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廿一器 - 340 殿戰落幕 (下) (2475字)

皇極廿一器 第四章 各自機緣

340 殿戰落幕 (下)

(2475字)

年初三更，提早送上

因為聽日應該無機會用電腦，今日出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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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李若求雖然無法動用武技，但把握住武技的精髓，勉強用刀意模仿一招半式還是可以的：「烹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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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刀一舉，腳下奮然發力，怎料腳踝不堪受壓，脆響一聲，往左一歪，無法復位，腿骨刺穿外皮；但李若求沒有在意，就這樣用腳踝位置支撐身體，一邊腳高一邊腳低，手掌纏上刀意斬向絕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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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拖了三十多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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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行嗎？」絕緣接連十發散彈都無法擋住李若求，又被他走近了數米；前者手上亮光再起，中長火銃直接變成手銃，手臂亂揮：「必殺，無我乱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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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求往右一閃，右腳踝連同前端小腿骨都被踩碎了，直接穿破肉體，以骨頭來走路：「剁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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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刀劈中子彈，虛空不斷擦出火花，李若求邊打邊進，愈逼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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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絕緣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強的男人，竟然自己的兩下殺招都殺不死他；見到他埋身短打，此乃自己的弱點，絕不可以跟他硬拼，倒是馬上後撤，顧不上背後的雲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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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先。」陣陣怪聲自雲凡手上長劍響起，李若求注意到前者仍然緊閉雙目，全神貫注在手上的劍意，不由得一驚：「好可怕的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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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天劍意驟起，如衝擊波擴散開去；劍意內含的狂妄之意太盛，唯其獨尊，不放半物一人在眼內，李若求體內的刀意起了反應，不容有人挑戰其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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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左手血肉模糊，緩緩拔劍，拖扯住壓縮劍意出鞘，低沉怒吼：「拉出來，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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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上一次一模一樣，雲凡只想要拔劍，其他一概不理！劍上如掛九峰之力，拉得雲凡的手臂肌肉斷得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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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靈戒想要為他補充實力，卻沒想到魂力被制，只能眼白白望住自家主人受傷而無計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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鞘出一分，鳴聲更猛；劍意滔天，吹起怪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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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霧舞本就受到刀意侵襲，靈魂力量正弱，此時此刻再受到鳴劍之聲、滔天劍意影響，一下子承受不了，直接休克倒下，昏睡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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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一和絕緣也好不了太多，捂住耳朵，卻阻不到劍意沿聲遁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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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甚麼？」絕緣痛苦地沉吼，姬一倒是知道答案，卻沒有刻下解話的時間和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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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李若求與雲凡的距離最近，首當其衝的他，差點沒有暈了過去；體內的刀意自動護主，瞬間離體與雲凡的劍意一較高下，鬥出無數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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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錚錚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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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意和劍意在空氣中對碰，竟然肉眼可見，如兩膜互撞，花火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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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求暴喝一聲，竭盡氣力，暫時壓住雲凡的劍意，以製造良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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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狠然出手，手刀繞過長劍，直撲雲凡的胸口，毫無壓力地刺穿其體，手刀沒入到肺前，引爆最後一點一滴的刀意，直奔傷口四周的肌肉和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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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雲凡沒有放棄，仍然持劍，手上劍意積累不散，拉出長劍的速度沒有受到影響；惟他喉道湧出鮮血，自嘴角流出，他忍不住輕咳一聲，噴出小沫，沾得李若求滿臉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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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攻擊，他忍不住擠出心神，睜開雙目望住李若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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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第一次如此近地望住李若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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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李若求雖是滿髮鮮血，但雙瞳乾淨，眼神清澈，並不像那些胡亂殺人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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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一邊維持著劍招，收緊胸間肌肉，不讓李若求抽出手刀；一邊抽出心神，欲要問話：「殺人何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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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雲凡肺間受傷，難以發力，只能吐出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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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李若求實沒想到局勢已至此，雲凡仍有心力跟自己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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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殺證刀！」不過亦確實沒有人問過他這個問題，雲凡從李若求的眼底內，不難感受到他對於刀意的那份執著是何等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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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刀何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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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刀，證刀…」李若求臉色一改，身體受到的痛感都沒讓他皺眉，此刻卻為雲凡的問題感到苦惱：「與你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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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捅入我體，為何無干？」雲凡的心神極度繃緊，要同時維持兩方面的心神絕非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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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捅了就捅，捅下就是，與我何干？」李若求一時迷糊了，殺人好、殺動物好，不就是一刀下去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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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沒有甚麼同理心，從不會代入其他人的角度去想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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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問這個問題又關證刀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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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漫無目的，一味追求，本末倒置，迷失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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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如此，我也甘願。」李若求笑得猙獰，為了刀意，他可是犧牲了不少東西；既然無法抽出右手，倒是把握機會，雙手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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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左手成刀，狠狠再捅了雲凡胸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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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一輩子都不可能到達顛峰！」雲凡再吐一口鮮血，眼神閃過一絲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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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明自己一直支撐過來、不會被殺戮之心迷失自我的原因 – 正是因為對於愛的執著，想要保護他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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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武道之顛，只不過是個工具；若不能尋找本心，最後都只會迷失在武道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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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人企圖賺錢，卻沒有想到賺錢的意欲何為；到最後忽視自我，冷待家人，妻離子散，無視病況，捱壞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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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在死前不絕後悔，哭斷肝腸，雲凡在上一輩子真的見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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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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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意思？」李若求一頓，倒是被雲凡這句話牽回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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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知道，反正一切都要完了。」雲凡的劍意已成，拔出最後一寸，劍尖離鞘，劍意爭先恐後地逃出，斬向李若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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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芒盡現世人驚，劍不染紅氣猶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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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盡驚芒劍，一劍分青天！」劍氣掠過虛空留痕，牽起萬丈風波氣壓，捲起所有沙塵，正面迎擊李若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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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說李若求受個重傷，即使餘有七成之力，亦難敵此道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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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與劍風一觸，直接被無情地轟開，如出膛炮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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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李若求身上的傷勢皮開肉綻，體無完膚，雙手被廢；在極盡驚芒劍之下，劍意闖入體內，五臟俱損，血肉盡露，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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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體內想要壓榨識海，拿出丁點刀意以奮起抵抗，卻不過五息便被消磨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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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倒飛到了近百米，沿途所有浮石成碎沙，捲起大把塵土，殿內的天地靈氣極度紊亂，如同失控瘋牛，胡推亂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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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求受到劍意的爆發的轟擊，被轟上三四米高空，狠狠倒飛近百米至殿邊，撞到殿壁，砸出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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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洞內奄奄一息，沿路跌下滿地碎肉，相信不死亦不遠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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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有幸活過來，相信亦已致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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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求生死未知，然其懷中地圖似乎被雲凡斬碎，一道亮光緩緩亮起，構成空間法陣，直接將他送回紫千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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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嚇…」息魂符的效用止了，雲凡可以再次動用魂力，馬上壓下經脈間之刀意，驅散出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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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乏力跪地，好好調息一番，恢復自己的消耗；絕緣手上火銃散碎，走到雲凡面前，遞上一顆回復的丹藥，頷首示意：「先走了，欠你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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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後者回應，便撕下地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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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姬一勉強地走了過來，坐在其身旁，本想享受大戰後的平靜，但思念一轉，破口大罵：「你媽的，不要那麼亂來行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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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姬一滿口罵言，但他實在對雲凡提不起怒意，只能重拍其背洩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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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痛啊！」雲凡胸上有兩個洞，每個呼吸都極其艱辛，姬一見狀連番道歉，遞上療傷丹，方勉強止住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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