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廿一器 - 291 極盡驚芒劍 (2253字)

皇極廿一器 第三章 流浪與成長

291 極盡驚芒劍

(2253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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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幽在旁沒有說話，靜靜把靈魂力量放大，將感應力提升到最大，仔細地觀察著雲凡每個動作以及體內流轉的魂力，好好分析下這位新來的五師弟，是否一如老色魔和白童子所講，真值得傾棧之力去哉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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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到識海去找尋自己的劍印吧？」雲凡想起在第七識之中，GM告訴自己，只要激活劍印，就好像平時使出武技一樣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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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每次小黑和小蒼送給自己的魂印，只要去到識海那處，好好接收當中的訊息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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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雲凡呼出一口濁氣，念化實體，走到識海之前，見到那個劍印閃閃發光，綻於耀目紫芒，便忍不住伸手一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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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一股洪流襲來，頭痛欲裂。承受住這份代價，雲凡直接學會了這劍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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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呼應住劍技，雲凡的身體亦馬上生了反應，一股「雜力」從丹田附近瞬間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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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雲凡的感應中，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這股「雜力」真的無比複雜。好像每一種能量或者意念都存在其中，有火的熾熱、水的溫潤、風的無束、土的厚實；又有怨念、喜樂、哀怒、狂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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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不能夠單獨地以其中一種意念或者能量而存在，實乃奇怪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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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那就是『雜力』。」一旁的第五幽自然感應到雲凡凝聚了散在身體各處的「雜力」，對於這師弟的悟性不由得一陣心驚；但驚還驚，該做的還得做，頓時開口提醒：「運起三千紅塵劍訣，將『雜力』附在劍身之上，意念一動，劍招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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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滾滾三千相，三千緣起，三千緣滅；弱水流流三千里，三千物浮，三千物沉。」雲凡再度念出頭兩句心訣，發現那道「雜力」竟受自己意念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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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力」緩緩地沿住手臂的經脈來到冷寒劍上，雲凡整個心神沉浸在這一劍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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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與心魔劫之有異，可不是甚麼驚世神俠傳的遊戲，而是現實生活之中的武技，並非一個按鍵就可以使出大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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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耳朵聽不到聲音，獨剩雲凡一人在世，陪伴他的只有一把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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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內所有的傷痛再次翻出，他發現他的實力不夠強，所以身旁無人所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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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青海雲家被滅門，父親身首異處，小懶不知所蹤，大長老生死未卜，自己卻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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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自己太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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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自己夠強，只要自己鋒芒畢露，只要所有人都畏懼，有誰還敢踩上自己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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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心中有感，突然輕吟：「鋒芒盡現世人驚，劍不染紅氣猶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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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衝天的劍意自雲凡身上驟起，朝住四方八面擴散開去，體內的皇極驚靈戒再次共鳴，在劍意之中，強加戒內的靈氣，陪伴這股滔天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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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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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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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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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的劍意極盡狂妄，似乎不把世間任何人放在眼內，大有唯其獨尊之感，連一旁實力高深的第五幽，雙目不眨半下，滿臉愕然：「這，也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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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怎麼了？」畫靈兒和紫語閃身同現在第五幽身旁，前者作為好事之人，感受到這股劍意，當然想了解所生何事；後者，則成熟得多，知道雲凡將要悟劍，又適逢劍意驟生，便聯想到自己的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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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氣勢…」而紫語作為極器的愛好者，想起驚靈戒操控住氣勢的功用，不由得想：「我也想有一個極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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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在劍意中心的雲凡，自然無暇感受外間的事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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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之中，有的只是無盡的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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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劍意的刺激之下，雲凡武心內的武魂都變得不安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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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龍身猛捲，爪帶雄勁，劃空成痕，八面威風；龍口一張，銳牙大咧，口吐灰霧，氣勢洶洶，怒意騰騰，殺意凜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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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蒼雙翼猛抖，雷芒大作，銀翅比銃，四方亂射；鵬身一動，電光眩閃，橫衝暴撞，重音轟轟，殘影處處，鵬叫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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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股劍意，在「雜力」的幫助下，成功附到冷寒劍身，亦雲凡便將所意識交付到劍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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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左手化鞘，緊抓劍柄；右手為架，拔劍而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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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眼聚神，將所有「雜力」都交付在這一招劍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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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衝天劍意忽爾收斂，往劍鞘之內胡穿亂鑽，明明劍鞘之內已無空間，仍然前赴後繼，一擁而入，摩肩如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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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黃葉枯枝被風一般的劍意掀動，在空中肆意舞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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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被雜物打在身上也無有感覺，只是維持住這個動作，良久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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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近一分鐘的時間，雲凡無間斷地吸納浮游在半空的劍意。那化為劍鞘的左手，亦因其中不斷壓縮的劍意而抖動不已，將近爆發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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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然仔細一望，更能發現雲凡左手心不知何時，經已變得血肉模糊，鮮紅直流，沿劍而下，滴地成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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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傢伙，不得了。」紫語見識過全島人的劍招，每次都會感嘆那一劍的強橫，但從未試過對任何一招感到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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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因由，她竟然對雲凡的三千紅塵劍招感到懼意，畏感強襲心頭，似乎無法對雲凡產生半點敵意，連出手的勇氣都徹底喪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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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甚麼玩笑？」紫語的實力比雲凡高得多，怎麼可能會有此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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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認了。」第五幽一直深信，眼見為實之理，有感白童子誇誇其詞，偏執老色魔尺水丈波，卻沒料此話當真，此子的確不錯，頓時生出認同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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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畫靈兒心中癢癢，好奇心重的她，很想知道一個武師初期的雲凡，能否憑借住一招三千紅塵劍技傷到自己毫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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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亦感到當中的畏意，只不過好奇心一起，則如林森大火，非易撲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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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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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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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左手仍舊紋風不動，右手緩緩拔劍，拖扯著劍鞘中的無盡的壓縮劍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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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出來，拉出來。」雲凡不斷默念三個字，並沒有其他雜念，只是單純地要把這劍從劍鞘之中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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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鞘一分，劍鳴更猛，遠至數十丈外的老色魔，亦聞其大響。凡人若聽，定同耳邊敲巨鼓，震之欲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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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老色魔對住身後的白影拋下一句，問其意見，召之評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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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惹來少年笑語，語中滿載傷意：「別郎觀相聖賢面，小生卜命知身賤；且莫言世無惡善，定是前生嗜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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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盯住雲凡拔劍，彷佛他拉的不是劍，而是一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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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拔劍一分，劍身載上數峰之力，拉得他右手青筋盡現，手臂肌肉撕裂得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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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招的主人公依舊無我地拔劍，絲毫不顧忌自己身上的傷，只有一個目標 – 出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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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芒湧現，刺眼奪目，雲凡深吸一口冷風，鼓起力量，一口氣拔出劍來，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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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盡驚芒劍，一劍分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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