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廿一器 - 854 如你所指，要出意外 (2250字)

皇極廿一器 第九章 三足鼎立

854 如你所指，要出意外

(225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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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當日赤星門偷襲雲凡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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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行宮之中，一老一幼正在圍住剛剛的戰鬥場地在研究甚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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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老，你在研究甚麼？」雲凡仍然沉浸他的「子宮」被破了個大洞，也無心機望住離老在做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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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離老浮在半空，用靈魂力量抽起其中一張破域符的殘符，探測到符篆之中的能量未完全消耗，這讓他端住一陣沉思：「有股違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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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裏違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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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離老把殘符遞到雲凡跟前，問道：「沒有感覺到甚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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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血液。」雲凡不虞有詐，照直回答，自被離老白了個大眼：「老夫當然知道，是問你裏邊有甚麼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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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小的那裏知道啊？！」他聽罷罵言哭笑不得，本身對破域符就是零認識，若非離老上次在關城提醒，恐怕在遇上芊苡首個照面就被這符破開領域而負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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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弱。」離老故意嘲弄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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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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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離老就提到，破域符的製作並不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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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足夠的浮岳大鮫靈血，幾乎就可以量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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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符身帶有「打亂法則」的效果，通常一張能夠在領域中撕開裂口以逃，三張能夠破除領域，效果相當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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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由於這種靈獸瀕危滅絕，這才讓這種符篆變得相當珍貴，即使一張都能賣個上千天兵的價錢，故只得那些宗門世子或者一流家族的要員才會人手配備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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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赤星門連續兩次都擲出三張破域符，且瞧其模樣似乎藏量還不在少數，已令離老起了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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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在地行宮一戰之中，總算看到些許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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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擬態！」離老幾乎揶揄過後，終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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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發現每張破域符的符紋之上，只摻有極少量的正宗浮岳大鮫血液，其餘血液雖然相似度有百分之八十，但始終暪不過他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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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老大膽推斷，赤星門得到一張破域符以後便把其中珍血提取出來，再提煉近種靈獸的血，最後擬態成這些山寨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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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按理說啊，只要在他發動破域符的千分之一秒間，強行突破其符文構法過程，打亂其擬態脈動，破域符法則認可過程將被逆轉，暪天之舉自會觸發天地防禦機制，接下來需要再用靈魂力量帶出引導火花，強行造出逆天舉動說不定會直接惹得天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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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老如同一個毒撚自言自語，口中滿是術語，愈講愈興奮，根本停不下來，留下雲凡滿腦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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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隻中文字都識，拍埋一齊就完全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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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戰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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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極器。」離老此前還一直苦思冥想，畢竟納蘭正星的武魂為血，也未至於有足夠能力做到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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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望住他能操控皇極天邪戟，那這一切都能夠解答得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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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能人所不能，逆天所不許，才稱得上是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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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有領域。」雲凡雙目半瞇，沒有想到他亦能在武君之前就掌握到領域，自己的優勢蕩然無存，莫非又得靠離老或者紅塵劍技才可以逃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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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納蘭正星一臉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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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域碰撞一剎，雲凡好明顯感受到納蘭正星對之掌握似乎比自己還厲害，頓時想動用激將法：「不過嚇死本少爺，幸好你沒有破域符在身，要不然真頭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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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激將法有點差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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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本星主憑實力一樣贏得到你。」納蘭正星沒有多疑，只是一臉自負揚言，操空住緋色界幕，一步步逼開雲凡的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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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他沒有動用破域符，反倒讓之撿了一條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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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在離老的一番動作下，說不定「帝國篇」都能夠直接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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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幕落在雲凡眼中堪比個人縮影，總是一副死好命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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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雲凡把專注力盡數放到領域之中，告訴自己不能輸給眼前這傢伙：「驚靈戒，助我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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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勢正是驚靈戒擅長之物，這令到黑白濾鏡沒有再度退後，倒是緩緩地向前反吞，尋回自己的專屬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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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納蘭正星邪朝砸地，鏗出巨響，緋色界幕也止住退步，堅守當下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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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領域不斷爭奪地盤，在半空之中你來我往，相互碰撞所產生的碎屑活像玻璃塊不斷灑落，場面還頗為幻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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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領域並非來自武魂，而是天邪戟。」離老的眼光依舊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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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納蘭正星好努力以自身氣息覆在天邪戟之上，欲掩域非其身之真相，卻始終逃不過他的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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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離老也不敢動用自己的領域，畢竟生機極濃，也不知會否助長「赫魄怨歌」的威力，尤其未搞清對方的能耐，絕不宜亂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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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他領域若然一撤，立即以死氣侵其肉體！」離老自然知道雲凡體內的死氣雖不剋制血氣，但亦不至於被反剋，只要能暫時制住他，其餘一切好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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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雲凡全神貫注在領域的掌控之上，還能分神應離老一句已經很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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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吸一口。」離操控住驚靈戒，一下噴發大量玄力入雲凡體內，讓他有力氣支撐領域一陣；然後立即聯乘天魂令，炸出無形波動：「極器制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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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正星手上的天邪戟為之一顫，連帶住領域也抖了半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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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不到半秒的時間，在他不屑一笑之下重新穩住了：「是那靈魂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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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靈魂體還是看得出領域乃由天邪戟所出，不由得多笑一聲：「天邪戟有此抖動，你的極器是驚字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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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像營養不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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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正星一語中的，確實打中了雲凡的痛處，正是驚靈戒缺乏餵養，即使輩份高過對方也生不了制衡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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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月來，納蘭正星所吸取的血液多比繁星，天邪戟的力量可謂正值巔峰，甚至能敵過驚靈戒和天魂令的合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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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不吸血的綠眼殭屍，是打不贏吸飽吸滿的啡眼殭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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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錚！」納蘭正星一下暴敲，天邪戟轉生另一波動，反制衡雲凡體內的驚靈戒和天魂令，這讓離老大感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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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離老暫借驚靈戒後，雲凡缺少支援，黑白濾鏡節節敗退，「色空壞合」瀕臨在崩潰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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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妙。」雲凡秒間就知道情況不對，立即抽出第五幽的長劍，將身上所剩雜力都灌到其中，並且強行縮短備劍時間，以威力被削作為提升出劍速度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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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盡驚芒劍！」衝天劍意立即撲來，帶住開天劈地之勢攻過去納蘭正星所在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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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還有這種力量，不過⋯」納蘭正星感應到雲凡體內剛剛的一股力量跟天邪戟的本源有點相似，但還是擺出一個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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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指，要出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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