲凡已經靠近一百米的距離，他也完全留意不到到周遭環境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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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個先天境的修武者之上，恐怕未到二百米也能及時發現，可眼前白髮者就是無所感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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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輩雲凡，冒眛打擾前輩！」雲凡從老者身上感受不到半點氣息，可他完全不覺得被關在此地會是個廢人；換言之，眼前人也絕對是位強者，故喊一聲前輩也實無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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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問及長生事，默默無言指落花。」老者如在無人之境，根本不受外界半點影響，即使雲凡已經近至他六十米餘，可他還是未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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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哦哦…」老者口中吐了兩句話，但那些「舒爽」音節未曾停過半分，真不知從可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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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雲凡提高了聲量，打算引起其注意，卻依舊無果：「怎麼辦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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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雲凡不知是否該走前拍其肩時，想得太入神，突然錯了重心，右腳失平衡地狠狠踏下，竟然踩出了數聲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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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雲凡下意識地把「電筒」照下去，發現地上佈滿密密麻麻的前進路線，如同數十條蟻路並存，一時間密集恐懼症稍稍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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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強忍不適，用半息去定睛一望，竟見滿地皆為小鼠型幻獸；它們身型只得半指大小，實力不過是武徒一段，剛巧被雲凡踩死時化作小片光點飛進其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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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鼠仔便是從老者那邊爬過來，後再鑽到其中一個角落的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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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白髮老者在老鼠仔死去時似有感應，回首一望，發現雲凡的存在，雙目馬上在其五官之上遊走，似乎大概有了個答案：「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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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手上本拿住一堆未知透明物料，隨即將之全都拋下，只為掐指一數；惟老者得了個更詳細的答案後極其錯愕，大驚失色，目瞪口哆：「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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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舉真是順應天道乎？可是，可是⋯」眼前老者對事實無法置信，完全顛倒他的認知，頓時大腦當機，難以運轉，只是一幕幕重播住當初的對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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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困師弟實非本意，還望師弟多多包涵；他朝有日一少年至，敢請授傳生死之道。」被困此地當日，那道背影永遠都不可能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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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妄為，亂窺天機，滿口歪理，美名曰順應天道，可你邪道絕不成真！」自己一臉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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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正道，又是何道？」背影往天一抬，唏噓地道，滿是失意：「倘若天道大道，已納本聖入道，可算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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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失心瘋！」自己聽罷此話，氣得不能再氣：「你執迷不悟，胡作非為，必不得善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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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重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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