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以類聚 - 四十三、追擊手輝珀

坐在車上杉柳盯著我看，我尷尬地笑笑，「怎麼了嗎？」

「你和儕宇認識了多久？」

我思考了一會兒，好像是小二時認識的吧，「大概是八至九年，那時叔叔是政治家所以和父親認識了。」

叔叔在兩年前不再出現在政治的活動上，反而去主攻飲食業，代替上的是他的妻子。

杉柳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令人好奇他是在想些什麼。

源義好奇地看著我，「小琛你是不是喜歡儕宇？」

「噗」，我把口中的空氣噴了出來，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他眨了眨眼，用雙手捧著臉頰，「可是我覺得你在他的面前很真實，平時在家人面前都是裝出來的笑容和表情，可是剛剛的全是真實的感覺，好奇特！」

是、是這樣子嗎，我無奈地苦笑著，「可能是因為他的個性比較隨和吧，他不會在意那些禮儀所以不用特別裝出來呢……」

「所以說你喜歡他嗎？」

「這是不可能的啦，」我無奈地搧了搧手，「我沒有『被愛』和『愛人』的資格。」

杉柳不同意地搖了搖頭，「誰人都有『被愛』和『愛人』的可能，不可以這麼……」

打斷他的說話，我淺淺地笑著，「那你呢？」

遙一溫柔地一笑，眼中有說不出的悲傷，「這個說法也得要我是一個『人』才行哦！」

看來遙一他們真的像是業雲說的是人造人，不過人造人到底算不算上是、人呢？

接下來沒有人再說話了，直到回到家中休息。

躺在床上輕撫著零一，我打開了電視機，看看有什麼好看的呢！

和我想像中的一樣都是學校的新聞，有探訪父親的也有播放剛剛被脅持的片段。

學校方面說會加強保安那些，也會給受傷的學生一些補償。

真是一板一眼的說話呢……

然後是殺人案的新聞，有點興趣的我用眼尾瞥了一下，說是連續殺人案，看來不是緋櫻下的手。

就在我打算關電視時一則字幕吸引了我的注意︰「兩年前的開膛手傑克『再現人世』！」

可是那個「開膛手」是蕭爾吧，他最近有出去殺人嗎，緋櫻不是有好好地看管著嗎？

電視上的報導一閃即逝，我無奈地打開手機去翻找資料，一打「開膛手」這關鍵詞就有一堆的圖片搜了出來。

我的嘴角微微揚起，「他」的犯案手法和蕭爾是很相似的，都是向女性的腹部、下腹部和內臟下手，同樣的女性象徵，不過這次她們的身上都有彈孔，是用槍了嗎？

而且死者都是被人強暴過才死的，這樣子不是共爾的手法吧？

從來都不覺得他對女性有興趣。

看來是模仿的人吧，不過蕭爾一定很生氣吧，明明用了他的名字但手法卻這麼差了！

被害者的照片都是血淋淋的，有些傷痕是明顯因為手法不好才刮到的，位置沒有蕭爾上次那麼漂亮，傷口的切割位也是粗糙的很，刀子不太利吧？

那五個被害者的傷口位置都不太一同樣，不是一個人犯罪的吧？

「圖片的來源是哪呢……」

連續翻了好幾個網頁，只見圖片都是來自同一個網站的。

那個網站沒有標題也沒有介紹，只有一個個的帖子，按進去就是一些圖片和別人的留言，又是好幾場的「罵戰」呢！

有些人十分反對他們的行為，也有人說很支持，如果真的這麼反對又為什麼要看呢？

這讓我想起了緋櫻那句「偽善者」呢！

明天就去緋櫻家好好地「安慰安慰」蕭爾一番吧！

零一一臉好奇地看著我，我抓了抓牠的頭頂，「明天我出去一趟，你好好待在家中吧？」

牠呆呆地看著我，是在疑惑我到底有什麼打算嗎？

我有意味地笑了笑，等到了第二天早上我就來到小巷前，敲了敲門，這次等緋櫻來的時候好像有點久。

只見緋櫻的樣子有點兒的尷尬，「你怎麼來了？」

眨了眨眼，我疑惑地問道，「就是來探望一下而已，你不方便嗎？」

「也不算是不方便的，只是家裡來客人了，而且還要是同行……」緋櫻頓了頓，突然揚起了友善的笑容，「不、沒什麼了，反正你們又不是完全不認識的。」

我認識的人中有他的同行？

深深地皺起眉頭，我盯著他那雙深邃的瞳孔，「你在打什麼壞主意？」

緋櫻挑了挑眉，輕輕地一笑，「我沒有打什麼主意，你進來吧！」

絕對是撒謊。

從和平時一樣的樓梯下去後看到客廳和人數還是一樣，只是蕭爾不在，換上的是沒有見過的男生，就是緋櫻口中的同行、我認識的人。

他大概是二十歲出頭的，棕色的短頭髮，最令人深刻的是那雙綠色的瞳孔，正在死死地盯著我。

比起零一還要可怕的凝視感，把我整個人愣在門口一動不動。

猜到是什麼一回事的緋櫻拍了拍我的肩膀，「別這麼遜吧，輝珀你也是，收起那種眼神別嚇著人了。」

輝珀收起原來可怕的目光，換上的是平淡的目光，對於我的到來他好像不太滿意？

不過我是不認識這個人的吧。

緋櫻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抱著椅背笑笑地看著我們，「你們就別這麼尷尬了，我來介紹一下吧。」

「小琛，輝珀就是上次我說的朋友、幫了你們學校的追擊手；輝珀你也認識小琛的吧，同時間她也是我的助手，所以不要再戒備了。」

所謂的「認識」就是這個意思嗎，還是有其他東西？

他有意味的一笑換來輝珀一下不爽的瞪，可是殺氣完全被免疫掉，大概又是像蕭爾一樣被緋櫻壓迫的角色吧。

我揚起一貫的笑容看著輝珀，「謝謝你上次幫了我們。」

輝珀用眼尾瞥了我一下，低沈得令人震驚的聲音從他的聲帶發出，「不用謝。」

完全驚呆了，這真的是人類可以發出的聲音嗎？

緋櫻滿意地看著我的反應，阡撫和陌須這才來到我的跟前一臉好奇地看著我手中的盒子，「小琛小琛，這個盒子裡面放了什麼？」

我回過神來把盒子打開，這是上次遙一用的大盒子，裡面也放了十六塊蛋糕，阡撫和陌須馬上揚起大大的笑容，「這些蛋糕好漂亮呢！」

在來這裡前就問遙一還有沒有蛋糕剩下，他說還有就拿了點。

卡西火歉意地一笑，「又讓你破費了，真對不起。」

我搖了搖頭，一來我不介意這點錢，二來這些都是從家裡拿來，根本不用花我的錢。

完全不知道什麼叫禮貌的緋櫻就這樣拿起一塊蛋糕放進口中，一口吃掉半塊，舔了舔唇邊，「真好吃，水準沒有掉呢！」

這說嗤就像是他以前常常吃的一樣。

輝珀一臉不爽地盯著緋櫻看，「要吃就坐在桌子前，拿碟子盛著蛋糕，用叉子一口一口吃。」

很執著於餐桌禮儀的輝珀配上他的聲音像是一個老頭子一樣。

說到老頭子我好像也有認識幾個……

緋櫻頑皮地笑了笑，卡西火連忙從廚房拿來碟子和叉，發給我們每一個人，可是輝珀搖了搖頭地拒絕了，「我不喜歡甜食。」

緋櫻奸狡地一笑，「明明蛋糕做得這麼好卻不吃甜食，真是奇怪的人。」

你好意思說別人奇怪嗎緋櫻。

「要你管。」

只見緋櫻又向第三塊蛋糕伸手，我馬上瞪了他一眼，「你別吃這麼多，我是帶來給大家吃的。」

他扁起嘴巴一臉的可憐，「我也是『大家』的一份子哦！」

瞇著眼地瞪著他，「你都吃了兩塊還不夠嗎？」

緋櫻聳了聳肩，可惜地舔了舔手指，我馬上皺起眉頭，「去洗手啦，這樣子很髒！」

他挑了挑眉，魅惑地一笑，「你不覺得這樣子很帥很媚嗎？」

眨了眨眼，我揚起最溫柔的笑容，「你想聽真話還是謊話？」

「我去洗手算了……」說罷緋櫻就往廚房走去洗手。

阡撫和陌須從蛋糕中探頭，興奮地看著緋櫻，「我們覺得緋櫻帥呆了！」

緋櫻從廚房中探頭舉起大姆指，「就你們撐我！」

就只有小孩子才會撐你嗎，真可憐，而且阡撫和陌須的看眼色太好了。

我無奈地笑了笑，往房間的方向看了一眼，「蕭爾在房間嗎，他吃蛋糕嗎？」

卡西火搖了搖頭，微微地苦笑，「他心情不是太好，說是想待在房間。」

是因為「模仿者」的事情吧，真是可憐的人呢！

只見緋櫻往蛋糕那邊看了一眼，我無奈地苦笑道，「要是想吃就吃哦，改天我再叫遙一拜託休郁多做一些就是了。」

接過卡西火遞來的那碗蛋糕，他好奇地問道，「為什麼會是遙一叫休郁整蛋糕？」

「因為休郁是遙一的管家。」

緋櫻用眼尾瞥了輝珀一下，淺淺地一笑，在作什麼打算？

靠著椅背我悠閒地吃著蛋糕，「前天我不是說去探望儕宇嗎，這些蛋糕就是遙一陪我去探望時剩下的，所以就帶了點過……」

突然間緋櫻打斷我的說話，「你早說我就不吃了。」

我疑惑地看著他，只見緋櫻往輝珀那邊看了一眼，然後不屑地別過面，後者則是滿足地一笑。

卡西火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也不說些什麼，氣氛靜得有點可怕。

輝珀站了起來，用眼尾瞥了緋櫻一下，「我也是時候回去了，把東西還給我。」

「別用『還』這個字眼好不好，又不是強制性要你給我的，是安全理由哦！」

阡撫和陌須同時走了出去，回來時二人合力搬著一個吉他盒子，看來很重吧？

輝珀單手接回自己的吉他盒子，立馬蹲下打開察看，映入眼簾的是長短不一的追擊槍和彈藥，起碼上百發吧，這個國家的刀槍管制太差了吧？

楚楚可憐的表情掛在緋櫻的臉上，「你這樣做是不相信我嗎？」

「當然，」輝珀惡狠狠地瞪著他，「你別忘了上次就是你把我盒子裡的東西都拿走，要不是我在進行任務前會檢查一下就死定了。」

「反正你家還有一大堆，這些你都不在乎吧？」

輝珀一臉不爽地瞪了他一下，頭也不回地走出客廳。

我疑惑地看向正在揮手的緋櫻，「緋櫻你說我『認識』他，是什麼關係的認識？」

他有意味地笑了笑，可是什麼都不說……

到底又在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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