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隕落之炎》 - 隕落之炎（10）藍軍衣與獵人

雨滴於樹葉上凝聚停留，衛威森手握亮出光芒的圓陀錶裝置把週遭綠色樹葉、啡色土壤都染成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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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象徵戰鬥結束的黑煙消散，

紅光也開始熄滅，本來指向怪物的分針停止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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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終於死透了，

我希望牠下輩子學會別亂咬來咬去。

今晚又是平靜無傷亡的一夜？”

衛威恩把陀錶掛回大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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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隻惡魔至少殺了一匹馴鹿。”

身披狼皮的獵人憑地上的蹄印推斷，

語畢後坐在倒塌橫臥的樹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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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搶了你的獵物？”

衛威森坐在獵人旁邊，兩人隔開一段小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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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成為狩獵這些惡魔的——黑衣人後，

我已經很久沒打獵了，

最近也只是遇到隻想傷害我兒子的野豬才被逼出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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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孩子沒事吧？”

衛威森擔心地慰問道...

“有心，只是跌了一跤，有點皮外傷。

希望不會留下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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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威恩感覺今晚的獵人少了點冷酷，

比以往更健談，更平易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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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說問可能有點奇怪，但請問你今年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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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外表看來，

衛威恩一直以為自己的年齡和對方相差不遠，

但若對方提到兒子的話，即使說他過去的理解很可能是錯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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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應該到四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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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為和我一樣二十出頭......”

“我聽得不太清楚，可以再重複一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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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短短半年間，

我倆被那隻自以為是的肥豬監察官欺壓，

和那些狼，熊之類的惡魔戰鬥過，

我想說的是我們應該可以更認識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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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爾夫．尊．普斯特，退役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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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威恩．威克森，前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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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直以藍軍衣及獵人作稱呼，

到今天才作比較正式的自我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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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戰爭英雄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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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英雄這樣動聽的榮譽，

經歷過那場和意大利，德國人的戰爭後，

我很害怕失去，不敢再和人建立連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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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盡量和你保持距離，

最好像陌生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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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鬆點士兵，戰爭完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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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願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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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陷了一段沉默中，

戰爭已經結束了快十年時間，

但恐懼仍根殖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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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衛威恩沒有親身經歷過戰爭時期，

但他不少前上司和同事也在言談提到過那艱辛日子。而他兄長也在戰後失蹤，生死未卜。

“為什麼你不繼續當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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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話長，簡單點就是我執意調查某案件而得罪了些有錢有權勢的人。之後就不想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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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威恩咬著香煙後拿出一根火柴，

擦出如一閃即逝的微弱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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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點火光在雷爾夫看來卻無比漫長和可怕，飄忽的微弱火焰映在他的曈孔上數秒後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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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無色透明的火炎再一次燒灼他背部的傷痕。令他低下頭，露出痛苦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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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威恩馬上靠近攙扶雷爾夫，

他隱約看到灰色狼皮內側發出微光。

但並非他現在最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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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剛才的戰鬥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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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只是心理因素影響而已。”

雷爾似乎已從痛楚中回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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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了你討厭近身戰和火焰。

但那傷痕是怎樣來的？

只是職業病發作。不用告訴我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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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四五年四月二十六日的德國柏林，

我只記得這個日期和地點。

但卻沒有那天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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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想知道那天的經過，我想你可以請邁克爾先生和那些外國人商量一下，畢竟他們是擁有這種先進機械的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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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突如其來的強風從吹拂著衛威恩和雷爾夫，無論是地上的野草，獵人頸背上的灰毛絨，藍大衣的長後擺都隨風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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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束光線從天而降，落在被當成櫈坐著的橫躺樹幹週遭，兩人如舞臺劇主角般被聚光燈照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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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鳥於兩人頭上懸滯，雙翼上均有圓形，持續旋轉的鍋輪式構造，似乎是與直升機旋翼近似的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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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鳥底部掛有一盞圓形大燈，十數個長有尖耳，矮小的類人生物從大鳥內部井然有序地列出隊形。最高的只有一米，矮小的高約五至六十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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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人生物全身穿著緊貼身體的衣物。

大多數臉上蓋有一塊白布，

只露出眼睛和尖耳朵。

手持附合身型比例如小提琴，薩克斯風等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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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領導者則在頭上再戴著一頂短捲辯髮式假髮。

頗有幾分古典時期音樂家的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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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鳥側邊的門自動趟開，

領導者手持指揮銀棒向外一指，

樂手紛紛跳出機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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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是從高約十米的距離落下，

矮人的小靴會在著地前使他們輕輕浮起以減緩衝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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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人降落後在雷爾夫身邊圍成一圈，

隨領導矮人的指揮下開始演奏，音色嘅悅耳，

又給予人一種輕快愉悅之感。

而衛威恩則被排除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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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給各位先生了。（

雷爾夫與其中一隻手舞足蹈的小矮人握手後便與衛威恩並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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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些小不點很討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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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錯覺而已，保持微笑吧衛威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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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嚐試了。”

兩人一邊向屏障外前往，

矮人一邊於兩人身旁列隊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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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奏樂的矮人外，週圍還有正在搬運斷木的、頭戴著工程帽的、正在用鐵鏟填好泥坑洞坑的，穿西裝對著森林照片，不知為著什麼激烈爭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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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爾夫先生，新任戰場監察官何時上任？”

兩人停在屏障前，並沒有繼續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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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後天，聽說與之前的那個庸人不同，

是大人物的獨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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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有和沒有也沒什麼分別，

畢竟前任那個肥豬監察官除了指指點點外沒幫上過忙。而且我討厭紈絝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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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威恩把陀錶展現於屏障前，

透明屏障如泛起漣漪，

慢慢現出通往外邊的缺口。

兩人互道晚安後便走出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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隕落之炎（10）藍軍衣與獵人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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