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廿一器 - 351 舊人得物無所用 (2509字)

皇極廿一器 第四章 各自機緣

351 舊人得物無所用

(2509字)

上周添債，本週肆更。19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hXOm8NU96
肆更其壹。19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bvExAah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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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二長老剛回過神，便聽到白童子獅子開大口，其目標竟對準財神金殿的太上長老令；他一臉驚詫，馬上開口喝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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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認知之中，金殿以內可用長老調動殿內一定的人力物力，購買物品亦能有八折積分之待遇；而太上長老令，則更上層樓，有莫大的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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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就包括進出殿內的機密之處，調動一部分的絕強者，優先購物，更有六折待遇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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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姑娘不就知道金殿的太上長老令有何用？」豈料白童子完全無視二長老的聲音，反倒是對住第五幽瞇目一笑，勾唇而起，跟她說起了不虛不實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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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明知，莫要故問；」第五幽得勢不饒人，仗住老色魔剛剛立下的威，頓時倒將一軍：「小女子愚蠢成性，不知啞謎之底。若是不能知個大概，情願跟金殿打一仗，亦要維護本棧聲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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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平日想要撬開白童子把口，得知箇中玄虛難於登天。既然自己站著個理字，能夠讓白童子退一步，第五幽覺得那幾億積分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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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碼，自己買到個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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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人得物無所用。」白童搖搖頭，嘆了口氣，臉色突然不太平常，呼吸有點粗重，氣息大亂，只不過強撐精神，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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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江湖術士…」畫靈兒在非戰鬥、鬥嘴的過程，智力會呈直線下降狀態，較難用腦袋去想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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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人嗎？」聽到白童子的回答，第五幽瞳內掠光，有所明暸，便攔住畫靈兒，示意她住嘴；並且頷首示意自己無其他問題，擺手讓白童子續接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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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童子認為第五幽應該知道自己有何用意，便回首對住金萬勝再道，但語氣不見可以對抗：「不知金殿主可有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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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能有異議嗎？」金萬勝何曾見白童子如此強勢，縱有一點不情願，還是得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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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浮島的太上長老令，竟以此法子流落在他島之中，顏面實在難存一二，丟得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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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相對於太上長老令一事，他對自己竟然敗在老色魔的手上，還要敗得如此徹底，倒是有點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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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萬勝的儲物戒指閃出一道亮光，隨之拋出一道令牌，牌中滲透出古老玄奧的氣息，似乎歷過不少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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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幽應之捉住浮光，光束散去，見到牌前以古文寫上「財神」二字；而牌背刻上代表住極器的二十一個符號，不由得一笑：「小傢伙一進來客棧就有這份厚禮，跟福童子交往交往真是有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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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嚕噗嚕噗嚕。」水氣泡不斷升起，統統從雲凡的鼻孔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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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雲凡的動作愈來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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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過了多久，早已昏憊不堪，精疲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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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拖住已是殘廢的身子，帶住難以消磨的堅志，繼續越過第六十層丹霄梯。非止肩胛骨位盡碎如此簡單，而是他身上都沒有多塊骨頭是完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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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秒過去，都好像有數以百計的大象用腳尖踩住自己而過 — 非以全身四肢百骸來說，乃言每寸皮膚都有數百隻大象踩之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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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讓他聯想到自己當初在七道雷域之中，受到潰決極太雷的葅醢古刑壓成肉醬，現在的情況似乎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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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自己幾乎沒有一根骨頭完整，身體不斷被壓碎，又被皇極驚靈戒修理好，徘徊在崩潰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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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驚靈戒已經運轉到極致，但只能與現在破壞的速度持平；毫不忌諱地說，若雲凡再下一級，定必出現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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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雲凡的心眼見到，前方數寸的泉水浮住濃稠液體，飄個不停，小蟲游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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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像他上一輩子在酒店浴缸泡個暖水浴時，一時難耐做些事之後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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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白色液體蘊含住豐富的生命力，隔空挑起雲凡最原始的求生本能，激起他最深深的鬥志，拼盡最後最後一分一點一絲氣力，多爬了一小步，掌心成功接觸到這些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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濁液觸體，竟然快速地竄入雲凡體內，從各個腺位毛孔闖入去。它們的職責很簡單，就是不斷重建組織經脈，令他血肉再生的速度劇增，大大減輕了驚靈戒的負擔，讓驚靈戒的能量能更集中地保護雲凡的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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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東東？」雲凡這些藥液入體，並沒有緩解到他的痛楚，因為神經的重組之後，反倒是將疼感放大千倍百倍，幾近休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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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撐得住，便能過此關，三串一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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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撐不過，世上再無雲凡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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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記之曰：『捱！』」雲凡想起了離老當初跟自己提過，最重要就是捱，只要捱過，點都會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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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正都賺了一世，不爭在豪賭這一世！」雲凡毫不忍讓退縮，反倒是頂著這份驚天之痛，慢慢爬前，接觸到更多的濁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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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噫！！」雲凡想要高聲痛呼，卻發現在水底之下，張口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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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折磨若非他靈魂力量足夠強大，又擁有堅志意志，恐怕早已變成一個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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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失必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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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驀然發現那無法忍受的疼痛居然有緩減的跡象，而且隱隱在背後傳來冰涼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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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感和冰涼感想要分個勝負，你攻我擊，汝往余來，此消彼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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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這份疼痛已經輕了不少，身體回復得五五六六；他把注意力放在背後，見到一身骨骼組織重生成功，而且其密度變得更強，就連骨髓中的血球都有所改變，被這池內的白色濁液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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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碎、修補；再碎、再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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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碎、又補；繼續碎、繼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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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補放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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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本是酥癢難耐，疼痛難忍。卻在時光過去下，漸漸變成一陣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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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渾身充滿氣力，雙拳一握，感覺回復得五五六六，頓時將注意力放在兩個武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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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雲凡發現小黑和小蒼的個子雖然變小了，但臉色更好，狀態更佳，連叫聲都多了昔日的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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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雲凡的實力驟降先天中期，甚至隱隱有跌穿初期的跡象，但是其一身氣息更順，動用武魂時都沒有那份赤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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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體質之強，已遠非同等級的修武者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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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橫越一個大境界，與武將境的人一較高下都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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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眼見身旁還有些赤血代謝物浮游在武心關口附近，頓時一個意念之下，魂力捲起代謝物，想要煉化一番，提取當中的先天之氣，再趕出體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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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些代謝物與身體經脈的代謝物有所不同，雲凡在煉化的過程中，竟然從中得到一股頗為奇怪的先天之氣，它同時混合住小黑和小蒼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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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驚喜！」而當他嘗試動用這股先天之氣為引，似乎能夠同時動用到兩股截然不同的屬性魂力在身上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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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陰一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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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自己在動用小黑時，小蒼則會退避三分，反之亦然；如今因禍得福，這份先天之氣竟然同時催動兩者的力量，合二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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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好好利用，說不定在戰鬥時能夠收到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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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浸在濁液之內，沒有急住動身，任由濁液修復身體各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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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赤血丹帶來的代謝物如遇剋星，見到濁液好比「食鬼」遊戲，不斷被其吞食，連半星一點的抵抗力都不曾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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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零一。」他在深不見底，黑不見指的丹霄洞之中，根本無法知道時間的流動；他唯有默數數字代替，當休息近一個小時後，便感受到濁液對自己似乎再無大效，便打算再向前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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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向前爬，濁液的數量和濃度相應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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