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廿一器 第五章 重回納蘭
469 欲得鳯來品青龍，先招絕頂好梧桐
(2449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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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以一個武王的身份去說出這句話，對於雲凡眼界的肯定也是相當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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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她還從沒有如此肯定過一個黃毛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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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絕對是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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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沫溋開始對雲凡改觀，也明白塵似月到底為何會對眼前小子芳心明許，語氣頓時轉柔：「可你這場風月邪宴，一天能做多少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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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稍稍一看，部分看似只考工夫的餸菜，實則要準備材料的時間相當冗長；加上材料的珍貴，步驟的繁瑣，絕不可能在這間小小的借心小館做到量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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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層貴賓廳只有八間房，換言之一日最多八場風月邪宴；」雲凡一早構思好，笑得相當古惑，別有意味：「而且，我從沒有打算量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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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心樓將會重組，分得花魁、清倌、紅倌、初倌共四類倌人，並對來客設立最低消費制度！」雲凡作狀誇張，比手劃腳，不斷解釋：「紅倌和初倌，只要你花得起錢，你就可以隨便光顧，好好渡個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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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的細節另有安排，暫不贅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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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得鳯來品青龍，先招絕頂好梧桐！」雲凡豎起手指，逐個數量：「五樓八廳，各有其名，再分三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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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級有四，招龍、上鸞、覆雨、翻雲，想要招得清倌人來赴宴，最起碼都要入來此四廳，最低消費一餐二十八萬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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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級有三，雅影、邪宵、風月，想要招得花魁來赴宴，最起碼都要在此三廳用宴，最低消費一餐八十八萬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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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夢，則是所有貴賓廳之中最高級，如果想要招來兩位花魁或以上來赴宴，最低消費是二百萬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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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南一夢作為招牌，依舊以買心誓場作為唯一侍寢手段，並且絕不參與風月邪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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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月邪宴過後，在貴賓廳後有數間大房，可以隨即享過宴後良辰、度個絕妙春宵！」雲凡一指廳邊有數道小門，門頂掛有紅燈籠，門後正是高床軟枕和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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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貴賓廳最少都要二十八萬金幣，會不會太誇張！」塵沫溋不能想像會否有個傻子嫌錢多，隨意擲個數十萬來食餐飯、嫖個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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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吃飯，就連一杯清水，都要價一個金幣！」雲凡打了個響指，南一夢隨即提過玉壼，遞過玉杯，斟出一杯涼水：「來得借心小館，食的不是一餐飯；而是品嘗住顯赫身份帶來的尊貴感，吞嚥著與別不同的獨特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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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借心小館，就是酒樓中的名牌，而且是名牌之最！」雲凡的豪言壯語，令得塵沫溋聽得出神，但又不免幻想一下到時候的熱鬧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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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下意識覺得修武者著重境界，位高權重的人又不至於如此輕率，倒是潑了一下冷水：「看著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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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剛剛說，以武王之名擔保，但這個價錢實在太貴了，她又突然間擔保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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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要不打個賭？」雲凡面露壞笑，一副「要出意外」的表情，不怕塵沫溋答應，就怕她不願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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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賭就賭！」塵沫溋一望到雲凡的表情就火大，一個黃毛小子才讚了數句，就得意忘形；假假地自己都六十歲了，人生經驗也不會比他少吧：「說個賭法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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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借心樓在下個月完結前，做不了三十場風月邪宴，我把借心小館送你何如？」雲凡的賭注聽得塵沫溋有點懷疑，怎麼借心小館突然換手，竟是雲凡名下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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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望向令狐傾夢、令狐安以及南一夢，三個同為借心樓的主事人都沒有反應，倒令她有點意外；但雲凡劃下賭戰，自己當然不可以退縮，再加注：「還有這些餸菜的食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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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沒問題，就連主廚李若求也借你用最少兩年！」雲凡爽快地答應，更直接出賣李若求，後者沒有半分反應，因為他深信住雲凡的所有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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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李若求的優點 — 跟人勿疑，疑人勿跟，他既然跟得雲凡，就無條件信任住他的所有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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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何要求？」塵沫溋見到雲凡答應得如此輕易，想必對方圖謀的事可不少，自然也得好好審閱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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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大礙。」雲凡雙手互搓，擺出一副小子有求的樣子：「就賭前輩你一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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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就這爛鬼破心樓，竟然值得我一個人情？」塵沫溋嗤之以鼻，正要推卻賭約之際，雲凡再道補充：「這個人情，務必在前輩覺得物有所值之內；假若小子提出，前輩付出太大，不值得還這個人情，賭約也隨時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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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塵沫溋對於這種「公我贏、字你輸」的做法頗有興趣，頓時反問：「就不怕我反口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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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武王賭輸了再反口，小子也得了天大面子啊。」雲凡隨即一笑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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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傢伙願意當我的廚子？」塵沫溋對於雲凡的口才倒多了數分認識，暗暗中將自己的皮鞋擦得相當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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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當廚子不是他的正業；」雲凡走近，輕搭其肩，貌似用心良苦，實則吹得就吹：「行廚一途，不過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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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情修行，在於入世！」雲凡雙手用力，抓得李若求相當肉緊：「每個細節，均是修煉；或修人心，或修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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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修行，在於入世？」李若求聽言，不疑有詐，努力消化當中意境，其後喃喃自語，不斷重覆住：「人心刀法，刀法人心，細節，入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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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閉起雙目的李若求，身上驀然爆出驚人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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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的感應之中，一身境界不斷突破，竟然在短短時間內，由武靈中期粗暴地衝破後期界限，正式踏入武靈顛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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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隨口一句話，我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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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李若求衝破境界之際，忽爾借心小館一旁竟然同樣爆出兩道驚人的氣息，一為武華顛峰，一為武華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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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離老永遠都會第一時間提醒雲凡，雲凡自然有所警戒，動用皇極驚靈戒好好探查一番，發現兩道氣息一強一虛，一陽一陰，應是一男一女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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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氣息之中，暗藏一股險冷以及毒性，隱隱感應到這兩個修武者應該擅於用毒 — 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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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在一個瞬間，塵沫溋能夠感受到這兩股的氣息相當熟悉，隨即奪窗而出，躍到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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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好李若求！」雲凡自然叮囑好南一夢，隨即不甘示慢，自然跟上，同沿窗而跳；只見落地那剎，見到一旁的擴展工程不小心鑿出一個大洞，洞中飄散住那兩股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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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竟是擴展工程出錯，不小心打穿地基，露出底下的東西，竟然隱隱像間暗房，擴展工程的工人起了疑惑，便來向令狐安查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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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有了食食下風月邪宴，有人入廳問話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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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身後又多了數道衣袂迎風之響，正是小懶、似月、令狐傾夢和令狐安趕到；而納蘭詩雅則留在廳中，與南一夢照看住李若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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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地基之內，突然跳出二人；露面一剎，馬上招出數以百計的飛針，盡數招呼到雲凡等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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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殺，血指射浮圖。」塵沫溋的速度自然不賴，早在地下出了異動那秒已經動身，咬破指頭祭出此招，成功擋下所有飛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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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們二人！」塵沫溋相當興奮，沒有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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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從地下大洞躍出的兩道身影，正是當初在地下水道與之交戰的武華顛峰唐光聚及武華初期唐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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