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騎士 - 一、我是、誰？

我、是誰，這裡又是哪裡？

回過神來後就發現自己在街上、在人來人往的路中漫無目的地走動著。

腦海中是一片的空白，我不忘記自己是從哪裡來的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說來我、是誰呀？

疑惑地抱著頭我猛地蹲了下來，我這是在做什麼啦！

為什麼我一個人會在這種地方逛著啦！

我這麼一個小孩子不是應該有父母或是哥哥的陪伴的嗎？

抬起頭來只見四周的房子都是燈火通明，而且又很高，感覺和我認識中的房子好像有點出入？

認知中的房子不是都是白色的、正方形然後是磚砌成的嗎。

這裡好奇怪呀……

不過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我覺得我並不認識這裡，應該是第一次到過的地方……

還是說，我其實對於什麼東西也沒印象？

那個直立很高的固體是什麼？

〝大廈。〞

原來那種東西是叫「大廈」……

等一下，剛剛說話的是誰？

我疑惑地猛地站起來四周張望可是找不到有和我對上視線的人。

可是為什麼空中有不同大小的光點，有黃有紅的，而且還像是在很遙遠的地方。

我伸出手可是完全碰不到它們。

「喂！小鬼你小心一點啦！」

「就是啦！」

突然間我被一對男女撞倒在地，他們帶著責罵聲走開了，而我呆在原地看著擦出傷痕的手掌，血冒了出來……

我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看上去很恩愛，甚至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但那個男生還有其他的女朋友，而且等會就會發生血案。

「一點也不痛。」我站起來，手沒有感覺。

什麼是痛？

身後突然傳來尖叫聲，我回頭淡淡地看了一眼，剛才那對男女被一名女生刺傷，那個女生就是外遇對象。

我早就知道了，嘴角不自覺地揚起。

現在的天氣並不是真的冷，甚至還有一點的熱，可是為什麼我腦中卻滿天的白雪？

為什麼每個人臉上全是喜悅、身上全是華麗的衣服，我身上卻只有破舊的衣服？

為什麼我對於自己的事不明白不知道不清楚卻很了解他人的事？

呆呆地看向一旁山頂上的建築物，那個建築物好像很熟悉但又不清楚是什麼。

那個好像是叫大氣……

打斷我思維的是一把陌生的聲音和搭著我肩膀上的大手，「小利，原來你在這裡啦，害我……」

「你是誰？」我蹲下，望著那個被我過肩摔的人。

「真是的，」那個男人扶著腰一臉傷心地站起來，「我是你的爸爸啦！」

我眨了眨眼，一字一詞地頓出來，「爸、爸？」

那是什麼，既熟悉又遙遠的詞彙。

「對啊小利，」「爸爸」說道，「我是你的親人、爸爸啊！」

「親、人？」

我不明白，什麼也不知道。

只見他上前拉著我的手，回頭就走，「好了好了，時間也晚了，要回家去了啊。」

踉蹌地跟在他身後，我疑惑地看著他的背影，「什麼是『家』？」

「嗯？我們現在要回我們的家呀！」

那是什麼東西。

我被他半拉半扯地朝著西南方、也就是「家」的方向走去。

此時，經過的巷子中我看到牆上貼住一張通緝令，上面有一張照片和一堆文字，它描述的好像是一個殺人犯……

好像在哪見過？

抬起頭來我看著眼前的背影，得意地揚口嘴角。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嗎。

「家」是一個遠離城鎮的山中小木屋。

他剛把門打開，我馬上掩著口和鼻，「好臭的氣味……」

「臭？」「爸爸」不在乎地笑了笑，「是你太多疑了吧，沒什麼氣味啦！」

縱管他揚起了笑臉，但我還是可以感覺到他的心臟蹦跳了一下。

我的眉頭微微皺起，「是真的臭……」

「好了好了，」他打斷我的話，先走進屋子裡，「快點進來啦！」

「我、知道了……」走進後把門關上，剛剛嗅的氣味馬上湧來。

這是血的味道？

令我意識到一種古怪感覺，好像是……

狩獵？害怕？還是，興奮？

我坐在大廳的椅子上，四周是簡樸的裝潢，好像是剛剛搬來的？

所以我才不認識這裡？

雖然什麼也不忘記，可是我確定沒到過這裡。

他走進廚房，捧住一碗冒著熱煙的東西出來，「來來，快喝熱湯暖暖身子啦！」

「我不要……」

「額？」

我淡淡地盯著他，「我知道你就是那個殺人犯，這些湯是由人肉煮出來的吧。」

說罷我就把那一碗「肉湯」倒在地上，表示我的不屑。

他的表情有點古怪，眉頭是深深地皺起來，「你在胡說什麼啦，不吃就不要倒掉這可是很浪費的！」

不在乎地眨了眨眼，我輕輕地笑著看著他，「我在巷子看到你的通緝令。」

「你在胡說什麼呢？」他微笑，指著自己的臉，「我可是和他的樣子完全不一樣哦！」

我微微搖頭，「這世上有一個改變外表的方法叫整形。」

他輕輕地皺起了眉頭，「明明我是你爸……」

「以誘拐的方式把十二歲以下的小孩捉到自己的住所，再加以凌虐，最後分屍煮食。」我打斷了他的說話，「曾經被捉過一次到牢獄判為終生牢刑，可是不足一天就逃了出來。」

「你的資料是哪裡知道的，明明是警察也……」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後他馬上用手掩住嘴巴。

我滿意地呼了一口氣，「你可是承認了的，所以說，我、不會有錯的。」

「既然你也知道了，那就不必再裝下去了！」

他的雙眼慢慢變成了黑色，皮膚漸漸冒出了一些不明的氣體，在一團黑霧中，依稀地看到他變成了一隻怪物……

那是一頭全身都是尖刺的怪物，大小大概是原來的兩倍，頭都差不多頂到天花板了。

不祥的預感在心頭響起，我馬上朝門那望去，只見一個黑影閃過然後擋在那裡。

糟了！唯一的出口被「他」擋著了。

雖然有想過要不要從身後的木牆走出房子，無奈地我實在沒有這個能力打破那面木牆。

〝讓我來品嚐你啦！〞「他」朝我伸出爪，慢慢逼近，我退後了幾步，不知怎麼反抗。

怎、怎麼辦，我就算知道「他」的事可我並想不通要怎樣打擊「他」。

持續的退後令我退到了桌子後的牆壁。

沒退路了。

就在「他」喜悅的利爪伸到我面前的前一刻，我看見我所吹出的白煙，呆了。

現在天氣不是不冷的嗎？

感覺到四周的氣溫慢慢地降低、出現水珠、結霜、結冰，「他」也整個結冰停下了，本來在搖曳的燈光也停下。

這是什麼回事？

剛才還是溫暖的室內眨眼間變成冰室，冰甚至像鐘乳石一樣垂下來，反射著燈光。

冰冷得變成白色的氣體在我面前捲為一個人形，是一個眉清目秀的男生，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

〝你，要和我訂下契約嗎？〞它的聲線沒有高低起伏。

我疑惑地看著它，〝你是誰？〞

對於突然出現的它，我沒有害怕，反而是……

懷念？

〝我沒有名字。再次問道，你，是否要和我訂下契約？〞

〝為什麼要訂下契約？〞

〝你不想反客為主？〞它的臉上帶一點的錯愕，輕輕地挑眉，但看到我微點頭之後，淺笑，〝訂下了契約你就可以得到我的力量。〞

力量？

〝那就訂下，我、要得到力量。〞

沒有力量是沒有用的。

這是我的心告訴我的話。

〝那就請把左手伸出，〞我依照著它所說，〝請說出我以血為代價，身為誓言，與你訂下契約，成為我的力量。然後再幫我訂下一個唯一的名字。〞

我閉上眼睛，〝我以血為代價，身為誓言，與你訂下契約，成為我的力量吧冰極魔神，涼。〞

為什麼我會衝口而出說出冰極魔神這名字，最重要的是那究竟是什麼？

最後看到它時它的嘴角滿意地揚起，用一副懷念的樣子看著我。

下一秒它消失不見、或說是變回剛才的一捲風，吹到我的身上，全身上下都是冷得刺骨的感覺。

再一秒，一切也回復，左手背一下的焯痛，望去時突然出現了一個銀色的圖騰。

要仔細地形容圖騰我是做不到的，要說那是什麼樣的大概是不規則的線條組成的圓形，中央位置有一朵不明顯的向日葵。

〝……我來啦！〞

我好像忘記「他」的存在了。

下意識地伸出右手，〝冰盾。〞

冷空氣馬上圍在我身後變成一面冰牆為我擋下他的攻擊，反作用力還逼使他後退好幾步。

〝冰鞭。〞我身子微向前傾，左手四周的空氣結成小冰塊，變成一條鞭子，我緊握著。

雖然根據我的記憶我是第一次接觸這鞭，可是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我是不是本來就已經有的？可是看涼的反應好像並不是。

〝是冰的魔法！〞「他」大驚，〝小孩子竟然有這種力量！〞

我朝「他」跑去，用鞭向他甩去，「他」從我身旁避開，我馬上換手握鞭，朝「他」的腳甩去令「他」摔倒。

正當我以為可以避過「他」衝出門口時，他突然站了起來。

〝你給我去死！〞

「他」大吼一聲，我馬上被彈開了好幾米，直摔在牆上。

「嘶……」我用手支撐著身體站起來，可是我再次倒下力氣透支了。

剛才的大訴大概混入了特殊的魔法可以令聽者力氣消失，所以令我沒有反抗能力了。

頭傳來疼痛感，眼前的「他」很模糊，也聽不到「他」到底說些什麼。

怎麼辦？我緊緊地皺起眉。

心中有一個古怪的感覺︰害怕？有趣？驚嚇？

就在我感到絕望的一剎，我彷彿看到一個身穿藍色衣服的人站在我面前，他一直微笑，是為無比的溫暖。

他單起左眼，把頭湊近我，〝真是的，堅強一點哦，你又不是沒有力量的哦！〞

這是在說我嗎？

它站了起來，看著那個在走近的「他」，用眼尾看著我，〝大吼吧，使出我的力量吧。〞

它不是涼，因為不但外貌，聲音也不同。

應該也不是人，因為它和涼一樣是半透明，而且它的聲音是在我腦海中直接發出。

它應該算是一個陌生人，我是否應該信任它？

可是為什麼我會對它產生一種依賴？

我相信它。

眼看「他」也快來到了，我輕輕地揚起嘴角，「真是奇怪，總是要我做這種無謂的事，從一開始也不用大叫吧？」

〝被你發現了呢！〞

只見它再一次微笑，這次是帶有調皮的感覺。

一瞬間它身上穿上了一套炫銀色的凱甲並變得現實，不再是本來的半透明了。

這是多麼的令人懷念，是曾經的戰友？朋友？敵人？

接下來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因為我昏過去了，只見到它好像化成為一個龍捲風直捲所有的東西。

「太不乖了……」

我說出了不明意義的說話，漸漸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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