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廿一器 第六章 邪少之名
529 專一
(2382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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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在本席面前裝傻扮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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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想影響到小懶的大好前途吧？」雲胤身為劍豪的傲氣馬上展現，擺出一副高高在上、居顛臨下之臉：「只要你從此隱姓埋名，本席可以允你一個新的身份，助你遁逃納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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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胤，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小懶怎會聽不出雲胤意思，她可受不了雲凡被人威脅，更受不了有人想拆散她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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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為何要走？」雲凡含笑嗔怪，對雲胤的話嚏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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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你以為鬥得過全個雲家？」身為劍豪的雲胤，隨住年紀愈大，愈知道雲家這個龐然大物的底蘊到底有多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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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要傾族之力去對付一個人，即使納蘭皇要保都未必保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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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不是那麼小的，莫要太自以為是，」雲凡頗敢肯定在遁世仙宮之中，求其一個浮島的人都比整個雲家上下還要厲害，所以才如此「口出狂言」地對雲胤放話：「雲家並不算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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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紅塵客棧的第五幽、凌子傲和老色魔，單憑財神金殿豁下的修武者公會，都足以跟雲家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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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道帝國的人對這些超然勢力有何了解，但眼見姬一、金多多乃至離老等人，經常以俗世之名稱呼，也可以估計他們的了解程度相當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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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雲凡和雲胤的優勢，就分別於前者以望遠鏡觀望了整個地域，暸解了大概，開個眼界；後者以顯微鏡觀察住整個局勢，對國內不少事暸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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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活了那麼多年，還真沒見過一個小破孩如此囂張。」一旁的雲燁之聽到如此狂言，有辱雲家之聲，亦實在按捺不住：「提你一句，太囂張的，通常活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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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想起太上長老雲汐遙之吩咐，自己也不太好插手過多，尤其眼前之子雖狂，但確實能壓住雲胤的氣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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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自己一下就拍死眼前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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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有心。」雲凡此時氣在心頭，加上離老入門前的那句話以及令狐安在遠處候命，他氣勢更盛，目空餘子；他半抬其首，不屑一笑：「不過，區區一個武王，我還不放在眼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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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雲燁之同仰而笑，如聽天大笑話，頓覺眼前的雲凡是個傻子，不解自己為何要對白痴動氣的他瞬間把心境穩住，不再讓雲凡影響到：「你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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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胤，如果你現在立言，不再對小懶有非份之想，我依舊可以交你這個朋友。」雲凡沒有理會華燁之太多，念及雲胤曾救小懶的命並間接幫助過離老，他不想做得太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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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離老的性格，更不願欠人人情，這才有了入門前的那句勸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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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就是小朋友，」雲胤自然比不上人生閱歷充足的雲燁之，口上可不願落個下風：「不過井蛙觀天，夏蟲語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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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誰蛙誰蟲也不得而知。」雲凡冷眼瞥去，怪笑一聲：「你連青海鎮件事都搞不清楚，就要按雲家的話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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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蛙蟲，你亦只是一個傀儡！」雲凡的話可是刺痛了雲胤，後者在保護小懶那件事上，亦讓他明白到自己外表風光，貴為劍豪；實際上不存大權，亦難以有大作為，他面對此事亦實在無力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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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是個傀儡，總比你這個罪魁禍首要好！」雲胤無以為駁，雙目閃過痛色；但不甘受辱的他，隨即反擊：「紅若翾敢以魂起誓，指證你意圖強姦紅語菲，此事傳回帝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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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黃毛小子，一個武靈顛峰，你讓雲家擇誰而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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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怪就怪你自己太弱，要怪就怪你招惹禍端！」雲胤慍色已現，愈說愈重：「青海雲家弄得今日田地，是拜你所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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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清揚葬身黃土，更是拜你所賜！」最後幾句，雲胤近乎咆哮地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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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雲胤說得也無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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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雲家的事根本死無對證，但另一邊廂有個武靈顛峰願意以魂起誓指證雲凡罪行，作為旁人根本不用多想，斷然不覺有強者敢以前途來陷害一個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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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當初紅源澤的想法，為此不惜犧牲紅若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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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雲凡五內遭刺，痛入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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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都對父親的死深感愧疚，如今被雲胤句句拷言問到、貫耳入心，令他倍感難堪，愧疚情緒驟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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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啦。」疚而生怒的情緒馬上連結不少畫面，尤其當日在青海雲家眼見父親被分屍的場景，很快就引起了身體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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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臉上竟似砌圖般現出幾條隱痕，應之剝落數塊皮膚，隱隱閃過黑氣；而武心之中的小赤，亦因為封印力量稍稍削減，把握時機地釋放自己能量，成功影響到雲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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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小赤睜開了雙目，瞳中竟然露出笑意，張口亂動，狀若放聲大笑，一陣瘋狂；只不過封鎖力量很快再次緊綁住它，它只好不甘地再次合過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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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旁的小懶也覺得雲凡有異，頓時握住雲凡的手，輕撫頭頂：「沒事，有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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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穩住心境！」離老也立即發聲，靈魂力量湧出，安撫住雲凡的情緒，將他拉回現實，不至於被過往的畫面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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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雲凡難受地悶哼一聲，摀住自己的臉，勉強穩住了自己的情緒；同時催動魂力，修補好臉上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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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班痴男怨女。」雲燁之在旁有點無語，難以理解時下年青人感情的他，對此不予置評，只是走了過去拍拍雲胤的肩以示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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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望住雲胤的心境如此波動，又感進度相當良好，頗為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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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能處理好這事。」雲凡對住小懶點了點頭，展露自己對她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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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了一口氣，本來「殺上」雲府打算了結小懶跟雲胤的關係之餘，亦抱住一問雲家究竟之打算；卻不料自己原來未做好心理準備去面對此事，被人講了兩句，就已經令心境如此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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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果說每個修武者都有心魔的話，恐怕雲凡當前的結就是「自己害死雲清揚」此念狠種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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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懶一臉凝重之色，望住雲胤認真道：「我以後也不再來雲府跟你學劍了，如果有機會的話，一起在百寶堂吃飯吧，我們永遠都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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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雲胤怒極反笑，自己跟前一步，緊抓住小懶雙臂：「我不惜押上劍豪的身份，就是為保你的自由，不讓宗家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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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你的安全，不借冒住重傷挫毀根基之險，擋在武華身前，如今只換來一句永遠是朋友？」雲胤忽爾轉笑為哀，從未歷過如此複雜情緒的他，倒是難以消化得來：「小懶，你還小，不知人心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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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等你，等你長大了，自然會知道我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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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態！」雲凡在旁撇了撇嘴，嘲諷兩句：「一個快將二十的人，竟然對個十二歲的女生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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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收聲！」雲胤立即歪頭一喝，對於雲凡的恨意可謂相當濃烈：「總好過你如此花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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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後與紅語菲、塵似月、納蘭詩雅還有借心樓一班女人糾纏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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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可以向你保證，會一直對你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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